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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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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承认爱我并不难,无条件的相信我,也并不难!”他低叹一声,才觉得她坦白率真很可爱,立刻又变得这样扭捏了起来。
云怀袖顿悟,拐了这么一大圈,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她瞪他一眼,嘟着嘴,不争气的红了脸,沉默半晌才闷闷道:“你心里知道我……那什么你就行了嘛!”干嘛非要她说出来?
他捧着她的脸,神情凝重又认真:“怀袖,我也会不安——”
她对夏侯玦过多的关心,她跟他过度亲密的互动……她怎么能以为,他当真能做到一点儿都不在意呢?
不安?云怀袖微有些疑惑的皱眉,就因为她没有承认她爱上他所以他不安?还是她没有无条件的相信他所以不安?为什么在他这样沉重的目光下,她会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短了路一样,一点儿都不灵光了?
还是说,只要她承认说没错她就是爱上他了,他就觉得安心了?
云怀袖瞧着夏侯景睿,他眼中的温柔似要绵绵化了一般,期待的望着她。
真是,如果他真的只要那么一句话,好啊,她……给就给嘛!有什么好害羞好扭捏的?她云怀袖向来不是扭捏的人啊!清清嗓,红着脸睨他一脸:“我……很爱你……”
在他嘴角迅速上扬即将笑出声来时,她一敛刚才的害羞扭捏,迅速变身河东狮,炮轰隆隆道:“所以,你敢再不相信我,敢再跟我说什么不安不安的……我一定会亲手掐死你!”
要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告白的话来,有多难为情他知道吗?而此生,她亦只打算说这一次了,别想她还会再说,哼——
夏侯景睿抿一抿唇,想将无边的喜悦抿进唇里,一把将她拢在怀中,长眉尽情舒展,欢喜道:“怀袖,我真开心……真的很开心!”
云怀袖本来还害羞加懊恼,抬头迎着他诚挚而激动的目光,那样殷殷的看着她,心下忽然一酸,不过是句话,就能哄得他如此开怀么?那,她收回她刚刚的想法——他若喜欢听,她以后,就经常说给他听好了!
“你不追究我今天在王府里的行为了?”话音一落,她就恨不能将自己拍死算了,这样好的氛围,她干嘛还要提那件事呢?
可就是因为氛围太好了,他看她的眼神都快喷出火来了,她才心中一抖……莫名奇妙说了这样一句话来。
“我已经追究过了——”夏侯景睿好整以暇的瞧着她那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可爱模样。
追究过了?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正在找地缝的某人立刻抬起头来,疑惑瞅着他。
“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的确比玦儿更迷人!”他眨眨眼,晶晶亮的眸里全是戏谑的神色。
“你……”恍然大悟!敢情她进门发现的那一幕,根本就是他精心设计好来引诱她的?这……这家伙,也太让人无力了吧?他的追究方式,便是这样?
“我在你眼里是特别迷人的,这样,就已经很够了!”这话,他说的狂妄,也很骄傲。
本想泼他冷水,云怀袖笑了笑,到底还是算了,从他身上滑下来,伸手要拉他起来:“我买了翠玉豆糕,你快过来尝尝看好不好吃?我跟你说,那家店的生意真的超好的,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呢……”
“你……亲自排队去买的?”夏侯景睿闻言一怔——原本要她买翠玉豆糕,便没有指望她真会记得帮他买回来——看见云天音,她还能记得要帮他买豆糕的事情?
可是她不但记住了,还亲自排队去买……这丫头!
“不然,你以为这豆糕会凭空落进皇宫里来么?”问什么话这么奇怪?她一边拿眼剜他一边拉着他往紫檀木桌走去,“我跟你说,这家店的老板特会做生意,每日限量供应,卖完之后便关门,第二日再做再卖,这样子口碑也传出去了,然后上门买他家豆糕的人据说要从很早就开始排队了呢!”
“一定很好吃……”她亲自排队,亲自买来给他,那滋味,便是别的任何也比不上的。
“你还没吃呢!”就一味哄她开心吧!
“你的心意……便让那豆糕美味过世间任何食物了!”他笑吟吟的看着她,眸光愈发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云怀袖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当时,她确实可以让人去买,实在没有必要亲自跑去站在太阳底下烤,而且,好不容易见到天音哥哥她更应该赖着天音哥哥撒娇耍赖才是,可是她当时脑子里却全是要帮他买豆糕的念头……
罢了罢了,她都说了,她是很爱他的,为很爱的人排队买个豆糕算什么啊?若可以,她还想帮他做更多的事情呢,只要他……一如既往的喜爱她!
