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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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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老少通吃的妖精,连团子都要抛弃他的老娘追随你了,呵呵呵呵。”红衣女子掩嘴轻笑,那柔媚中透着清丽的笑靥有股致命的吸引力,仿佛无论尘世间有多少悲伤苦难,都会在这一笑间烟消云散。
“没老没少的,别带坏了我的团子。团子,不能跟你妖姐姐去,当心她把你的小心肝掏出来孝敬她师傅。”白衣翩翩的美妇人说出的话偏偏阴风习习的,让小团子刺溜缩回了脑袋。
“团子别听你美人妈吓你,我要孝敬也是把她孝敬给我师傅,还轮不到你呢!”说完对着白衣美妇挤了挤眼睛。“快把那两张脸还我,那老太婆要是知道我偷拿了她的宝贝不还,还不得剥了我的皮!”
“不还,侍茶,咱们给她卖完了命怎么也得收点儿报酬,哪能让她白用啊!”红衣美女极不雅观的鼻孔朝天,翻了个白眼儿。
“别呀,姐姐,姨,姑姑,凭咱们的交情还讲什么报酬?难道我的皮被扒了你们能忍心?再说了,那两张脸怎么比得上姐姐你们的姿容无双啊!”巫妖苦着张脸,那苦着的脸上还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意。
她的这番努力没有白费,至少打动了她的夜哥哥。
“你们快别逗她了,把她逗急了叫出大头来,我可不替你们挡。咱们也该走了,这官道上一会儿人就该多了,得谨慎些,别让人瞧出行迹来。”那蓝衫男子温言细语,任谁也不会把他跟那夜一枪贯穿桥板、车底的人联系在一起。
“啧啧,看吧,有人心疼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没个哥哥疼爱呢?”红衣女子以袖拂面,实则掩饰那偷笑的表情。
“想要个哥哥疼你还不容易,擀面杖早把眼睛都盼绿了,我这回就去给他传个信儿,让他去逸红颜好好疼疼你。”
红衣女子闻言脸色大变,瞪了眼看好戏的一对男女外加一个小孩,她俊脸微红,情急之下伸手将藏在怀里的人皮面具掏出递给了一脸奸笑的小妖精,还不忘恶声恶气的威胁一下。
“你敢,我就把你上回给你师傅下药的事说出来。”
“那药可是你的,我这还是头一次下山呐,说出去也没人信。”
“妖姐姐,你大大大上个月不还让大头带你出来玩儿了吗?”一直窝在侍茶怀里的小团子钻出来找存在感。
“闭嘴,再多话把你的牙都拔下来。”巫妖美目里露出凶光,整个一白雪公主的后妈。
小团子吓得立马闭紧了嘴,生怕他那狠心的妖姐姐把他变得跟那老太婆一样丑。
“小妖,一个人回去要多加小心,别到处惹是生非,免得你夜哥哥整日为你寝食难安。”侍茶摸了摸儿子的头,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告诫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妖精。
“知了,知了,快走吧,实在放心不下,你们就给我来个十八相送吧!”
树上的蝉这时十分给力的配合着,“知了,知了,知……”
丰夜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是该走了。他深深的看了眼同样望着他的妖妖,露出了一个暖暖的笑容,扬手挥鞭,马扬蹄飞奔,他再不回头,坚毅的身姿挺直的坐在马背上,渐渐远去。
侍茶与侍画互望了一眼,同时催动马匹,两匹骏马扬起乌蹄,直追前面的人而去。
巫妖端坐马上,目送着三骑四人渐行渐远,须臾,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垂下眼帘,拍了拍马头,转向另一条路。一人一马缓辔慢行,那单薄的背影竟有几分萧索。
上回她趁师傅闭关偷溜下山,自己上了百丈崖,一个人站在崖顶,望着云雾缭绕的群山,她觉得自己很孤单、很渺小,她想不顾一切的跳下去,她想爸爸、想美人妈、想她的小伙伴、想她的教官,甚至想她那时十分讨厌的班主任。可她不知道,她跳下去的结果会如何,摔个稀巴烂还是再玩儿一回穿越?
