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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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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离眉毛一皱,他倒是没想到,那老东西真的将皇位让了出来,而且让给了野。只是不论是谁,他都要夺过来。
“逸之,我是大运国太子宗政离。今天,我是为了我全家人、为了大运的将士而来,尧敬天垂涎我父皇的妃子,也就是你的母妃,引兵杀害了与他兄弟相称、爱民如子的父皇,又残忍的屠杀了我全家。当年若非我母后拼了自己的性命带着我跳下百丈崖,用自己的身体给我当了垫子,我宗政家就再无一人活在这世上。苍天有眼,让我有大仇得报的这一天。各位大人,你们中间有多少人是大运国的臣子,却不得不对那篡权的逆贼俯首称臣?这玉牌,你们都识得吧!野,我不希望血流成河,只是我身为大运国太子,背负着累累血债,这不是你我之间的恩怨,而是两个国家之间的血债。”
深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夜空中,嘈杂的人群早已沉寂下来,那被押的群臣中更是有很多人热泪盈眶,他们的太子没死,他回来了。
尧野紧紧的盯着伏离手上的玉牌,那莹润的白色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泽,黑暗中,他看不清那上面的图案,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那上面是龙腾祥云么?”
尧野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陡然响起,如同在众人头顶乍响的惊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到那半身探出宫墙的三皇子身上,知道内幕的人心头的震惊不比听到太子回归来得少。
那龙腾祥云的玉牌本是一黑一白的一对,那白色的作为太子的信物赏给了年幼的宗政离,那黑色的却随着大运的灭亡成了谜。难道竟在三皇子的手中?那么,他的身世……?
伏离的目光倏的一亮,他怎么会知道那是龙腾祥云?难道那另外一面在他的母妃那里?
“不错,野,你见过?”
尧野的手紧紧抠着墙头,他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荡。
背后忽然响起一声温婉柔和的声音,将他心中那怎么也压不住的激动轻轻的抚平。
“我见过,我知道那另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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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愿你安好()
“母妃?你怎么来了?他呢?”尧野下意识的看向莲贵妃的身后,他派去保护她的八个人只跟过来两个,尧野轻轻的松了口气。
“放心,邀月在里面。”莲贵妃示意他不必担心,缓步登上宫墙,与尧野的手紧紧拉在一起。
“我知道另外那面墨玉牌的下落。自逸之出世,我便将那墨玉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是证明他身份的信物,是他父王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莲贵妃的目光飘向遥远的天际,三郎,雪儿对不住你,虽然是为了保护逸之,保护宗政家唯一的血脉,但她也是贪恋了不该贪恋的东西,这么多年,她甚至以为那人真的爱上了她,若不是那一句“听天由命”泄露了他内心的疑惑,她还不会将逸之的真实身份吐露出来,即便是认贼作父,可他毕竟也养育了他多年,疼爱了他多年,却不想,那些疼爱都是表面的。如今她已经认清了。所幸太子他还活在人世,逸之并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她也该去向三郎请罪了。
“后来逸之屡次遭遇刺杀,却都不了了之,也是因为尧敬天对于他的早产心存疑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索性任我的逸之自生自灭。逸之十岁那年又遇刺杀,幸而被一个女孩子搭救,逸之便将那玉牌赠予了他的救命恩人。太子,你若不信,可请你的师妹巫小姐前来,那个女孩子就是她。”
话音落下,宗政离的目光落在巫妖捂在脖颈下的手上。
巫妖深深的吸了口气,原来这玉于他是如此重要的物件,他却毫不犹豫的将它送给了自己,幸好她没有将它丢弃,是该还给他了。
巫妖缓缓的解下那跟随了她十年的墨玉,递到宗政离的手中。
一黑一白两块美玉相合,白色的龙玉配着黑色的云玉,组成了完美的龙腾祥云的图案。
错不了,在世人心中,龙腾祥云都是神龙踏着祥云翱翔,其实这两块玉相合才是一副完整的龙腾祥云,分开来只是一条龙和一团云。
宗政离心潮澎湃,原来他竟是自己父皇的遗腹子,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他并不孤单,他有弟弟。
“伏……太子殿下,可属实?”
