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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男主角-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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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月亮很好,你在这生火煮龙蛋,很妙。”润君体态轻盈,几步便到了展陶身边,他没有多余动作,直立在那,以不亲近也不疏远的距离,淡淡地说道,“可否加我一位。”
展陶背脊冰凉,脖颈僵硬如铁,他的惊讶绝对多于润君,虽说他早预料到了这一天,可他没想过它会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令人猝不及防。娘娘说的不错,他真该见见的,那样大概心理会好接受许多。
“我想你误会了。”展陶咽了咽口水,他想强调,这唾液绝非因想食龙肉所致,纯粹是紧张,他一字一句道,“我没打算吃它。”
“那你为何煮它?”润君眉梢蹙起,一脸大惑。
这个问题把展陶给难住了,好在润君马上恍然,“噢”了一声道,“也对,龙蛋生命力何其顽强,你应当只是想加快孵化进度,早日催生小龙。”
听到此话,展陶生了警觉之心,身子拦在大锅前边。润君见状,眼中多了抹极淡的笑意,他漫不经心道,“安心,我向来只屠杀异族,绝不喂养。”
末了,他补充一句道,“我不杀幼种。”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的信任,展陶稍稍放松了一些,这会儿润君又道,“在那个世界,你是什么人?在做什么?是否有杰出成就?有何远大目标与诉求?”
展陶足足愣了三秒,细细回味了人世巨变前的自己,很认真地回答道,“我只是个穷学生,没有什么大目标,更不可能有说的上来的成就。至于做什么……我想我大部分时间都很无聊,依托看番打游戏消磨时间。”
润君眼帘低垂,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间蔓延,最后,他说了句相当无礼的话,随后愤愤然扭头出院。他对展陶道,“我从未想过,这世上的另一个我,竟是一如此不思进取的小人物。你令我感到同情,同时,还有一些可耻。”
这话像一耳光甩在了展陶脸上,让他脸颊有些发烫,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脸皮相当厚的人,无论旁人对他作何评价,他都可以云淡风轻的睁眼不见。但他错了,他没法坦荡地接受另一个“自己”的嘲讽,这着实令人难受。
这一夜,展陶没能合眼,他想了很多,龙蛋,他煮了一晚。没有奇迹发生,那颗蛋,就像屹立在山头任凭风吹雨打的顽石,它一声不吭,安静的让人无奈到绝望。其间共添了十六回水,最后一趟天光大亮,牧小枝出屋精神抖擞,看来昨夜睡的挺香。
“哥?”见展陶瞪着俩熊猫眼,牧小枝纳闷了。
“来,抱着暖和暖和,山上冷。”展陶将龙蛋塞入小妹怀中,他今儿也没打算翘班,困就困吧,大不了在林子里睡会儿。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
林子里水汽旺盛,空气中夹杂着清晨的露珠,浸湿了展陶的衣角,他的睫毛也被打湿了,初脱稚嫩的脸庞上,停留着一个不符合年纪的老成表情。不知从何处传来轻灵的笑声,有人提着花篮跑来,展陶睁眼,还没看清来者便张嘴道,“今天怎么下课这么早?”
“嗯?”那声有些惊喜,“是你?”
展陶这才反应过来,“小桃?”
