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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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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昏迷()
“娘!娘亲!”楚玉凝跑过去,将苏氏搂进怀里,抬起手指颤抖着接近?14??氏的鼻翼,试了许久才探得一丝微弱的气息。
还有气!
楚玉凝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没有死,就能救!
“姑娘!”田妈妈弯下腰,搂着楚玉凝的腋下,将她抱了起来。
柳嬷嬷掏出帕子,替苏氏擦着面上脏污的血迹。
苏氏撞破了额头,鲜血汩汩流了满脸。
“请大夫,速去请大夫!”楚玉凝回过神,在田妈妈怀里叫道。
“嗯!嗯!”田妈妈忙不迭应着,心中却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府里只有几个小厮可用,他们一干妇孺,眼下府中这等乱况,大晚上再不好出门。
“你们两个去回春堂请大夫。”楚玉凝指了指柴房中两个小厮,又指着另一个道:“你去如意酒楼,请王大管事回来主持大局。“
犹豫了一瞬,他指着第四个小厮道:”你去楚府报信,告知我爹盗匪头子之事。“
还剩最后一个小厮。。。。。。
这盗匪头子虽被折了手脚骨,但其为人奸诈,不可小觑,少说也得两个人看着才放心。
楚玉凝皱了皱眉,目光四下张望,这才发现,兰舟正垂头坐在不远处,宛如一尊静默不语的雕像。
“兰。。。。。。”
“小的去寻个铁锁,将这盗匪头子锁住。”兰舟不等楚玉凝说话,双腿微晃从地上站起。
“你可要紧?“楚玉凝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没。。。“兰舟低头看着她,努力咧着嘴,似想对她笑一笑,忽然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了一下。
兰舟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想把这阵颤抖抑制下去。
然他愈是咬牙压制,整个身子愈晃得厉害。
脑中一阵眩晕,胸腔中一股热血直冲而上,已抵达喉咙,兰舟强忍着,硬是将其咽了下去。
怕当面吐血,会吓到楚玉凝。
她今日遭受到的惊吓已太多了。
是他的错,疏忽大意加之轻敌,以为自己将绳子绑得足够结识,这盗匪头子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才导致如今这般结果。
“兰舟,你流血了。”楚玉凝看着他鼻孔中流出的两管鲜血,神色担忧地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流。。。流。。。血了?”兰舟艰难地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目光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见她盯着自己的鼻子,便抬手抹了一把。
手刚离开膝盖,整个身子便绷不住,“别。。。”他看着她,原想安慰一句,“别害怕,没事”,那口热血却伺机而上,再压不住,直冲头顶,“噗”地一声,冲口而出。
“兰舟!”楚玉凝从奶娘怀里直起身子,被这情形骇了一跳。
她睁大眼眸看着他,话音未落,他整个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那般,双膝一软,轰然倒在地上。
“兰舟!”楚玉凝挣出奶娘的怀抱,拔腿朝他跑去。
“兰小哥儿!”两个离地近的丫头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兰舟已双眸紧闭,昏了过去。
“将人抬回正屋。”楚玉凝抹了把面上的泪,咬着哆嗦的唇,颤着声道。
她吩咐最后一个留在当地的小厮找把铁链将盗匪头子锁住,又在门上加了数把锁。
又请田妈妈、田妈妈和另两个强壮些的丫头,抬着苏氏小心翼翼往正房挪去。
其余三个小丫头抬着兰舟,一并去了苏氏住的正院。
苏氏被安置在卧房里,兰舟被抬到在偏房榻上。
柳嬷嬷吩咐小丫头用凉水沾了帕子,一遍又一遍地擦着齐娘子、丹桂、白兰的脸,终于将她三人唤醒。
田妈妈带着另外两个丫头去烧热水,洗了干净温热的帕子,递给柳嬷嬷,擦去苏氏面上的血污。
楚玉凝失魂落魄地坐在苏氏床前,一边担忧着苏氏额头的伤,一边又挂记着隔间的兰舟,恨不能将自己劈成两半,或长出两双眼睛,一边盯着一双。
将苏氏清理干净,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众人便站在屋里,沉默地等待着。
人人面色凝重,谁也没有动唇说一句话。
偏房里,两个小丫头将兰舟清理干净后,过来回话。
楚玉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院外,“大夫怎生还没来?”
