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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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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边下意识的朝魏不熟看了一眼,但是紧接着,一股寒意就顺着吾行脊背蹿上了头顶。
“啊”
那个叫小宝的小孩儿,此时正目色森森的看着他。魏不熟一把推开吾行,黑蛇鞭子瞬间就抽了出来,小孩儿目呲欲裂的露出满口小白牙,跳起来就朝魏不熟扑了过去。
吾行被这小孩儿的气势给吓住了,这么一个丁点大的孩子,竟然带着冲天的怨气和一股同归于尽的劲头。幸好魏不熟也不是一个会对小孩儿手软的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魏不熟的蛇鞭子没挥舞一次都能刮下来一道墙皮。
黑蛇鞭子属于远距离武器,那小孩儿则分明像个近身攻击的猴子,可是两相比较下来,小孩儿明显意识到自己不是魏不熟的对手,竟然极其聪明的瞄准在一边观战的吾行。
魏不熟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去阻拦,但吾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分心照顾的小子,他略过了迟疑和恐惧,直接和那孩子交起手来,而且从吾行的身手上发现,从鬼斧屏风阵出来之后,昆仑对吾行身手上潜移默化的指导是起了作用的,他从前那蹩脚的跆拳道,现在看却是像模像样了。
只是和鬼魂纠缠光靠拳脚是不够的,但凡是与小孩有过接触的地方,都会瞧见一道黑色的痕迹,随着这种痕迹的增多,吾行身上的阳气也在慢慢的流失掉。
魏不熟本意是要历练一下魏吾行,但考虑到外面或许还有两百多个鬼魂等着他们,魏不熟就果断的再次挥起鞭子。而吾行的思维也变得十分敏捷,当魏不熟帮他挡住小孩儿的进攻时,吾行几乎在瞬间就点亮了魂灯。
魂灯一下子照亮了昏暗的屋子,小孩儿突然变得神情呆滞,两只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竟然瞬间停手了。
魏不熟拧眉看吾行:“你怎么点的灯?”
吾行给魏不熟看小拇指上的戒指,得意的说:“我师兄给我弄的。”那戒指上有一根不太明显的小尖刺,只要用力握拳,血就会顺着肌肤的纹路流出一滴,这机关即隐秘又精巧。“这个是试验品,我师兄说了,他会给我改进一个好的。”
魏不熟没在纠结,他绕过那个小孩儿呆滞的魂魄去看胭脂盒子。这一看不要紧,镜面上的影像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没了,镜子恢复了它的本质,魏不熟暗叫一声不好,丢下一句:“别出屋子。”便朝外面大步走了。
吾行心里暗惊,刚才被小孩儿鬼魂刮到的地方隐隐发麻,魏不熟肯定是去救林晓曼了,他爸对自己人和自己鬼都有情有义,可是吾行不知道他爸的“战斗值”到底怎样,那个红衣女鬼肯定是个厉害觉得,何况还有二百多个村民的魂魄呢。
身体里的一个声音在说“别出去,听他的话。”,另外一个声音在说“我有魂灯,我或许能照应他,我未必是他的累赘”。两个声音了一番之后,后者战胜了前者。
魏吾行义无反顾的冲出了院子。他一路跑向门镶钱那户大门的外面,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些圆桌,空旷的街道上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一条一直延伸到村外的水泥路,在月光之下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就当魏吾行开始觉得刚刚那些都是一场梦的时候,他看到道路边上散落这两只断臂,每只断臂上都贴上了一道黄色的咒符,血液在断口的地方簌簌的往外淌着,提醒着吾行,这不是梦,这里有魏不熟的痕迹。
吾行不由加快了脚步,水泥路与运动鞋之间发出的细微脚步声,充斥着整个村庄。他慢慢的站住,四下里环顾,他能感觉自己正往一种压抑感里坠,以至于他看到头顶上的夜空都比刚才更低了一点。
