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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八妹-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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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新一双脚冰凉,拥军挣开她,扯亮灯,********去厨房煤灶上给她打来一盆热水让她泡会脚再睡。
“真麻烦。”建新裹着被子坐起,脚一伸进热水里,随既啮牙提起双脚,蜻蜒点水似的在水面上探了几下,这才把脚踩进盆里,“哎呀舒服,要是毛四杰那混蛋天天给我打热水洗脚我就不跟他离婚。可惜……”
“可惜什么?人是你自己挑的,哭着喊着要嫁的。”拥军倚在桌边,提提衣领,又说:“别光想着让人家来侍候你,人心都是肉长的,先想想自己对别人做得怎么样,别一味只要求别人对你好。”
“结婚以后他就没对我好过。”建新提起双脚,拥军把手里的干帕子递给她,她接过擦着脚说,“这回我非跟他离。大姐我跟你说你千万别结婚,我都后悔死了。更后悔生孩子。天天夜里睡得正香要爬起来,真不知妈以前是怎么把我们八个带大的,一个我都烦死了!”
拥军面无表情,没接她话。
“谁给我一万块钱我都坚决不生第二个,打死都不生。”
“也只能生一个,谁允许你生第二个。”
拥军端起盆子去泼水,回来建新已缩在床上睡了,拥军却再也睡不着。要是当年她和猫耳走成了,现在孩子只怕都十来岁了。猫耳一定恨她怨她吧?要是她去监狱看过他现在他俩会怎样?其实她是要去的,要不是在车上碰到朱瑛和刘大妈在一块那回她就去了,难道这真是她的命?不然那天为什么偏偏撞上朱瑛呢?
后半夜她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念头,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她推出自行车,老六问她礼拜天不上班这是要去哪?她回说加班。
拥军在去工厂的路上脑子里还在转着昨晚那些念头,快骑到双桥时她下意识的往前面照相馆看去,只一眼,她心就像猛然挨了一重拳。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照相馆边上,猫耳拉开车门扭头在和站在照相馆门口的朱瑛说着话。朱瑛瞧见拥军,向她看来,拥军头一昂,双腿急踩飞快朝前骑去。
进大门哨后她一颗心还在“咚咚”直跳,脸也跟火烧一般滚烫滚烫……
“现在生产任务又不重,正常上班都没多少活干,大姐她们还加班,真是有意思。”建新睡到快九点才起床,问起拥军听老六说她加班去后便嘀咕了几句。
屠八妹坐在外屋在给毛小竹喂鸡蛋羹,她看眼懒洋洋打着哈欠的建新,不满地说:“当妈的人哪有睡到这么晚起床的?难怪你婆婆要嫌你。”
建新眼一翻,“我还嫌她呢,她比我还好吃懒做。”
“她有那命你有吗?你没那享男人福的命就别和她比,就得做好自己的本份。早跟你说过,嫁人后不比在娘家做姑娘时,凡事不能太由着自己性子。你自己样样都不足你拿什么去挑别人的理?你要把自己应尽的本份做好了,我相信毛四杰他再不好,你婆婆再不好,你公公他一个当厂长的人总有些水平,总会替你主持公道。”
屠八妹又说:“烂米不烂糠,你总要有一桩好的才行。不能讨你婆婆欢心,至少你得讨你公公欢心,这样你和毛四杰闹个矛盾你公公也会站在你这一头,帮你说上几句话。”
建新蹲在厨房排水沟边刷牙,她含着一口牙膏沫大声说,“我公公刚开始对我好,后来也不好了,他们全家一条心。”
屠八妹把最后一口鸡蛋羹喂到毛小竹嘴里,喊老六看着她带她玩会,自己拿着碗走去厨房,“手电筒不要光照别人,也照照自己。他们把你娶回去是娶个老婆娶个儿媳妇,又不是娶世家仇人。他们跟你没仇犯得上全家一条心来对付你?”
