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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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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给她带去麻烦。
巫妖不理会身后的目光,直奔小溪而来,站在她一早就选定的巨石上,折下一根柳枝,掌风一扫,将叶子扫得溜光,试了试柔韧度,巫妖满意的点点头,简易的鱼叉做好了,接下来就看她的佛山无影叉。
定定的站在石上,柳枝向下,目光盯住水中那游动的鱼,瞅准机会,柳枝疾点,一条二斤来重的肥鱼被甩在草地上,扑腾着直蹦。巫妖并不理会,继续盯着水面,不大一会儿,又一条鱼被甩上岸。
将两条鱼收拾干净,巫妖用柳枝叉着那两条鱼回来了。她身上没带火折子,总不能让她学祖先一样钻木取火吧?
“师傅师傅,有火吗?”人还没到竹屋下,声音已经传进了烟重的耳朵。
拍拍手上的灰,烟重将随身带着的火折子从窗口抛了下去。
“旁边的那个竹屋里有炉灶和干柴,小心点火,别把自己和竹屋烧了。”
烟重对那次小妖火烧厨房记忆犹新,虽然那是她故意的,可她很有烧房子的潜质,几次都差点将基地的厨房给点着。
巫妖伸手一捞,火折子稳稳当当的落入了她的手心。不以为然的嗤了声,她哪有那么笨!就是真烧着了,她也会跑的好不好?又不是木头人,还能引火烧身不成?
当干竹篾被点燃,那噼啪炸出的火星真将巫妖那乌黑发亮的头发给烧着了,所幸烧的只是额前的碎发,但也够巫妖跳脚的了,都怪师傅那张乌鸦嘴,说什么什么灵!额前的碎发烧焦了,一股糊味儿,不过跟烤鱼的香味儿一比,也值得。
巫妖将烤好的两条鱼美滋滋的举着递到了烟重鼻子底下,就等着师傅夸奖她能干。
烟重看了眼烤鱼,又看了眼巫妖的头发,在那双满含期待的大眼睛的注视下,张嘴咬了一大口鱼肉,细细咀嚼,慢慢品味。半晌吐出一句:“不错,还知道加盐。”
巫妖自动忽略掉后半句,能得师傅一句不错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她将大的那条给了师傅,自己吃了那条小点的。吃完了,咂咂嘴,是不错。
其实在烟重的心里,这条鱼不止是不错,是人间极品,是他的小妖亲手烤给他的,而且付出了代价,那丫头当真把自己给烧了。
他细嚼慢咽,要把那滋味牢牢的记在心里。
早早吃光了自己那份,巫妖将剩下的鱼骨头扔进了小溪中,脱了鞋袜,挽高了裤腿,坐到大石头上,将白皙的脚丫放进溪水里,舒服啊!巫妖眯着眼,仰躺在石头上,要是有些水果吃吃就更好了。
烟重吃光了整条鱼,将柜子中的被子拿出来凉晒,目光自然落到了悠闲的晒着太阳的小妖身上。若是她一辈子都能如这般舒适惬意的生活着该多好!可惜,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她的命运也早就注定,她会恨自己吗?
烟重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石头旁,低头俯视那张娇艳的容颜,他缓缓的坐到了她的身边。他忽然有些嫌弃自己的这张脸,她会嫌他丑吗?
“小妖,你觉得师傅是不是很丑?”烟重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在小妖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
“还好啊,是丑点,不过没关系,再丑你也是我师傅。”巫妖说的都是心里话,她真的没觉得丑能怎样,只要师傅他自己不介意就ok呀!
“你嫌弃师傅。”烟重有些挫败,她说自己是丑。
“我哪有嫌弃你!不管你是美是丑,都改变不了你养了我、教我武功、疼我爱我的事实,哪有孩子嫌弃自己的爹爹长得丑的?在我心里,你是丑是美都是我的师、我的父,没有差别。”
说罢,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比真金白银还真,巫妖支起上半身,凑近师傅的脸,“吧唧”亲了下去,亲完还无辜的看着师傅。
烟重一不留神又被偷袭,虽然面子上无动于衷,但心底却沸腾着、翻滚着、叫嚣着,亲下去,亲下去。
烟重压下心头那不该有的绮念,可那让她见到他真实面容的念头却愈演愈烈,几乎将他烧着。
深吸了口气,烟重作出了决定,现在若不告诉她,以后就再不会有机会了。不论将来她是怨他还是恨他,他都想让她记住真正的自己。
将小妖拉起来,用绢帕擦干那双嫩足,替她穿好锦袜、绣鞋,牵着她的手,沉默着走回竹屋。
巫妖静静的任师傅替她打理好一切,他是有话要告诉她吧?默默地跟着烟重,他想说什么?