他不知道这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自己的恐惧心作祟。更让他觉得反常的是,聚魂灯在他胸前的亮度越来越暗,现在甚至看不到一丁点光亮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现象,鬼斧屏风阵里的那一次,一直到出阵之后聚魂灯才灭掉,前两天斗妖门阵,昆仑收妖之后聚魂灯仍然不灭,一直到离开邛崃它才一点一点的暗掉。在危险中自行熄灭这还是第一次,吾行尝试再次点亮它,但没有成功。
他感觉聚魂灯正在用一种无声的语言警告他这里的危险。不知道为什么,吾行下意识的回首看向门镶钱那户的大门,他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这里每家每户的院门都是打开的,唯独面前这道一直幽闭着的大门。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最阴暗角落的笃定。
他快步的走向紧闭的大门,只是他手还没有伸到门扉之上,那门便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震开了。骨瘦如柴的少年郎从门里冲出来,并反腿把门重新踢上,吾行后退数步,瞧见他手里拎着一根长棍,俨然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
吾行与少年对峙:“你是什么人?那个红衣鬼去哪了儿?”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的声音竟然如此镇定,一点都不像他。
少年因为瘦五官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清晰,他冷冷道:“这话也是我问你的,你们为什么来这儿。”
吾行一愣,他说“你们”,显然已经见过魏不熟了,可是少年显然不相信吾行会给他答案,他右脚利落的踢起棍子,长棍在手里漂亮的划了两下,直奔吾行面门而来。
吾行则完全是少年无畏,仅凭一副拳脚就与之交起手来。但吾行的这种无畏在这个少年面前,却是连连受挫。眼前这小子身形移动之间,快得几乎看不清招式,所攻击的部位无一不是身体的要害。吾行硬挡了几下终于痛悟过来,大喊:“你他吗快住手。”
那少年冷冷一笑,以迅雷之势甩出了棍子,那棍子竟然兜着吾行的脖子旋转了一圈,吾行一个趔趄,猛然向那少年跌了过去,迎面就遭遇了少年一记重拳。吾行“哎吆”一声,捂着鼻子缓了好半天,只觉得鼻腔里两道暖流顺了出来。
可那少年却不给吾行缓手的机会,吾行只觉得后衣领被他一提,人就飞了起来,“砰”的一声摔在他们家大门上。
第二十一章 鬼村诅咒()
那门里不知道堆了什么东西,吾行摔进来带倒了一堆,硌得全身巨疼,心中的火气冲上来,两手捏的都是冷汗。
少年也已经走了进来,他一直盯着魏吾行,阴冷的面孔上似乎带着一些嘲讽:“你看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得死”他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紧,整个人就像一条阴冷的蛇。
吾行忍着身上的剧痛,撑着身体向后挪,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这个人的对手,他在紧迫的时间里找寻着残存的一线生机。就在少年那长棍再次呼啸而下的时候,吾行大声吼道:“七门调,我知道你们是七门调。”
吾行瞧见他脸色马上变了,一步走上前提住吾行的领子,一下子将他掀翻,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吾行挑高了眉头看着眼前的人:“你们设的那个妖门阵已经被破了。”
少年瘦削的手铁钳一般的捏住了吾行的下颚,吾行只觉得整张脸都要被他捏碎了。就在这时,吾行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放开他。”
吾行感觉到少年的力道一松,虽然疼到了极点,但还是骂出一句脏话:“你大爷的。”
少年眼里立时瞪出一团火,他一把将吾行给提了起来,吾行感觉到腿弯处一疼,人已经被踢跪了下来,而自己面前正是一双只属于老人的腿,那可真是皮包骨头,吾行一下子想到了镜面里门后出现的那具“干尸”,吾行下意识的抬头,原来这不是干尸,只不过是一个瘦到极限的老头。
而他正在用震惊又恍惚的目光瞧着吾行胸前的灯坠。“这这是”
吾行心中一动,心想急转,不会吧?难道他也是灯族?而事情的发展更让吾行措手不及,那老头震惊之余突然朝吾行跪了下来。吾行吓得连忙往旁边躲,受长辈跪拜是要折寿的,这人还不知道比自己大多少岁。
少年显然也很意外,他连忙走过去扶住老人:“师父,您怎么了?”
