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时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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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全是安全的，比如漂白剂、消毒剂等等。但是自从知道了女孩会来月经的秘密，我便时常使用卫生纸擦拭，只看一看是否有血液？

　　　　终于有一天，真的有了迹象，卫生纸上有了淡淡的血迹，想必是征兆吧！过了一两个月，我果然来月经了，但是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我带着二弟、四妹正在菜地里干活，它就那样淘气的顺着裤脚流了下来，我一点也没吓着，更没有吃惊，心里还想：终于来了！可是二弟吓坏了，四妹已经哭作一团……

　　　　我一动不敢动的叮嘱二弟：“你回家，把那卷很宽的卫生纸给姐拿来，放在布兜里，别让别人看见了，另外给姐带条裤子！”

　　　　二弟果断的答应着走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听话过，以前让他干什么总是拖延或不服管，或许这次，他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妙，没准姐姐小命不保……

　　　　二弟几乎是跑着回家的，又跑着回来，我赶紧到公共厕所打理好自己的一切，走出厕所的时候，或许真的应该和童贞时代告别了！

　　　　这时，我一眼又扫到了还在哽咽的四妹，我想她并不是因为以为我要死了而哭泣，而是因为害怕鬼神而哭泣……

　　　　在我们农村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那就是以为人死了之后，一定会变成鬼！其实那只是门道轮回之一罢了，如果有轮回的话。

　　　　农村的小学六年级，女孩子经历着女孩子的变化。而男孩子呢？似乎也没闲着，他们变得比以往更喜欢结伙，总象在一起研究什么事情似的？估计不是自身的事情，就是他身的事情，还有就是女生身上的事情？

　　　　有一天，我终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看我这个毛，比你的那个长！”一个男生说完，其余的男生全部围拢过去。

　　　　“你的毛长，但是你的毛没有我的密！”另一个男生不甘示弱的说，这些男生又向他围拢过来。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全部脱下了鞋子，还脱下了袜子，露出了一只只脚，然后拿手搬弄起大脚指，时不时挼一挼大脚指上的汗毛，原来他们在比大脚指的汗毛，谁的更长？谁的更密？为此，一个个竟然能争得脸红脖子粗。

　　　　农村的孩子似乎对性的见解更是一无所知，父母不肯说，无处可知，于是他们只能自己探知。班上有一些男孩子玩各类游戏竟然以掏裤裆为输赢的筹码，有时候输的男孩子被掏裤裆掏得翻脸了，连脏话都骂上了，但是转瞬，只要他赢了，他又沉浸在掏别人裤裆的乐趣中……

　　　　此时，男孩子与女孩子彻底分裂成两类完全不同存在模式的阵营！

　　　　学校四周种满了树，女孩子更喜欢在树荫下玩皮筋或玩“天下太平”，所谓的“天下太平”就是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先写一笔字，谁最后写完了四个字，谁就赢了！最开始，是先画个“田字框”，往里面写字……

　　　　小学六年级，这个时候，班级上有早恋的，但是那是被人嘲笑与孤立的，完全不象上初中及高中的时候，早恋是被默认的，没有人嘲笑，甚至还有人羡慕……

　　　　往往，早恋是苦涩的，无论多大的孩子，一但深陷其中，只要真正的付出了情感，往往都会有怅然若失之感！

　　　　因为早恋很难得到及时的回应与同等付出！

第六十三章　妈妈为生儿子而引产（）　
妈妈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我都忘记这是第多少回了？或许她自己记得吧，或许她自己也不记得了，感觉妈妈活得稀里糊涂，完全是一个可怜的人，所以她以折磨我为乐趣，假如没有我，或许她会更痛苦，假如是用我的痛苦换回了母亲在这个世间的生存，那么我的痛苦是值得的！