她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就是没胆,她怕死。她不光怕死,她还怕寂寞。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异类,她与他们格格不入,她知道的、感兴趣的对他们来说就是天方夜谭,他们追求的、关心的对她来说只是过眼云烟。她,是个过客,找不到家的过客。
她再一次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让夜哥哥为她打听奇人趣事,其实她是想知道有没有人和她一样是穿越过来的,但迄今为止还是一无所获。她连个可以倾诉心中恐惧的人都没有,那个刚来时遇见的人一去无踪,他是唯一知道自己来历的人,可茫茫人海再难相遇。她抬手摸了摸颈子上的墨玉,咧嘴哂笑了声。
她要去百丈崖下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她不得不重重的叹了口气,要是大头在就好了,不知道它又跑去哪座山头,跟哪个母狼鬼混去了,每次都是这样,找它它不见,不找它它又出现。没有大头带着她,她还真有点怕迷路。上回她怕师傅出关逮到她偷跑,只去了百丈崖,这一回她可是名正言顺的出来执行任务的,顺道去一趟那个山谷应该不会被发现。大头啊大头,你怎么还不来呀!
大头不去巫妖一个人有些恐惧,那个倒霉蛋也不知道活下来没,要是死了变做厉鬼在那片林子里徘徊,她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不去又可惜了这个好机会。
巫妖左思右想,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拨马头,巫妖拐入了另一个岔口。
行不多久,巫妖忽然听到了几声狼嚎,胯下的马说啥也不肯再往前走,不安的在原地踏着步,喷着响鼻。巫妖果断对天长嚎,赫然是威风凛凛、地地道道的狼叫声。马扬起前蹄,一声长嘶,差点将巫妖掀下马背。不远处的狼嚎声此起彼伏,仿佛在应和着巫妖。她一头黑线,娘的,别大头没招来,倒把野狼群给招来了。
巫妖正考虑要不要先躲一躲,正前方猛然跳出一匹高大的狼,将马上的巫妖扑倒在地,伸舌便舔。没人控制的马撒腿就跑,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大头,你摔死我了!你再不减肥就别来找我!”巫妖一个翻身将那高大的狼按倒在地,抬腿骑到了狼背上。
“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来接我回玄山的?”巫妖根本不管被骑住的狼愿不愿意,揪着它的耳朵,示意它带她进山。
大头轻车熟路的带领巫妖进了迷林。
这里是巫妖和逸之初遇的地方,他和她在这里经历了惊心动魄的绝杀,认识了大头,巫妖温柔的摸了摸被她揪过的狼耳朵,谁会想到曾经生死与共的两个人无缘得见,而相拼相杀的敌手却常伴身边?
巫妖敏感的察觉到,在她四周有狼环伺,它们隐在暗处,蠢蠢欲动。
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小丫头了,她如今一身绝学,当然不会害怕这些狼,谨慎多疑的杀手之王都在她手下丧生,更何况她还有个狼伴儿。
大头对着树林深处低吼一声,巫妖知道它在警告那些狼,果然,那被人盯着的感觉消失了。
顺利的穿过迷林,巫妖在时隔七年之后又一次回到了她落下的温泉边。
巫妖抬头向上看去,脖子都要仰断了,也没看出当初送她来的那个奇异的光圈如今身在何方,她沿着崖底一路细看,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提气飞跃到温泉中间的山石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看出光圈的踪迹。
她沮丧的一屁股坐到岩石上,呆呆的望着云蒸雾绕的半山腰出神。时间不对?那年是秋天,是晚上,现在是夏天,是中午。难道要等到秋天的夜晚它才会出现?巫妖只能选择等待,等到了秋天她再来碰碰运气。
干粮都被那临阵脱逃的马带跑了,巫妖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看看那高悬头顶的太阳,身边的温泉喷发着热气,大头趴在崖下的阴凉处舔着爪子。巫妖放开喉咙,长啸一声,山谷间回声阵阵,引得大头愣愣的对她侧目相看。
巫妖胸中的郁气被这一吼散了些,她深吸口气,将失望压到心底深处。再望了眼脚下的岩石,巫妖略带苦涩的笑了,那个倒霉蛋就是被从天而降的她砸倒在这儿的,那是她的命,也是他的命,又怨得了谁?
