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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雪云烟-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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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要我说?”铁万刀道,“什么都要我说才行?都怎么回事,一个个的,刚才他连东西放哪儿都要问我。人呀,得自己有脑子才行,总不能我一个人的脑子给大家共用吧。”
铁万刀说这话时想着要是那些人都在自己还没说出来的时候就主动做到他想让别人做的事就省事多了。然而他并没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想想原因,很多人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等他说了话再行动,正是由于以前他们行动了却因为跟铁万刀想的不一样而被责怪甚至被惩罚了。那些人头脑中自然有做事的想法,但当别人的想法与铁万刀的想法不一致,用了自己的想法做事后,铁万刀一旦觉得不满意就会责怪甚至惩罚他们,这样一来,别人在为铁万刀办事之前便容易多问铁万刀,有时候哪怕是看似不用问的事,也会问,防止铁万刀看不惯。就算是用了铁万刀说的方法做事也不一定就不会被铁万刀责怪甚至惩罚,但那样被责怪甚至惩罚的可能性的确小些。
第2472章 (两千四百八十八)插嘴()
“是,我这就画。”厉凭闰回答。
说着,他便过去看了看桌上的墨。
“先把纸铺上啊,不铺纸你就动墨,画在哪里啊?”铁万刀道。
厉凭闰说:“哦,我只是先看一下。我也是想在画之前先铺纸的。”说完,厉凭闰便在桌子上铺上了纸。
铁万刀说道:“墨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我手下刚才都说了墨是研好了的,没听见吗?别告诉我你没听见,人不仅要带脑子,还要带耳朵啊。”
厉凭闰本想解释一下,但觉得既然铁万刀都这么说了,自己无论怎样解释,估计他还会有话说,于是便没说什么,继续准备画画。
他没想到自己没说话也会引起铁万刀的不满。
“说话呢,你听见没有?”铁万刀道。
“听见了。”厉凭闰说。
“听见了你倒是有个反应啊,刚跟你说不仅要带脑子,还要带耳朵,就算都带着了也还要带着嘴。不然的话,你想到了,听到了,怎么反馈给别人啊?”铁万刀说道。
厉凭闰看着铁万刀等着他说,他之前也没想到铁万刀的话说到这里就已经说完了。
铁万刀立即问他:“我刚才说什么呢?”
“带着脑子,带着耳朵,带着嘴。”厉凭闰道。
“那我说完那句话,你还不用上你的嘴?”铁万刀问。
“我以为族长还要继续说。”厉凭闰说,“便没轻易插话。”
铁万刀一向不喜欢自己说话的时候别人随便插嘴,如果别人插嘴了,他会觉得对方不尊重自己,也会感到自己不够有面子。他倒是很有可能在别人说话的时候随意插嘴,而且不仅插嘴,有时候打断别人的话后,便不再给别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了,别人的话便被他堵回去了,他自己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任何不妥,他觉得自己作为族长这么做非常自然。厉凭闰在与铁万刀交往的过程中了解了这些,为了防止铁万刀认为他插话,便一直等着铁万刀说。这时他在铁万刀面前表示他以为族长还要继续说所以他没轻易插话,便是把他的实际想法说出来了。
铁万刀道:“谁让你插话了?我说话时你不插话肯定是对的,但我会不会继续说你听不出来吗?你的意思是你只带了耳朵,没带脑子和嘴?”
厉凭闰本来觉得自己这时候不该再跟铁万刀说什么,但又担心铁万刀说他没带嘴,才说道:“不是。我只是不确定族长刚才那话有没有说完,万一族长没说完我就插嘴了,那多不合适啊。”
“就算你不确定,你听到我说话时就不能‘哦’一声吗?”铁万刀道。
厉凭闰心想:刚才族长说到“怎么反馈给别人啊?”,我接“哦”也不太合适吧。
但他觉得这话不适合跟铁万刀说,不然容易让铁万刀觉得他是在否定铁万刀话的正确性,于是他只是说道:“族长说得对,我注意。”
铁万刀又要说挑刺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听铁今绝对他说:“族长现在感觉去暮夕阁地下室的那个姑娘当时练的像是掌宇通界功吗?”
第2473章 (两千四百八十九)挡住()
厉凭闰听了铁今绝这话,心想:铁长老说了这话是不是就能给我解围了?希望族长接着铁长老的话说,我就不用继续回答族长的问题,可以直接画画了。
想到画画的时,厉凭闰心中又是一紧:被铁长老修改过的画,族长都觉得别扭,我这次画出来后不经铁长老修改直接就让族长看,一会儿族长能看得下去吗?我不擅长画画,我本来就有自知之明,那次我起初就不想答应族长画画这件事,后来是听族长说有铁长老修改,我才答应的啊。现在倒好,又成了我自己画完就给他看了,他要是一会儿看了生气该怎么办?没办法,他让我画我就得画,先不想那么多了,画吧!
