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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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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真是奇了怪了,其实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对她大呼小叫过,她却莫名地害怕他的沉静。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轻声,“为什么会这么想你自己?”

    顾初抬眼,见他的眼神柔和而深邃,心中的那根弦就崩裂了,忍不住主动窝在了他的怀里,小声说,“因为你送我的礼物太多了,每次出差都会带礼物回来。”

    “礼物多了还不好?”陆北辰有点哭笑不得。

    “好是好,但总会有种被*的感觉。”她终于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字眼。

    “被*?”陆北辰好笑地看着她,捧起她的脸,“你堂堂顾家千金,屑于被男人*吗?”

    “我当然会凭着我的本事赚钱了。”顾初反驳,又指了指盒子,“但是,你不能老是拿钱砸人吧?”

    陆北辰叹气,“相信我,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就这么简单。”他从没在哪个女人身上花过如此心思,他以为,她应该喜欢的都是这些东西。

    顾初抿唇。

    “不过,这份礼物你一定要打开。”陆北辰说。

    顾初不解,但见陆北辰眼神坚定,便起身拿过盒子,将其缓缓打开,当那枚美丽的吊坠呈现在她眼前时,她的笑容渐渐凝固,手一抖,盒子从指尖落下,吊坠也滑了出来。

    题外话:

    上午先更五千字,中午出去办事,下午回来继续更新。

240要去保护的孩子() 
在顾家遭逢家变之前,顾、岑两家一直是被人津津乐道的亲事。

    顾家是有商贾底子的,但在中国动荡的年底多少受了影响,但一些海外关系还在,直到顾初的父亲顾泽峰另辟天地,将顾家的辉煌推到顶峰。而岑家,虽说没有顾家的有钱有势,但胜在书香门第,千婉贵气,在顾初很小的时候,她就听母亲说岑家其实家渊甚深,是属某位亲王之后。

    所以姥姥还在世时,顾初对姥姥家的印象就是许多古董的瓶子瓦罐字画之类,母亲说,如果不是四人帮的话,那么留下来的老物件应该更多才是。

    顾岑两家被人津津乐道,并非是因为两家的家世渊源,更多的是因为顾初父母的感情。在老一辈的婚姻中,经人介绍的居多,自由恋爱的少。顾初的父母恰恰就是自由恋爱,是在一次艺术展上,父亲作为最年轻的赞助商出席活动,恰巧遇上了静静伫立在画前的母亲。那幅画是一名年轻后生模仿1908年奥地利画家克里姆特的名画《吻》的风格创作的一部作品。

    顾初听父亲说,他只是看了母亲一眼就被她深深吸引,她如一株幽兰,却站在色彩激烈的画像之前,他就那样被情不自禁吸引了。

    再后来,父亲听说母亲向来喜欢克里姆特的画,便一掷千金为她拍了一幅,由此赢得了母亲的芳心。

    父亲和母亲的爱情成为商圈的佳话。

    而另一段佳话,就不得不提到一枚首饰了。

    这枚首饰为一块吊坠,主料为剔透翡翠老冰种,配以红宝白玉,价值连城,更是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倾舞”,缘于吊坠上面的舞女图纹,雕纹之精细不但在古代极为罕见,就连当今社会也找不出如此手艺精湛的匠人。

    听说这枚“倾舞”吊坠是当年供奉唐宫的礼物,至于何人进贡就无从考察。然后一代传了一代,直到八国联军侵华,这枚吊坠也随之不见了。

    顾初的姥姥不是持有者,但她知道家族人是有这么一块好东西,甚至图样纹路记得清楚,因为她见过前辈戴过。

    “倾舞”从岑家流失,却又从顾初的父亲手里失而复得。

    这要源于顾泽峰的一次美国考察之行,当时是在纽约,恰巧遇上一场拍卖会。原本他并不在意,因为在纽约,大大小小的拍卖会也不足为奇。但那一次主要拍卖的物件大部分是来自中国,又号称是流传于宫廷之中的珍品,他便参加了。