“姑娘稍安勿躁。”柳嬷嬷忙出声安慰着她,“就快来了。”
楚玉凝便抿着唇,不再说话。
大家心中都惊惶不堪,谁也不比谁好上半分,她又何必劳费柳嬷嬷分出心神来安抚。
半个时辰后,楚阔亲自将回春堂的坐堂大夫莫大夫请进了内室。
楚玉凝见到父亲到来,急急迎了上去,并未像寻常八岁的小姑娘那般拉着楚阔撒娇,只对楚阔道:”娘亲撞了额头,您一定要请大夫救醒她!“
她听说过太多女子撞柱,殒命当场的传言。
母亲连那最艰辛的一段日子都挺过去了,绝不能在今日死去!
楚阔摸了摸楚玉凝的头,朝莫大夫做了个请的姿势,牵着她的手,一道走进内室。
莫大夫先替苏氏清理了额头上的伤口,上了药,而后拨开头发,仔细查看她的额头及脑部。
隔着一步远的距离,楚玉凝都能清晰地看到,苏氏前额连着大脑肿起一大片。
莫大夫轻轻用指腹按了按肿胀之处,而后坐了下来,细细替苏氏把脉。
一刻钟后,莫大夫才收回手,面上的神情也跟着变得一片沉肃。
“夫人脉象滞涩,伤及颅脑,导致颅内淤血凝滞,唯有慢慢调养,期待淤血渐日化散,或能得醒。”
“那这淤血多久能散?”楚玉凝急不可待问道。
“这。。。”莫大夫顿了一息,“夫人因脑中之伤,后续极有可能持续发热,我先开一副退热的温补方子,待夫人发热了,再喂给她喝。先将其余病症稳住不发。”
“为何不用活血化瘀的药?”楚玉凝见莫大夫对于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不由追问道。
“夫人有孕在身,不宜用此药。”
“这孩子我们不要!”楚玉凝想也不想便答。
原本,苏氏与苏老太爷已商量好,择日便将这孩子流掉,只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尚未来得及喝下落胎药。
“玉凝!”楚阔低低喝了她一声,这话绝不该从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
“田妈妈,时候不早,带姑娘下去歇息。”楚阔转身对田妈妈道。
近四更的天,屋外一片漆黑,星子在深蓝的夜幕中发出璀亮的光,然周围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那点点星光被无尽的黑夜寸寸淹没,只在无垠的天幕上,留下一个淡淡的浅影。
楚玉凝也知晓自己表现地过于急躁。她不声不响地由着田妈妈拉了下去,却未走远,就在正屋里,寻了把杌子坐下,抬头望着外间的天幕发呆。
“莫大夫有话不妨直言。”见楚玉凝出去,楚阔对莫大夫拱了拱手。
“夫人现下昏迷不醒,身子虚弱,不适宜落胎。”莫大夫叹了口气,“否则轻则日后再不能有孕,重则血流不止,直至将整个身体的精血耗尽。”
第040章 主使()
“然她现今这副模样,孩子在肚中,岂非负担?”楚阔眉头紧皱,为这?14??前两难的境地。
“这孩子已然与夫人休戚与共,说是命为一体也不为过。夫人尚存一息,这孩子便能活。”
反之,这孩子若受到损害,苏氏的身子也会受损。
而若苏氏一直昏迷不醒,这孩子到了月份,也只能在腹中活活憋死。
“还请莫大夫无论如何尽力施救!”楚阔对莫大夫抱拳,语气诚挚道。
眼见苏氏如今情形,他心中早已悔不当初。
二人分离不过数日,苏氏便遭逢如此劫难,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同意与她和离。