“反正我不跟他过了。”建新拿盆舀着洗脸水说。
“除非你离了不打算再嫁人,否则你不先改变自己嫁给谁都过不好。”
“那不一定,我要嫁给邓光明就过得好。”
“你余姨更不是省油的灯,更爱挑理。你是没嫁给邓光明,真嫁给他还不得被你余姨嫌死去。”
“他和爱民不是分到房单住一边吗?住到一边我又不碍她的眼她嫌什么嫌?说起来我有今天都怪你。你就不关心我,你要像阻止大姐那样阻止我和他分手,我也就不会嫁给毛四杰。你自己都说了,他比毛四杰强一倍,即知他比毛四杰强你就该坚决阻止我跟他分手。”
“我怕你是碰了鬼!”屠八妹正在涮锅,闻言没好气的用涮锅的竹笤帚敲了下灶台,“他家篮都送了你死吵活吵非要跟他分,你鬼摸脑壳了这会又来怨我?莫非我头上长癞子了好赖不成?你们一个二个不痛快了就跑来怪我怨我,早知道这样当初生下你们就该全部掐死,省得如今来受你们的冤枉气!”
又说:“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你这养了比没养前更混账。”
屠八妹端起锅走到后门边,把洗锅水泼到菜园子里,返身回来心里忽一动,继而问建新,“是不是昨晚拥军挑唆过你?”
毛小竹跌了一跤,在外屋哇哇大哭起来,建新把洗脸帕子往盆里一扔急步朝外走去。
老六把一张方凳打横放倒,将毛小竹圈在凳子里拿个一捏会叫的小皮鸭逗着她玩了会,刚把鸭子放在自己坐的凳子上,走去自己房里打算拿本书过来,结果毛小竹够长手去拿小鸭子,一头栽倒在地。倒下时额头磕在边上一小板凳的凳角上,鼓起一个大包,当中还破了点皮,有丝血水渗出。
建新抱起她一看,泪水就涌上眼眶,冲着一脸惊惶失措的老六吼道:“你怎么看孩子的?你想摔死她啊?”
屠八妹听她气急败坏也忙赶出来,“摔着哪了?”
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而近,毛四杰踩着屠八妹的声音冲进屋,他一把从建新手上抱过大哭的毛小竹,“怎么摔成这样?快去医院吧!”
他抱着毛小竹就往外走,建新急忙跟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重要的事()
“我不知道她会摔,我不是故意的。”老六垂下眼睑。
屠八妹瞥13她眼,边往厨房走边说:“小孩子不都是摔大的,有牌打时把孩子当成草,摔一下就成宝了。那点伤抹点药就行还往医院跑,现在的孩子真是金贵。”
建新一去没再转来,隔会拥军闷闷不乐地回来了,她并不加班,只是想出去在马路上溜一圈。她推着车在厂区里慢慢走了会,出来时经过照相馆猫耳车已经开走,尽管明知道他肯定不会在了,她还是忍不住失落。
“你对我到底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她一进屋,屠八妹就戗到她面前,“你自己不清白就算了,你还挑起建新来跟我做对,是我让她和邓光明分开的吗?她自己跳起脚来死活不跟他好了,你挑唆她往我头上赖什么?”
屠八妹上来就给她一通连珠炮,拥军正心塞,当下火力全开跟屠八妹就干上了。
“我愿意,我就挑唆她了,毛四杰他爸要不是厂长你能同意她和邓光明分吗?你不能!你会拿刀追着毛四杰不许他靠近建新,你会喝敌敌畏胁迫建新不许她分手。建新要不跟邓光明分手她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她今天落到什么下场了?她是被雷劈了还是被电打了?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是衣不敝体了,啊?她嫁给邓光明她就能过得好?她是会做一日三餐饭还是能考上公务员?”
“她既不会做一日三餐饭也考不上公务员,可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她?不就是爱惯着这样的她?你能喜欢能容忍,你怎么知道邓光明就不喜欢就不能容忍呢?没准邓光明跟你一样就喜欢好吃懒做的,你没阻止她跟邓光明分手就是你的错,你就是贪幕虚荣想高攀厂……”
拥军说得又快又急,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急。屠八妹忍无可忍,一拳落下,打得拥军双目暴鼓。她上前一步,屠八妹又是一拳打在她肩上,“怎么,你还想还手?你还手试下?”