铁今绝那话一出口,铁万刀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拉过来了。
铁万刀想了想道:“之前我觉得那姑娘练的肯定就是掌宇通界功,我都觉得这一点没有任何异议了!但现在看这些画,说真的,我并不觉得这像掌宇通界功的动作。但是之前我毕竟看过他模仿那姑娘的动作,不是掌宇通界功又能是什么呢?我感觉,只是这些画画得不像。”
听铁万刀已经跟铁今绝谈起了关于那姑娘练的是什么武功之事,厉凭闰心中暗暗感谢铁今绝给自己解围了,他便凭印象画起了画。
在厉凭闰画画的时候,铁今绝和铁万刀走到了两把挨着的椅子那里,坐下了,继续在一旁分析暮夕阁地下室中发生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铁万刀站起身来,走向了厉凭闰,看他画得如何了。
铁今绝也起来走了过去。
厉凭闰忽然停止了。
铁万刀看着厉凭闰正在画且只画了一部分的那幅画,问道:“你怎么停下来不画了?”
厉凭闰道:“我看族长和铁长老过来了”
厉凭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铁万刀打断了:“我们过来我们的,你画你的啊。”
厉凭闰说:“我一画,就会挡住这张画的一部分,这样族长和铁长老就看不清楚了。”
铁今绝看着厉凭闰的画说道:“你这画的是什么东西啊?别说你停下来挡住了画的一部分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了,就是现在没挡着,我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啊。你不用瞎操心了,你挡不挡我都看不出来。”
厉凭闰听后心中有些不舒服,他想:本来我就不擅长画画啊,是族长让我画的啊,我水平就这样,也没法一下子就提高,我能怎样啊?再说,他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也跟我没画完有关系吧?
于是厉凭闰说:“我画完了再请族长和铁长老看。”
“你有没有已经画完的啊?”铁万刀问。
“有。”厉凭闰说道。
“哪儿呢?”铁万刀说,“我怎么没看见?”
这时厉凭闰看向了桌子上放着一些纸的地方,他把上面几张白纸拿了下来,那里便露出了一张画好了的画。
铁万刀道:“哎哟,画完了的还拿白纸盖上,这是什么意思啊,怕我看啊?”
第2474章 (两千四百九十)碍事()
“不是。”厉凭闰道,“我画的本就是要给族长和铁长老看的。并不是特意盖上的。我之前把那几幅画放在了那上面,想起手附近这几张纸有点碍事,想挪一下,就直接放在画上面了,当时我也没多想。”
铁万刀问道:“是吗?你放在画上时不担心画还没干吗?”
“哦,我觉得那几张纸有点碍事时,之前画完的画都已经画好挺久了,我确定已经干了。”厉凭闰说道。
“我就没见过把纸跟画完的画摞在一起的。”铁万刀道。
厉凭闰说:“我以后不摞了。”
铁万刀斜了厉凭闰一眼,随便看了看他画完的那幅画,一时竟觉得无话可说。
铁万刀一脸无奈,把那幅画拿给铁今绝看。
铁今绝看后想:这画怎么跟之前在弘风殿里画的又不一样了?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好像还是比他让我修改后的画稍微像乐愉一点点。
他明白铁万刀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便没说什么。
铁万刀并没细看,便说道:“他画的画怎么是这样的啊?这能看出什么来啊?”
铁今绝还没说什么,厉凭闰便自己对铁万刀说:“抱歉,族长,我之前说过我不擅长画画的,我画出来的也就是这个样子。”
“你根本就不想好好画吧?”铁万刀道,“难怪画不好。”
厉凭闰道:“我一直都很认真地画啊,我想好好画,也在好好画,可这画画水平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提上去的啊。”
铁今绝对铁万刀说道:“画画水平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提上去的,他认真画了就行。”
“你给他修改。”铁万刀道。
“那我还是全都听他的来修改啊。”铁今绝说。
铁万刀愣了一下,看着铁今绝,心想:这样的话,你一个长老就好像被他一个方士指挥一样,当着我的面,你不觉得尴尬?
他问铁今绝:“这是你自己说的。”
“是啊。”铁今绝道,“就这样吧,只有他从观迹扇中看过那姑娘的样子,我又没看过,我自己可没法改啊。”
铁今绝自然明白铁万刀的想法,他感觉这么说后,铁万刀会认为铁今绝也是没办法才只好这样,便不会以为铁今绝觉得铁万刀考虑面子的事很无聊。
“也是,没办法。”铁万刀道。
铁今绝走到厉凭闰旁边,让他就像之前在弘风殿那房间里时那样告诉他要如何修改。
厉凭闰想:这下好了,又有铁长老来修改了,修改后这画一定跟那姑娘像得不得了!