真是,这人也太没有大志向了,一小袋翠玉豆糕,就能让他高兴成这样,啧……
两人浓情蜜意的分食完豆糕,夏侯景睿这才让人端了午膳过来,一边吃饭,一边悠闲又亲密的聊着天,饭后,一同窝在窗边的卧榻上午睡。只迷迷糊糊之际,似有什么人进来过,然后身边的夏侯景睿小声的回应了句什么,接着小心放开她,出了内室。
她困得睁不开眼睛,直睡到太阳西斜才懒懒的醒了过来。满足的长吁一声,伸伸懒腰跳下床来,便瞧见柳语立在不远处望着她笑,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笑成这样真的很傻,所以麻烦你,把你那傻里傻气的模样给我收一收……”
柳语一张过于灿烂的笑脸成功的被她击垮了下来,颇委屈的绞着手指头:“人家从来没有离开过小姐这样长的时间嘛……好不容能回到小姐身边继续伺候,你还不准人家开心哦!”
“是庆幸你自己终于不用再伺候夏侯玦了吧?”她家柳语绝对是个单细胞生物,想什么,叫人一眼便能明了。“宫里已经有人过去了?”
“嗯,都是以前近身伺候王爷的,我想,‘床底’事件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柳语一边说,一边拿手去擦额上的冷汗——她也终于不用再继续浪费她不值钱的眼泪了。
“那就好——”一边套外袍一边张望:“夏侯景睿呢?”
柳语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避开她探寻的目光,目光不自在的开始闪烁:“那个……听说皇上有很多公务要忙,所以现在,应该在御书房里……吧!”
“柳语——”她问夏侯景睿在哪里,她那一脸心虚是什么意思?停下系腰带的动作,微眯眼,威胁道,“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说吧,他到底在哪里?”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混方尘啊混方尘……”云怀袖嘴里吟念着王冕的《白梅》,只可惜后半段给忘记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柳语所说的梅花林。偌大的梅花林外并没有派人守着,她很轻易的进去了。
那一大片的林子,绿荫葱葱,虽然没有一树一树的火红或者纯白来衬,倒也显得格外清幽雅致,确实不失为幽会的好地方,远远望去,一座精致的殿宇映入眼帘。
听说,昔日夏侯凌打造这一处人间仙境,只为一个女子……而她此刻按捺住满腔腾腾的怒火前来,就是为了——捉那女子和她亲亲丈夫的奸!
呃……才说了要相信他,转眼就又怀疑他,她都快被这样反复无常的自己给折腾死了!望着近在眼前的殿宇,她一咬牙,横了心就往里闯。
只是,殿宇里传来的女人的悲凄的哀求声,其哀之极,莫名的就将她的双脚钉在了原地。
“景睿……景睿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求能做你的皇后,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呀……景睿,你看看我,看看我呀,我的身子,我的美貌,哪一样输给她了?你不要送我走,我求你了——呜呜……”
唔,景睿?喊的这般亲热,她还没有这样喊过他呢!有些紧张的抠着手指甲,夏侯景睿会怎样回答她呢?
“你够了没有?!不要再闹了——”是夏侯景睿的声音,沉沉的嗓有不容忽视的警告语不耐烦。“朕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的东西,明日便启程出宫吧!”
“景睿,你不要送我走……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你知道我有多么想要跟你在一起,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恨么?明明我最早认识的是你,是你呀!他夏侯凌凭什么一句话就将我要了过去?景睿,你晓得那些日子我都是如何熬过来的么?如今他终于死了,我们终于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啊!”
女人的哀哀声凄惶又急切,听的云怀袖都忍不住动容。
“朕并没有要你做任何事情——”夏侯景睿的声音微冷,不带任何感情。“也从没有想过要与你在一起!”
“不——”女人拒绝听到他这样说,凄厉的一声尖叫,屋子里似有什么东西被绊倒了般,发出沉闷的声响,“你现在已经是九五之尊了,你可以有很多的女人,多我一个又怎么样?我不奢望能当你皇后,我也知道我……不配,我只要求一个能留在你身边的名分而已……你忘了你从前说过的,你说过你是爱我的你忘了吗?”
云怀袖稍稍加快步子,踩上白玉石铺就的台阶,透过窗棂看见屋子里的情况。虽然明知道他从前都是在做戏,可是听到他居然也对别的女人说过爱……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啦!
夏侯景睿长指支着额,似乎很是苦恼的模样,前皇后衣衫不整的跌坐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双颊早被泪水打湿,一双妙目又红又肿,可怜巴巴的望着低头不语的夏侯景睿。
屋子里光线略微有些暗淡,云怀袖使劲儿睁大眼睛,也瞧不清楚拢在纱幔剪影中的夏侯景睿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他不会还真的忆起从前的一切给她心软了吧?
小拳头紧紧握了起来,他若敢心软留下他……哼,他敢,她一定跟他没完!
“不要闹了,朕从来没有爱过你——”夏侯景睿忽然用力甩了甩头,眉心重重拧了起来:“朕身边只会有一个女人,你还是……将你的东西收一收吧!”
言罢,便要起身!