屠八妹胸一挺,脸几乎凑到拥军鼻尖。拥军退后两步,怒目瞪着她,尔后一个转身趴在床上,捶打着床板放声大哭起来……
“老板,来盒跑胡子再来包硬白烟。”袁斌扔了二十块钱在小卖部的柜台上,老五凑上来加句,“再来包绿箭口香糖。”老板看向袁斌,袁斌头一摆,“拿呀。”
袁斌拆开烟盒,甩给老五一支,点上火,袁斌吸口后问老五,“去你二姐家打,行不?”老五娴熟的喷口烟,说:“行啊,叫上二愣子,昨晚那孙子赢了得让他吐出来。”
袁斌又甩出老板一块钱,摁下柜台上的电话免提键,噼哩啪啦摁下一串呼机号码。刚呼出去不到一分钟电话就响了,“孙子诶,这么快就回了,跑胡子,来不?”老五手指夹着烟往袁斌身上一靠,凑近听筒喊了声,“快过来,二缺一。”听筒里传出二愣子的声音,“你两个败类在哪呢?给老子送钱还有不来的。”
摞下电话,老五和袁斌一支烟还没抽完,二愣子就骑着摩托车来了。老五弹飞烟蒂就要上车,袁斌拉住她,“你坐我后面,你就那么想让俩男的一前一后夹着你呀?”
二愣子头微往后一偏,“袁斌你个孙子,你让她坐中间怎么着了?”
“那不成,我俩是青梅竹马,你算哪根葱。”袁斌搂着老五腰,手往她腰上紧了紧,“是吧。”
“去!小时你被我揍得飞,我眼一瞪你就跑你忘了?”
二愣子仰头笑。
袁斌说:“我那是让着你,好男不跟女斗。”
二愣子说:“要不等会你俩在床上打个抱抱架,我在床下当裁判如何?何证公平公正。”
老五伸长手臂赏了个二愣子一个爆栗。
“我/操,小轿车。”二愣子一摩托飙到爱民所住那栋平房前,看见一辆轿车停在边上坪里,他跨下车侧身看向老五,“听说咱镇上出了个大款,原来住你二姐这呀。”
老五眼一甩,还没开口,猫耳在家看见她,走出来招手喊她,“夏莲,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哟,猫大款。”老五松垮着两肩,走出女阿飞的步子晃到他跟前,用手背拍着他胸口,“找我这小**有何贵干。”
猫耳从上到下打量一眼,“你少给我痞里痞气,正经点,我找你有正事。”
老五肩一耸,往大门上一靠,抖着一条腿,催着他,“有屁快放,人还等着我玩牌呢。”
“你能站好吗?”猫耳皱眉,“一个女孩子站没站相。”
“少来,装什么正经?从前谁穿大喇叭裤花衬衫来着?”老五眼一翻,“拿什么资格说我,是我什么人啊?对了,你家那拴大金链子的阔太太呢?没在啊?”
“在她爸妈那。我跟你说大姐的事,很重要。”
“干嘛不当着你阔太太的面说我大姐?我大姐被你害惨了知道不?有什么话你自己跟我大姐说去,找我说个屁呀。”
老五话是这么说,人却没动。眼往外一瞟,见袁斌和二愣子等在外,她从裤兜里抠出钥匙甩给袁斌,“你俩先进屋坐着,我一会过来。”
“这什么情况,那老家伙就是车主?”进屋后,二愣子把自己丢在床上,摊开手脚望着天花板感叹道:“猫大款?夏莲这是攀上大款了,行啊。”
袁斌照着他吊在床边的双脚踹过去,“那是她大姐以前的男朋友,瞎说个屁。”
猫耳给老五搬过一杷椅子,“坐吧。”老五一屁股坐下后,他说:“听我妈说你大姐一直还单着,是吗?”