然而刚刚想到这里,他又忆起了之前铁万刀看到他们在弘风殿中完成的那些画时的反应,又想:可是刚才那些被铁长老修改过的画,族长依旧不满意。这次就算我觉得经过铁长老修改的画画得极像,族长也不一定就满意。
想到此处,厉凭闰有些失望,但觉得不管怎样,这样画也是两个人一起完成的了,总比他一个人画好,不管族长是否满意,他也只能尽力告诉铁今绝该如何修改那画。
第2475章 (两千四百九十一)或者()
厉凭闰说了让铁今绝怎么修改,铁今绝便严格按照他说在画上进行改动。
铁今绝边改边想:他怎么又让我往不像乐月央的方向改?真是奇怪了!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弘风殿时厉凭闰看到他画的阳光下的仙人掌后说出来的那些话,心想:该不会是他眼中看到的这画的样子跟我们眼中看到的这画的样子不一样吧?就像之前,我和手下看到我画的那幅画时,那画在我们眼里都是阳光下的仙人掌,然而在他这个方士眼里,那画上没有太阳,那仙人掌也只是某种并非仙人掌的“带刺的东西”。现在他之所以会让我往不像乐月央的方向改,是否正是因为他看到的画里的情景跟我看到的画里的情景不一样?可是,如果他看到的不一样,到底有多不一样?如果差异大到了跟看那幅阳光下的仙人掌时那样,那么刚才他画了一部分后,又是如何在这已画的一部分的基础上画另一部分的呢?是怎么接上的呢?还有,他跟我说让我那么改,虽然会使我把画中人改得更不像乐月央了,但是他指出的位置确实都是纸上被画了东西的位置,他从来都没指着空白的地方跟我说“把这条线画得粗一些”这种话,也不曾让我把原本已画了东西的地方当空白之处使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之前看阳光下的仙人掌后说了那些话是因为他跟我们看到的画上的情景不一样,还是他故意那么说?我看他的神情,完全不像故意那么说的啊,他好像挺认真的,他还觉得是我在跟他开玩笑。再说,我也不曾得罪他,他不仅跟我没有什么过节,之前还感谢我,要送给我东西,尽管我没有收下,但我感觉到了他是诚心诚意要送给我的,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故意跟我说谎。再说,他也知道我跟他一起画画是族长派下来的任务,族长让他做的事他一向做得很认真,他总不会故意把乐月央画成跟他在观迹扇里看到的不一样来欺骗族长啊。我觉得无论是之前看阳光下的仙人掌时,还是让我改他画的画时,他的表现应该都是真实的。然而他不同时候看到画的表现却会让人觉得不像同一个人的表现,为什么他看不到我那幅画中的太阳,却能准确地告诉我他画的那幅画中哪个位置该怎么改?会不会是他看不同的画时看到的情景与上画上的实际情景不一样的程度是不同的?或者,他看到别人的画与看到他自己的画时情况不同?会不会虽然无论他看谁的画时看到的内容好像都与别人看到的内容有所不同,可是不同的情况是有区别的?假如他看到别人的画与看到自己的画时情况不一样,那我在他的画上修改后,他看到的画中情景到底会是怎样的呢?
铁今绝修改那画的过程中看了一眼厉凭闰的表情,觉得他好像很满意自己改的。
第2476章 (两千四百九十二)外形()
铁今绝问厉凭闰:“你觉得这样更像你在观迹扇中看到的吗?”
厉凭闰看向铁今绝,连连点头,说道:“越来越像!越来越像了!”
铁今绝心想:太奇怪了,这次他也说像。之前在弘风殿时,我按他说的修改一部分后,他就表示越来越像了。然而这两次真的都是越改越不像乐月央了。如果说他在观迹扇中看到的不是乐月央,这事情也依然说不通,因为在弘风殿时他让我修改的方向跟这次让我修改的方向是不同的。如果说在弘风殿时他让我把画中人改得像“张某”,这次他也让我把画中人改得像“张某”,那这事情也是能说得通的,可能他在观迹扇中看到的并不是乐月央,而是“张某”。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在弘风殿时他让我把画中人改得像“张某”,但这次他让我把画中人改得既不像乐月央,也不像“张某”,而是像“王某”了,这“王某”一看就是跟“张某”外形差异很明显的人。这种情况如何说得通呢?
想到这里,铁今绝便想拿之前在弘风殿中画的画问厉凭闰问题,但决定把画修改完了再说。
铁今绝没立刻说什么,看了一眼铁万刀,发现他当时眼神里满是疑惑。
铁今绝的目光立即移回了画上,继续按照厉凭闰的提出建议修改那幅画。
铁万刀看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忍不住了,对厉凭闰说道:“我真是越看越觉得奇怪,你怎么会让铁长老这么改呢?”
厉凭闰看向铁万刀,说道:“族长,我这是为了让画中人更像我在观迹扇中看到的啊。”
“是吗?”铁万刀问,“我真是理解不了,之前你在地下室中模仿那姑娘的动作,我看着那就是掌宇通界功。刚才我看了你们在弘风殿中画的画,真不觉得那动作是掌宇通界功里的。此时铁长老在你的建议下修改你刚画好的画,你提出来的要修改的地方真是出乎我意料。如果说你刚才画出来的动作还有那么点像在练掌宇通界功的话,你建议铁长老改时显然是在往不像掌宇通界功的方向改啊!”
厉凭闰没想到铁万刀竟然会这么说,立即道:“族长,我在从观迹扇中看到那姑娘使用那武功以前,从来都没见过那样的招式,也从来都没见过别人使用掌宇通界功,如果不是听族长说,我根本不知道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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