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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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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爱有了勇气?
顾初说不出,只知道,当看见陆北深一身白大褂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时,她对鲜血的恶心和担忧似乎就落走了不少,光是看着他,她已经感觉到了那份安全感。
然后,又不知道转了几个梦境。
是陆北辰的脸。
不苟言笑,近乎冰冷。同样身穿着白大褂,逼着她拿着解剖刀和开胸器吃饭。她战战兢兢,但对着他那张冷脸又不敢不从,一刀切了餐盘中看似美艳的小牛肉下去,结果鲜血流了一桌子,满腔都是血液的腥气。
她想吐,陆北辰却用极淡的口吻命令她,给我吃完它。
那血蔓延到了桌角,沾染了她的衣袖。
胃里就涌上来反应,却还是要攥紧解剖刀。
可下一秒再看,餐桌上的小牛肉不知何时就变成了萧雪的头,盛在餐盘之中,瀑布的黑发一直拖到了餐桌的另一边。不是头骨,而是一张活生生的脸,惨白。眼角、鼻孔和嘴巴里都在流血,只是眼睛没了,血从眼窟窿里咕咕地往外流,还阴惨惨地问她:你凭什么抢了我的北深?
她害怕极了,将手里的刀扔了。
对面的陆北辰却冷冷地说,谁让你停手了?你是我助理,我让你吃你就吃。
她抬眼,却惊悚发现萧雪蔓延开来的长发,有一缕是缠在了陆北辰的手腕上。
更让她骇然的是,陆北辰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一模一样的白大褂,甚至,一模一样的脸。
是陆北深。
他坐在陆北辰身边,神情悲伤地看着她。
他在问她,你为什么爱上了我大哥?
这句话如磐石般的沉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就有突兀的铃声乱入梦中,跟梦境搅合在了一起,迸发了一种叫做痛的感觉,紧跟着就从梦中惊醒,这种痛就从梦里延伸到了现实。
顾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手按住胸口的位置,来压抑着这股子疼。
心脏像是被几根铁丝同时上了刑,用力一拉,她就仿佛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是她的血。
手机还在哇哇地响。
墙上的时间显示:12:15
正是午夜。
做了这样的一个梦,又在这个时间铃声大作,很是应景。
是岑芸的电话,顾初对此感到惊讶。在医院工作过的缘故,这个时间手机一响准没好事,所以顾初也顾不上擦额头上的汗,抓了手机过来接通,心中默念着千万别是舅妈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岑芸的声音听着洪亮,“思思怎么回事儿?”
顾初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她是在问怎么回事,但同时也昭示着思思的事儿她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知道得不详尽,但也至少是知道思思出事了。姨妈是跟着姨夫嫁来琼州的,想当时姨夫也是一个能干的人,来投奔着她的父亲倒是赚了不少的钱,而那时候的姨妈也真是小家碧玉性情温良,可姨夫的身体不是很好,在许桐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当时她家也帮衬过不少。姨妈用姨夫的钱开了店,生活也不是紧巴。而撑起半边天的姨妈在性格上有一点点发生了改变。
从不敢大声说话的她渐渐成了不大声说话就不会说话的女人,小家碧玉成了风风火火,性情温良也趋向泼妇。但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支撑起了这个家,硬是把许桐供了出来。许桐工作了后,工资一年年增长,她的老板待她不错,可架不住姨妈染上了赌瘾,刚开始许桐没在意,觉得不过就是玩玩麻将打打扑克牌之类的,输钱也不会输得太多,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姨妈的赌瘾越来越大,有时候赢得多,同时输得也多。这在赌桌上待久的了人都有一毛病,就是永远不知道进退,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就想翻本,姨妈就是这种。
久赌的她必然会结识一些赌友,这些赌友又是一些各个小道消息都不放过的主儿,再加上琼州整个就巴掌大点的地儿,想要彻底瞒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顾初一点都不奇怪姨妈对于消息四通八达的这种接收渠道。
“姨妈,您先别急,这只是个误会,警方还在调查呢。”顾初跟姨妈说。
那边嗓音就更大了,“我急?我急什么我急?我就是觉得这种事太丢我的脸了!你说你们能不能给我省点心?能不能让别让我的老脸没地方搁?当时我听见这件事后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你怎么照顾妹妹的?思思都进派出所多少次了?觉得好玩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吗?”
“姨妈……”
“实在不行就去打听打听,咱们送点钱过去行不行。”
顾初有时候不喜欢听岑芸说话,因为有时候她说话十分难听,恨不得句句朝着心窝子里扎,但不得不说,如果拨开她的糙外衣,其实是能看见她真心的。就像现在,明明就是关心顾思,还说什么丢脸不丢脸的话。
那么爱钱的一个人,现在提出要用钱来解决事情,而且还不是为了自己,这种外表糙里子不糙的亲人,对于顾初来说弥足珍贵。
“送钱怎么能行呢?现在都不能这样了。您放心吧,派出所那边我也去过了,思思没事。”
“她都自首了,不就是往枪口上撞吗?这孩子是中邪了还是怎么了?我可不相信她有那么胆子杀人!你都不知道那帮人传得有多难听,就跟真事似的。现在警察都在找凶手,还能放过她啊?”