被丰夜看押着的百官中忽然有人急切的问询,那一声太子殿下已经证明了他的立场,立刻有人跟着附和,不一会儿,竟有人当先跪倒在地,口中高声呼着“太子复国,大运昌隆”,一时之间,被反绑着手的百官一多半都跪了下去,剩下的小部分一见眼下这情势,不管心中是否甘愿,也不得不软下了膝盖,垂下了头。
“属实。”
宗政离的声音在夜色里蕴开,清晰的传递进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他庆幸,他是他的亲弟弟。
“野,让我进去,我们详谈。”宗政离仰头看向那宫墙上的人,虽有些距离,但他却清晰的看见他眼角的湿润,看见他微微抖动的唇,看见他握紧又放开、放开又握紧的拳,看见火把映照下他眼中热切的期待、由衷的喜悦、多年压抑的委屈、互相了解的信任……那一双眼里,包含了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
“开宫门,迎。”
一向稳重的野此时三步并做两步,冲下了宫墙。
那两道厚重的大门“咣当当”打开,急切地冲下来的野此时反而停住了脚步。
宗政离抬手摸了摸巫妖的头顶,目光温柔似那淡淡的月华。
“大武,若我半个时辰之后还未出来,你们就带她回玄山。”
“是,将军。”
“我不!我跟你一起进去,我要站在你的身后。我们一起。”巫妖扯住离的袖子,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见面,她就是不能放心他独自进去,她怕他进去了再也出不来。
“丰夜,看好她。”
离一甩衣袖,想要挣脱巫妖的手,却不料巫妖腾身一跃,稳稳的坐在他的马上,两只手臂像绳子一样缠在他的腰间,身体紧贴着他的背,耳边是她得意的轻笑。
宗政离的身体瞬间僵硬成了一块铁板,心却化成了一滩水。
他不愿意让她面对,也许这一进去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他相信他的身份,却不知道他会怎样选择,如果,他依然要认贼作父,他只能刀剑相向。
可是这个傻丫头却不肯让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她宁愿再一次去面对她心中的痛,也要守护自己的背后。她固执,她无赖,她善良。
“妖妖,我也去。”丰夜坚定的站在那二人身后,刀山火海,她去,他随。
“不行,你看好那些当官儿的,我们要是出不来,你就把他们全都剁了喂狗,一个也不给那狗皇帝留。”巫妖扭着脖子狠狠的瞪了丰夜一眼,他们是去认亲的,又不是去打架!虽说会不会打起来还真不好说,但若真的动手,他去了只会让她更担心,他怕是早就憋着要跟那人拼命呢!
“丰夜,你留下,如果有事,也好有个照应。”宗政离知道他担心妖儿,可是他却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野都不会伤了妖儿的性命。
望着那徐徐打开的宫门,宗政离轻磕马镫,慢慢走向那道门。
火把照亮了夜色,也照亮了隔门相望的两个人。
一个一袭墨衣萧然独立于门内,一个满身月华骑着骏马立在门外。
两道目光隔门对望,一道温润,一道冷厉。
巫妖在离背后探出头来,平静的望着对面的那人,她轻轻的咬了咬嘴唇,打破了那二人之间的沉默。
“进去啊!”
宗政离扫了眼身边探着的小脑袋,不发一言的催马,一步一步的走进那道门里。
大门在他们身后“咣当当”关闭。
圣阳宫中太医们战战兢兢的跪在龙榻前为尧敬天诊治,尧域瘫软在轮椅里,被两个宫女手持长剑架在脖子上,邀月虎视眈眈的立在尧敬天榻旁。
三人快步走进圣阳宫,莲贵妃随后也跟了进来,野一挥手,太医们如释重负,鱼贯出了圣阳宫。
德昌捧着诏书面色如土的走进来,“扑通”跪倒在龙榻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他服侍了主子几十年,年轻时是主子的长随,后来主子坐了龙椅,他自宫随在主子身边,他无法眼看着主子先自己而去,拜别了主子,德昌一头撞在榻边的龙头上,顿时血流如注,顷刻之间就断了气。
“倒是个忠诚的。”宗政离的目光闪了闪,却在对上榻上那仇人的眼睛时一片冰寒。
“野,你是继续要你的这个身份还是改姓宗政?”离的目光自仇人身上移到亲人身上,口气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
“大哥,我从前不知道也罢了,如今身世大白,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话音刚落,躺着的尧敬天突然直立起来,瞪着一双暴突的眼,直直的盯着尧野,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好!好!好!”三个好字出口,一掊心头血也随着出口,喋喋的笑声阴恻恻的回荡在空荡荡的宫殿内,他白白替那死鬼养了二十年的儿子,转了一大圈儿他又把江山拱手送回了人家手中,真是人生一大笑话!
“嗤”,尧域冷冷的笑着,他倒是想看看两个兄弟如何为了那张龙椅针锋相对。他死了容易,可他要活着,活着看他们自相残杀,看他们在权力面前的丑恶嘴脸。
“野,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手刃仇人,二收回宗政家的天下,恢复大运国号。”离沉静的望着野,他给他时间考虑,却不会太久。
“大哥,恢复大运国号是当然的,只是我无法手刃仇人,他也是养育我的恩人。”野内心痛苦的挣扎,他筹谋夺回皇位,却从来没想过亲手杀了他,他会囚禁他一辈子,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疼爱他,但总归是尽到了教养的义务,他下不了手。
“好,那就由我来为爹娘报仇。”宗政离抽出腰间软剑,提剑走向那依然瞪着眼睛的仇人,眼底的仇恨一寸一寸的掠过仇人的身体,迸射着透人心魂的利刃。
一直低垂着头的莲贵妃猛然之间蹿出,挡在了宗政离和尧敬天之间,寒光一闪,尧敬天只来得及发出一个“你”字,莲贵妃手腕一翻,一朵鲜血染成的红花绽放在她淡紫色的衣衫上。尧敬天恶毒的目光凝在女子那清雅的脸上,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脑袋耷拉到莲贵妃的肩上,至死也没闭上那恶毒的眼。
“母妃!”野抢到莲贵妃身边,泪水扑簌簌滚落脸颊,一把推开尧敬天,手颤巍巍摸着母妃胸前插着的匕首。她如此决然的离去,替自己手刃了仇人,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是堪破了凡尘俗世,堪破了恩怨情仇了吗?
