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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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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痛,她深知有命在才会有痛,向来惜命的巫妖此时一丝娇气也无,整个过程,她硬是咬着自己的手指一声没吭。
伏离快速而轻柔的替她糊了层嚼成了泥状的草药,含糊不清的让妖儿自己撕条衣襟,又替她包扎好。做好了一切,伏离将那褪在腰际的衣裳拉上来,遮盖住那瘦削的肩头,用那只完好的手揽住妖的胸口。
本该光滑的那处肌肤已见不到一块好皮,半个背部都是擦伤,内衣糊在伤口上,撕扯时重新冒出血丝,她后背处的外衫也被擦破,那破损处的布丝有些发硬,该是她后来搬动自己时新出的血透过内衫粘住了衣裳。
她怎么能一声不吭呢?她怎么能坚持着守到他醒来?怪不得他刚醒时她双眼无神,怪不得她要他忍着饥饿等天明,怪不得她即使睡着也一动不动的侧卧。
伏离的心痛到无以复加,身体上的痛远不及心痛之万一。
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到巫妖的脖子上,滑入衣领。
巫妖的心忽而一暖,那冰凉的液体让她觉得滚烫。
“不痛了,你的草药还真管用。”
“嗯。”离的声音哽咽,“有麻痹作用。”
巫妖沉默了,他的嘴被麻得说不好话了,那么她就静静的陪着他好了。
两只手都压在那一只大手上,巫妖暗下决心,以后定不与他争斗了,这样静静相拥,一辈子都不腻。
第二日,两人被淅淅沥沥的细雨淋醒,彼此搀扶着,躲到一块勉强可以容身的山石下相拥而坐。
“伏离,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们吧?别没被炸死,没被淹死,反倒被饿死了。”
“放心,饿不死,有很多东西能吃,至少那河水里还有鱼。”
伏离的声音已不似昨日那般虚弱,显然经过自我调息他已经好了许多。
“你有火吗?我可不吃生的。”
脱离了死亡的威胁,巫小强又变得娇气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娇滴滴的味道。
“这个有点难,连根干柴都找不到,钻木也取不出火来。”
“伏离,你说逸之哥哥他会有事吗?我看见他倒下去,我没能保护住他。”巫妖声音哽咽,昨天她只顾着担心离了,今天离已经没事了,她的眼前却晃着他倒下去的那一幕,挥之不去。
“放心,野不会有事的,从小到大,他经历过的刺杀无数次,若是那么容易就会死掉,你早就没机会与他相认了。”
巫妖远远的望着河水流过来的方向,追云当时在他身后,他应该会护着逸之哥哥的。可是他们怎么还没来找啊?顺着河流不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吗?
伏离默默的轻抚妖的肩膀,按理说昨晚就该找到这里了,不会是以为他们被炸飞的山石埋住而在那里扒石头呢吧?等一会儿他需要抓两条鱼来,他们不能一直这么干等着,得先补充点体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雨终于停了下来,太阳在乌云背后露出了头,阳光洒在山野间,也洒在山间的两个人身上。
“来,这一条归你了。”
“不要,我不生着吃。”
草地上传来简短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
“来,张嘴。”
“不。”女声断然拒绝。
“哦,不不嘛!”
开始还拒绝得干脆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很快只剩下喘息声。
阳光洒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那剪影如两只交颈鸳鸯,美好而宁静。
巫妖不知不觉间吞下那和着他的唾液的鱼肉,她完全忽略了那股血腥味儿,只有那唇齿相依、相濡以沫萦绕在胸中。
第六十八章 听天由命()
小时带领众人寻到伏离与巫妖已经是第三日了。
得知尧野重伤昏迷被连夜送回禹都,巫妖脸色煞白,目光空洞的望向远处,她到底还是没能护住逸之哥哥。伏离与小时又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她只知道他昏迷了。
浑浑噩噩的被抬出山谷,又被抬到马车上,巫妖还是未能从这个消息中走出来,她目光呆滞的望着马车顶,耳边只有小时那一句“三皇子重伤昏迷”的话反反复复的响。
伏离终于忍不住开口,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他的心更痛,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更希望能陪着野去共赴黄泉吧?
“妖儿,你说句话啊!”
“逸之哥哥昏迷,那就是还活着,还有希望是不是?”
巫妖忽然拉住伏离的手,急切的问道。
“是,他一定不会有事。”
“给擀面杖传信,让他去看看。”
“好,清河水患已解,我们马上就动身回京,很快就能见到野了。”
离的手指在巫妖手背上来回揉动,将巫妖慌乱无助的心神渐渐安抚下来。
“不,我们先在这里养好伤,还要追查凶手,先让擀面杖去,他去了我就不担心了。”
心神平稳下来的巫妖冷静的拒绝了伏离的提议。她如何不心急?可再急,也不能置伏离的安危于不顾,他需要时间调养,长途奔波于他不利。
“我们可以坐车回去,虽然慢些,那也比等在这里强,而且我们可以一边养伤一边赶路。至于凶手,就交给这里的衙门去抓吧!”