再不留恋,巫妖飞身飘到了岸边,懒洋洋地骑到大头身上,任凭大头带着她踏上归程。
傍晚时分,无精打采的巫妖回到了自己的闺房,脱鞋上床,倒头便睡,直接无视了坐在窗边的她的亲亲师傅。
烟重忿忿的瞪视着将他当成空气的某妖,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再攥紧,终于暴怒的起身,大步来到床前,伸手拎起打着哈欠迷眼不睁的巫妖,咬着牙关迸出几个字:“先吃饭。”
这丫头的马早就自己跑回来了,在山下接应的大武将她的包袱拿了回来,可这丫头却不知去向,让他这些天高悬的心忽悠一下落到了半空,不上不下的,难受至极。刚刚童震传信来他便迫不及待的等在她的闺房,命青莲将做好的饭菜送了进来。可现在她回来了,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目中无人!烟重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关键是她怎么能饿着肚子睡觉!
被拎得像只小鸡一样的巫妖仍旧闭着眼睛,歪着头,鼻子使劲吸了吸。
“唰”,巫妖的眼睛睁开了,她闻到了荷叶鸡的清香味儿,肚子颇合时宜的咕噜噜叫了起来。巫妖“噌愣”坐直了身子,一把甩开了师傅的束缚,跟打了鸡血一般直扑向桌子,伸手扯下两只鸡大腿,左右开弓,吃得不亦乐乎。
烟重一屁股坐到床上,脸色铁青,他仍然是被无视的彻底。
第三十一章 回山()
巫妖本着食物不能浪费的原则,将整只鸡吃了个溜光干净,拿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油手油嘴,返身回床,只着亵袜的双足踩在竹地板上未发出半点声响。及至床前,波澜不惊的看了眼铁青着脸坐在床边的师傅,娇娇怯怯的唤了声“师傅”,轻车熟路的偎进师傅的怀抱,伸臂勾住师傅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要闭眼睡觉。
烟重对这个无耻之徒无奈至极,两只胳膊被动的环住那个怎么吃都不胖的腰身,低头问了句:“有没有受伤?”语气虽然还是硬邦邦的,但脸色早就缓和了。
“没”,巫妖抬眸看了眼师傅眉间的那道疤,放下勾住师傅脖子的手臂,从衣襟里掏出两片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塞进师傅的怀中,咕哝了句“丑毙了”,阖眼又睡。
烟重眉头跳了几跳,凝视着怀中的爱徒,她知道了?还是只是嫌弃梅婉制作的面具丑陋?