“你在这做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等我妹妹。”展陶笑着答道。
小桃笑意盈盈,“最近我换活儿啦,我负责给娘娘的百花酿采露,用晨露作酿酒的原液,是再好不过啦。”
展陶见小桃很开心,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两人闲谈片刻,小桃说宫中还有要事,便率先离开了,看她提篮穿越花丛的样子,真像无忧无虑的自然之灵。希望这份工作的新鲜感,能保持的更久一些吧,展陶默默祝愿。
今日授课时间过于长了,展陶等到不耐,来回踱步半天,还是不敢过去催。忽而,他无意听到一边草丛有响动,是有人来了。这荒郊野岭的,来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展陶担心会危及小妹,便暗中跟了过去。这人身形不好辨认,因为他套的衣服太宽松,隐藏了实际的身材。显然是经过乔装的,而且手段极为高明,这种种迹象,让展陶进一步生疑。
更诡异的是,此人去的方向,竟与牧小枝平时登山的去处相吻合。因为老人明说不见,展陶连小妹上课的地方都不知道是啥模样。想来,再清贫,就算没有一座院落,再不济也有一小木屋吧。所以,当跟踪到一山洞时,展陶决定放弃了。他立下判断,这只是巧合。
就在他准备遁走时,洞口内走出一人,是牧小枝。又很不巧的,她与那乔装者撞了个正面。牧小枝很吃惊,她没想到会有人找到这来。乔装者同样吃惊,而且,他的念头,与牧小枝完全一致。展陶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于是,洞口外一下聚集了三人,募地热闹起来。
三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也许,乔装者的真实身份,将在下一瞬得以揭晓。不过,展陶不确定他会认识,因为身处天国,他始终是位异乡人,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就不会有交友的圈子,认得的人也少。
展陶没想到,乔装者会先开口,他嗓音暗哑,却别有番磁性,“不念过往,不畏将来。心有猛虎,细嗅花开。”
第164章:东坡府外有阴雨()
这话出的有些莫名其妙,展陶以为是某种暗号,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乔装者离小妹很近,不过,他离乔装者也很近。若是同时出手,便要看谁更快,展陶有一定信心,可他不敢去赌,因为代价太大。牧小枝虽被挟持,可内心并无害怕,她很镇静地往屋里看了一眼,她在担心老爷爷的安危。半晌,风平浪静,顷刻,风车电掣。
乔装者的袖**出了一道剑光,不是暗箭,是一柄有手臂长短的剑,那剑不偏不倚直向牧小枝去,展陶猜的不错,他果然向小妹发难!只听得气流“嗤嗤”作响,长剑如光似影,如此之短的距离,仅是一瞬便照面而来。
展陶早就动了,在乔装者出手前半息,他预判了行动,他的刀笔直劈砍下去,目标很明确,目的也很显而易见,他要逼乔装者收招,因为他很清楚,挡回这一剑是绝对来不及的!直至冰凉吮骨的剑意触及眉间时,牧小枝都未曾有半点慌忙,她的双眼燃烧着炽烈的白光,像两团金色的火焰,大山深处无数隐匿的妖灵开始躁怒地奔跑。可是,无论如何,都晚了一些。
她的平静源于何处,乔装者知道这个答案。所以,当紧闭的木门弹开,一柄冰蓝的小剑破空而至时,乔装者早有防备,他没有后撤,因为他清楚这一剑旨在护人,而不是杀人。然而,一旦剑意中少了分杀机,那么这一剑终归是不具威胁性的。他猜对了,两道剑意稍作接触,便各自弥散,原来,这两剑仅是试探,二人都未动真格的。
在展陶眼中,两柄实质的剑如光影般消散,原来没有实质的剑身,只是剑者的剑意而已。一击过后,乔装者萌生退意,这会儿忽而地动山摇,他足下的土壤掀开,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破开地面,朝他一把攥去。林间暗影涌动,天上地下怪诞妖灵磨牙吮血,牧小枝的“孩子”们来了,它们来的都很快。
一声痛彻心扉的哀鸣,那只怪手被硬生切开一个血口,乔装者在血幕中现身,他浑身染血,鬼魅的身影撤离的奇快,眨眼便没了踪影。展陶无意阻拦,赶到小妹身边的同时,朝屋内望去,很可惜,那木门又合上了。展陶询问牧小枝无恙,定了定神,过去坚定地叩了三下门,“老前辈,晚辈有要事相问,但求一见!”