“路上颠簸,我怕你吃不消。”
巫妖的神色已经清明,不管怎么说,没有死讯就是最好的消息,伏离伤势虽重但不及性命,大家都还活着,那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我没事,我怕让玉书赶过来反而在半路上与野他们错过了,不如就让他在野府上等着,我们也赶快回去。”
伏离眉眼间的阴霾散去,她关心野是正常的,她也关心自己,不是吗?那还有什么不能忍受呢?
“好吧!听你的。可是你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不能逞强。”
“逞强的好像是你吧!翻过去,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小时,金疮药。”
车帘掀起一道小缝,一个小瓶子“嗖”的飞了进来。
小时坐在车辕上,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将军这算是因祸得福了吗?终于赢得美人心了吧?这两日他们互相扶持、彼此依靠,说不定已经情愫暗生、生米熟饭了,哦,虽然这个从理论上说有些难度,可将军是谁啊!军中阎王!不过,那巫小姐更霸气威猛。小时纠结了,那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呢?
支棱着耳朵使劲听,车里却一点声息都没有了。小时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向车帘,刚一碰到那帘布就又赶紧缩了回来。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被巫小姐踩得肝脑涂地的事情了,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规规矩矩地坐直了身子,心里就算有一百只猫在挠,他也不敢造次了。
三皇子府中一片死气沉沉。
自从三皇子被送回来已经两天了,宫中的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全都束手无策。
野紧闭着眼躺在床榻之上,气若游丝,面无血色。床前跪了一圈御医。
“你们这些无用的东西,平日里养着你们就是为了这一句‘无能为力’吗?今日若再拿不出办法来,全都给本宫去死。”
一向温婉和善的莲贵妃此时尖利如刀,她的逸之生龙活虎的去治水,如今却奄奄一息的被抬了回来,这群庸医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知道气血攻心,却无力施救,养着他们有何用!
皇上沉着脸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半晌看了裴允一眼,伸手一指。“你说。”
裴允深深的吐出口气,恭敬的回道:“回禀圣上,三皇子应该是遭遇了巨大的刺激才导致气血攻心,只是他此时一丝求生的意识都没有,药石的效果甚微。臣等只能尽人力听天命了。”
“你不是他的至交吗?你怎能也如此说!”莲贵妃气得手指直颤,两行清泪潸然滴下。
“除非……”
“除非什么?”莲贵妃刷的起身,“你快说,有何办法?”
“是。除非有千年血莲入药,但臣也不能保证一定有效。”
千年血莲?莲贵妃的眼中燃起一抹希望,有啊!就在皇上那里。
“皇上,救救我们的逸之。”莲贵妃扑到皇上身旁,急切的拉住那明黄的衣袖,泪眼婆娑。
“都下去。”
瞬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人事不知的尧野和这一对最尊贵的夫妻。
“皇上。”
“听天由命吧!”
那一道明黄的身影无情的转身出了房门,莲贵妃肝胆欲裂的瞪着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此刻那身影却无比陌生,往日的柔情蜜语敌不过此时那冷漠无情的一句,听天由命!原来他从未真正的疼爱过她的逸之,怪不得针对逸之的刺杀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怕是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吧!他表面上无比的疼爱逸之,其实心里一直存着疑虑,他的疼爱为逸之招来了无尽的嫉恨与杀戮,他却只是一直在听天由命!
“哈哈哈哈!逸之,母妃害了你!”莲贵妃满脸泪水,却仰天长笑,是她瞎了眼,以为这世间真的有真爱,却原来她这么多年陪伴的是个伪善的魔鬼!
莲贵妃匍匐着来到尧野的床前,纤细的手指怜爱的在那张苍白的面孔上摩挲着,口中喃喃低语:“先皇,妾身对不起你,你在天有灵保佑逸之平安无事,有什么惩罚,妾身一力承受。”
良久,哭得失去全身力气的莲贵妃趴在床边,她的逸之若有个三长两短,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侍女进来送药,却见贵妃娘娘神情呆滞的瘫软在三皇子床前,忙叫太医们进来为娘娘把脉,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娘娘连拉带劝的送去了其他房间,服下安神汤,莲贵妃这才安静的睡着了。
子时,三皇子的寝殿里起了一阵风,将殿内的烛火一下子吹灭。
黑暗中裴允朗声说道:“不必掌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在就行了。”
众侍女面面相觑,却都无声的低头垂手退出了寝殿。
直到寝殿的门关上,再无一丝声息传来,一个鬼魅般的人影从帷幔后面飘了出来。裴允却在那一瞬间倒了下来,被那身影接住放到椅子上。
那身影来到床前,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用指尖挑了一点粉末,凑在尧野鼻翼前,那粉末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被吸了进去。
须臾,床上的人轻轻眨动了下眼皮,随即睁开了眼。
“玉书,优优他们到哪了?可又遇到刺杀?”
“你不必担心,再有个三五日他们也就进京了。倒是你,预备装到何时?”
