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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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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吓成这样吗?瞧着呛咳的连脖子耳垂都红透了的人,夏侯景睿一边松开她一些,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助她顺气。许久,云怀袖才停止了呛咳,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却手一紧,轻轻松松将她又搂进了怀里:“不是要你在朝阳阁好好呆着么?怎么跑出来了?”
什么?这个玲珑,居然是他弄到朝阳阁去的?他什么意思?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么?夏侯景睿,一边说着要自己相信他,一边又让人监视自己,他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这样利用她对他不多的那么一点信任……她阴恻恻的咬牙,他现在就可以考虑他想要怎样的死法了!
“在想什么?”久久听不到她的回答,夏侯景睿疑惑的轻扬眉角,今天她似乎特别爱发呆呢!
“奴婢还有事要忙,王爷能放开奴婢了吗?”云怀袖低低磨着牙,用力忍耐将双拳挥到他脸上打花那张脸的冲动!
夏侯景睿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敢情她一直在与自己闹别扭呢!是“奴婢”不是“臣妾”,想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认出她来了吧?既然如此,这一声“王爷”就暂且不与她计较了吧!
揉一揉她的头顶,喉间有沉沉笑声止不住的溢出来:“傻瓜,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了谁?”
又被揉头顶,都说了这种举动是专属于她家天音哥哥的啦!这个人,是揉顺手了还是怎的?云怀袖他也揉,玲珑他也揉,莫不是只要是他的女人,他都喜欢用这动作表示亲近?
还喊她傻瓜?拜托,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不会认为她云怀袖是傻瓜好不好?他的眼睛八成是遗忘在某个大美人处忘记带走了!
不过,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把她当成了谁?他眼里,她现在自然是玲珑啊,难不成还会变成别的什么人?
他自然也听见了她似忍耐般的磨牙声,她的头被他按在胸口,那般契合,放佛,他的怀抱,天生就是等着她来填满一般,她在他的怀里,他空寂、荒芜了好多年的胸口,就这样被填的满满当当的了……
“怀袖——”他开口唤她,不想再放任她胡思乱想下去!
“嘎?!”云怀袖霍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脑袋有瞬间的当机,目瞪口呆的瞧着他笑意盈然的模样,在他满是自己的眸里,她清楚的看见自己此时的表情——十足一枚呆瓜:“你……你怎么知道我……”
还是说,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易过容的云怀袖?可是不对啊,那么多人都没能认出来,他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神韵……那是骗不了人也伪装不了的!”他心情大好,目光炯炯的望着她惊讶的好像见到怪物一般瞠圆的眸。凝神瞧着她,眼神里闪过一色微蓝的光芒,像流星划过天际,炫耀明亮了整个世界一般。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是我?”云怀袖好不容易才从他那足以淹死人的眼神里爬出来,怔愣愣的问道。
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一直拉着自己往下坠,明明没有喝酒,却有醺然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连心跳都漏跳了好几拍……
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所剩不多的理智及时跳了出来——她怎么了?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罢了,她竟然就失了神,什么时候夏侯景睿对她的影响竟然这样大了?这是不应该也是不能发生的事情……
他说,神韵是骗不了人也是伪装不了的。这句话,也似一盆凉水瞬间从头顶上浇了下来,拥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的夏侯景睿,会不会……早就看出了自己温婉恭顺背后的伪装?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揭穿她?任由她一直在他面前伪装?还是说,这是他的乐趣?看她在他面前小丑似地表演着,他会觉得心情很好?
心惊和着心凉,让她迎视着他的眼眸里,瞬间染上了惊惧……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伸手握一握她冰凉的指尖,“怎么了?”
云怀袖深吸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再抬头时,换上了他熟悉的疏离浅薄的笑容:“没事,那我……你忙,我先回去了!”
他眼明手快的将她拉了回来,微蹙眉细细打量她的神情,因为面上覆垫易容粉的关系,她的表情显得很僵硬。他只能从她眼里找寻答案,偏偏她并不拿眼看他,只微垂了眼睫,默默瞧着自己的手指头。他轻叹,嗓音里似带了些莫名的惆怅与无可奈何:“既然已经出来了,便多呆会儿吧!晚上有一场好戏要上演,若错过了,我想你会感到遗憾呢!”
云怀袖闻言,几乎是立刻就抬起了刻意回避他的那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瞅着他:“你是说……我可以去看?”
“只要你想——”
“我……”天人交战啊!她当然想要去看凶手被找出来的全过程,然而,那种场合,适合她去吗?若是看了些不该看到的,会不会长针眼很难说的呢!
“时间尚早,陪我走走吧!”无视她的挣扎,他直接拍板了事!牵了她的手就走——
她怔了怔,才跟上他的脚步。似乎,他与自己所了解的那个夏侯景睿,相差越来越远了。说起来,她真的了解这个人吗?看来很好说话实际上却有些霸道的夏侯景睿,听说很花心却常常被人戴绿帽子的夏侯景睿,执拗坚持起来也能轻易将她打败的夏侯景睿……他真的,让她越来越困扰了!
