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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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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行事()
从小到大张晴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今日这少年的举动让她觉得异常屈辱,又吓得腿软,双脚落到实处后她顿时坐了下来,捂着脸大哭,却又恨少年仍站在她身边,像看管人犯似的看着自己,方才没有说出来的争论之辞便随着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更带着几分恨恼。
“说了又怎样妙香都掉下去了呜呜呜青青姐还说我是‘呆子’、是‘没牙佬’呢我都没怎么样呜呜”
张暄不禁抚额,这孩子竟然在这个时候犯起倔来了。她抬头看向少年哀求道:“公子,家妹年幼无知,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莫与她计较。改日小女子定叫家兄代为赔罪。”
本来以为少年将张晴放回小舟上了,已然是消了气的,张暄一番话不过是给一个台阶他下,未想少年忽然扯着张晴的胳膊将之拉得站了起来。
张晴顿时更加气恼,抬起另外一只手就去拍打他,但她人小,也没什么力气,并未将他打疼。
张晴只觉得手掌拍在他身上,似乎被他厚厚的肉给弹了回来。
“既然年幼,那就按惩戒小孩子的办法罚她。”少年冷冷的看着张晴,任由她挣扎拍打,一字一顿的说道。
话音落他抓着张晴手臂的左手使了巧劲,使张晴侧过身,继而抬起右手,五指成掌。
用什么惩罚小孩子?张暄看他架势,心道这下完了。
这一巴掌下去,倒还不如叫她落水了。
定北侯府七岁的小姐叫一个外男打了屁股,这话若是传扬出去,张晴的脸面要往哪里搁,甚至,处理得不好,她这辈子的名声都完了。
“不要啊!”张暄哀嚎着,完全忘记自己身处何地,伸出双臂要往张晴那儿扑。
幸好红蕉和船娘将之拉拽住了。
张晴犹自不知所以然,哭着做着无谓的挣扎。
王宝儿和罗黛等人早被少年一连串的惊人之举吓得面无人色,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前边远处的胡珞已经看见这边出事,命船娘往回划。
再远一些的大船,也有往这边靠拢的迹象。
这么多人,人多嘴杂的
张暄连哭的心思都没了。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迹,忽然一声厉喝,有人自湖岸边蹿过来,仿佛只用了一息的时间。
比之少年刚才踩着荷叶,这人仿佛是飞过来般。
张晾冲过来人还未落下便已经伸出手在半空中抓住了少年马上要落下去的手掌,接着他才稳稳的落在张晴这只小舟上。
与此同时湖岸边远远的似是刚刚跑过来的安阳长公主大声呼喊:“钟晨!”情急中原本的沉静完全消失殆尽,甚至连言语都变了调、破了音。
张晾落稳之后便抬手在少年左肩轻拂,少年顿时松了抓着张晴手臂的手,张晴解了束缚,转头扑进张晾怀中大哭起来。
还好,还好,总算二哥来得及时。张暄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有半截身子都在船舷外,顿时吓了一跳,慌忙要将身子缩回去,却苦于双手无着,红蕉和船娘在后边发现她这一动作,忙将她给拉了回来。
“钟公子,你太过分了!”张晾盯着钟晨冷冷说道。
声音压得极低,似是在努力压制着怒火,张暄看见他额角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原来这胖子少年就是二哥同安阳长公主提起的、安阳长公主要去见的人,张暄隐约看见少年左眉弓上一道快要退尽的疤痕。
跟着二哥回来的,二哥又给他安置了住所,怎么说二哥也算是帮过他的人,他不但不领恩记情,反而因为一个孩子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差点将之丢进深秋的冷水中,还要恶意毁了她的名声!
张暄不认为他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会不知道他方才要做的事有多么不妥当,若果真做出来了会对这个女孩子造成怎样的影响和伤害。
但是少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双手交叉于胸前,抬头理直气壮的道:“是她先惹我的,我不过小惩大诫,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
张晾听罢怒火更盛,“家父母都健在,如何教育小妹不劳钟公子费心!”