将小妖安置在椅子上,烟重拿出了一个小瓶,倒了几滴液体在手心,轻轻抹在脸的边缘,等了一小会儿,只见脸上剥起了一层皮,轻轻一揭,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从烟重脸上脱了下来。
巫妖淡定地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大概是长年戴着面具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丝毫不显病态。一对英挺的剑眉斜卧在冷峻的鹰眸上方,挺直的鼻梁将整张脸显得更加立体,薄唇微抿更显坚毅。
她就知道那决不是师傅的真面目,那次看见师傅浴后的肌肤,她就有了这种感觉,师傅故意将自己弄丑,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烟重浅浅的笑了,那张长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隐隐现出一对浅浅的梨窝,让巫妖觉得十分可爱。
烟重笑望着他的小妖,真好,她并没有惊艳,还是像看着那张脸一样。呵呵,她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美丑呢!
淡定的小妖开口说出了一句不那么淡定的话,“帅哥,我们约会吧!”
烟重浅笑着的脸登时唰的拉黑。
“虚荣心满足了吧?”小妖又淡定的补了一句。
烟重拉黑的脸色又变白了。这个死丫头,拿他寻开心呢!
“师傅,这回总该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事了吧?”淡定的小妖又追加了一句。
烟重被这一句问得彻底不淡定了,她猜到了,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她。
沉默了许久,久到小妖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烟重突然开了口,那声音里竟有了一丝沙哑。
“有个任务要你去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你和你的夜哥哥就可以自由了。”
第八章 离别()
自由?巫妖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她盼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了么?九年了,她离开家已经整整九个年头,她的爸爸、美人妈是不是都认不出她了?自由,她就可以全力去寻找回家的办法,她就可以再去来阳国,兴许她很快就能回家了。
巫妖迫不及待的拉住师傅的衣袖,那攥紧的手泄露了她此时那紧张、激动又难以置信的心情。
“师傅,什么任务?我保证完成!”
烟重的眼睛有些酸涩,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把基地当成家,她总是想要跑到外面去,可外面的世界有太多无奈,她能应付得来吗?依她的性子只怕会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自由了,她还会想要回基地吗?还会去看望他这个凶恶的师傅吗?关键是,自由的代价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吗?
“去协助镇北将军完成大业。”
“什么大业?怎样才算完成?”巫妖眼中的兴奋褪去,只余冷静与清明。
“他的大业在适合的时间他定会告诉你,至于完成,他认定完成了就是完成了。”
“那如果他的大业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死都没完成,那我的一辈子岂不就交代在那了?哪还有自由可言!”巫妖蹙眉,这个任务范围太笼统,完不完成全在于雇主,太被动了。哪像杀个人,人死了,任务就完成了。
“他的大业只有一个,不过过程肯定会凶险万分,也许需要很长时间,也许会有生命危险。”
烟重在心中问自己,如果让她拿自由来交换,他是不是可以不让她去?他是不是可以将她永远留在身边?永远?他有没有永远都是个未知数。他苦笑了下,即使拿她的自由来交换,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他不能让他孤军奋战,她必将是他最强有力的助手。其他人?烟重轻轻摇了摇头。
“生命危险?师傅,你说我要是连性命都丢了,我还拿什么来享受自由?”
真纠结啊!自由的代价有可能是生命,如果保住了生命就可以享受自由,保不住那可就真彻底自由了。为了回家,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去争取。哪一次的任务没有风险?不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去,机会稍纵即逝,博一次,一劳永逸了。
巫妖的眼神越发坚定,那不服输的劲头又冒了出来。
“我去。如果我成功了,请师傅遵守承诺,给我和夜哥哥真正的自由;如果我失败了,请师傅看在师徒情份上,给夜哥哥自由。”
巫妖态度坚决、口气强硬,既然决定了去做,那就得谈好条件,即便是死了,也不能白死,能用她的死来换取夜哥哥的生,值得。
烟重定定的望着那双黑得能吸进万物的眼睛,在那里他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有无尽的黑。她是最好的人选,她无情、她冷静、她莫测高深、她擅于伪装、她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她有义无返顾的勇气,她,独一无二。
“好,师傅答应你,还有什么要求,师傅也可以答应你。”
明知道她的选择是对的,明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无可更改的,可在那一刻,从她的口中听到“去”的字样,他还是难以抑止的疼痛,仿佛那痛已经植入骨髓,不经提起,它隐隐作痛;一经提起,它痛彻心扉。
“等我想起来时再提吧!先记下。”想了想,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要提什么条件,可机会不能浪费了,先记着,以后再兑现。顿了顿,巫妖又问:“师傅,我是非去不可吗?”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平淡的望进烟重的眼睛里。
“是,非去不可。”烟重的语气有些急,似是怕巫妖反悔,亦或是怕他自己反悔。
点点头,巫妖轻笑了声,也好,这样以后走了就不必再牵挂了。
“师傅,我们出去转转,说不定中午可以做顿大餐呢!”一转眼,巫妖的笑容又变得灿烂无比,那个冷漠的人又变回了叽叽喳喳、没心没肺的样子。
烟重也静静的微笑,笼罩在二人头顶的阴霾转瞬即逝,像风过无痕。
二人很快就抓了一只野雉回来,小妖将那黄褐色带黑色圆斑的长羽一根根清洗干净,并排铺在青石上晒干,她的毛笔字总是写不太好,平时她都喜欢用自制的简易羽毛笔来写字,这么漂亮的羽毛她当然不能浪费。
烟重负责烤肉,小妖当然只负责吃,一个烤得认真,一个吃得尽兴。
夜幕降临,吃饱喝足的巫妖爬上竹屋顶,嘴里叼着根毛毛草,仰躺在屋顶翘着二郎腿看星星,哪一颗是属于她的命主星?她在这个世界,那代表她的星星也会从原来的世界追到这里来吗?还是因为她的到来,这里又生出了一颗新星?漫天繁星点点,她却只认得那颗北极星。天空中的星辰也像人类一样,每一颗都有它该在的位置,她的位置又该在哪里?