　　　　她是那么的恨我不是男孩！

　　　　所以我祈祷她肚子里的宝宝是个男孩！

　　　　可是四妹完全与我的想法不一样，可能从小到大，妈妈太偏爱她了，所以她非常害怕别人夺走属于她的爱，每一次妈妈怀孕，她都要大哭、大闹、大折腾一番。

　　　　看着四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妈妈的肚子，我完全不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可能妈妈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没有心疼过我，我也不怕多一个孩子会抢走我什么，还是我天性淳朴善良呢？

　　　　我从来没有对母亲怀孕有过意见或过激行为，我就象是一个无关的人，事实上不仅妈妈怀孕与我无关，其实这个家也是与我无关的，还有家里的人更是与我无关！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家在我的眼里就象人间地狱！

　　　　爸爸、妈妈骂架与打架就象家常便饭，在他俩身上完全没有相爱的影子，反倒象两个仇人！妈妈瞧不起爸爸，连带着也瞧不起我，是那种从外貌到心灵的瞧不起，每当她嘲讽我们时，那种语气就已经可以把人杀死几万次，所以每当爸爸打她的时候，我总认为她活该，是她欠揍！

　　　　爸爸、妈妈一直在闹离婚，那让我安全感全失，总觉得说不定哪天自己就无家可归或无人会管，觉得就象浸入无边无际的大海，自己的只有死亡！

　　　　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议论生儿子的话题，最可笑的是，妈妈那么讨厌爸爸，也是那样恨他，但是在生儿子上是那么的积极与配合他，或许这是他俩唯一的默契点！

　　　　关于父母，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他们给了我什么呢？除了伤害还是伤害！当然他们象养猪一样的把我养大，与养猪不同的是，过年时，他们没有杀了我这头猪的肉身，但是灵魂我已经被杀过千百遍！还有就是根据我的学习能力，而供了我读书！

　　　　我最感谢的就是他们供我读书！

　　　　可是有谁知道这读书是用什么换来的？

　　　　父母表面上春风得意的宣扬自己的孩子学习成绩好，可是回家关上门，又是怎么样的嘴脸？他们经常诅咒我学习好，认为供我读书没有用，甚至天天说非常后悔让我念书……说得我耳朵都起茧了，这时，我常常想我到底是用感谢他们呢？还是不用感谢他们呢？有的时候说到**时，把我气得真想一死了之，甚至做出给他们下跪的举动，而他们竟然哈哈一笑，完全不当回事，之后该怎么说还怎么说，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我就象一个可怜虫一样，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任他们肆意的撕咬我的灵魂！

　　　　随着妈妈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的行为不便，但是仍然要做许多事情！想一想，我恨她，可是我也好可怜她！妈妈早就没了妈妈，爸爸也早就没了妈妈，所以妈妈怀孕的时候没有人照顾她，她只能自己小心一些，只能自己多照顾一些自己。

　　　　这一次怀孕的月份很大了，说明她怀的是儿子，可是还是出事儿了……

　　　　妈妈被送进了医院，爸爸去伺候她，这个家完全扔给了我，我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经常走神，最后我的眼睛定在了一只大癞蛤蟆身上，它在安静的捕捉苍蝇吃，好长的舌头，就象射箭一样，一逮一个准。它蹲在碧绿的草丛里，棕黄色的身体完全显露了出来……

　　　　我竟然对这只癞蛤蟆产生了好感，为什么？

　　　　同物相怜吗？

　　　　妈妈经常骂爸爸娶她就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又经常骂我一切的一切，除了**，哪里都象爸爸，那么我不就是一只小癞蛤蟆吗？那让我一直自卑着，一直认为自己很丑，甚至在女大十八变之后，变得漂亮之后竟然并不自知，还在认为自己很丑，丑得一无是处！

　　　　过了一些天，爸爸把我带到了医院，我讨厌去那里，但是没办法，我还是孩子只能被使唤。再说，不是孩子，还不是要应付一些不情愿的事情吗？

　　　　人活着就是这样，永远不可能完全按着自己的心思行为！

　　　　医院，我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

　　　　顺着长长的走廊，不停的走，终于来到了一个病房，妈妈躺在床上，一脸的倦怠与悲伤，因为她的儿子没有了，是引产！当她来到医院时，被告之肚子里六个月的小孩已经死了，属于胎死腹中！