“等他们安全进京。你有没有让我睡几日的药?以后就不必每晚都来了,免得遭人怀疑。”尧野气息微弱,他一定得活着,他不能让他的优优伤心。
黑暗中,玉书摇摇头,又一个被那妖精荼毒的人,本来连一丝求生的**都没有,只是那一个名字就将他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根本不是他的药好用,而是她的名字好用。
喂给尧野一颗红色的药丸,玉书忍不住又一次询问:“你真想好了?就一直装昏迷?如果真有人来杀你,你可是一丝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呵,我都安排好了,若真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沉默了片刻,野徐徐闭上眼睛,玉书一个晃身,从后窗出了寝殿,对着房顶的方向微微点头,随即几个晃身出了三皇子府,消失无踪。
野心情激荡,好一个听天由命!这就是他的父皇,一直宠爱他的父皇!他的命在他的心里竟然比不上一棵千年血莲!他为他抵御外敌险些命丧疆场,他为他斩杀刺客不顾安危,他为他的江山披肝沥胆,却换来这么一句听天由命!
他的心在滴血,母妃那苦苦的哀求那人无动于衷,即便他不在乎多一个儿子还是少一个儿子,可母妃这么多年陪君伴驾,他怎能一点夫妻情分都不讲?
先皇?母妃为何要求先皇保佑他平安?难道?
自有记忆起经历过的一次次刺杀、一个个阴谋、一回回意外此时都清晰的回放在眼前,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若他的命不够大,他早就死在那些个刺杀、阴谋和意外中了吧?而他的父皇也只是惺惺作态的哀伤一阵子吧?
小时候那些妃子们的猜疑和暗讽响在野的耳边,原来一切都不只是忌妒,都不只是空穴来风,他真的是一个野种,原来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耻辱。
听天由命吗?决不!
黑暗中裴允缓缓醒转,他揉揉自己的眼睛,他刚才是眼花了吗?他好像见到了鬼?摸摸自己的脖子,脑袋还在脖子上,那就是还活着?他此刻后悔不已,刚才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不成,干什么不让侍女掌灯呢?这黑灯瞎火的,就是鬼站在他眼前他也看不见哪!鬼?
裴允惊得一蹦高,几步蹿到野的床前,探出手,摸索着在他的鼻子下探了又探。
“扑通”瘫坐在床下,“还好,还好,还有气在,没被无常给带走。”裴允顺顺自己胸口的气,小声嘟囔了句。
房梁上的那道暗影嘴角撇到了下巴处,以后可以给他改个名字了,干脆就叫裴有才吧!
第六十九章 真难闻()
三日后,伏离与巫妖回京,在将军府养伤。
尧羽带着玉书去了三皇子府,在众太医面前成功救治尧野,玉书一夜之间名动朝野。因救治三皇子有功而被皇上亲赐“妙手神医”。
尧野苏醒后恳请父皇彻查梧城刺杀一案,皇上答应,以莲贵妃与野母子连心为由,将野接入宫中莲贵妃的雪莲宫中养伤。
半月后,将梧城一众官员以失察为名全数下狱。又查出当日刺杀野的人是五皇子府的残余隐卫,而梧城府台卢大人以前受过五皇子的恩惠,收留了那些隐卫。卢大人就地斩首。至此算是给了三皇子一个交代。
但野与离心中都明白,那卢大人只是一只替罪羊,而那些刺客也绝不是五皇子府的残余隐卫。
巫妖自回来后就窝在将军府养伤,萧音日日来府中与她做伴,伏离几次吩咐下人不准放萧音进来,却都被巫妖给拦截了下来。下人们心中雪亮,不听巫小姐的绝对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只娇滴滴的哼一声,他们孤傲嗜血的将军大人立马成为小羊羔,温顺着哩!所以巫妖的日子过得很是女王。
只是巫妖始终没有见到野,只从擀面杖和羽的口中听说他已无大碍,心中总是放心不下。
这日羽又来探望,刚一进松苑就被巫妖拉着要上马车。
“待秋,你伤还没好利索,这是要去哪儿呀?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府中休养吧!要让离知道我带你出去,他还不削断我的腿啊!”羽挣扎着不肯上车,却又怕真的碰到她的伤口而不敢使力。
“你不陪我,我自己去看逸之哥哥,反正我有御赐的入宫腰牌。”
巫妖松开挣扎不已的羽,自己抬脚就要上车。羽连忙上前搀扶。
“姑奶奶,我陪你去还不行吗?你当心着点。”
他每日去看三哥都见他闷闷不乐,说起巫妖一直吵着要进宫看他,他却始终不让,他说不希望妖见到他伤心。可是他却知道,如果妖去看三哥,三哥一定会开心。所以就算是被三哥骂,被伏离揍,他也要陪她入宫。
一入宫门,两人就下了马车,一路步行去雪莲宫。
临近雪莲宫,羽忽然停住了脚步,望着转弯处的两人愣愣的出神。
巫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处,只见那里正有两个与他们背道而驰的背影。其实确切地说只有一个人的背影,因为另一个人坐在一辆木制的轮椅里,身体几乎全都被推着轮椅那人遮挡住,只有风拂过,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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