“我脸上长出花来了?”还是他突然变英俊了?她这样目不转睛的瞧着他,固然会让他的心情变得很愉悦,但一直这样瞧着,会令他产生脸红心跳的不正常反应呢!
第五十二章 不忍心()
充满笑意的调侃让云怀袖立时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庆幸自己脸上易容粉垫的够厚,让他看不到她脸红的糗样。低头瞧着脚上的绣鞋,这样的氛围分明太暧昧了些!轻咳一声,她没话找话:“你……你今天进宫了?”
她今天,也失态的太严重了吧?怎么好像在他面前的自己,越来越拙了?
“嗯!”是进宫了一趟!“你是想问我请旨的事情?”
云怀袖低低“嗯”一声,见他半天没有下文,忍不住催问道:“那你……请了什么旨意回来?”
“皇上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空见我?所以我只去了一趟很快就回府了!”夏侯景睿淡淡笑道,眸里却有深沉一闪而过。何况,他进宫,哪里是冲着请旨去的?
忙?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皇帝能有什么好忙的?况且——“你是他的弟弟,再忙他也会抽空见一见你吧?”
夏侯景睿侧头冲她一笑,微挑的眉梢,很有些意味深长:“弟弟再重要,也比不得亲生儿子啊!更何况,玦儿可是夏侯王朝现如今唯一的嫡系血脉……”
夏侯玦出事了?云怀袖悚然一惊,猛地想起上一次他来王府找她的事情,后来她跟面具男掉进窟洞后,出来后又接二连三的出事,让她根本就忘了还有这样一个人……该不会,那天他离宫后出了什么事情吧?
心里很急,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听起来太子他似乎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他……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该不会那天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去摔着了哪里了吧?锦苏怎么提都没跟自己提起过?
牵着她的大手紧了紧,语气似比之前淡了些,“无缘无故便高烧不止,他素来身子单薄,我听宫人说起,说现在是……性命垂危!所以皇兄不分昼夜的守着他,自然无暇见我!”
性命垂危?怎会这样严重?眸里便忍不住有些急切:“这可如何是好?太子乃皇上的嫡亲龙脉,也是唯一的骨血……我二哥都没法子么?”
夏侯景睿轻叹一声,似很是忧心的模样:“这些日子你二哥也是衣不解带的伺候在旁,太医院里的太医几乎都吃住在太子宫里,但听说……太子至今仍是昏迷不醒,没有半点起色!”
连二哥都没法子,夏侯玦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她心中焦急,并不只因为夏侯玦——“这样的话,皇上会不会迁怒太医院里的太医?”
她才不管其他人究竟会如何?她只要知道云致宁那家伙会好好的活着就行了——太子若真的……怎么样了,她或许也会难过那么一下下,毕竟,长得那样好看的人忽然就这样没了,以后再也看不到那么漂亮的手指头了……想当然会很遗憾啦!但云致宁若没了……不会不会,那家伙绝对算得上是祸害啦,他这样毒舌又冷酷的祸害怎么会活不长呢?
“……不好说!”夏侯景睿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谁都知道太子对皇兄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想……”
云致宁,明知道这样做,一旦被发现会有多么危险,但他仍是做了,全是因为她——她若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与反应?
“你的意思是,如果太子有事,我二哥很有可能会……”她停下脚步,惊惧不安的望着他,眸里的紧张无措,仿佛只要他点个头,那根被绷得过分紧的弦,立时就会断掉一样。
他伸手拢着她的肩膀,沉声安慰道:“放心吧!你二哥他不会有事的……”
云致宁之所以这么仓促的对太子下手,多半是知道她又出事的消息,所以他对太子下手,也只是为了绊住夏侯凌,让他无暇顾及王府里头的事情,算是给他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不过,以云致宁的谨小慎微,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何况,整个太医院都搬到太子宫中了,要发现什么不对,只怕早也就发现了。
放心?她怎可能放得下来心?云家任何一个人有事情,都会让她心急如焚、方寸大乱:“我二哥他……他真的不会有事吗?要是太子有个什么意外,要是皇上震怒,要是他责我二哥没能救活太子……”
眸里的泪盈盈于睫,将落未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紧,却也别有一番说不出的苦涩滋味,能让她在乎的,能让她为之落泪的,似乎,只有云家人能有这样的荣幸。什么时候,她会这样为他担心?会这样在乎他呢?哪怕只是被她不小心的牵挂——就像夏侯玦——也会是令他振奋的事情吧!只是……
他拥住她,伸手抚着她的发际:“别担心了!我跟你保证,他不会有事的……等府里的事情一结束,我立刻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他原本,并不在意牺牲掉一个云致宁,反正他牺牲过的棋子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可是因为她,因为不忍心见着她那样的表情,所以,云家每一个人,即便是棋子,他也会小心护他们周全……
她的手,无意识的环过他的肩膀,紧紧揪着他的衣裳,脑袋像是不堪重负一样搁在他肩上,眼泪掉下来,湮没在他的上好的衣料里,只余淡淡一圈水渍……
夜幕降临下来的时候,云怀袖跟在夏侯景睿身后踏进来此次设宴的玉翠馆,有香气兜头兜脑的涌上来,并不太浓,却是无所不在,弥漫一室。
用以照明的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高高悬在壁上,如月般的清辉荧荧亮着,有微风从半开的窗口挤进来,撩动着漫漫深深的重重纱幔,那荧荧光亮映着纱幔,光与影恰到好处的辉映,让整个房间无不充斥着暧昧奢华的感觉!