无人应答,林间的窸窸窣窣声,妖灵如潮水般退去,它们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何等神秘的力量,怂恿它们狂热地奔赴此处。牧小枝叹了口气,拉了拉展陶的袖子,示意他放弃,她熟悉老人的性子,执拗而顽固,说不见就不见。若不是有其它转机,极难回心转意。
返回庭院的路上,展陶与牧小枝推测多次,都无法证实乔装者的身份,至于这刺客的意图,也很难明确。他究竟是来杀谁的?他的剑,到底是刺向牧小枝,或是屋内的老人?因为存在诸多未知,展陶不由担心起小妹的安危来,晚上也不敢睡的太熟,生怕那刺客再来。而这一等便是十多天,无论是庭院还是山上的小木屋,那刺客都再未现身过。
也许,他受了不轻的伤?展陶这般猜测。阴绵的雨下了一月,出人预料的是,东坡先生那座很高的墙,终归还是被朝廷的铁轮碾倒了。莫须有的罪名,使东坡府邸遭了几次抄家,每回都死了不少人,有佣人,也有佣人的子嗣。血水从紧闭的大门底缝里渗出来,一夜便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可饶是如此,几次下来积攒的血垢,还是在石板深刻的纹路中,留下了触目的痕迹。
东坡府邸封锁,外人不得入内,展陶在府外守了很多天,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守卫轮班的机会,才偷偷溜了进去。他见到了多日不见遭遇劫口的东坡,相较想象中的抑郁消瘦,东坡先生的精神出人意料的好。他在饮茶,是的,即便这个关口了,他还有心思饮得下茶。不过,这回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有位气质淡雅的妇人,一边抚摸着腕上的玉环,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都这么多年了,娘娘还是要杀我。”东坡先生望着展陶,双目炯炯道。
展陶分不清那眼睛里是神采还是泪花,他握紧了拳头,心间沉重地问道,“可是,都这么多年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东坡先生笑容有些发苦,“娘娘要称帝,改国号,这么大的动静,总是难免要死些人的。”
“可帝上还没死!”展陶想到了这其间的要结。
东坡先生摇头,“无论是谁,只要娘娘想,那人都活不下来,于娘娘而言,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现在时间到了?”展陶反问道。
“到了。”东坡先生点头,“娘娘犯下的罪过,会在称帝前全盘洗净,我虽然早料到了这一天,却总希望它永远不要来。”
“因为你知道娘娘篡改了人口转移计划,杀了那么多人,所以就必须灭口?”展陶还是不敢置信,若按照这思路去想,那娘娘的终极目的,岂不是要把人类灭族?只要有一人活着,那么她的王座便不太安稳,她做过的那些恶,很可能在任一人口中泄露出来。
“是我们。”东坡先生长长叹了口气,“你若想不到法子离开,你的下场会同我一样,很可能更惨。”
“不能拼一把?”展陶狠了心,想到若是那娘娘死了,这问题不就解决了?
这回,东坡先生的语气更加肯定,“三十二皇子回来了,他是西境大统领,他麾下的远征军,将成为娘娘绝世无双的利刃。我们没有任何机会,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那两人都死了!”
展陶如坠冰窟,他虽未与三十二皇子润君交手,可那夜已经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怎么可能打败润君呢?一个人即便天下无敌,也绝不可能击败自己。
东坡先生注意着展陶脸色的变换,良久,他叹息道,“我本不该告诉你的,可都这节骨眼上了,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
第165章:东坡之死()
“我发现了一些线索。”
“什么?”