    结果,他就看中了“倾舞”,并花了大价钱从国外拍卖成功带回中国。

    当时他并不知道倾舞与岑家的来源,只知道这玩意儿是出自唐宫,但更多的是他觉得好看,适合顾初的母亲佩戴。顾初的母亲果然很是喜欢,天天戴于颈上,直到被顾初的姥姥见到,方知原来它就是倾舞,是岑家丢失了一个多世纪的珍宝。

    所以,这件事成了传奇,也旨在表示顾初父母之间良缘天注定的佳话。

    从首饰盒里滑出来的,就是倾舞。

    顾初再认识不过了,这是母亲最喜欢的项链吊坠,在她很小不懂事的时候,她只知道这只是个吊坠,在听了母亲讲了吊坠的故事后,她才明白母亲为什么如此珍惜了。

    她没想到,这一次陆北辰送她的是倾舞。

    手指微颤,轻轻拾起*单上的倾舞,翡翠的微凉近乎穿透掌心,还有白玉的润,红宝的醇,舞女的每一个纹路都与记忆中的样子丝毫不差。

    摊在手心,宝石的光芒耀在手指上,越是老物件的臻品就愈发无法掩饰其光芒,即使胧月悬空的夜晚,还是如同日光之下的璀璨。

    陆北辰凝着她的侧脸,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问,“这份礼物喜欢吗?”

    她将其攥紧,红宝的棱角铬疼了手心,却还是不想放手。

    并非是贪恋倾舞的名贵,只是因为,它是母亲生前最珍贵的东西。

    曾几何时,这枚倾舞跟着母亲一起上过电视的访谈节目,那时候母亲与父亲坐在一起,落落大方温婉尊贵,这枚倾舞令主持人好生惊叹,引了不少瞩目。

    那时候,父母的访谈甚至都在上海最醒目的市中心大幕上播放,顾初拉着陆北深去看。

    陆北深不知道要看什么。

    顾初笑着说,“你看你看,我妈妈戴着的那枚项链,好看吗?”

    很显然,陆北深对首饰这类的东西不在行,也不是太感兴趣,说,“还好。”

    “口气还挺大的,你知道这项链的来历吗?”顾初便一脸骄傲地跟他讲述了这款项链吊坠的来历。

    陆北深了然。

    “我妈说了,等我结了婚之后,她就把那个吊坠给我。”

    “你戴着会好看。”陆北深说。

    她嘻嘻笑着,“那当然,无价之宝嘛。”

    当时陆北深看着她说了句,“人比宝石更无价。”

    她羞红了脸。

    紧攥着的拳头被男人拉了过来,一点点掰开,她的手心已经被宝石铬红。他看着她,眼神沉静。

    “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她开口,嗓音略有激动。

    陆北辰轻轻一笑,“喜欢吗?”他再次问。

    “喜欢,很喜欢。”这一次,顾初肯定地说。

    只有握住了倾舞,她才能感觉到顾家的气息。

    “喜欢就好。”陆北辰温柔开口。

    他没跟她说明吊坠的来源,也没跟她说吊坠他是花了多少钱,只是这么一句:喜欢就好。

    顾初的心口一缩,抬眼看他。

    半晌后,唇瓣微动,“你知道这个吊坠的来历吗?”

