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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八妹-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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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姓江还是姓屠()
建新喜欢并擅长编排大型舞蹈,首先在人数上就以气势磅礴碾压住其他?13??赛节目。头一年《万泉河水》差不多有近三十个人跳,去年《南泥湾》也是这么多人。今年很多单位选跳民族舞蹈,她却别树一帜,舍弃花团锦簇的民族服饰,决定不论男女一律穿绿军装,搞一个军歌串烧,人数也增加到近四十人。
刘利萍听了她的构想后提出疑问:“好是好,问题是怎么解决歌曲串烧,不可能一支舞蹈用三首歌来跳完吧?”
“就是。”李梅接过话,“时间长了不说大家有没有耐心看,跳起来也吃亏啊?”
建新微微一笑,说:“刘利萍就知道考虑怎么解决歌曲串烧,谁让你连跳三首歌的时长?就是你有那精力我们也没有。”
大家都笑起来。
李梅心里暗恼,“你直接说不就完了,卖什么关子呀!”
刘利萍毫不客气地抢白她道:“我刚说完你就迫不及待发言,建新就是想说你也得给她时间说不是。”
李梅不服:“不是叫大家来讨论吗?既是讨论我有不明白的问声怎么了?怎么就成了迫不及待?”
“吵什么吵?”毛四杰目光横扫过她俩,又说建新:“你直接说吧,别调口味,到底怎么弄?”
“很简单。”建新说:“准备三台录音机就可以解决,我挑了三首歌,节点和时长我基本已经卡好。换歌的时候我们可以变换队列利用喊口号把间隙填补上。现在大家来听听这三首歌,看有没有更好的意见。”
建新选的三首歌分别:打靶归来、我是一个兵、游击队之歌。
十一分厂的党委书记是部队转业回来的,毛厂长重视职工娱乐生活,书记自然也积极响应,每天下午排练时都抽出两小时亲自指导规范大家动作。
还在正式排练的第二天刘利萍就对李梅发难,“你当这是绣花呢?平时要你动作放柔的时候你手脚僵硬,现在要求力度你就软不拉叽,你能不能不拖后腿?”
李梅平时和刘利萍两人就不对付,尤其当着毛四杰的面给她难堪她更受不了,当场就发飙,冲刘利萍嚷嚷道:“你看我不顺眼就明说,用不着公报私仇。这才第二天排练,有几个人动作规范达标了?你干嘛单挑我来说?难道我长得一脸善良看去好欺负是吧?”
刘利萍冷笑,“公报私仇?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首先我刘利萍跟你没私交,既没私交何来的公报私仇?若说工作中有分歧,那也跟私扯不上关系。大家辛辛苦苦排练为的什么?不就为的是咱们十一分厂的集体荣誉,否则你跳得好与不好跟我有屁关系!我吃多了闲的,我去说你!”
刘利萍牙尖嘴利,她几句话下来李梅就成了影响集体荣誉的落后分子,李梅还要争辩时不等刘利萍出声有人就抢着说:“算了算了,刘利萍也是为咱们集体荣誉着想,要是明知我们跳得不好她和建新睁只眼闭只眼,那咱们还想拿三连冠?不垫底就不错了。”
李梅怄了一肚气,事后在毛四杰面前说刘利萍坏话,反被毛四杰说一顿。毛四杰说人家刘利萍又没说错,你本来就跳得不好。
“顾建新跳得好,你找她去呀!”李梅赌气说。
“你管我找谁?你又是我的谁?好像我没有向你求过爱吧?”毛四杰一拧摩托车油门,抛下她风驰电掣而去。
“毛四杰,你去死!”李梅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哟,小两口闹矛盾了?”有女工推着自行车从停车棚过来,打趣道。
“谁认得他是谁呀?”李梅气乎乎地抬脚走了,一路走一路在心里咒骂毛四杰。
近段时间毛四杰每天下班充当李梅的护花使者,这猛然丢下她第二天就在厂子里传开了。
“听说了吧?”刘利萍边做事边问建新,“昨天李梅自己走路回去的,毛四杰这小子就是没个长性,你要小心点,没准他又杀回马枪来缠你。”
“谁耐烦理他,我认得他是老几。”建新轻嗤一声。
“这说曹操曹操到。”刘利萍呶嘴,建新侧转身,毛四杰朝她俩走来,“你俩在嘀咕什么,说我坏话呢。”
建新说:“谁有闲功夫说你,我俩在说我们各自的男朋友呢。”
刘利萍故意笑问毛四杰,“你是不走错地方了,李梅在那边厂房,找她你得再往前走。”
毛四杰笑嘻嘻地回她:“我去找她也不妨碍和你俩顺道打个招呼不是。得了,你俩好好工作,我就不打扰了。回见。”
“德性!”刘利萍回眸,悻悻瞥眼走过去的毛四杰。
厂房里,机器轰隆隆响着。
车完最后一件产品,顾拥军关闭车床,拿过工作台上的抹布,一边扫着车床上的钢渣,一边侧目朝她师傅看过去。
明天又是礼拜天,她决定去看下猫耳,不管怎样,就算当面做个了结吧。上周六发了奖金她就想去的,在车站转了转,最终她还是打消念头回家把钱上交给了屠八妹。
现在她想通了决定去一趟,又没了路费,身为家中老大这些年她的工资带奖金从没私自扣留过一分钱。当她需要找人借钱时才发现自己连个朋友都没有,唯一能开口的好像也只有她师傅。
“二十块够了不?”周师傅听她说要借二十块,也不问她拿去做什么用,二话不说就掏出来给她,“不够说话。”
拥军说:“够了,我有点用,这钱下月发奖金我就还你。还有……你别跟我妈说我找你借钱的事。”
“放心吧,你既打了招呼我肯定不说。”
礼拜天屠八妹去合作社后,拥军借口去师傅家有事骑上自行车从家出来。她把车停在大操坪,然后再转去车站,买票上车后,意外看到朱瑛和刘大妈坐在一块。
瞬间,拥军胸口犹如被重拳狠狠击打了一下。
朱瑛看到拥军也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开口问她,“你去哪?”