“关于【电子通道】能量置换的秘密。”
展陶呼吸急促了许多,这忽如其来的巨大惊喜,令他产生了轻微的眩晕感,“所以,我们能回去了。”
“是你,我已经太晚了,而且,能不能回去,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电子通道】从来都不止一个,它如仓木地下的根,呈网络状蜿蜒密布,难以数计。它有很多入口,与之对应的,也有很多出口。从哪来的,便要从哪回去,这本是很简单的道理,可东坡先生花了很多年,才想明白。
东坡先生说,他已经太晚了,回不去了。后来,展陶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有想过,那一回会成为他见先生的最后一面。纵使东坡伪装成一贪慕虚荣的小人,表明自己安于堕落的立场,也逃不脱娘娘杀他的决心。展陶没能见他最后一面,那一夜持续一月的阴雨终于停了,次日是艳阳天,可先生却已不在了。
娘娘杀伐果断,自那夜后东坡府不复存在,坍塌的外墙,倒下的高门,落败的庭院,曾经的繁荣已然逝去不再。那些虔诚的信徒,狂热的拜访者们,如那一月的雨,被炽热的日光蒸发的一干二净。娘娘说,这才是对的,本应该这样。所以,所有人都认为应该这样。
也许,死后的东坡先生终于明白,他生前的一切荣誉都是娘娘给的,他从来没能骗得过娘娘。想来也是,就那样一个女人,又怎是轻易能被骗过的呢?东坡先生死了,展陶失去一位同乡,一位盟友,一位良师,他察觉到了危机,因为他很清楚,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没有太多时间去缅怀,展陶需要准备,就算要死,他也不愿客死异乡。他需要寻求庇护,他首先想到的,是那竹林畔木屋内的一道剑意。那老人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论是龙蛋,或是小妹自身的变化,都能有力的证实,老人博学睿智实力强大。
如果有那道剑意在,应当能活下来吧。想到这,展陶对自己的念头心生鄙意,这等无耻懦弱的想法,怎会从天脑子里冒出来?他抛掉这个念头,在竹林内更刻苦地练刀。牧小枝照旧上课,她的眼睛越来越明亮,能控制的妖灵异兽也愈来愈强大。与前些日子唯一不同的是,展陶提出要求,让牧小枝课后花一些时间,唤来妖灵与他交战。
牧小枝敏锐地察觉到了展陶的变化,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可她没有明问,她虽然很心疼哥哥每天鼻青脸肿衣着狼藉,但她尊重哥哥的选择。可是,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天国历,西耀四六年,帝上仙逝,天后娘娘称帝,改国号圣武,自封圣武皇帝,即圣后。天国改朝,圣后登基,众望所归,举国欢庆。可悲是,没有太多子民对先帝的灵枢以表哀悼,他们沉浸于未来新世界的美好期盼中,却忘了先帝早已死傀儡,圣后从未带来任何希望。
身为圣后最宠爱的皇子,同日,圣武一年,三十二皇子润君冠以加冕,圣后亲自授予西境之王的封号,他是大皇子之后,唯一封王的皇子,地位不能再高。而今,润君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称王之后,西境兵权更加牢靠,他已是天国力量的象征,无人可以否认。
圣武历年,润君皇子加冕过后,他命人抬上铁笼,笼上覆着粗糙厚实的兽皮,里边散出的尸腐味,令人闻之作呕。除此之外,更令民众恐慌的,是笼内不时发出的嘶吼声,那暗哑寒彻的声响,简直是来自九幽地狱恶鬼的低嚎。民众间起了骚动,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们驻足。润君环顾足下,眼神平静地掀开盖住笼子的兽皮。
刹那间,光线疯狂涌入铁笼,笼内的怪物尖叫的更加惨烈,常人难以忍受,耳膜欲裂,胃中翻搅,体质强的只是呕吐,瘦削些的已经昏倒。润君忽而大喝一声,其声盖过怪物的怪叫,将其惊得呜咽一声,不敢再造次。如此一来,底下观望的民众们才好受些,这才有时间看清笼内的事物。
怪物,一只极为丑陋,没有眼睛的怪物。它的体型与人族近似,有首和四肢,只是它更像已经死去的人。肉体开始腐烂,吸引着飞舞的蝇虫。青紫色的尸斑和流脓的疮,还有那深褐色的,空洞的眼孔,都为这种生物增加了太多诡异感。
它是瞎的。
隐匿在人群之中的展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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