老人的皮肤就像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根雕,下一刻,让吾行震惊的是,他脸部沟壑之中竟然蓄满了水汽,这老头不但下跪,而且哭得老泪纵横。
吾行忍不住去瞧那少年,只见少年眼里恨恨的,并不知道他师父为什么会这样,虽然依然阴冷,但人也是懵的。
老人好半天才整理好心绪,他不再面向吾行,而是仰头看天,然后重重的一拜。“泽厚仙公永寿”
魏吾行不禁心头一哆嗦,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老头竟然喊出了这么一句。人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少年也是一改之前的态度,震惊的望向吾行。
泽厚仙公?那是爷爷去世前最后一个名号,这老头不仅知道,而且通过他胸前的魂灯便猜测到了爷爷已经仙逝?这信息量太大了,吾行根本消化不了。
但是马上,魏吾行就发现,事情的真相或许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让这师徒俩做黑漆棺材和妖门阵并不是别人,正是魏吾行的爷爷,魏泽厚。而通过这件事,吾行终于意识到,他所窥探见的魂灯家族,只不过是巍峨冰山的一块儿浮冰。
这件事还是要从四十二年前说起。
吾行面前的这个老人,在谢家村里有一个名字叫做谢阿贵,但在四十二年前,他还没有来到谢家村的岁月里,他叫戚宝田,是当年被灭门的七门调戚家唯一的活口。而在乱世中护下他一条性命的人正是魏泽厚。
谢阿贵在苏州魏府的暗室里住了五个月,随后他被魏泽厚亲自带来了谢家村。
谢家村在风水学上来说其实属于难得的聚灵宝地,而这个村子不为人知的饿诅咒,却要从四川府的“琼林学堂”说起。
琼林学堂是由清政府和当地富商出资兴办的民营学堂,招收的都是十里八乡没有教育条件的平民学生,由村、乡、郡层层推举,只要条件符合便都能被学堂招录。但是受到清朝时期封建思想的约束,学校仅招收男学生。所以很多村子里的男孩子,到了12岁之后都有到省城的机会。
有一年,琼林学堂出现了一桩丑闻,谢家村的一名男性学生检举同村一名叫谢珍的学生伪造性别。事情一经揭发之后,学校马上向谢珍核实,让学校震惊的是,这个谢珍不仅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从出生起就被当成男孩儿存活下来的。
为什么说存活呢?
据说谢家村的祖先最初居住在此宝地的时候,山神频频发怒,一位过路高人告知村人,这是因为人的到来破坏了此地的五行阴阳,高人提点族人,如果想在这里生活下去,需要严格控制后代的性别平衡,确保最小程度破坏山体的灵气,这样山神才会保佑族人。
于是,谢家村每年三月初三山神祭这一天,要清点这一年出生的所有孩子,确保男孩和女孩的数量相等,如果不相等,多出来的孩子便会祭给山神。如果村子里有人去世,那么也要在这个年龄段抽取另一个异性村民祭奠给山神。当年阿珍出生的时候正是三月初二,村子里当时已经多出来一个女孩叫阿香,如果阿珍是女孩,那么阿珍和阿香都要被祭奠给山神。阿珍的父母为了保护阿珍,便向族人谎称孩子是男孩儿。
12岁的阿珍自然也要像村里其他男孩子那样被保荐到省城,而且阿珍聪明刻苦,她在学堂里从来都是夫子的得意门生。阿珍也知道自己和男孩子的不同,她怕男同学发现她的秘密,在村子里一直独来独往,很不合群。这便遭到了同村其他男学生的嫉妒,时不时有男孩子合起伙来欺负她,一来二去之后,便有细心的男孩子发现了阿珍的秘密。
谢家村祭山神十分残忍,需要把犯人垂吊在一根旗杆上饥饿风干而死。阿珍的性别被揭穿之后,族人震怒,甚至在阿珍还没有被送回到村里之前,就下令处决了阿珍的父母。阿珍回到村子的时候阿珍的父母还没有断气,族长将她绑在旗杆旁边的大树上,让阿珍眼睁睁的瞧着父母的生命一点点流失。