夏侯景睿却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布置,招手唤了人来点了好几支婴儿手臂粗的蜡烛,原本稍有些朦胧的房间,霎时亮如白昼!云怀袖暗赞他的细心,方才那样的氛围,要看清人臂上有无抓痕,委实困难了些!
万事俱备,只等精心打扮的各房夫人闪亮登场了……
垂首站在他身后,心里有些紧张与期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借着这紧张与期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要一空下来,下午她在他怀里流眼泪的那一幕便会自动跳上脑海重演一番——
真的,云怀袖,你还可以再白痴一点!她竟然会那样没有戒心的在他怀里哭?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能一边哭一边睡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在他的合欢馆里!这一次他却并没像前两次那样,当她睡着他就离开了。所以当她睁开眼睛,瞧见一张放大的笑吟吟的俊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下意识的条件反射性的送出了自己的拳头,正中他挺直漂亮的鼻子……
哦——现在想起来她仍是想给自己一拳,敲昏自己算了!跟着他一路过来,她都不敢看他的表情……他应该很生气吧?那一拳她可是用尽了全力打出去的,他显然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动作,因此没有来得及避开,堪堪被她击中,当时就……挂上了两挂鼻血……
然后他便再没理她,只默默的处理了一下,便赶着过来了。那时候手足无措、如坐针毡的她连话都不敢跟他说,而他只在出门时回头瞟了她一眼,好像是示意她跟上去,一张脸黑的跟包公有的比!
她其实有想过跟他道歉啦,只是,他都不理她,害她道歉的话都到了嘴边最后还是缩了回去……算了,等眼前的事情过去后她再跟他好好道歉以及道谢好了!
戌时一刻,各房夫人陆陆续续的到来了——不出云怀袖所料,那件薄纱似地衣裳,果然没有被众位夫人嫌弃以及浪费——既然夏侯景睿喜欢,她们自然会使出了浑身解数来,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几乎要令人窒息的脂粉香,以及那一条条曼妙的几乎什么都能看得见的身姿……云怀袖没有心情细细欣赏每个夫人的曼妙身姿以及喷火身材,只一径瞧着每一只如玉如藕般的臂膀,妄图直击犯罪证据……
丝竹管弦声响了起来,众女子拼尽全身解数,或娇或媚,或雅或俗,无不希望能吸引夏侯景睿的注意力,一个个轮番上前,或表演自己拿手的节目,或缠着他喝酒作乐……
云怀袖揉一揉看花了的眼睛,努力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竟然没有?!怎么会没有?难不成她猜错了?不是夏侯景睿的姬妾下的手!可是如果不是她们当中的某个人,那么府里就只剩下婢女,如果要从婢女下手,天,那要查到猴年马月去啊?何况,那抓痕不等人的……
夏侯景睿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斜倚在软椅中,手持鎏金舞马御林银酒壶,唇角微挑,懒懒的在笑,迷离目光一一扫过每一张含娇带羞的脸庞!他并不用酒杯,就着酒壶不羁的往嘴里倒酒,宽大衣袍挡住酒壶时,她听见他低低声说道:“并没有人手臂上有被抓伤的痕迹!”
云怀袖借低头的姿势悄悄回应他:“你确定每一个都到了?”
夏侯景睿眯眼又扫视了一番:“还有一个人没有到——”
他话音刚落,朱红色大门被缓缓推开,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来者并未如各房夫人一样穿着令身形毕现的那件薄薄纱衣,她穿宽大的洁白衣袍,一步一步极缓慢的走过来,夜风趁着门大开卷地而来,洁白衣裙无声的飞起,随着她的走动,直教人忍不住要赞一句“莲步生花”!
夏侯景睿微坐直身子,双眸微微眯起,锐利的光芒自他目中一闪而过,他看着她走近,并不说话!本丝竹箜篌的热闹的屋子,也因为她的到来寂静无声。
良久,底下终于有人说话了:“哟,韩夫人这不仅迟到了,还故意穿成这样过来,不会是有意要惹王爷不开心吧?”
“就是,王爷明明叫大家穿一样的衣服前来,偏偏你矜持,穿成这样……”有不屑的冷哼跟着响起,语气里明明白白装着不满!怎么能满意呢?她穿成这模样,在一群妖娆妩媚的女人中,显得尤为素净淡雅,搞不好比她们这些刻意打扮了许久才过来的人更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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