拥军没理她,拿眼去看刘大妈,刘大妈偏头望着窗外。
或许刘大妈不知道该跟拥军说什么,也或许她觉得愧对拥军,不知说什么她就干脆望向窗外。
“我问你话呢,你去哪?”朱瑛见她不搭理自己有些恼怒,声音高了八度。
“我哪也不去,我刚好像看到我三妹上了车,看错了。”拥军说完下了车,她走得很急,走几步后她跑起来,朝着大操坪而去。
“神经病!”朱瑛眼一甩,又对刘大妈说,“她肯定说谎,我猜她本来是打算去看猫耳的。”
刘大妈两眼望着拥军跑去的方向,没出声。
拥军疯狂蹬着自行车跑去洞子外找个地方,大声痛哭了一场。哭得两眼红红的回来,一进屋爱民吓一跳。
“姐,你这是怎么了?被你师傅骂了吗?”爱民小声问她。
拥军一怔,转身拿过挂在窗框边上的小圆镜,镜中人眼里还微泛有泪光。
爱民关上门,“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去你师傅家了,怎么好好的把眼睛都哭肿了。”
拥军一声不吭,如木雕一般,盯着镜中的自己,动也不动。
“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来,敷一敷。”
爱民拿上脸盆刚走去厨房邓光明来了。
“建新在单位排练舞蹈。”爱民告诉他,又说:“你可以去她单位找她。”
邓光明说:“我知道她今天一天都要去单位排练,我不找她,我找你。”
爱民愣住,“找、找我?什、什么事?”
邓光明从挎包里拿出一封信和一本书,“这是郑磊来的信,就是咱们班考上省理工大学的那个。我上回在给他的信里跟他提起过,说你和我都在坚持自学,这是他在特意跑去给咱俩买的复习参考书,他在信上说了,你一本我一本。”
爱民嗫嚅着想说什么,又没说。
邓光明把书递给她,“这本是你的,给,拿着。人家一番好意,咱们说什么也要坚持下去,不能辜负他的一片热情。”
爱民迟疑会,伸手接过书,“……替我谢谢他。”
“要不你自己谢他,你可以给他回信,写好和我给他的夹一起,我一块去寄。你要单寄也行,随你。”
“不,不用了。你就替我跟他道声是一样的。”
“那行。”邓光明准备走时,又止步回过身劝她,“光自己在家闷头学习是不行的,你还是听我的,去上夜校吧。就晚上去听两小时课,又不耽搁你白天上班,但效果绝对比你自己在家学要好得多。很多人在上夜校呢,还有咱们的沈蕊也在。”
爱民把热水端去给拥军,拥军已上床躺下了。
“姐,帕子绞干了,我给你敷上吧。”她把毛巾敷在拥军眼上,尔后坐在床边默默看着拥军,看着看着,她面上忽绽放出一缕笑容。
爱民又开始自学了。
拥军起床时见她坐在桌前看书,进屋后一直没开口的她说话了,“你不是说不学了?怎么一下又改变主意。”
爱民回头看她,答非所问,“敷一下果然好多了,这下不注意看就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
“是吗。”拥军又拿过镜子,是不大看得出了。她放回镜子,问爱民,“我前面好像听到邓光明在说话,他走了吗。”
爱民咬咬唇,“早走了。”
“就你一人在家么,她们都去哪了。”拥军走去里屋看了眼,回头问爱民。
“老五领着老六上后山拾柴禾去了。老七在外面玩吧,要不就跟老四在后面养殖场。”
“我去看看。”
拥军打开后门上到菜园就听到顾西在说话。
“有春哥哥,你等会带我一块去好不好,我想小冉了。”
江有春还没说话春芳抢先说了,“你想去得先问问妈同不同意,她要不同意谁敢带你去?回头妈知道了该怪他擅作主张,你这不是害人家呀!”