为了向山神赔罪,族人用活人剥皮的方式处决了阿珍,当年因为阿珍隐瞒性别而存活下来的阿香也被其父母活活饿死。被剥皮的阿珍尸体就悬挂在后山的旗杆上,几天之后,到后山打猎的村民亲眼瞧见,阿珍的尸体被野狼叼走了。
没过多久,奇怪的事情便在村子里发生了,村子里但凡超过12岁的男孩儿,都会得一种怪病,他们的眼睛和舌头会一点一点的腐烂。有的村民尝试过远离村庄避难,但他们似乎被下了诅咒一般,都没有逃过12岁眼舌腐烂的命运。
第二十二章 遗局()
族人深知是阿珍的鬼魂作乱,他们请来高人做法想要化解怨咒,可是没有一个能够成功。最后,一位能够通灵的法师告诉村民,他已经见到了作乱的女鬼,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带着妖气的鬼魂阿珍,另一个是饿死鬼阿香,但是因为阿珍的尸体被饿狼吞食,她的鬼形需要通过阿香的帮助才能聚拢,两个鬼魂身上都具备强大的怨气,唯一的破解之法是将阿香的鬼魂超度轮回转生,阿珍的鬼形就再也不能聚拢作乱了。
但是法师的能力有限,他虽然不能彻底驱除厉鬼,却能帮村民们与阿珍阿香签下鬼契,先稳定住局面,让阿珍阿香和村民们和平共处。
鬼契的内容有两条:一是,村人每晚必须人魂分离,为阿香摆席做饭,夜夜超度。二是,每个男孩12岁之后便要被囚禁起来,12年之后才能被解禁,以平息阿珍的怨气。
这么多年来,谢家村白天维持着生计,晚上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虽然他们签订了鬼契,但阿珍的鬼魂里妖气太重,她十分讨厌声,但凡有小孩子表现的聪明机灵,没多久准会在后山里瞧见孩子的尸体,这些小孩无一例外都是被野狼撕咬而死的。
事情改观是在四十二年之前,魏泽厚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这个村子,他把阿贵送了过来,一方面阿贵的阴阳技艺娴熟,能够尽早的帮助阿香修阴德,另一方面,村民们为了早日摆脱女鬼,肯定会竭尽全力帮阿贵隐藏身份,让外界的七门调人找不到他的行踪。
魏泽厚还将时时来村子里作恶的阿珍封印进了山洞,确保村民家里的小孩儿再也没有生命危险。
“至于妖门阵”这才是魏吾行想知道的重点,而谢阿贵在讲到这里的时候,他浑身的状态都有点不一样了,干瘦的骨骼因为紧绷而开始轻微的抖着,他说:“我是戚门剩下的唯一一个男人,即便我断了戚门的后,也不能断了七门调的手艺,而我根本不可能在谢家村里找到徒弟,所以我对泽厚仙公提出了一个请求,我想让他在外面帮我找一个孤儿过来,能让我把祖传的手艺传下去,而作为交换条件,我需要答应泽厚仙公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吾行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那个拿着长棍的少年,心说,这人看上去也就十几岁,而谢阿贵到谢家村来的时候是四十几年前,难道爷爷隔了二十多年才给他送徒弟进来?
谢阿贵叹了口气:“泽厚仙公只说一切看缘分,但我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几年,直到十五年前,泽厚仙公才又来到谢家村,他带着还是襁褓中的戚承,并告诉我,他要在后山之下建一个庄园,等庄园建好了之后,我需要在指定的位置之上帮他结一个妖门阵。”
“你胡说。”魏吾行惊得一跃而起,“那妖门阵克制着我爸的八字命格,怎么可能是我爷爷下的?”
似乎预料到吾行的反应,谢阿贵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类似于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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