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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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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下去,倒是不痛不痒的,扎进去的时候没太大感觉,等陆北辰的手掌贴上她的肌肤时,她才愕然察觉他早就摘了手套,刚刚还一本正经的手指现在开始变得不安分。她恍悟,忙侧身躲闪,抬眼瞪他。
陆北辰却笑问,“诈尸了?”
顾初小脸憋得通红,盯着他的手指,联想到他刚才的行径,心就跟兔子似的乱扑腾,抿了抿唇,半晌后控诉,“幸好你每当医生,否则一定就是个*医生!”
“投诉也要有理有据。”陆北辰双手撑在了餐桌上,将她圈起,脸颊近乎贴上她,“我对你做什么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最清楚。”
他一靠近,身上明明就是拒人于千里的消毒药水味,可她觉得他的气息压过来时会让人心慌,甚至,脸红心跳。她不该这样,就是明明知道他不是北深她才离开的,不是吗?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是一种不对等不公平的相处方式,她不要这样,也不想他这样。
可今天看见了他,当他搂她入怀的那一刻,为什么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属于她的?
她会心甘情愿地上了他的摩托车,会任由他来处理自己的伤口。
不,顾初你醒醒,不要再误入歧途了。
心在大声呐喊,身子却无法动弹,他的眼在含笑时,是迷了人的深邃蛊惑。
“我难得的治病救人有什么不妥?”陆北辰的嗓音低低的,似讲述事实又似*,唇息离得她极近,“小丫头,能让我出手是你的荣幸。”
她心窝缩了下,推开了他,“讨厌。”
怨怼之言,从唇瓣一旦游离开来就成了打情骂俏的灾。
陆北辰淡淡地笑,顺势按住了她,“别扯了伤口。”
她没理他,打算从餐桌下来。
脚尖还没点地,陆北辰就上前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卧室方向过去。
“放我下来。”她心里惶惶。
陆北辰只是笑而不语。
她推搡了他两下,奈何他的手臂孔武有力,圈得她无法直接跳走逃离。直到回了卧室,他将她轻放在了*上,垫了枕头,让她靠在了*头,“伤口这几天不能沾水,想洗澡跟我说一声。”
“想洗澡为什么要跟你说一声?”她敏感地看着他。
他正给她扯了薄毯盖上,侧脸对着她,棱角外捉,她看得总会心生砰然。
“因为,我可以代劳。”
顾初的心就“咚”地狂跳一下,嗓子又干又紧的,“我才不需要。”
他转脸看她,离得她很近,低笑,“你的命也算是被我捡回来的,要乖乖听话。”
“你得意什么呀。”顾初觉得他呼落的气息很烫,撇开脸。
陆北辰笑了,坐了*边,伸手捏了她的下巴,“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跟我的关系是有了夫妻之实,你有需要我首当其冲,这也无可厚非。”
“你瞎说什么?”顾初的脸又冲血了。
他收了手指,眼里的光熠熠生辉,“我的观察力尚算不错,很能轻易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说到这儿,他的唇角有一点点的上扬,补了句,“尤其是男女情爱这种事上。”
“*!”顾初脱口而出。
却更是逗笑了陆北辰。
顾初不理他了,脸扭到了一边,不看他的脸,不看他揶揄的笑,总能稍稍平复心脏的小小躁动,这次见面令她不安,她总觉得,这颗心脏快要关押不住了。坐在*边的男人半晌没动静,她又好奇了,扭头去看。