    “听说,是出自唐宫。”陆北辰轻轻一笑,黑眸凝着她,“但我觉得,十有*只是噱头。我看着好看,又觉得会很适合你,所以带来给你。”

    顾初怔怔地看了他几秒。

    “怎么了?”他的俊脸凑近她,笑问。

    “没什么。”她撇开眼神。

    对啊,知道倾舞来历的人是北深,不是北辰。

    “过来。”他朝着她一伸手。

    顾初主动靠上他的胸膛,他收手臂,将她轻轻圈在怀里,低头,细细亲吻着她的发丝。

    他留意了瑞丽的那场拍卖会源于在厦门的时候。

    那一天,她在慢时光店里磨蹭了好久,等出来的时候,正巧有一家店铺正在播报一则消息,恰恰就是关于古董拍卖的消息,他原本没在意,却敏感地听到了“倾舞”二字。

    再抬眼去看时,见顾初早就怔怔地站在店前,看着电视屏幕上的那枚吊坠发呆。

    当时,她什么都没说。

    而他,也什么都没问,只是记住了瑞丽拍卖行的地址。

    他知道,倾舞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北辰。”顾初窝在他怀里,轻轻念着他的名字。

    “嗯?”

    “谢谢你。”

    陆北辰捻起她的下巴,浅笑,“没见你这么喜欢过一件首饰。”

    “倾舞不一样。”她凝着他。

    他挑眉,“我还没告诉你它叫倾舞。”

    “我知道它的名字。”顾初拎着链子,将吊坠于灯下晃动,“其实它是顾家的东西,是我妈妈最喜欢的首饰,只是后来,顾家所有的资产全被冻结,连私人财物也不允许带走,再后来,都拿去抵债了,倾舞也下落不明。”

    陆北辰摸着她的头,“这么说,我帮你找回了你们顾家的家传宝贝?”

    “嗯。”顾初点头,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你知道吗,倾舞几番从岑家顾家丢失,最后还能回到我们手里。就像这次,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倾舞了。”

    陆北辰笑,“还真是有缘。”

    顾初搂紧了他。

    “我好怕。”

    “怕什么?”

    顾初看着手里的倾舞,轻声说,“我怕倾舞再一次没了。”

    “不会。”陆北辰很肯定地说。

    她抬眼。

    他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保证你会这辈子都拥有它。”

    顾初就笑了,眼里却有盈盈的光亮。

    “我帮你戴上。”陆北辰说。

    她点头,轻轻坐起。

    陆北辰从她手中拿过倾舞,从身后为她佩戴。

    拍卖的时候只是吊坠,后来他在回程的路上又精心选了条链子配上,不会太粗不会太细,落在她的脖子上精致非常。

    吊坠于她的胸窝之间,锁骨稍稍往下的位置,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希,而那枚吊坠,也愈发地翠绿。

    戴好之后,顾初马上起身冲向了镜子。

    落地镜前,她赤身而立。

    唯独胸口的那枚吊坠瑰丽艳美,宛若缀在绵玉的一抹绿。

    腰,被陆北辰从身后轻轻搂住。

    很快地,她娇小的身躯与男人的伟岸相贴。

    陆北辰低头,薄唇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扳过她的身子,如美玉般的裸背就在镜中呈现。

    “很美。”陆北辰低声赞叹。

    顾初见他眼神渐渐转为炙热,眼神稍稍下移就能瞧见他身体的变化。

    脸就红了,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不准看了。”

    他勾唇浅笑,却硬生生压了脸下来。

    男人的吻,又*于她的脖颈之间。

    “北辰。”顾初轻轻念着他的名字,手臂无力下滑。

    他带来了倾舞。

    就像是,当年他的父亲为母亲找回了倾舞一样。

    是天注定吗?

    她已经来不及思绪,很快地,男人又重新用热情点燃了她。

    她的身子被他重新转了过去,他的手指战栗了她的后背。

    镜子里,是男人身体流畅结实的线条,那只大手,足以撑起她全部的力量。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变得如蜜桃般红晕。

    当男人俯身时,随着他的力量一同冲进她脑子里的唯一念头就是:妈妈,我想我找到幸福了。

    ——————

    天际微微泛白时,顾初才沉沉睡去。

    这一次,她已经耗尽了全部的体力,在他频临爆发时她已是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厚厚的窗帘遮住了窗外所有的光亮。