　　　　引产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花着和生孩子一样的力气，却收获着生与死的结果，那是莫大的悲哀与无助！这让妈妈经历着，而且她经历的，并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好多次，只生儿子！好不容易怀上儿子，每一次都没有保住，难道妈妈和爸爸命中注定没有儿子吗？或许是吧？或许不是？

　　　　死胎生下来的时候，脑袋上有一块没长头发，那是缺什么营养吗？妈妈和医生说的第一句话竟然说：“别告诉我家那口子是男孩，他重男轻女，要是知道是儿子，得疯了！就说是女儿，他的心里才能过去这个坎！”

　　　　唉，女儿就不是自己的后代吗？

　　　　英国的王位都能传给女儿，这要是在中国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即使自己没儿子，还有近近远远的侄儿呢。这算这也没有，还有同姓的男丁呢。或者干脆抱养个不管谁家的孩子，反正自己养着，姓了自己的姓，就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医生们都很通情达理的配合妈妈骗了爸爸！

　　　　很搞笑的是，多少年的多少年之后，竟然是妈妈自己把这件事情说穿了，可能就是气爸爸吧，她总说爸爸：“是你自己作孽了，才没有儿子！你没那个德，全让你自己败了！有亲生的女儿，都是跟我借光！”

　　　　“******妈，是你不会生，是你生不出来，还怨我呢？你就不是块好地，当然长不出好苗！”爸爸不服气的骂，

　　　　“哈哈，你种的是玉米，还能长出茄子啊？”妈妈一边反讥，一边嘲笑着。这样的话几个回合下来，爸爸已经懒得与妈妈争辩了，而是直接拳打脚踢！而我最佩服的是妈妈长了一身不怕打的肉，尽管被打得屁滚尿流，嘴里还在骂着：“就你这样的男的，只能给男人丢脸，除了打老婆、骂孩子，你还会啥？还会生女儿！就你，要是能生出儿子，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每一次，他们的打架都让我惊恐不安，心就象被搅肉机给搅得稀碎稀碎的……

　　　　可是后来，我竟然变了模样，我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即没人看到我举动的地方，我开始无声的大笑，并且猛烈的鼓掌，因为我恨他俩，所以他们互相残杀，我应该坐山观虎斗，开心才是啊！

　　　　我一边欢欣鼓舞的模样，一边任泪流……

　　　　面对父母，被他们折磨的，我真的变成了“精神病”！

第六十四章　因父母想生儿子而不停改名（）　
这一次，妈妈的引产已经元气大伤，身体虚弱下来，完全垮了！

　　　　她得了高血压，源头是媷娠高血压，可是自从引产之后，血压再也没有恢复正常，从此终生服药，而她还没到四十岁呢！经常咳嗽，不分春、夏、秋、冬。om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反反复复五六次的流产与引产吧！干一点活儿就上气不接下气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妈妈象一头牛一样有力气，身体好极了！

　　　　妈妈的身体就是坏成了这样，还没有放弃生儿子的梦想！

　　　　爸爸和妈妈议论为什么没有生下儿子？

　　　　最后他们竟然认为我的名字取得不好：仇大红！大红就是喜庆的意思，还没生出儿子就欢天喜地，那怎么还能生出儿子呢？他们决定给我改名，叫：仇来弟！

　　　　就这样，我由“仇大红”改名为“仇来弟”！

　　　　在家里，大家就这样叫着我，但是我没有告诉老师和同学们，他们依然叫我：仇大红！

　　　　我不喜欢被改名，因为从小被叫着的名字已经形成了自我的一部分，容不得别人驳夺，最主要改名证明着父母有多么的不喜欢我？他们不是为了我有个好运而给我改名，而是希望通过给我改名，能让他们早日生出儿子！