“小的尽量。”莫大夫说着,便写下药方,交给随行的小厮,让他速去回春堂开药。
五更天时,王大管事从如意酒楼连夜赶了回来,见到楚阔大吃一惊,及至听闻了府中情形,连忙跪下请罪,“是小的疏忽大意,才致使夫人受伤,小的该罚。”
“府中正是用人之际,不必如此,将其余的事做好便是。”楚阔躬身将王大管事扶了起来。
连声吩咐了他数件大事。
没过多久,小丫头来报,苏氏果真发起了热,且整个身体颤抖不止。
楚阔连忙赶往苏氏卧房。
莫大夫已命两个丫头将苏氏按住,正取了银针,扎在了穴位之上。
过了大半个时辰,苏氏才安稳下来。
莫大夫又打开苏氏下颚,着丫头用汤勺,慢慢将药汁给苏氏灌了下去。
“这般昏迷,寻常食物吃不进去,每日三餐至少需得一碗母鸡亦或排骨炖人参的汤给她灌下去。最好能寻到年岁久些的人参。若有灵芝、何首乌入汤会更好些。”莫大夫叮嘱着苏氏用了药,对楚阔交代道。
楚阔点点头,“这些东西我尽量备着。“
“只怕花费不小。”莫大夫临走时说了一句。
楚阔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将人送了出去。
吩咐小厮去御史台告了假,便走向前院书房。
王大管事已吩咐人将苏宅大门紧闭,提了盗匪头子到前院。
楚玉凝听闻父亲要审问盗匪头子,忽然想起一事,忙不顾田妈妈阻拦,跑到前院。
楚玉凝赶去时,楚阔已命小厮用冷水将盗匪头子泼醒。
“你潜入苏宅究竟有何目的?”楚阔盯着盗匪头子,寒声问道。
楚玉凝从未见过一向刚直不阿,清风月朗的父亲,竟有这般宛如酷吏的时候。
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容狰狞,龇牙咧嘴,仿佛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鬼。
“爹,他还知晓母亲身怀有孕之事!”楚玉凝咬着牙一步步朝盗匪头子走近,抬脚对准他胸口的刀伤处,猛地踢出一脚。
盗匪头子被踢地仰躺在地。
他手骨、脚骨、膝盖骨俱折,整个身子痛楚不堪,相对来说,那一脚不过小儿挠痒痒般。
看着楚玉凝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他竟强忍着痛,脸上挤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
“老子知道又怎地!御史大人,你的娘们儿味道尝起来真不错!她有了老子的骨肉,以后就是老子的人!就。。。。。。”
”啪!“楚玉凝抄起桌上一个茶杯,对准盗匪头子的嘴狠狠砸了下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不配提我母亲!”
茶杯碰到盗匪头子的牙齿,立时碎成片片瓷屑,将盗匪头子的唇舌,割出一道道伤痕。
盗匪头子“呸”地一声,吐出一嘴夹杂着鲜血的瓷器碎屑。
“成王败寇,老子被你们抓了,要杀要寡随便!”
“杀死你,也太便宜了些!”楚阔冷声说着,将楚玉凝拉开,“玉凝,你先回去,此处交给爹爹。”
“不!”楚玉凝摇了摇头,“爹!儿不怕,儿要在此处看着!”
若非这个人,她前世如何会落得一个无娘疼爱的下场?
今生,父亲与母亲又何至于迫于世俗的压力,不得不走上和离之路?
