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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予清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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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许清欢的眼泪更像是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她都这般冷他,伤他,何处值得他如此真心相待?“南瑾瑥,你明明不傻的。”
南瑾瑥没有接话,也没有再擦拭她的泪痕,而是就这样抚着许清欢的脸庞,泪水淌下,在他的指尖流散。
他自然不傻,可是如果她有危险,他愿意痴傻一时。
“皇上!!”
伴随着焦急和心疼的声音,许清欢应声抬头,只见南瑾瑜被一团黑气弹飞,落地时,一口鲜血喷出。本来就伤得不轻的北如歌什么也顾不上,踉跄跑上前,一把抱住南瑾瑜,以自身作为屏障,似乎想要给他片刻的安全。
一旁,萧锦瘫软在地上,面色苍白如雪,那护卫已经承受不住,勉强在旁边撑着,如果不是有云恒护着,怕是萧锦是不会这般完好了。
再也抬头,而自己和南瑾瑥,如果不是南峣暄、林檎和莲木替他俩挡着,怕也早已命丧这怪物之手。
放眼望去,像是烧开的水,黑气乱窜。那漩涡的中心源源不断地涌出黑气,渐渐的,那漆黑的漩涡泛着若有若无的红光,像是火一样的光芒。
许清欢定定地望着那抹若隐若现的红光,像是被附了身一般,双手合十于胸前,樱唇轻启,一张一合,瞳孔无焦,念着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
渐渐的,许清欢的掌心泛起了金光,光晕扩散,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金色的光芒之中,随着许清欢经文的继续,光芒越盛。
而那些黑气,似乎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念经声中四处乱窜,更有大团黑雾的有直接往漩涡里冲,好似许清欢是什么洪水猛兽。
黑气逃窜,骨头、石块和之前被许清欢的软剑撕碎的尸体悉数摔落在地,在金光碰触到黑气的那一刻,立马被净化,闪烁着晶亮,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黑气越来越少,可是许清欢身上的光芒却更加耀眼,甚至到最后,一道光柱从许清欢体内冲天而上,击在漩涡中心,如同一道电闪之后,天空恢复宁静。
漩涡消失,黑气被净化,许清欢身体的光芒盛极之后,如同被摔的玻璃球,碎了开来!星星点点,浮在许清欢周围,慢慢黯下来,最终隐没于空气之中。
而这一幕,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特别是南瑾瑜、北如歌、云战、萧锦和南峣暄,皆是瞳孔紧缩,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南瑾瑜和萧锦呆呆地望着那光芒由弱到亮,然后由耀眼到黯淡,耳畔同时回响起一个清脆如泉的声音。
“你究竟如何才愿意悔过,去认错?”声音清脆而干净。
“你为何非要我认错?”
“如果你说你错了,师父才肯接我回紫暄殿呀!”
“这里不好么?”
“好啊!可是我想师父了。师父说,得等到你悔过认错,他才肯见我。”声音中透着委屈,“可是我已经在这里已经五百年了我已经五百年没有见过师父了”
“当真这么想你师父?如果我说我愿意悔过,你是否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你肯认错,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那好”男子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带着丝丝慵懒:“只要你能让无生殿变得生机勃勃,你想我怎么悔过都行!”
无生殿,顾名思义,了无生机。
“你说什么?殿下让你把无生殿变得有生机?”这个声音较为温婉:“九儿,这根本不可能好吗?”
“为什么不可能?!”
“你在无生殿生活五百年,别说动物了,你可曾见过一花一草?那个地方变成悔殿,就是因为天帝天后都无法使得它变得适合生灵生存!殿下如此说,根本就是为难于你!”
“可是,总有办法的吧?”很是苦恼,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双手一拍,很是激动:“我记得师父说过,有一种法术可以借自身灵力于外物助其生长的,锦儿,你快去藏书阁替我取来!”
无生殿内,无声无息,如一潭死水。
“九儿”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主人的心思,“我们找找其他办法吧这个,太危险不说,也不一定有用不是?”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可是这是禁术呀!哪怕万不得已,也会遭天规惩处的。”
“惩处就惩处!我要去见师父!他一定还没有原谅我,所以才不来看我。五百年”她小声地低喃,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见到师父,什么惩处我都不怕!”
她只怕只怕师父将她抛下,不再理她
79 错过便没有以后()
“以吾之灵,渡汝之身;借吾之力,令汝重生”空荡荡的殿内,一袭白裙的小丫头盘坐在地,手指不断地掐着决。om
不待殿内的人阻止,她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淡淡的月华光晕笼罩着小小的身子,光华由弱变强,先是凝聚成光团,然后以她为中心辅散开来,强烈的光芒刺激得在场的人难以睁眼。
只是等再睁开眼,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一个字。
数万年凄冷,寸草不生的无生殿,就只在闭眼睁眼之间,满殿春色,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殿内生机勃勃,而那人儿身上的光华一下子碎成了星星点点,一闪而灭。那人儿更是愈渐透明,脸色苍白如纸。
“九儿!”淡漠的声音响起,声线涌着惊慌。
只见她偏过头,望着殿内之人,撑着一抹笑。有气无力地问:“你说,你错了吗?”