不对劲!窗外的云怀袖忽的一凛,定定瞧着屋子里的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的夏侯景睿——眸儿倏地一沉,他这样的模样,好像是被人……
夏侯景睿迈开虚软的步子,只一步,人便软软的要往下倒——那抹窈窕的身影适时从地上爬起来,接扶住他的身体:“景睿,我是爱你的,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你不准说你不爱我,不准不准……”
“你……做了什么手脚?”头愈发的昏沉了,连出口的话都有些无力而飘忽。
“我要留在你身边,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留在你身边……”她一反方才的可怜,饱满漂亮的唇颇得意的扬了起来,妩媚的妙目中,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与诡计得逞的得意。“如果我怀有你的孩子,你就再不能赶我走了对不对?”
“抱歉,恐怕你的计划要宣告失败了——”云怀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往床榻上扶去?忍无可忍,终于破门而入。
妩媚至极的女人优雅转身,唇边笑容诡谲而得意:“我还在想,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才会冲出来……”
云怀袖眉角一跳,杏眸微眯,警惕的盯着她,“你早知道我在外面?”还是早知道她会寻过来?
视线忍不住担忧的落在夏侯景睿身上,他虚弱的挂在那女人的肩膀,似乎极力想要睁开眼睛,然而不管如何用力,也抬不起一根眼睫毛的模样……这女人给他下的什么药?看他苍白无力的虚弱样子,不像是让人情动的药……
“呵呵……”女人娇媚一笑,长指抚上夏侯景睿的脸庞:“我知道,他能将你引过来——”
“所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夏侯景睿,不过是将她引来的幌子罢了。冷眸细细眯起,缓缓道:“你想怎么样?”
那女人抽空一击掌,立刻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将夏侯景睿交到那两个内监打扮的人手里,她才在云怀袖焦虑的目光下,娇笑着望了过来:“你若死了,他就是我的了,你说是不是?”
“你想要我死?”云怀袖微冷的眸光里有冷厉一闪而过,她缓缓勾唇在笑,唇齿间含了凌厉狠绝的意味:“那么,就要看你够不够本事了!”
她的嗓音却是缓和而从容的,前皇后微一愣,明艳的脸庞上有着太过明显的嘲意:“温婉端庄、手无缚鸡之力的云怀袖,想来,是本宫小看了你!”
本宫?亏她说得出口——云怀袖冷冷一笑,勾起的唇畔也多么一抹讽意:“听着您的意思,我还要尊称您一声,皇后娘娘么?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册封那天,您好像还特意到太庙观礼过,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被众人称为皇后娘娘的是谁了吧?”
要端架子,也是她喊她一声皇后娘娘好不好?前皇后前皇后,始终多了一个‘前’字,还是,她就那样自信能够取她代之?
“本宫懒得与你耍嘴皮子——”哼,现在她是皇后,不过那又怎么样?很快她就是一个死人了,到时候,不管是皇后还是夏侯景睿,还不都是她的?妩媚的双眸蓦地一翻,杀意甚是骇人:“本宫只是要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这死期,是你的还是我的?”放大话,谁不会?想要她死,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么?她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好本事能取得了她的性命。
“死到临头还嘴硬。不错,云怀袖,我有点儿欣赏你了!”她漫声一笑,笑意却并未到达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里。
云怀袖冷然一笑,傲慢的觑她一眼:“我却更加鄙视你了——”
“怀袖……你,赶紧离开……”夏侯景睿拼着最后一丝清明,虚弱而断断续续的说道:“快跑……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笨蛋,自己都那样还要她跑——即便是她现在想跑,也无从跑起啊,方才进来撞开的那扇门不但被人关紧了,还有俩神出鬼没的家伙把守着呢!再说,她既然进来了,就没有想过要孬种的逃跑。
“欧阳琴,你若……胆敢伤她,我一定……不会轻饶……”话音未落,人已软绵绵的落在了扶着她的内监身上,似陷入了昏迷状态。
“夏侯景睿,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就是你的……决不轻饶吗?好好好——”欧阳琴怒极反笑,娇媚的眼眸阴鸷而疯狂,“就让我看看,没有这个女人,你是不是也会跟着去死!来人,把他给我泼醒了……我要让他亲眼看见——”
很爱很爱是吗?好,她就拼着被他仇恨拼着被他剁成九九八十一块的危险,她要他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昏迷的夏侯景睿身上,而暂时不被人注意的云怀袖,小手悄悄地,悄悄地摸上了腰间……
果然,一盆冷水泼下去,瘫软在内监身上的夏侯景睿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缓缓睁开了那双墨染黑瞳,长长睫毛上的水珠,将掉不掉,竟别添了一抹诱人的风采,但他整个人依然无法动弹,能够动的,只有那一双眼睛。
他眉峰骤然一动,瞧着云怀袖的眸里染上了焦急与担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调来……
云怀袖大约能看得懂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她不要管他,自己先逃命要紧!轻舒一口气,颇有些抱怨的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招惹乱七八糟的女人了!”
“谁是乱七八糟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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