“不是这样的。”想到半天,顾初还是觉得全盘托出比较好,“没错,思思是去自首了,但她的说辞漏洞百出的,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还能让警察相信吗?”
“那她为什么去自首?她是替谁去自首了?”
“姨妈,警察会查出来的,您放心吧。”
那边停顿了一下,像是思考,“你刚才说你去过派出所了?现在不是不让见思思吗?”
顾初心惊,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姨妈,能这么问,想必是她已经趟过派出所的大门又被吃了闭门羹。轻叹了一口气,回答,“对,我是去看过她。”
“你怎么能见着她?”
“因为……”顾初舔舔唇,“我的新工作能够接触到思思。”
“你跟的那位专家在派出所有认识人?”
顾初想了想,“嗯”了一下。
“那太好了,你跟那位专家说说,看看能不能把思思放出来,那里可是派出所啊,小姑娘家待在那种地方不疯了也傻了。”岑芸喋喋不休,“要不然这样,你请那位专家来家里吃个饭,我亲自求求他都行。”
“不用。”顾初吓了一跳。
“什么不用?”岑芸的嗓音又高了,“他都能有办法让你见到思思,那一定有办法弄思思出来,你不是也说了思思是无辜的吗,警察也不信她杀了人,那不就好办了吗?咱们现在又不是托人放杀人犯出来。”
“他……”顾初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支支吾吾的了,总是要见面的,你跟的那个专家的情况,还有以后的工作前途什么的我总得了解清楚吧?咱们也不是说要巴着人家,最不济他还是你上司吧,请上司来家吃饭怎么了。”岑芸的道理一套一套的,然后一拍板,“行了,就这么定了,别那么多废话,让他定个时间,就最近吧。”
顾初一个头两个大,“姨妈,这样不好,而且他那个人……不大吃这套。”
“出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我都亲自邀请了出于礼貌他总得来吧?”岑芸不耐烦,“就这样,邀请的工作交给你,不为你想想你也得为思思想想吧。”
顾初放下手机,额上的汗都已经凉透了,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地敲锣打鼓了。
邀请陆北辰到姨妈家里吃饭?
怎么邀请?
我是来工作的()
许桐的电话是翌日打过来的,很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也是问思思的事,只不过长年的工作经验令她养成了沉稳的性子,虽急,但不会像岑芸似的大半夜“兴师问罪”。对于许桐,顾初向来不做隐瞒,便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跟许桐讲了,还有她换工作转行的事,当然,有关萧雪案子的细节她选择了职业性的保密。
许桐一向理智,听顾初讲清楚了也就明白顾思应该没什么大事,但对于陆北辰选用顾初做助理这件事倍感奇怪,顾初也不知道该怎么讲,毕竟这是一桩涉及了七年的“孽缘”,末了只是跟她说,可能是看中她学医的背景吧。
许桐倒也没说相信还是不相信,想了想就问她,需不需要找人打点一下陆北辰,毕竟要一起共事,如果托人跟陆北辰打打招呼的话,以后在一起工作也得心应手。顾初明白许桐口中“打点”的意思,其实跟姨妈的想法不谋而合,她自然不会让许桐这么费神,便说她自己会处理。
又简单地聊了几句,许桐最后提醒她说,陆北辰这个人的性格很怪,让她在工作时要学会察言观色。
中国人,人情世故多了颜色。
顾初不知道如何邀请,事实上她也没来得及多想怎么邀请,陆北辰就去了外地。他这次走得匆忙,只是在快登机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顾初,她惊讶,问他去哪儿,他告知去天津,跟他一起的还有罗池等其他同事。
当然,她也不能闲着,陆北辰给了她一组提取档案的密码,要她去看那些档案。顾初挂了电话后,想着天津那个地方,心中狐疑,这群人去天津干什么?刘继强、常军和白东,这三个嫌疑人哪个都不在天津。
还有个问题是,罗池都去了天津,那么顾思怎么办?
派出所
顾思的不配合让所有人都为之头疼,直到今天清晨,罗池组的成员接到了罗池的通知,让组员不再过多的审问顾思。所以顾思再次被拎到审讯室的时候,面前只是摆了个精美的餐盒。
有人看着顾思,让她吃饭。顾思多少狐疑,但也没多问什么,直到吃完了饭,那人走了,顾思才更加觉得不对劲。就在审讯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那人又进来了,给她端了杯水。顾思才忍不住问,“罗池呢?今天为什么不是他在?”