夜风徐徐,一缕悠扬委婉、浑厚柔和的笛音从竹屋下传来,巫妖侧耳聆听,那笛声忽而婉转,忽而低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那丝丝缕缕的笛音盘旋在山谷中,弥漫在夜色里,层层叠叠的将巫妖包裹,似要荡去她内心的怨恨,涤清她满怀的不安。
在这样的笛声中,巫妖什么都不愿想,只要静静的聆听,听那道不明、诉不尽的关怀。
夜风不断,笛声不断。
巫妖在暖暖的夜风中阖上双眼,呼吸越来越浅,渐渐入眠。梦中仍有那缠绵不绝的笛音相伴。
天色将晓,烟重放下手中的竹笛,若能够,他愿意夜夜用笛声伴她好眠。
好梦初醒的巫妖懒洋洋的伸个懒腰,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睡在了屋顶,身上那层柔软的薄被是什么时候盖上的,她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恍惚中那笛子吹了一夜。
竹屋中飘出一股清香,巫妖吸吸鼻翼,像是竹叶的香气,她忽然想到了美人妈包的竹叶粽子,有九年没吃到那甜糯的粽子了,这里没人吃粽子。
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巫妖抱着被子,轻飘飘的跃下屋顶,顺着香气进了做饭用的竹屋。
师傅正蹲在灶前翻动着灶膛里的柴火,那香气是从冒着热气的大锅里面飘出来的。
“醒了?马上就开饭,去洗手。”抬头看了巫妖一眼,烟重笑了起来,“你个小谗猫,把被子先送回去。”
“师傅,你锅里煮的是什么?好香啊!”巫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让人送了点米来,你不能天天大鱼大肉啊!给你做了几筒竹筒饭,我从前吃腻了野味,师娘就给我做这个。”
“那你师娘呢?”
“早就故去了,与师傅是同一年走的。他们走了之后,我也出了谷。”
烟重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巫妖却闻到了一股糊味儿。
“糊了,师傅。”
巫妖一声大叫,烟重赶紧从灶膛里往外扒,巫妖凑近一看,叫化鸡!
转身就往外跑,赶紧去送被子,回来好吃鸡。
烟重这边鸡还没扒完,巫妖已经甩着手上的水珠儿跑回来了。
香气扑鼻的叫化鸡配上清淡的竹筒饭,巫妖吃得不亦乐乎。师傅一夜没睡,不停的为她吹竹笛,一大早又给她做好吃的,她当然要将它们全部吃光。
肚子吃到滚圆的巫妖被烟重强拉着去散步,交换条件是烟重要给小妖讲他小时候的趣事。早晨暖暖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两人轻声交谈,宁静而美好。
三天,那件事谁都没有再提一个字。
一个尽情欢笑,一个肆意宠溺。
竹林里、溪水边、山谷中、夜空下,处处都有欢笑,处处都是温情。
烟重觉得这三天是他这辈子过得最舒心的日子,每一个画面、每一段温馨、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点滴都毫无遗漏的刻进他的心房,那个少女的一切都是那样美丽的留在他的记忆深处,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割舍不掉。
巫妖觉得这三天是她这九年过得最轻松的日子,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用掩藏,什么都随心所欲,那份厚重的爱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享受,不如就提前预支了,免留遗憾。
三日后,烟重又做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冷面阁主,巫妖又披上了百毒不侵的妖女外套。
站在七星谷外,烟重将早已命人准备好的包袱为巫妖系好,在胸前细细的打个结,抬手将巫妖紧紧拥入怀中,那一声轻轻的“保重”泄露了他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牵挂。
“师傅,我走了。”
放开师傅的腰,巫妖仰头,那耀眼的笑容照亮了烟重的心。
翻身上马,笔直的身躯端坐马上,巫妖打马扬鞭,渐渐淡出烟重的视线。
马上的巫妖早已满脸泪痕,她最怕离别,却总是要经历离别。离开逸之哥哥,她孤独无助;离开师傅,她伤痛决绝。若有一天她还要经历离别,离开她的夜哥哥,离开大头,离开侍画她们,离开可爱的团子,离开这个世界,她,还会不会痛?
第九章 冤家路窄()
禹都,秦钥国国都。
要说禹都最著名、最引人入胜、达官贵人最喜欢去的地方,那当然非逸红颜莫属。
逸红颜在禹都那就是高雅的代名词,是身份的象征,是令那些风雅之士以及那些附庸风雅之士趋之若骛的地方,外表古香古色,内里或幽静、或淡雅、或豪华、或温馨、或异域风情,风格炯异的布置吸引了不同需求的人们。这里的侍者几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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