　　　　我最生气的事情是，凭什么只给我改名？却没给二弟和四妹改名？难道他们不是这个家的孩子吗？妈妈说了第一个孩子最重要也最倒霉，因为父母一般会把所有的希望与怨气全部发到这个孩子身上，承受不承受，也得受着，这就是叫命运！

　　　　这就是妈妈的歪理邪说！

　　　　三个舅舅夭折之后，妈妈就是姥姥和姥爷最大的孩子，她认为自己好倒霉！无处讲理！就连嫁给爸爸这么不情愿的事情，也都是因为她是最大的孩子导致的，拗不过姥爷对她婚姻的干涉！

　　　　为了加强效果，爸爸和妈妈规定二弟和四妹往后不许叫我姐，直接喊大名：仇来弟！

　　　　当爸爸和妈妈话音一落，他俩就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等父母离开之后，他俩捂嘴大笑，小孩子都觉得他们的迷信可笑，可是他们却身陷其中，不以为然，他们太不可理喻了！可能实在是太想有儿子了，想得无计可施，只能想此拙计以安慰自己吧！

　　　　没想到，我的名字：仇来弟，叫了一个多月，父母竟然又改主意了，他们觉得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姓仇，影响了亲生男孩的到来，所以他们又给我改名了，这一次随妈妈的姓，姓金，叫金什么呢？他们想了好几天，终于把我的新名想好了，就叫：金唤男！

　　　　我真的好讨厌改名！

　　　　可是我能管得了父母吗？

　　　　我能反抗得了父母吗？

　　　　对他们稍有不乐意，就被骂得狗血喷头，什么不孝子孙、白养了、不如送人了

　　　　这些罪，我真的受不起啊！

　　　　而且他们说得有声有色，真的仿佛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就这样，我的自主意识与辨识力被父母驳夺了，一点点的，在这个家，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仿佛他们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就就是我的父母！

　　　　我的亲生父母！

　　　　是亲生的吗？我都怀疑！

　　　　怀疑也罢，至少是养父母吧？

　　　　总之，在法律上，还是有关系的，他们抚养了我，将来我也要赡养他们。om除此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了。如果两代人之间没了感情，只有这么一点关联，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我父母与我之间是可鄙的利用关系呢？是吧！

　　　　妈妈总是对我说：“养儿防老！女儿就象泼出去的水，早晚要嫁人，所以得生儿子！”

　　　　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听着，受着！

　　　　一个丽日晴天的午后，我骑坐在墙头上，看着二弟和四妹正在往墙头上攀爬，笑话着他们的笨样！这时大门口来了一个女人，还领着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很奇怪的是，这个男孩长得很象父亲！

　　　　爸爸从屋里出来，可是一看到门口的女人，立刻象见到鬼一样闪回了屋子里，这时门口的女人骂了起来：“仇锁柱，你给我滚出来！象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回去，算怎么回事？”

　　　　我顺着声音往屋里瞅，没有看到爸爸再次出来，却看到刚刚出院不久的妈妈坐在炕头上隔着玻璃往外面张望，然后她扭回头似乎在说什么，也许就是在说给爸爸听吧，说着说着，妈妈起身站在炕上开始拿脚踢蜷缩在炕边的爸爸，这一次他竟然任打任骂，一声不吭，也没有回手打妈妈

　　　　等了许久，爸爸也不肯出屋！那个女人带着孩子走了，我们以为就这样了结了。没想到，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那个女人带着孩子，还跟着一群人，他们中有一半是我不认识的，还有一半是家族里的亲戚，至于他们是怎么掺合到一起的？我就不知道了！

　　　　一群人直接涌进了房子，喧喧嚷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们离房子远，也没敢去偷听，但是后来听到了妈妈的哭喊声，那样愤怒与凄厉，那么无助与恼羞，甚至还哭起了死去的姥姥这时，我感觉到了害怕，便对二弟和四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