“不不”只见殿内的男子惊慌失措,踉跄上前,将瘫软在地上的女子抱起,“九黎!我不准你消失!你要是消失了,我一辈子都不认错!让你一辈子都出不了无生殿!一辈子见不了你师父!”
“你看,花都开了还有蝴蝶呢”九黎蹙着眉,嘴角漾着一抹笑,眸中映着花红柳绿,语气带着恳求:“你去悔过,认错吧”
怀中的人越来越轻,越来越模糊,似乎要同先前的光碎成光点消失一般
突然,她蹙紧的淡眉一下子松了开来,小脸爬上欣喜,樱唇一张一合,好似唤了一个人。
下一刻,似风吹过,恰若天河倒映的星光,又如点点萤火,转瞬便消散
“青冥,她”看着乱葬岗内的变化,雪霁惊讶得长大了嘴巴:“竟然能凭一己之力,将众鬼封回地狱!饶是你仙骨神躯,数万年的修为,也不一定能绝对办到,何况她还肉体凡胎!这”
“就是她了!”难得青冥的声线也在颤抖,看来他也兴奋了。om
“可是她真的没事吗?”雪霁有些担忧地望着乱葬岗那抹单薄的身影。
青冥不答,而是开口问了一句:“罗雪国那边安排得怎样了?”
“计划之中。”雪霁很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问她?感觉以她的性子,应该是会帮忙的,何须”
“雪霁”
闻言,雪霁立马抿唇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何须这般周折,还得担上妄造杀戮,如此下次天劫,你可如何挺得过?
“这一次,当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突然,青冥又开口来了这么一句。“倘若错过,便再也没有以后。”
听青冥这么说,雪霁也不由得敛起了神情。
不管多少年,成千也好,上万也罢,她都能等。如果告诉她,再也没有以后“我再去罗雪国看看。”
“嗯。”青冥盯着乱葬岗内那渐渐弱下去的光晕,将一个小瓷瓶抛向雪霁,“找机会给她服下。”
雪霁握着手中的瓷瓶,看着青冥的背影,勾唇浅笑。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她的
乱葬岗中。
“清欢!”
“小姐!”
“九儿!”
“如歌!”
光晕消失,许清欢整个身子软了下来,瘫在了地上,在满地的石子上磕绊出点点伤痕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南峣暄一把将许清欢抱起,淡漠的神情崩裂,轻轻地摇着她的身子,嗓音中藏不住的紧张与害怕:“九儿九儿”
可无论他怎样地唤,怀中的人儿如何也听不见。安静地闭着双眼,像个熟睡的婴儿,那么的脆弱。
南瑾瑥强撑着起来,挪到许清欢身旁,伸出手想要碰触一下她,却被南峣暄抱着避了开来。他的手僵硬在空中,许久才讷讷收回。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张小脸上,眉心拧着痛苦与担忧。
南瑾瑜将北如歌交给还在愣神的云战,也上前去。却刚走了两步,一声带着哭腔的委屈使得她改了脚步:“哥哥”
“小瑷!”南瑾瑜捂着胸口往南瑾瑷方向走去,拉着南瑾瑷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一番,方才松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南瑾瑷蓄着眼泪的眸子,眨眼间,泪水就落下,一把扑进南瑾瑜的怀里,“哥哥,小瑷害怕”
南瑾瑜环抱住她,抬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到:“没事了,别怕,哥哥在。”
南瑾瑷低低地抽泣着,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望着不远处,被南峣暄抱着的许清欢,掩藏下的眼神立马变得凌厉了起来。
一行人回到客栈,见南峣暄抱着昏迷的许清欢,客栈内的人心思各异。
“王爷。”在大夫搭上许清欢手腕的前一刻,北如深抬手阻止。舞清影也站到他旁边,手搭在腰间,准备随时抽剑。
南峣暄冷冷扫了北如深一眼,“让开。”
北如深挡在许清欢跟前,一步不让,朝南峣暄一拱手,不卑不亢:“舍妹安然出去,回来却这般模样。子渊自知怪不得旁人。但请王爷移驾,除去侯府的大夫,如今子渊谁也不信!”
南峣暄就这样沉着脸,与北如深对峙着。
饶是北如深此时手心全是冷汗,他也依旧挡在前面,许清欢身中剧毒,若是被人把出来,恐怕何况他答应了许清欢帮她守住这个秘密的。
“如歌现在需要医治,这位是宫里的太医,北大人,朕命令你让开,否则别怪朕治你抗旨之罪!”
北如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还请皇上治罪。”
舞清影没有下跪,依旧保持着原来姿势,看着跪下的北如深,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皇上,此时北小姐最重要。”北如歌沙哑的声音响起,众人脸色皆是一凝,但最终都默认了,一起出了房间。
房间内,北如深赶紧起来,让带出来的大夫给许清欢诊断,不断地紧张询问:“怎么样?她还好吗?要不要紧?”