“丫头,你跑哪儿去了?”他晃了晃怀中的人。
“哦,哪也没去呀!那弃主私奔的马该杀了。师傅,这次我出了任务,以后随时都可以下山了吧?”巫妖可不想在她的去向问题上多纠缠,所以不露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况且能否自由出入真的是她最关心的事。她眼巴巴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师傅,希望能听到令她满意的答复。
“你完成了?”烟重的身躯稍微向后挪了挪,额头上隐隐有些汗意,那贴着的地方越来越热,烟重将它归结于天气太热。
“师傅,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答应我的,只要我能刺杀成功,就可以自由出入玄山。那魏横已经死在我手下了,夜哥哥不是已经传信回来了吗?”巫妖杏眼圆瞪,本来慵懒无骨的身板挺得笔直。
“是你独立完成的么!你私自让丰夜带人相助,我没追究你们已是格外徇私了,还敢向我要赏!哼!若是因你这次行动暴露了逸红颜,你有几条命来抵?”双臂微一使力,那个远离他的身躯重又偎在了他的胸前。烟重觉得还是这样好,软软的身子抱着才舒服。
“不是都戴了面具了吗?谁会认得出她们!再说那些笨家伙根本都没看见我和夜哥哥,那个魏横自以为聪明的伪装成护卫,在夜哥哥穿透桥板跟车板一击得手后就跳下了河,可惜一入水就被我抹脖子了。还杀手之王呢!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不管,反正我杀了他了,师傅不能食言。”巫妖歪在师傅身前,梗着脖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烟重越听越心惊,这个丫头也太托大了,她怎么就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魏横?她又怎么就知道那魏横会在哪里跳下水?一个差错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她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嫌弃那魏横不够强!平时教导她的谨慎都就饭吃了!大意鲁莽是杀手最致命的弱点,这次成功了,那是她侥幸,若不成功,那就只会没命。
“我教你的都叫狗吃了?隐匿在水中?若被发现,一排箭雨就能要了你的小命!你怎知哪一个是魏横?若他不出手,只等在桥上,你还要憋死不成?只要你稍有动作就会暴露你的行藏,那时你焉有命在?”烟重疾言厉色,将巫妖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解气,伸手戳着她的脑门子,这是他亲自教导出的高徒?分明是丢他的脸!
“师傅,我自然是做了一定功课的,那家伙自大、自负、多疑,接到我的杀手贴就开始布置下众多护卫,那大张旗鼓的一定是他用来引我上钩的,我假装上了他的当,刺杀了一个替身后就让侍茶和侍画撤了。他自然就会放松警惕。可他在镇上让另一个坐在车里的替身说了话,那替身根本就没拿出主意,这些都被一直躲着的团子看去了。本来我藏在水中只是以防万一的,可接了团子的传来的信息就改了主意,我注意到除了一个人外,所有的护卫都是里外全黑的,而那特殊的一个里面露出了紫色的衣领。我判断他才是真正的魏横,因为魏横喜紫衣。过桥时是他最松懈的时候,被夜哥哥一击得手,那赶车的护卫先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回身掀开车帘,我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没错。那自大的家伙怎能放弃亲手抓住敢于挑衅他的杀手?所以他跳下水是必然的。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精确的,我的决策是英明的。师傅,我不是莽撞行事的,我有分寸。”
“团子若因给你传信而暴露了怎么办?若那传信的信使被发现了怎么办?”烟重虽然被巫妖缜密的心思折服,但他同样要指出她的不足,让她尽快的成长。
“师傅,团子的信使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老鼠啊!谁会注意一只老鼠!”巫妖不以为然的反驳。总之,师傅就是在找借口,她巫妖绝不能向出尔反尔的师傅低头。
烟重无言以对,只能板起脸瞪着自己这个不听教诲的徒弟,巫妖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而且还略带轻蔑,这让烟重十分不爽。
“哼,那你回来时直接上床,对我这个师傅连理都不理,枉我往日那么疼爱你,你就是一小白眼狼。”
“咦,爹爹疼爱女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难道说师傅你对我的疼爱都是假的?”巫妖纯洁无暇的大眼睛忽闪着,里面有怎么也掩藏不住的笑意。师傅他理屈词穷了,胜利在望呀!
“喜怒不行于色,这就露相了?”
“那是因为面对的是师傅您呀!”
“越亲近的人越危险,告诉你几百遍了。还有,自己做事自己当,怎么拿来的再怎么还回去。”说完将怀里的面具掏了出来,又塞回巫妖的衣襟里。大手不经意的碰触到巫妖胸前的柔软,不禁面色一红,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巫妖推出怀抱,欲盖弥彰的抬脚就走,在门口处竟撞到了额头。他为自己落荒而逃且慌不择路的行为懊恼不以,这样岂非要惹她怀疑?
一路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住处,烟重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只手,那绵软的触感现在还留在指尖,让他的心跳的失了常,她已经长大了,实实在在的长大了,他竟忽略了这一点,还把她当成是刚来时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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