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梁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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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爸爸憔悴的样子，不由地也没有心情指责他了。

　　　　爸爸把我开车送回了学校。这个时候，正是下午第二节课的时间。

　　　　看着操场上穿着格子裙校服和初中一年级的女生一起跳集体舞的梁凉，我不由地又幻想以后的事情了：

　　　　如果梁凉是妈妈那样喜欢掌控一切的人……

　　　　我突然想起了梁凉一脸奸笑地穿着日本鬼子的宪兵制服的样子……

　　　　摇摇头，驱逐了脑海中的想法。

　　　　最近我自己越来越喜欢妄想了。

　　　　下午，不想上学了，只想看着她……

　　　　所以，我凑到了操场上，静静地坐在篮球架的下面。看着梁凉和一年级的女学生们跳舞。

09我要我们在一起（）　
我看着梁凉和一年级的女学生们跳舞，好想加入到他们之中去。

　　　　我已经没有家了，爸爸妈妈成了见面就动刀的仇人。

　　　　和这样的妈妈生活在一起，我有勇气吗？

　　　　虽然我倒是很想继续之前的生活，但是……之前的生活已经不在了。

　　　　我满脑袋想到的都是马上长大，然后和梁凉组成一个家庭。以逃脱妈妈和老师之类的掠食魔兽的残害和监视。

　　　　但是，我今年才14岁，离18岁成年还有四年。离大学毕业还有整整8年！我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我真的害怕了。

　　　　这个时候，下课铃响了梁凉和那些一年级新生挥手告别，然后笑嘻嘻地和我打招呼：

　　　　“哟！”

　　　　看着笑眯眯的梁凉到来，不由地我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梁凉离我越来越近，而那个我做正义刑警，梁凉是家庭主妇，我们有着和梁凉长相一样的女儿的憧憬，离我越来越远了……

　　　　因为爸爸妈妈离婚了，所以我就没有钱念书了吗？

　　　　还是因为妈妈经常翻看我和爸爸的日记手机和电脑，所以我对她才产生了恐惧？

　　　　或者是因为明知道未来可能不会很美好，我不可能考上警校，而大舅张大川的警察关系要照顾他的儿子而不是外甥，我很可能也会像小舅李天赐那样，只是一个不在编的临时工。挣钱很少干活不少而且还要承担责任……

　　　　那样的我，梁凉会喜欢吗？

　　　　我居然哭了。

　　　　捂着脸，自卑感包围了我。

　　　　这个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梁凉那细细的声音：

　　　　“看到我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哭了吗？我猜猜……华英超，你是不是梦见我死了。所以才害怕地哭了？”

　　　　听了梁凉的话，我的心被恐惧包围。

　　　　我一把抱住了梁凉，抱着她哭。完全不顾那些一年级的女生说什么，也不顾下课时间来到操场上的其他同学说什么了。

　　　　在操场上抱住她的我害怕失去眼前的人儿。

　　　　“梁凉，我喜欢你，我要我们在一起。”

　　　　绝望中，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我抱住了梁凉。

　　　　“放开我，华英超，大家都在看！”梁凉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到。

　　　　“我不要！”我哭着说到。

　　　　“那去我家怎么样？”梁凉的声音不大，但是一下子砸到了我的心头上。

　　　　听到梁凉的话，我顿时升起一阵紧张感。

　　　　莫名其妙的，自卑感和朝圣心理让我的腿一软，抱住梁凉跪在了梁凉的面前。

　　　　站在我面前的梁凉张开了两只手，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这个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同学们。

　　　　看到这一幕，梁凉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脸上露出了我不曾见到过的平静和冷淡。

　　　　“站起来！”

　　　　我害怕心中的女神不高兴，连忙站了起来。还松开了对梁凉的怀抱。

　　　　这个时候，梁凉走向教学楼。

　　　　我在同学们的嘘声和鼓励声中，跟着梁凉走到了教学楼里。

　　　　梁凉走得很快，我几乎是小跑着跟着她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的梁凉正在收拾书包。

　　　　她收拾的很快，收拾好了之后又露出了我不曾见到过的平静和冷淡，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日见到过的坏笑：