但他怀中的张晴却哭得一塌糊涂,他有心当着诸人好好教训这厮一番,替她找回些颜面,又怕她哭坏了身子,又担心安阳长公主那里没办法交待。
于是他带着张晴将她送到张暄的小舟上,怕小舟受不住太多人的力量,并不敢多作停留,立即又跳回了这边。
张暄急忙将张晴搂入怀中轻拍着安抚。
此时胡珞的小舟和齐敏依几人乖的那艘大船已经靠近,这边发生了些什么,她们虽然不甚清楚,但看现下情形,也猜出个大概齐来。
张晾站在小舟之上团团作揖,后扬声道:“诸位都是与我定北侯府来往甚密的至交之女,今日之事尽皆着落在诸位身上,万望守瓶缄口,改日晾自当登门拜谢。”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软硬兼施,却是为了在场之人将今日发生的事全数吞到肚子里去,不许传出一星半点儿的风声去。
大船上的齐敏依便率先许诺道:“二爷请放心,我等皆不会吐露半个字出去。”
她代表的是齐家,作为胡家的代表,胡玲赶忙跟着道:“正是如此,二爷千万放心。”
张晾听罢环视一周,所幸今日温夫人只请了他两家,多的只有一个罗黛和王宝儿,那是不必交代也不能出去乱讲的人。
他看过之后唯恐有自己不认识不知道底细的人在里面,便看向张暄,见张暄对他轻轻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处理了后续之事,便转而处理眼前的人。
张晾转身看向钟晨,见他仍旧双臂环胸看热闹似的站在那里,上前一步扯了他的手臂,说了一句:“跟我来。”便脚下发力往湖岸上跃去。
那么胖大的一个人,他像提了个大包袱似的,在荷叶上接连点了两下,便已然到达岸边。
舟船上的女孩子们不由得同时发出惊讶赞叹之声。
窝在张暄怀里抽泣的张晴听到四周的惊叹声,抬头并没有看见二哥做了什么令人吃惊之事,却看到岸边一张胖脸冲着她瞪眼呲牙吐舌头。
张晾将人带至岸边,此时安阳长公主已经走到湖岸边,张晾微微欠身对其道:“殿下,不知此人可否交由在下处置?”
“可以,别打残了就行!”安阳长公主看着钟晨咬牙切齿的说道。
钟晨却不以为然的道:“随你们的便,将我打个好歹,看你们怎么交代。”
但是他话音未落就被张晾拖走了。
安阳长公主转身便走,走了几步猛然发现自己不认得路,命手下女官寻了个婆子叫之带路,往闻笛斋去寻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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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惩戒()
温夫人虽然在陪着胡四奶奶等人,却早已经知道采莲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同胡四奶奶等人告罪后,又交代齐敏华好生招待众人,这才从闻笛斋出来。
此时她得到的信儿是张晾将那惹事生非的小子带去了九隅院,而张晴则跟着张暄回晓露阁了。
她得去看看娇娇。
温夫人急匆匆往晓露阁去,却有婆子来报说安阳长公主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也不知这位瞅着这个时机来寻她是为了什么,她对那小子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包庇纵容还是义愤填膺?
温夫人整顿心情,命人将安阳长公主引至闻笛斋东厢房,她昂首阔步往那边去。
安阳长公主进入东厢房见到的就是面上带着睥睨一切的神情、盛气凌人的稳稳坐在主位之上的温夫人。
虽然见她进门温夫人站起身上前迎接,并未失礼,但却全然不似她刚来时那般恭敬低微,反而带着几分高傲不屈、风骨峭峻的凛然之色。
她心下暗叹,上前一步对温夫人屈膝一礼。
原本,温夫人以为那小子是奔着安阳长公主来的,他与皇家必定有些渊源,安阳长公主即便和他交情不深,也会看在他家世背景上对他袒护一二,甚至会因为他而以皇权压制侯府,所以,她才会对安阳长公主不假辞色。
但是她万万未料到安阳长公主进门便放下身段对她行礼,那可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对她一个下臣之妇行礼?传出去,整个侯府恐怕都要被扣上大不敬的帽子!
“长公主殿下折煞臣妇了。”情急之中温夫人双膝齐弯,连裙摆都没来得及撩就要跪下。
安阳长公主急忙大步上前去搀她,口中急急说道:“夫人快请起,”见温夫人仍执意要跪,接着说道:“我故意孤身进门便是深怕夫人会多想,给夫人施礼只是因为今日这麻烦是我给侯府带来的,摊上这么个惹祸精我也是没办法了。”
温夫人听她说了这话之后才发现她身后竟一个人也没有,又听她语气恳切,表情也不似作伪,细想若日后她反咬一口,她那边也没什么人证,自己这边倒是有高嬷嬷和红蕖两个在场,这才安心直起身。却有感于她一个身分尊贵的公主也有犯难之事,又能遇事立即引过自责,立时对她刮目相看了。
“殿下请坐。”温夫人说着延请安阳长公主到主位上坐。
安阳长公主倒再未推辞,坦然去坐下,待温夫人在下首坐定,她方才开口:“想必夫人已是清楚那边发生的事了,叫贵府的娇女受了委屈,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事虽然最初因她而起,却与她并无太多直接关系,况且惹事的人年纪也在那里,就算追责找家长也找不到她头上,而且她又已经为此赔过礼了。
温夫人虽然护犊子,但却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当下便道:“殿下不必自责太过,不能因为殿下与那人有渊源,便将罪咎都揽在殿下自己身上。”
也不能因为她是长公主,说了这么几句自责的话,就将那犯错之人的过错全揭过不提了。
“这个夫人放心,那‘罪魁祸首’已经被贵府二爷带去罚诫了。”似是听出温夫人的未尽之言,安阳长公主如是说道。
二朗对娇娇的疼惜甚至不下于她,他绝不会轻饶了那货去,听了这话温夫人心中的郁气总算是稍稍消减。
侯府九隅院中,张晾的小厮长保在院子里团团乱转,抬脚迈步想往屋子里去,又犹豫着将脚缩了回来;转身想要往外边跑,听见屋子里传来的一连串的“嘭、嘭”、“噗、噗”、“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又急忙转过身来;接着又开始乱转。