    陆北辰冲了澡出来,重新回到了*上,将她圈在了怀里,又随手调暗了台灯。

    她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反应。

    胸口除了那枚倾舞,还有绽放的梅花。

    他伸手,拇指轻轻捻着倾舞,若有所思地凝着她的脸颊。

    以往的她,像猫。

    昨晚的她,更像妖精。

    穿着乔云霄的衬衫,成功地激发了他内心压抑已久的嫉妒。

    乔云霄……

    陆北辰微微蹙眉。

    不经意想到他闯入实验室的那天,在办公室里,他是如此自信。

    他跟他说,“陆北辰,我知道你回国的真正目的。”

    乔云霄的一句话坚决又坚定,那眼神里分明有着了然一切的笃定。

    当时他虽然没说什么,却预感到,以后的路将不会平顺。

    “而你,有一天终究会求到我。”乔云霄笑着,却是一字一句道,“为了你真正的目的。”

    他没有说太多,但只是这两句话,就令他心生迟疑了。

    乔云霄,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怀中的女人动了动,在他怀里蹭了下脸。陆北辰回过神,低头看她。

    睡梦中的她,不谙世事地像个孩子。

    是他,想要付出一切要去保护的孩子。

    陆北辰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又看向她脖颈间的倾舞。半晌后,他的眼神染了一丝柔和,想起她刚刚看倾舞时的眼神,还有那份喜极而泣的激动,轻叹一声,低喃,“也许你会怨我,有些话我无法跟你说,有些事我无法让你去做,但如果,过往你不想忘记,那么,就不要忘记了。我愿意陪着你一起,怀念过去。”

    哪怕最后会落得遍体鳞伤。

    然而,初初,我会保护你,哪怕背负所有的伤痛,我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题外话:

    第二更,今天先更新这么多啊,一个下午都没闲着,今天更新完毕,九千字,感谢大家的等待。

241被人出卖() 
;晃眼又到了周末,秋味愈发重了些。<;r>;r。<;r>;

    虽说南方秋天的温度胜过其他北方城市,但偶见风吹落叶,早晚略有薄雾弥漫,已是秋来夏走了。

    顾初喜欢上海的秋天。

    褪去了暑热,早晚清爽,是最适合散步的季节。

    这段时间,罗池来实验室不是那么频密了,顾初知道他正在从庞城的那根线下手,在进一步搜查其住址和工作环境。在上一次他与陆北辰的通话中她得知,庞城在老家时的确是捏了当地领导的一些把柄,最后讹了一笔不少的钱,不但给家里修补了房子,还拿着剩余的钱来到了上海。

    美其名曰要闯一番天地再回去见江东父老。

    他的确是到了一家武馆,边学艺边为武馆打工。

    但罗池拿着死者甲的照片询问武馆上下时,却没人认识照片里的人是谁。

    线索貌似断了。

    如果是按照陆北辰的推断,庞城在武馆学习功夫,那么开武馆的人应该就是死者甲才对,但罗池见了武馆的老板,不是死者甲的长相。

    罗池并没着急。

    因为他早就料到这不是件简单的案子,似乎冥冥之中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死者甲的身份并不会这么简单地就能查出来。

    他只是再次询问了陆北辰,问他的判断是否有所改变。

    陆北辰坚持自己的判断,一丝一毫都未曾推翻初次的尸检结果。顾初绝对相信陆北辰的判断,这其中的严谨并非是罗池能够理解的。她是看在眼里,陆北辰如何一遍遍在尸骨上搜查线索,如果是有疑问和纰漏,他必然不会为了自己的面子而去隐瞒事实。

    实验室繁忙依旧。

    而潘安他们,似乎对她和陆北辰的关系心照不宣了。潘安不再总是拿他介绍其他男孩子的事来逗她,却在每每见到她脖子上的倾舞时,总会十分夸张地“哇哦”一声。

    语境总是盯着她脖子上的吊坠发呆,然后跟她说,你知道吗,这个吊坠的颜色很像我梦见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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