　　　　“你要和我一起来吗？去我家？”

　　　　听了她细细的嗓音，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下午第三节课，趁着周老师还没有回来。我拿着爸爸把我接出来的请假条，骗过了保安伯伯的法眼。跟在同样出示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条子骗过了保安伯伯的梁凉的后面走出了学校。

　　　　走出了学校，我感觉好像是越狱成功一样有成就感：

　　　　“今天我提前回家了，爸爸没有来接我。”梁凉细声细语地说到。

　　　　“那你家离学校远吗？”我问道。

　　　　“六马路。”梁凉答道。

　　　　这个距离……是离学校远了一点，如果没有汽车或者自行车，一定是到不了的。

　　　　除非是要坐公交车……

　　　　不过，为了梁凉，我什么都能做！

　　　　一看到公交车，梁凉倒是挺兴奋的。笑着跳着上了公交车。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公交车上的人果然不多，梁凉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

　　　　现在，梁凉就坐在公交车的座位上，而我则是站在一边守护着她。

　　　　“为什么坐上了公交车这么兴奋？”

　　　　“我这辈子还没坐过公交车……”梁凉轻轻拍打着座位说到。

　　　　“天呀，还有这样的人？你的家庭也是挺怪的吧？”

　　　　听了我的话，梁凉倒是思考了一下子：

　　　　“挺怪吗？如果按照一般人的观念，我的家简直就是平常的很呀！”

　　　　“可是莉娜……”我试图反驳梁凉。

　　　　听了我的反驳，梁凉的俏皮样子出来了。

　　　　“莉娜算是……例外！”说到‘例外’这两个字的时候，梁凉笑的特别开心。

　　　　“怎么样的例外？”

　　　　“例外就是例外！”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样的例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梁凉笑着说着，然后哼起了我听不懂的一首歌。我只能隐隐约约地听懂，那是一曲日文的歌曲……

　　　　一路上，梁凉唱着歌，把我领到了她家。

　　　　我们两个人坐电梯上了28层楼的顶楼，到了梁凉家。

　　　　梁凉打开了房门，映入我眼帘的，正是一个一米五几的小个子女人。而这个女人我见过，正是梁凉的妈妈。

　　　　“妈妈，我回来了！”梁凉很兴奋地说到。

　　　　但是，梁凉的妈妈看到我的到来，吃惊的样子显然是不大友好：

　　　　“这……梁凉你怎么把男生也领回家了？这个男生是谁？”

10男同学男朋友（）　
“这……梁凉你怎么把男生也领回家了？这个男生是谁？”梁凉的妈妈，一个比梁凉矮了半头的小个子女人看着我，脸上带有十足的防备。

　　　　这样的防备和厌恶，就像妈妈过去在爸爸的同事聚餐里见到过彩铃阿姨一样。

　　　　“阿姨好，我是梁凉的同班同学，我叫华英超。”见到阿姨这个样子，不由地我也紧张起来。

　　　　我害怕阿姨说些不好听的话来。

　　　　“同班同学？”梁凉妈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梁凉，又用防着贼的眼神看着我。“梁凉，我不是说过吗，不许带男同学来家里玩吗？”

　　　　“妈妈，华英超不是男同学，是我的男朋友！”梁凉用尖细的嗓音笑眯眯地说到。

　　　　这个时候，我一瞬间感到自己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梁凉妈妈的脸上顿时变得好差。

　　　　“男朋友？你？”梁凉妈妈用看着小偷的眼神看着我，不掩饰的厌恶。

　　　　“阿姨，你听我解释……”一下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诱拐我家梁凉做什么？”梁凉妈妈一把把梁凉护在自己的身后。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又嫌不过眼，干脆抄起了扫地的扫帚。“出去，离我家梁凉远点！再敢来我家，我就叫派出所了！出去！”