那少年小爷这几天都是他伺候的,看着挺和善温文的一个孩子,虽然不愿意与人亲近,但是性格沉静,并不像那种随便惹事生非的主儿,怎么今天偏偏惹了二爷生气,被拖进屋子就是一顿揍呢。
一开始屋子里的两位还有过交谈,二爷讲了几句道理,那小的嘴上还犟着拗着,后来渐渐的两个人都没了声息,二爷不出声,那挨打的竟然一点声息也没出,连痛都不叫一声儿,现在传出来的只有拳脚落在肉身上和屋子里的器具摔落的声音了。
二爷不会失手将人给打死了吧?那孩子看谈吐举止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要是真个儿给打死了,恐怕不能善了。
长保焦急的望着屋门,想要进去看看又畏惧张晾的威慑,转身想去上院报信儿,又怕这边儿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儿,二爷找不着人。
九隅院里里里外外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有,二爷身边伺候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可怎么办呐。
正在长保焦虑忧心时,屋子里忽然“嗷”的传来一声嚎叫,长保顿时松了口气,还能叫唤出来,听声音中气还挺足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
二爷还是有分寸的。
不再担心张晾打死了人惹上官司,长保就步到厢房廊下摆着的椅子上要坐下,却忽然听见屋子里少年狼吼似的嚷道:“别打脸!”
声音尖锐难听,将长保吓了一跳,惊得他几乎跳了起来。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传来“啪”、“唉哟”“噗噗”“说了别打”“啪”“脸”。
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在乎相貌,到底是个孩子,长保心下好笑,脑海中浮现出那少年胖胖的、圆圆的、走路腮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胖脸。
虽然胖了点儿,但是他还算是个挺好看的孩子
不知道一巴掌拍下去,那脸上的肉会不会也跟着抖三抖。
过了好久,屋子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没了声息,长保估摸着这是二爷揍完了人,便走到门外又候了一刻,便听见张晾在屋内唤他。
长保忙推门而入。
屋子当中一片狼藉,汝窖茶具、水玉花斛、细漆镙钿瓶碎了一地,端砚、镇纸、文房四宝一片稀烂,就连二爷的拔步床上的帐子、被褥也全都乱七八糟扯了一地。
唉哟!长保一阵肉痛,他跟着二爷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知道爷屋里都是好东西,爷虽然钱挣得快,花钱也大手大脚的,可从来没这么糟践过东西。
长保还没悼念完那些糟蹋的东西,转头看到张晾登时吓了一大跳,将什么心思都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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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交手()
此刻张晾坐在地上,后背倚着墙,衣裳脏乱不说,竟然有好几个鞋底印儿印在上面,而且还有几处被撕裂,发髻也有些乱。
“二爷!”长保慌慌张张跑到张晾身边要去扶他,“您哪里受伤了?”
难道不是二爷教训那个少年,而是二爷被那个小子给揍了?不会吧!
张晾气喘吁吁的对他摆手,“我没事,你看看他。”说着抬手指向另一边。
长保顺着他的手看去,霍然发现有个人躺在拔步床的角落里,圆圆的身体像一堆肉似的。
难道真的被二爷给打死了?长保心下骇然,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却不敢直接去拉人,而是绕到他脸那边去看,背着光看不清,又伸出手去试他鼻息。
不想他的手刚伸到少年脸旁,就被少年一巴掌给拍开了,“小爷还没死呢!”说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一下还真疼!长保收回手左手揉右手,这么有力气还装出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腹诽够了才恭敬的道:“小人扶您起来吧。”
这次少年倒没抗拒,顺着他的力道坐了起来,长保却没力气将他拉起来,他便就势倚在拔步床的床腿上。
咦!这还是那个虽然胖但是依然很少看的少年吗?眼前的人不但鼻青脸肿,那双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已经肿得快要眯成一条缝儿了。
太可怜了。看他这个样子,二爷的状况真算不得什么了。
“你可是服了?”张晾见钟晨被长保扶坐起来,看着钟晨问道。
在从京城回辽阳的路上遇见这少年时,他坐在一家极不起眼的茶馆里,喝着粗糙的散碎叶子茶,向茶馆小二打听安阳长公主仪仗的下落。
那时张晾便对这少年心生好感。
身穿锦衣却能坦然坐于乡野茶肆之中,年纪轻轻孤身一人行走言谈举止却毫不落魄散漫。
他当即决定带这少年一程。
从泰宁卫到辽阳这段路,张晾一直暗中观察着少年,发现他即沉稳又有城府又极能吃苦,张晾屡次试探他家世背景,都被他巧妙的应对过去;张晾急于赶路,几乎日夜兼程,他就毫无怨言的跟随。
寻常富贵人家出来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会如此能吃苦?但是看他言谈举止却不是小门小户能培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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