“谁说的?噢,你娶了还不许她嫁啊?哼!我大姐马上就要嫁了,婚礼就定在下周二,嫁的还是个大学生呢,比你好一万倍。”
猫耳两眼一下黯淡无光,见他沉默不语,老五不耐烦地挑挑眉,“还有事没事?没事我走了。”
老五起身走到门口,猫耳喊住她,“替我跟你大姐转达我的祝福,告诉她,我祝她幸福!”(。)
第一百四十八章 领证()
朱瑛比拥军大三岁,今年已三十大几了,她虽有残疾,却也是家中独女?13??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万般呵护着长大的。父母诸事依着她便养成她独断专行的性子,父母不同意她和猫耳好,怕她跟去广州还将她锁在房里过。然而她留下一纸与父母断绝关系的书信砸碎窗子,义无反顾沿着猫耳的足迹追去了广州。
猫耳最初在广州街头摆摊给人修理电器,他为人仗义又有点小聪明,一些小毛病举手之劳能修好的故障他分文不收,只图跟人交个朋友顺便让人介绍生意,慢慢积攒起一些人脉。
人脉广了自然耳聪目明,各类小道消息源源不断而来,人家在他修理电器时信口开河跟他摆起龙门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别人光说不练,说说就算,到他这是说练就练,到广州的第三年他就开起皮包公司。
所谓皮包就是干的买空卖空的勾当,一无资金,二无经营场地,仅凭一枚图章和几份合同进行商业投机活动,说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猫耳利用摆摊攒起的人脉及别人对他的信任,还经常干些用甲的钱买乙的货再卖给丙,赚到钱退还甲本金再与甲分利润,一来二去做发了。
朱瑛跟着猫耳风里雨里十几年两人却至今未扯结婚证,猫耳对外一直宣称朱瑛是他妹妹。朱师傅夫妇曾去广州找过朱瑛,朱瑛爬上高楼扬言若逼她回去她就跳楼自尽,还曾惊动警方引起过一点小轰动。
如今朱瑛三十大几了,朱师傅夫妇再不同意女儿跟猫耳好也只得同意了,从大前年起夫妇俩就不断去信催促他俩把事给办了。前一阵朱瑛母亲给她去电,说是他俩再不扯证不等朱瑛跳楼她先跳,猫耳这才携朱瑛回乡。
都说知子莫若母,猫耳回来后刘大妈从他和自己的几次言谈中,察觉到他心里一直还惦记着拥军。刘大妈连着两晚辗转反侧,左也难右也难,朱瑛这些年一直照顾着猫耳的饮食起居,拥军始终未嫁,她不知该怎么办,最后便将难题抛给猫耳由他自己去抉择。
猫耳以为拥军早嫁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万没料到拥军一直单着,他找老五想让她去讨拥军一句话。不想老五以为他早和朱瑛成婚,为替拥军争个面子便告诉他拥军找了个大学生,下周二就摆酒出嫁。
从老五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二天猫耳就和朱瑛扯了证,酒席也未办,他开车载双方父母去镇上吃顿饭就算交待了终身大事,之后就与朱瑛返回了广洲。
屠八妹知道这个消息时已是半个月后,正赶上爱民两口子从市里回来。母女俩在厨房忙活午饭,爱民问起拥军的事。屠八妹叹气,遂将猫耳半月前才和朱瑛扯证的事摆给爱民听。
“我要早知道拥军是这么个死心眼的人,随她嫁鸡嫁狗我就不该阻止她。说来终归是我对她不住,她这一天不嫁我这心里一天就不得自在。唉!”
屠八妹又叹了口气。
爱民劝道:“这也是我姐和他没缘份,你当初是为着我姐好,别太自责。谁能想到十几年后的事呢?这次回来我见你头上白发又多了几根,你别太操心了,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缘份,强求不得。一切随缘吧,你多保重自个的身体才是最紧要的。”
母女俩低着头在厨房对坐着择菜,屠八妹欲待回爱民话时,察觉到侧面有两道喷火的目光,她抬眸偏过头,拥军站在里屋门口满脸悲愤地怒视着她。
“妈,我们这次回来……姐?”爱民见屠八妹神色有异,顺着她目光转过头就看见拥军,忙站了起来。
“你别叫我姐!”拥军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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