大夫皱着眉,沉默不语,时不时地轻叹一声,硬是弄得北如深忐忑不已。“大夫?”
大夫收回手,起身抖了抖衣袍。
北如深深吸一口气:“不管如何,您直言吧!”
“小姐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昏迷不醒,是因为太过劳累。只是“
听到前面的话,北如深松了一口气,无事便好,但听到后面,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小姐身上的毒,似乎有了变化”
80 风云之中何安然()
“哐当”一声,惊了一室安宁。om
“小姐!”舞清影不顾地上的狼藉,快步上前,扶住许清欢,将枕头放在她身后垫了垫。
“怎么了?这般紧张?”许清欢见舞清影红了眼睛,嗤笑一声。
舞清影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仍旧难掩声音哽咽:“小姐,你已经昏睡整整七日了。”
许清欢讶然,七日?她记得“对了,南瑾瑥可还好?”
说话间,她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屋内,没有期待中的人,不由得黯了下来。
“宫里的太医看过了,开了方子调养着,他本身也功力深厚,并无大事。”
“那便好。”许清欢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那日,南瑾瑥倒在她怀里,然后然后呢?
许清欢蹙起淡眉努力回忆,却如何也想不出来:“那日我是如何回来的?”
“是南王抱你回来的。然后一睡到现在。”舞清影又替许清欢扯了扯被衾,哽着喉咙问:“饿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时迟那时快。许清欢的肚子立马“咕噜”一声,替许清欢回答了。
“小姐仔细躺好,我这就去准备。”舞清影再三叮嘱之后,才来开房门出去。
南峣暄?许清欢微微垂下眸子,他有来看自己吗?
许清欢偏过头,靠在床边,目光沉沉地望着房内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她掀开了被衾,披了件披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由于睡得太久,这么些日子也没怎么进食,尽管舞清影有喂她汤药,可是这下地,还是腿脚有些发软。
她扶着栏杆撑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往前走。
客栈其实不大,但许清欢却走了好久。走到南峣暄房门口,许清欢的额头竟冒了汗。她抬手,就着衣袖轻轻擦了擦,轻微带着喘。
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抬手预备推开房门,在手碰触到门的那一刻,门“嘎吱”一声就开了。
“北小姐?”林檎见门口的许清欢,先是讶异,后是一喜,“你醒啦?”
“嗯。”许清欢莞尔一笑,抬头之间,嘴角就僵硬了。
林檎见其神色的变化,顺着许清欢的目光回头,暗叫不好。
只见屋内南峣暄与阮瑶对坐下棋。不知道是看到什么,还是之前着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阮瑶正掩嘴而笑,那柔情软目。
大概是屋内的人也察觉到许清欢的存在,阮瑶将手里的棋子搁回棋盒,笑着问到:“北小姐醒啦?”
许清欢没有搭理阮瑶,而是望向了南峣暄,却见他执着黑棋,一门心思在棋盘上,连余光都不曾留于她。
许清欢张了张嘴,舌尖漫开艰涩,最后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清欢,你怎么跑出来了?”云容裳见许清欢摇摇晃晃,赶紧上前扶住她。“快回去躺着。”
“嗯。”许清欢讷讷点头,努力撑起一抹淡淡的笑:“感觉躺太久,身上软软的,起来走走。”
“那么几天没有吃东西,可不软嘛!来!我扶你回去!”云容裳不假有他,笑着要扶着许清欢回去。
许清欢也没有阻止,靠着云容裳往回走。
回到房间不久,萧锦也来了。恰好舞清影准备了好多吃的,于是三个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起了饭。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剥虾,先前萧锦和云容裳的矛盾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一顿饭温馨又和谐。
吃完饭,云容裳和萧锦两人陪着许清欢聊了大半夜才去歇息。翌日,也是陪着许清欢在屋子里吃东西和聊闲话。
休养了几日,刚被云容裳和萧锦解了禁足令,就被赶上了回京的路程。
由于先前通州这边那个刁知府欺压民众太甚,又加上霸占良田,以至于春季播种甚少,本来通州城内挨饿的百姓就多,眼看就要入秋,却收不上粮食,灾情不仅得不到控制,反而有更加严重的趋势。
南瑾瑜思虑两日,最终决定将北如深留下处理赈灾事宜,让他务必安顿好饥民。说是有北如深在,他比较放心。给予了可直接与朝廷户部相联系拨款项目的特权。
北如深虽长相英朗,但确是一介书生。思及几方争斗,许清欢着实放心不下,留下舞清影在旁侧保护他。
而本是答应萧逸南巡结束后就回天绝山庄的萧锦,不知为何,却是非要与许清欢同行的,说什么也不跟护卫走。
回程由于北如深留下,云容裳与叶泽华一同骑马,便少了两辆马车。
这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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