岂料他始终在看着她,眼中带笑,见她悄悄扭头打量,眸底深处的笑洋溢开来。
顾初呼吸急促,觉得他是有心戏弄,又觉得他眼睛格外地亮,瞅得她心慌意乱的,就又是敛眼,不看他了。
如果是平常,两个不说话的人共处一室会很尴尬。
但此时此刻感觉不同,两人之间流窜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男人虽说安静而坐,可那双眼里有着关不住的强势,如猎人,在耐性地等着她的冷静分崩离析。事实上,顾初就觉得自己像是掉进坑里的猎物,被他带着回酒店的那一刻,她已经逃不出他设下的网。
她会感到无端的紧张和不知所措。
不过总算陆北辰还没丧心病狂到让她太不自在,起了身,放平了枕头,说,“先休息一下吧。”
历经了担惊受怕,再怎么故作冷静,眼睛里还会泄露秘密。
他知道她害怕了。
在雨中找到她的那一刻,他读懂了她眼睛里的所有情绪,突然之间就会觉得,只要人是安全的,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勒着顾初的那根皮筋突然就松了,连带的,她也松了一口气,在他的搀扶下一点点蹭躺了下来。她的确是累了,再者*榻柔软舒适,脸黏上枕头时真就想好好睡一觉。窗外依旧如同妖魔现身似的风雨张扬,陆北辰走到窗前,遮了窗帘,将一份视觉的安宁还给了她。
顾初睁着眼,看着他又走过来。
她没动。
他上前,探身,在她额上亲吻一下,说,“睡吧。”
吻轻轻痒痒的,的确让人昏昏欲睡。
等他转身到了门口,顾初忍不住开口,“哎,你……”
陆北辰顿步,转身看她。
她轻轻舔了舔唇,小声问了句,“你现在不烧了吗?”
风雨兼程,他从上海到厦门,他的身体能否吃得消?她还记得离开上海的那一天,他还在病*上烧得昏迷,现在,他是站在她面前,可就算她有多么想忽略,他的脸色还是略有苍白,刚刚他的手贴着她的身体时,他的掌心还有一点点的烫。
没人会知道她内心的十字架有多沉重,那些柳橙,这么多年她吃得最多买的最多的水果,她所心心念念的执着,只是因为被赋予了北深的喜欢。在离开上海的那天她就彻底地明白了,一直以来她都没放开。
她没有放开北深,他喜欢的点点滴滴,他说过的话,他做过的事,甚至他的每一句的承诺,她都不曾忘记;
她没有放开自己,这五年来她以为自己活得很好,其实,她一直都活在北深的影子里。
她更没放开陆北辰,因为从相见的那一天起,她已经自私地将他看作陆北深,继而害得他高烧持续不退。
现在,她终于可以承认,她是个无能的人,没有保护好自己,更没有让他人安心。
陆北辰站在门口,看着她时,面色柔和,他问,“你在关心我?”
“我……”顾初张了张嘴,“是我害得你发了烧,我不知道你吃柳橙会过敏。”
陆北辰看了她久久,然后折回来,坐了下来。
她轻轻敛眼。
“我还好。”他说。
她抬眼看他,眼波微颤,“你应该告诉我,或者,明知道后果就应该拒绝。”
那句“为什么”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她怕听到一些她不敢去承受的答案,她就是这么地不负责任,所以,无力去承担一些后果。
陆北辰伸手,手指轻穿她的发丝,再开口时神情认真,“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知道自己即将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顾初怔怔地看着他。
“如果我想,没人能阻得住,如果我不想,也没人能勉强得来。”陆北辰的手掌擦过她的脸颊,凝着她,“顾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始终没有开口。
可这一刻,心里是明镜的。
她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
翌日,台风离境。