　　　　“妈……”梁凉在她的妈妈身后软软地出声。

　　　　“梁凉，你以后离这个男生远点！现在可是有不少小青年把女孩子骗出家里，然后拐卖到外地做陪酒小姐或者给老光棍做老婆的！你快出去，不然我就叫警察了！”

　　　　“阿姨，你听我解释……梁凉，你帮帮我解释一下呀，其实我们不是那样的……”一下子，我只知道该说这些了。

　　　　“啊？不是吗？可是在操场上你还抱住我，说要和我一生一世那样的话……”梁凉软软的说到。

　　　　这下子，阿姨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我也愣住了！

　　　　这和我看到过的电影电视剧和里的剧情完全不一样！

　　　　“啪……”阿姨的扫帚落了下来，砸到了我的肩上。

　　　　“滚出去！”梁凉妈妈恶狠狠地说到，手中的扫帚也连连攻击起来。

　　　　我只能抱头鼠窜地跑了出来。

　　　　到了逃出来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

　　　　我这是失恋了吗？

　　　　梁凉也没有明确拒绝我，只是梁凉妈妈不喜欢我……

　　　　我没有失恋？那么……接下来我应该去哪里？

　　　　我应该回家吗？

　　　　我拖着书包回家，心里面还想着怎么样才能骗过妈妈，说自己今天晚上提早放学不补课了吧……

　　　　嗯，就这么办！

　　　　就这么想着，我拖着书包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之后，我闻到了一股酒味。

　　　　“才五点钟，这么早就回来？你去哪儿了？”我看到妈妈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摆着的是一瓶白酒。在妈妈的手里面一个玻璃杯，而酒的味道就是从玻璃杯里扩散出来的。

　　　　“学校今天不补课。”我战战兢兢地说到。

　　　　“撒谎！”妈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你爸都一样，都在骗我！今天你见到你爸爸了，然后还和一个叫做梁凉的女生一起逃学了是不是？”

　　　　“是……”见到谎言被戳穿，我也只好低头认错。

　　　　“啪——”妈妈摔碎了手中的玻璃杯，然后呼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和你爸都是骗子！都在骗我！你这个不争气的孩子，告诉你多少次，要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去美国留学，以后做白领做高管！你这么就不思上进？啊？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看看你这样儿，还想和你爸学着地下恋情？我看你们爷俩都是一路货色……你既然想要找你爸，赶快滚！滚出这个家，和你爸还有哪个小·婊·子一切过，当哪个婊·子养的……”

　　　　这样的恶毒的言语攻击足足持续了半小时，半小时之后，妈妈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完全不顾我了。一个人拎着酒瓶回到了卧室里睡觉了。

　　　　我一个人小心地收拾着厨房里的玻璃杯碎片，心里面很是难受。

　　　　这样的恶毒，这样的恨意，难怪爸爸会受不了这个女人。

　　　　在我的小的时候，妈妈就想要掌控一切，什么事情她都要知道。连儿童节里的赠品书包都要按照她的喜好来选择。其实我明明喜欢蓝色的，可是她非要我选绿色的。如果不按照她的意图来，她就偷摸地掐我，还骂我傻……

　　　　这样的家，我已经受够了。

　　　　我感觉我就像是我爸爸一样，受够了这个控制狂女人。

　　　　既然妈妈想要赶我走，那么我也想要离开她！

　　　　趁着妈妈还在睡觉，我收拾好了自己的书包，里面装满了学习材料，而且还带了一套换洗衣服。

　　　　我要去找我爸爸去！

　　　　我走出了家门，拿着手中这个不能上网的学生手机给爸爸打了电话。

　　　　但是，在电话里，爸爸只是安慰我让我回家，还说妈妈其实很少耍酒疯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现在爸爸还在医院里陪护彩铃阿姨。真的没有时间照顾我。如果我需要钱，可以向他要……一两百块他还是拿得出的。