顾西说:“可是我想小冉了,她都好久没回来,我有天做梦都梦到和她一起玩。”
“没事,她想去我等会就带她去。”江有春说:“我先领她去找婶,反正要经过合作社。婶要不同意我就把她放在婶那儿。”
“我看行。”拥军走来说,“我也和你们一起去。上个礼拜我下班拐去菜场,你妈和我说过,说你爸心里早软了,就是我妈死活不肯搬台阶让他下。我去接老八,你爸要让接就接,不让接我带老七去跟她玩会也行。”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只要不是你死我活的敌我矛盾,无论多大怨气都会消融在时间的长河里。尤其在屠八妹成为万元户又被评为养猪专业户后,江富海其实就有心和好,只是屠八妹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何婶几次递话她都装傻不理会。
江有春骑上拥军的自行车载着拥军和顾西先去了小合作社。
拥军说明来意后,屠八妹说:“就领西西去玩会,至于老八,暂不接她回来。”
“老八要是吵着回来也不带她回来吗?”拥军问。
屠八妹说:“她哪里会吵着要回来,每次在菜场见了我都跟见了仇人一样。她喜欢待在乡下就随她待去好了,家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由着她去。”
顾西有时放学也会去菜场找顾冉,只是有时顾冉在家跟着江富海没来镇上。她和顾冉才两周没见,到江家后,两个小家伙见面分外亲热。抱在一起,跳着叫着,就好像分别有一个世纪之久一般。
“你还舍得回来。”江富海斜刁只眼瞟瞟江有春,“还以为你把这个家给忘了。”
江有春说:“这不天天忙着呢吗,稍得下闲这不就回了。阿娘捎话说你让我回来一趟,啥事?”
“跟我来。”江富海起身往院外走。
“阿大,啥事儿不能在家说。”江有春跟在他身后,他背着两手在前面走,他一路跟着,一直跟到他家责任田那儿。
“你如今是姓江还是姓屠?”江富海转身问他。
“阿大,你这问的啥话?我除去姓江还能姓啥?”(。)
第一百二十一章 落败()
“你既知自己姓江那就还是我的娃,是我江家人。是江家人,江家有事?13??该不该出力?”
江有春避开江富海的目光,他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江富海所谓的出力就是一个字:钱。
见他不出声江富海鼻子发出一声重哼,以示不满。
“阿大。”江有春硬着头皮说:“家里有事我要使得上力自然没二话。只是不知是什么事?”
“上礼拜喜鹊婶给你大哥说下门亲,你大哥相中了,国庆就过礼。这几年家里的责任田都你大哥跟我在地里头顶着,你能安心去镇上找钱也有他的一分功劳在里面。不能你好了就不顾你大哥的死活,这事怎么整你自己看着办。”
“这好说,国庆过礼统统算我头上。”江有春这回话倒接得爽快。
“就这?”江富海眼一翻,定定看着他,那眼神似要直直看进他心里去。
有风吹过,江有春缩缩脖子,错开视线,侧目望着光秃秃刚收割过的土地,再扭回头,带有几分赌气的口吻反问道:“不然呢?”总不能大哥的婚事让他包干吧?父母都健在,说破天也没有让他掏钱给大哥置办婚事的道理!
江富海又“哼”一声,语带不悦,“自打你去镇上你就没怎么再回这个家。按理,你没自立门户,不论你挣多少钱都不是你个人的。是咱们这个家的。可你不往回拿我也没张嘴管你要,知道我为啥不管你要不?”
要也得要得着。这话江有春只在心里,不会宣之于口。钱是他个人挣下的,凭什么该归到家里头?
“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别以为办养殖场的钱是你个人贷的款,你挣的钱就该着是你个人的。要没有我这把老骨头没有我们这个家在你背后顿着,人信用社能顺当的把款贷给你?我要不看好你是个有出息的,不看好办养殖场这事,我能点头让你去贷这个款?”
“当时你不说贷款是我个人的事?还不让我挂你们任何人的名字,说不能我拉了稀让大家来给我擦屁股。”
“真到了那一步我能不管你?你大哥能不管你?咱今天不扯这些个没用的事,你挣多少我也不全要你的,可你大哥娶媳妇这钱得你掏。这事没得商量。”
江富海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追了两步,又顿住。他阿大走得这么快,他追上他又能改变什么?他站在田梗上,默默望着渐行渐远的江富海,两道浓眉深锁。
方田乡后山半山腰上有个大水库,还是农业学大寨时挖的,后被废弃。水库边上有片平地,种不了粮食,也不知从哪年起每到九、十月份,一大片一大片不知名的红花贴着地皮怒放,将那块地开成了一片花海。
江有春没去镇上前,每逢心里有事都会去半山腰的水库边。吹吹山风,放眼眺望一会,虽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心情会略有好转。
他还没爬上半山腰就听到“咯咯咯”的笑声。
顾西和顾冉在开满山花的平地上追逐嬉戏,一条黄毛土狗围着她俩跑来跑去;离她们不远处,孟家两兄弟和江嗣春在斗烟壳子。
“二哥。”顾冉看见江有春,张开双臂朝他跑去。
孟建波抬头往这边看来,见顾西站在花海里一脸羡慕地望着抱起顾冉的江有春,他扔下手中烟壳就跑向顾西。
“来,我带你去玩。”他伸手去牵顾西。
“别到处瞎跑。”江有春抱着顾冉过来,他放下顾冉,摸摸她头,“跟姐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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