经过了*的肆虐,当阳光再次恩*这片土地时,一切又都安静如常,就像是将全城被台风侵袭的记忆抹掉似的,重还了这里的文艺气息。各个店铺开始整理残余,被雨水和海水冲蔓的街道,到了午后又恢复了旧颜。
顾初在酒店醒来的时候竟已是午后了,当时卧室的光线很暗,她误以为外面还受台风侵袭就懒得动弹。像是将这五年的觉全都补回来了似的,躺在*上,全身只剩下舒坦。*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枕头,她转身正好瞧见。偌大的*,那只枕头与她紧挨。
恍惚中有一点记忆冒出。
昨晚她梦见了一片海,她置身其中却倍感安全。那片海轻轻地将她包围,温热的,轻柔却又强壮,令她的睡意更沉。盯着身边的枕头,手指攀上去,微凉,毯子的另一头也没了体温,可他的气息还在。
那片海的气息。
顾初就明白了,不是她做了什么的梦,昨晚应该是他搂她入怀,她是腻在他的怀里足足睡了一场饱觉。
她小心翼翼坐起,身上还是他的衬衫,他的气息也揉了她的体香。
身边的男人不在卧室,外面也没什么动静,她侧耳听了很久,只能听见钟表在滴答走动的声响,提醒了她的睡眠时间有多夸张。
扶着*沿下了*,她发现小腿的纱布换了,捆得更紧实了些。
她抬腿看了一眼,不由惊叹这陆北辰的包扎手法也极为专业。
瞟见窗帘的时候,顾初更加肯定昨晚上是陆北辰腻在了这张*,这世上也只有他才这么*地将窗帘拉到不留一点光。她扯开了厚厚的窗帘,瞬间,像是有人撒了一把金子入屋,光芒耀眼。她下意识抬手遮住了眼,好半天才睁眼看了窗外。
依旧是安静悠闲的厦门,商业气氛虽浓,但还是不忘用各种方式来提醒大家这里真正的文艺属性。
顾初惊奇地看着外面,远远的,海平线静谧而优雅,蔚蓝色的天空倒了海面,也映干净了沙滩。午后的沙滩会有点懒洋洋,因为在沙滩上的人在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偶尔会有几个孩子嬉笑打闹,却更是显得海边的悠哉。
如果不是小腿上的伤口,她一定会认为昨天所经历的是场梦,这里,哪有被台风侵袭过的痕迹呢。
出卧室进客厅,将窗帘全都打开,她便找回了阳光度假的感觉。
也是奇了怪,在岛上的时候也是这般金灿,可她总会从光艳般的白日读出一抹悲伤,可今天完全不同,窗外的阳光绚得喜人,她很想伸个懒腰,然后朝着天空大喊一声,hi,你好!
顾初便真就这么做了,长长地伸个懒腰,只是没朝着天空大喊。
陆北辰不在房间,留了张字条在茶几上,她拿过看了一眼,他说要她在酒店等他回来。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像,她一直没敢揣摩他来这里的目的。
门铃响了,与窗外的阳光一样慵懒。
在这样一个午后,门铃响起总会让人身心愉悦,顾初以为是陆北辰回来了,一蹦一跳地上前开门。
门打开,门外站着熟悉的身影,还有,那抹熟悉的笑。
顾初却愣住。
你走了,也把他带走了()
午后去海滩不算明智,这是顾初一直认为的。她并不喜欢在满是盐分的地方“享受”着灼烈的阳光,比较而言更喜欢夕阳西下,她害怕分别,却唯独喜欢海边的日落,在琼州的时候,当她迷失了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时总会到海边坐坐,裸着脚踩着细细的白沙,感受沙砾在脚趾间挤压蹦跳的悠闲,又或者静静地坐在一边,眺望着遥不可及的海角,凝视着火红的夕阳燃尽了热情,一点点沉落海面的悲壮。
是的,她之所以喜欢夕阳西下的海边,正是因为一种悲壮。夕阳悬于海面,绚烂的华彩染红了浪花,艳得令人落泪。可很快地,大海背叛了夕阳,将一点点变得残弱的圆轮吞噬,然后,海面也因为失去了最后的华彩而变得暗淡、憔悴。
所以她觉得,这个时间的大海也是孤独的,跟她一样。
而在厦门,海边最好的时光应在晚上,炎热的盛夏,月朗星稀的夜晚,与心爱的人或面朝大海吹吹海风,或十指相扣漫步在有点点灯光闪缀的栈道,一切的世俗留恋,一切的担忧烦恼也被海风吹散,心底被吹干净了,凡事也就风轻云淡了。
“你的腿怎么样?”