“贱女人!”尧域话刚出口,就觉喉咙处一凉,随即一热,他的目光仍旧带着淡淡的蔑视,却永远定格在了那蔑视中。
离别钩盘旋着飞回到巫妖手中,尧苍、公孙佑,姐儿已经将你们的仇人送下去了,在地底下,你们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宗政离的目光扫在巫妖脸上,她到底还是原谅了那个害她的人。只是,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他郁闷的抓着巫妖的手,直直的站在大殿上,大仇得报,他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都被这丫头搅了心情。
出宫的路上,一高一矮两个白色的身影牵手走在凝重的夜色中。
一切都结束了,当离将那两块玉牌交到野的手中,当那两双手紧紧相握,当那一声深情的“保重”响过耳边,一场杀戮消弭于无形,圣阳宫外平静如常。
宗政离和巫妖的身影出现在宫门的刹那,丰夜旋风一样冲到二人身前,在见到巫妖毫发无损后静静的笑了。妖妖,我们自由了。
五匹骏马带着五人掠过黑压压的腾威军,掠过欣喜中的众人,在所有人尚未反应出来怎么回事时,就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仿若一阵轻风,风过无痕。
皇宫内最高的宫殿顶上,一抹同夜色一般如墨的身影孤独的迎风而立,他如墨的发在风中飞扬,如墨的目光中闪着点点星光。
夜风中,一声低喃轻轻响起,转而消散在空荡荡的宫殿上空。
“优优,愿你安好。”
第八章 再也回不到从前()
骄阳似火。
通向玄山的山坳口外飞驰过来五匹快马。
山路崎岖,马速却如流星赶月,方才还在山口外,眨眼间已冲进了山口。
疾驰的蹄声惊起栖息在林中的飞鸟,扑拉拉冲向不见一丝云的天空。
马上五人风尘仆仆,神色焦灼。
当先两人的白衣已被尘土染成了土黄色,却无人理会,他们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翻过眼前这座山。
五匹马全都如水洗过一般浑身湿透,豆大的汗珠儿随着奔跑甩向地面,马鬃贴在身上,马尾扬成一条直线。然而马上的人却依然疯狂的打马再打马,奔驰再奔驰。
几人很快奔至山下,当先的黑马依然全力奔跑着。
马上的人突然拔身而起,脚尖轻点马头,鹞鹰般蹿上山,几个起落,已到达半山腰。
马失了控制,自己人立而起,堪堪停在山前,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呼哧呼哧”的扑着响鼻,喘着粗气。
随后而至的四人如法炮制,紧跟着前面的人上了山。
黝黑的山洞中,巫妖大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紧盯着前方。她只恨自己没有一双有力的翅膀,无法飞到师傅的身旁。
腰间一只温热的大手将她带入宽厚的胸膛,她焦灼的心有了片刻的安宁。耳边有风掠过,巫妖脚下未动,速度却比刚才快了许多。
只是她依然嫌慢,不停的催促身边的宗政离快点再快点。
一出山洞口,就见到那叶小舟静静的停靠在山前。
巫妖伸手一指,“上去。”
两人如一道流星,落在了那小舟中。
宗政离翻手一掌拍向水面,小舟似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提气猛追的三人出了山洞,只见到小舟的一角在转弯处一晃,再也看不见踪影。
小武指着空荡荡的水面,张了张嘴,却只能颓然的垂下手臂,焦急的从左边走向右边,再从右边走向左边。
小舟离岸尚有几丈距离,巫妖已经迫不及待的飞身而起,宗政离眼中的疼惜一闪而过,随即飘了出去,适时的在巫妖气息将尽时揽住她的腰,轻飘飘的落在岸边。
脚一落地,巫妖便冲向长身而立的玉书,揪住衣领,劈头就问:“我师傅呢?”
玉书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哽咽着,拉住巫妖的手。
“我回来晚了,阁主他……”
“他在哪儿?”反握住玉书的手骨节泛白,微微抖动。
“他……在后山。”
山字刚落,巫妖已经蹿出老远,玉书担忧的望向那道踉跄的背影,谁说她无情?她只是将情藏得太深太深。
“怎么回事?”宗政离冷沉的问道。
“将军,阁主在北氏与秦钥交界处的芒山遇袭,秦剑将他带到附近的烟阁联络点,我赶去时已经无力回天了。秦剑传阁主遗命,烟阁上下,遵将军令。”
“他去那儿做什么?”宗政离两道剑眉拧在一处,他答应陪妖儿回来看她师傅却一直未能成行,想不到她连她师傅最后一面都未能得见!
“秦剑说是去寻宝,宝没寻到却中了埋伏。”
“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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