她目光坚定,双眸熠熠发亮,似熊熊燃着两簇小火苗,将牙齿咬地咯吱作响,“他害母亲躺在床上,不知何时醒来,害兰舟受伤昏迷,儿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玉凝!莫哭!”楚阔将楚玉凝揽进怀里,掏出帕子替她擦着面上的泪,“有爹在,爹会替你处理,莫怕。”
楚玉凝夺了帕子,用力抹着自己的眼。
不知何时,眼泪已流了满脸。
“儿不哭!”她用手揉着眼睛,眼泪是供软弱之人挥霍恐惧用的,从今往后,她再不轻易落一滴泪。
“爹,你别赶儿走,儿要亲眼看着!”楚玉凝死死攒着楚阔的衣襟道。
楚阔沉沉叹了口气,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对门外道:“进来吧。”
王大管事端着一盆水,推开屋门,躬身走了进来。
“开始吧。”楚阔语气淡漠道。
“是。”王大管事将水盆放在地上,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浸湿,贴在盗匪头子脸上。
这是打算将盗匪头子闷死?
“这种死法比较干净。”楚阔对她解释了一句。
且过程缓慢,会让受刑之人,受尽煎熬。
第一张纸贴上去时,盗匪头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将纸吹挪了稍许。
王大管事不急不缓地贴上第二张湿纸。
接着是第三张、第四张。。。。。。。
楚玉凝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先前几张时,盗匪头子尚能硬气地不吭声,及至后来,就有些受不住了,然而楚阔没叫停,王大管事便不慌不忙地继续。
待贴了十几张后,楚阔终于启唇,“够了。”
王大管事便将湿纸揭开。
盗匪头子大口吸着气,憋地青白的一张脸,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点儿血色。
“说吧,背后指使你之人是谁?”楚阔看着他,宛如看着一个死人道。
“你有本事就一口气闷死老子!”盗匪头子梗着脖子,硬声道。
楚阔便朝王大管事点了点头。
王大管事不慌不忙地将一张张湿纸贴在盗匪头子脸上,待他憋地只剩最后一口气,再次将纸揭开。
这般来回数次,盗匪头子数次体验濒临死亡的感觉,整个人终于崩溃了。
“是苏三娘那娘们儿!这一切都是苏三娘那娘们儿指使老子做的!”
说完后,他整个人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因为知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楚阔却似不为所动般,再次朝王大管事点了点头。
“老子都说实话了,你他妈就不能给老子一个痛快!”盗匪头子目露惊恐地看着王大管事手拿一张湿纸朝自己靠近。
“苏宸娘为何要指使你做这些?”楚阔出声问道。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波浪翻滚。
先前,原以为苏氏遇劫之事是政敌为报复自己暗中做的手脚,却没想到从盗匪头子嘴里听出这么个名字。
“老子怎么知道?老子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哪管其中因由!“
第041章 来访()
楚阔沉默了一瞬,朝王大管事点了点头。
王大管事会意,招来小14厮将盗匪头子拖了出去。
盗匪头子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苏宸娘的名字,不管苏氏进京遇劫之事是否别有隐情,此事都与苏宸娘脱不了干系。
这人必须得死,但不必当真死在楚玉凝面前。
在楚阔等人眼里,她毕竟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那些属于大人世界的血腥与龌蹉,让他们大人来干便好。
楚玉凝眼见着王大管事领着小厮将人拖了出去,不由看向楚阔,“父亲,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楚阔看着她,“他会失足掉进茅房,被活活憋死,官府会找到他的尸体,与苏宅,与你我都无任何干系。”
楚玉凝听闭,抿了抿唇。
被屎尿活活闷死,可比湿纸直接闷死要难受千倍百倍。
“那苏宸娘呢?她害母亲至此,绝不能轻饶了她!”
“玉凝,苏宸娘是你小姨,不可直呼她的名讳。”
“我没有这般心如蛇蝎的小姨!”楚玉凝一副不齿的模样,“她在楚府就曾试图引诱父亲,说不准她一早就打着这样的心思,坏了娘亲的名声,再取而代之!这般恶毒的妇人不配我叫她小姨!”
是这样么?
楚阔看着楚玉凝,神色有些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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