　　　　至于我想要去医院找他的事情，被他拒绝了。

　　　　爸爸害怕妈妈会通过我来找到医院，到时候在病房里持刀行凶的话，到时候就是谁也保不住妈妈了。

　　　　最后，爸爸告诉我，如果今天晚上实在还是不行，还可以到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里去住……

　　　　我挂断了手机。

　　　　这个时候，我知道了：

　　　　大人都是不可靠的，人人就只是为了自己。

　　　　现在爸爸有了自己的新家了。我也被妈妈赶出来了。

　　　　而我的家又在哪里呢？

　　　　夏季的天很长，哪怕是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天还是亮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的我拖着书包一路徘徊。居然徘徊到了梁凉家的楼下。

　　　　我的家，就在这里吗？

　　　　虽然梁凉的妈妈很反对我和梁凉交往，但是……我还能去哪里呢？

　　　　我站在楼下，看着梁凉家的28楼的窗户发呆。

　　　　这里，也不是我家吗？

　　　　也许以后会是我家，以后我会是正义刑警，而梁凉会是我的妻子，我还会有一个长的酷似梁凉的女儿……

　　　　“哟！”

　　　　有人在我的耳边呼唤了一下，我转过头，一个穿着褐色长裙和白色小衫的高个子金发女孩子站在了我的面前。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长的更漂亮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莉娜！”

　　　　我喃喃地叫出了这个女孩子的名字。

　　　　“我刚从表姐家出来就看到你这幅样子，怎么了？我的表姐夫候选人？看你的样子是被表姐抛弃了？”

　　　　莉娜的脸上，露出的十足的调侃。

　　　　“我……”我哭了起来。“我已经没有家了……”

　　　　“想要离家出走吗？还是被表姐抛弃之后想不开了？”莉娜眯起了眼睛。

　　　　虽然眼前的女人在我的心中感觉像是一只雌性的野生哈士奇，但是，看着花裙子女孩子一脸同情的眼神，还有心中的绝望感的环绕，我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说出了爸爸妈妈都抛弃了我，梁凉的妈妈也把我赶出来的事情。

　　　　听了我的事情，对面的母狼的表情也不再凶狠，而是变得日常和八卦起来。

　　　　“噢，原来是想要离家出走呀！行！走吧！上车，我去给你找个地方喝两杯，也许还能给你找份童工的工作！”莉娜指着不远处停着的灰色面包车。

　　　　这个时候，我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了莫名其妙奇怪的感觉：

　　　　“这个莉娜，不会是想要把我卖给外地当陪酒小生吧……”

11猫山饭店（）　
虽然心中嘀咕着这些不靠谱的怀疑，但是我还是和莉娜上车了。

　　　　因为我是梁凉的男朋友（梁凉亲自承认的），梁凉的表妹莉娜不会对表姐的男朋友下手吧？

　　　　所以，在一阵胡思乱想之后，我开始注意到莉娜开车的样子了。

　　　　这是一台古老的手动档微型面包车，带着太阳镜的莉娜坐在驾驶位置上熟练的换挡，到路口红灯的时候停车，然后启动。

　　　　路上的司机没有人多看她一眼，仿佛这一切很正常一样。除了偶尔有路人看到副驾驶座位上的花裙子女孩叶子，盯着叶子多看了几眼。

　　　　但是，我觉得这个场面为什么这么奇怪？

　　　　“莉娜，你好像是梁凉的表妹吧？”在一个红灯前面，我好奇地开了口。

　　　　“是。”莉娜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么梁凉今年才14岁，你应该也是只有14岁吧……”

　　　　“华英超，你知道打听女人年龄是很不礼貌的吗？”莉娜讽刺地说道。

　　　　“这个……其实你好像是未成年人吧……你是怎么获得驾照的？记得我爸爸考驾照的时候就可费劲了……”我的语气变得软软的心虚。

　　　　这个时候，红灯变成了绿灯，莉娜重新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