沙滩一角的咖啡区,巨大如云纯白色的遮阳伞下,方正的深褐色纯实木咖啡桌犹若一块块甜腻的巧克力块。林嘉悦坐在她的对面,盯着她受了伤的小腿,关切地问了句。
来者是林嘉悦。
她的到来令顾初很是意外,很快地,意外就成了尴尬。
林嘉悦有备而来,也许在她按下门铃的那一刻早就竖起了无坚不摧的外壳,以至于她在开门时对上的是林嘉悦从容浅笑的神情。林嘉悦那么从容不迫地“空降”,杀了顾初一个措手不及,门外的女人穿戴整齐优雅大方,而她,只身穿了件衬衫,男士的,陆北辰的,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
然而,林嘉悦见到她后笑得风轻云淡,丝毫没因她身上的那件衬衫而改了面色,所以顾初觉得,她的内心极其强悍。她辞职的事儿林嘉悦是否知晓说不上,但很显然她是冲着陆北辰而来,他的房间不但多了一个女人,还是个穿着他衬衫刚从*上爬起来的女人,任谁都会胡思乱想吧。
林嘉悦没有破门入室,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对上她的眼,轻声问了句,“顾初,我们方便聊两句吗?”
如果林嘉悦没开口,她一定会故作镇定地说,陆教授不在。
只是顾初没想到,林嘉悦要找的人是她。
相比上一次的歇斯底里,今天的林嘉悦很是温和,她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和冷静,跟那天皱着眉头如同遭遇大敌的神情大相径庭。不过顾初可以理解,陆北辰的高烧对于林嘉悦来说事发突然,她焦急失去冷静也实属正常,而今天,林嘉悦是如此地淡若清风,顾初觉得,可能或陆北辰或她的行踪林嘉悦都是清楚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
五年了,她不过就像是个隐形人活着,没人问津她的去向,突然之间陆北辰就出现了,然后又突然之间林嘉悦也出现了。她去了哪里,陆北辰可以找到哪里,而陆北辰在哪儿,也总会伴着林嘉悦的影子。
无所遁形。
对,就是这种感觉。
顾初将“谈判”的地方改在了酒店外面,就是这片看起来慵懒文艺范儿十足的沙滩咖啡。是有着小小的私心,房间里有她和陆北辰的行李、衣物,更像是一处私人场所,一来她不想让林嘉悦进来看着别扭,二来她不想让这个房间揉了第二个女人的体香。
她腿上有伤,走得不是很顺,林嘉悦欲言又止了好几次,顾初知道,有些话她一定会问出口。但从见到林嘉悦这面开始,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有预感到林嘉悦会摆明车马让她离开陆北辰,所以,她才将这场对话定义为“谈判”。
离遮阳伞不远的地方有一群年轻人嬉闹,他们是在准备沙滩派对,各种乐器形形色色的俊男靓女,甚是养眼。
热闹也好。
好过不知所措。
坐下来,两杯香浓的咖啡,两个各怀心事的女人。顾初觉得,如果换做是许桐或顾思,都是极好的享受。她倒不是反感林嘉悦,相反的,她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她。所以,当林嘉悦问到她的腿伤时,她下意识地缩回腿,将包扎甚好的伤口匿藏在裙摆之中。
她出来特意换了一件近乎曳地的大摆连衣裙,没有碎花,只有素净的白,黑的发,黑的眼,整个人都透着清爽的干净。她没看林嘉悦,轻声回了句,“还好,小伤。”
心中祈祷,希望林嘉悦别再继续问下去了。
奈何,林嘉悦很是关心,又追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顾初端起咖啡杯,浅抿了一下,咖啡的香醇腻了嗓子,在喉头迟迟游离,再开口,声音有点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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