那人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告诉她,有关对她的审讯工作已经结束了。
顾思攥着水杯攥了许久,才喃喃问,“我想知道,你们真的不再怀疑刘继强了吗?”
那人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转眼小一周的时间过去,进入六月份的琼州天气愈发热了。一个周五的晚上,顾思竟然就回家了,开门见到她的一瞬,顾初的眼眶差点就红了。
顾思连鞋都没顾得上脱,一下子搂住了顾初,紧跟着就哇哇大哭,近乎是嚎啕大哭。顾初什么话都没说,就一直搂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打湿她的衣襟。
顾思的眼泪,顾初明白。
20岁的小姑娘,其实心里真的承受不了太多变故。
终于顾思哭累了,又或许是将心里的所有委屈都倒出来了就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哭过后,她已然无力。入睡前,顾思拉着顾初的手问,“姐,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顾初摇头,攥紧了她的手,告诉她,“你回来就好。”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家人团聚更好的呢?
没有了。
顾思的眼皮一个劲地在打架,嘴里喃喃,“我有好多话想说,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初便轻抚她的头,低声,“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你慢慢地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跟我说,睡吧。”
顾思阖了双眼,很快就睡着了。
*头灯调暗,顾思的脸笼罩在阴影里,她睡得很沉,没有做梦。这里是她的家,有家的地方就有了归属感,就有了安全。顾初一直坐在*边看着她,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但很快的,她就含泪笑了。
之前顾思在派出所的时候,她恨不得使尽所有力量来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可现在,顾思就安安稳稳地回来了,她反倒不急着知道她的心思了。她已然长大,该有自己的心思。
有些事情,前期轰轰烈烈了一大通,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后来归于平静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事情还没有那么糟。
躺在*上,顾初反倒失了眠。
手里一直攥着手机,陆北辰三个字的电话号码迟迟地没有按下去。
这次顾思有惊无险,她知道陆北辰从中帮衬了不少,就如他讲的,他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萧雪的案子怎么破,凶手是谁,什么时候能破,这都不是他的工作范畴。
想着这次他去了天津,八成是帮着罗池,顾初越是这么想,心里就不过意不去。不过更多的是因为顾思平安回来的喜悦,她竟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北辰。
思量了好久,抬眼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半了。这个时间打电话固然不好,调出他的号码,拟了条短信过去:顾思已经平安回来了,谢谢你,在天津一切顺利。
写完这组话,顾初又斟酌了半天,觉得最后一句有点矫情,按了删除,重新拟过:顾思已经回来了,谢谢你,也请代我谢谢罗池。
然后,发出。
月光蔓了屋子,落下一滩滩的光影,墙上的指针在跳,听得清楚。
很快地,手机亮了一下。
她抓过,是陆北辰的回话:好,我知道了。
果然还是倨傲临下不可一世的口吻,她仿佛看见他永远俯视的神情,如神怜世人般。
可手指头有点不听使唤,很迅速地打了一串字:这么晚了还没睡?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点了发送,顾初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指头。
手机过了一分多钟才又亮。
拿过,他回复:嗯。
嗯?这个字回答得可真是敷衍。
顾初心里有点不舒服,盯着这个字看了半天,咬咬唇,手指头飞快敲了一行字:那你早休息,晚安。发送过去后,就将手机扔到了*头柜,头埋在了被子里,心想着一会儿他要是再回话打死也不看,也不再搭理他了。岂料,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手机一直沉默。
探出头,想了想,顾初又把手机拿在手里,点开看了一下,他的确没有再回复。心里有点憋,手机搁到了枕头边,又等了会儿,手机始终像个聋哑人。
顾初莫名地心烦了,辗转反侧。后来一想,自己是魔怔了?怎么还被一条短信这么牵着情绪走?想着,转过头直接将手机关了。
次日,天阴沉沉的。
顾初醒来的时候顾思不在家了,只留了张字条在茶几上:姐,我必须要跟刘继强谈谈,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纸条放下后,顾初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刘继强,她并不看好刘继强。但一些事情必然是要思思自己去解决,比如,她的这场看似离谱的恋爱。
开了手机,拉了窗帘,九点多钟的天色还像是早上四五点钟似的,太阳成了一个白点悬在头上,顾初抬头盯着那个白点,想起了死鱼眼睛。
有嗡嗡震动的声响,是她的手机。
抓起一看,是陆北辰。
接通后,陆北辰的口吻听上去很不友善,“你怎么回事儿?”
她怎么了?
茫然地“啊?”了一声。
“来酒店,我房间。”手机那头口吻霸道得令人发指。
然后,就挂了。
顾初除了那声“啊”就没再有机会多说一个字,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反应过来,查看了下手机才愕然发现,有陆北辰5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回电话!
三个字一个大大的叹号,足以见得他濒临怒火爆发。
翻了一下,最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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