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心理医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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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衣冠禽兽（）　
“不好了，后山小河里发现一具女尸，好像是白霜！”

　　　　吴心缘今天刚到办公室，还没换上工作服，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叫喊声，大惊失色，赶紧冲出去。

　　　　“真是白姐！”

　　　　吴心缘跑到操场上，见到刚被人捞起来的白霜，一身白衣，全身发胀，死去多时。

　　　　“小可，不要看！”

　　　　吴心缘突然看见小可正走过来，拼命冲过去，紧紧抱住她赶紧跑回办公室，她不能再次受到这种打击，人会疯的！

　　　　“小可呢？”

　　　　郑云瑶突然冲进办公室，看见吴心缘已经让小可睡下，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赞赏道：“干的好！”

　　　　“白姐为什么会死？”吴心缘阴沉着脸，压抑着怒火低声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警察已经控制现场，现在开始问话，是晨练的人发现尸体。看尸斑的样子死不超过十二小时，也就是昨晚十二点左右。”

　　　　吴心缘突然想起郑云瑶的专业，微表情兼修犯罪心理学，听说研究过美国很多经典案例，还亲自参加过警方培训，是专业人士。

　　　　“死因真是溺水？”

　　　　郑云瑶有些迷惑道：“尸体在水里发现，经过一夜冲刷表面证据基本破坏殆尽，至于死因还要经过法医解剖才知道。不过我不相信是溺水，深更半夜白姐一个人去小河边干什么？”

　　　　吴心缘点点头，肯定是内部人作案！至于什么动机他暂时不清楚，但这里是封闭的精神病院，白姐性格温顺，人缘很好，不可能是外人下手。

　　　　“剩下的交给警方吧，这次带队的是白叔，刑警队大队长，经验丰富，绝对不会让白姐冤死！”

　　　　郑云瑶咬牙道，白姐也是她朋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病人刚有好转，竟然惨死当场，恨不得自己亲手抓凶手。

　　　　吴心缘管不了警察如何做？他有自己的办法，出了这么大的事，到现在也没见李阳！妈的，这个小子绝对有问题，最少也知道什么内幕，找！

　　　　“大牛，李阳呢？”

　　　　大牛看着眼前冷峻的吴心缘，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畏惧，低声道：“刚才还在，白姐出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你……”

　　　　吴心缘转身就走，大牛人还算老实，本性不坏，只是习惯被李阳驱使，跟着他混些甜头，这件事应该不是他干的。

　　　　“怎么办？白霜为什么死了？”

　　　　李阳蜷缩在厕所一个隔间里，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满头大汗自言自语道：“我昨晚一直跟赵三他们打牌，对，我有证人，不是我干的！”

　　　　就在李阳好容易稳定住情绪，洗完脸出厕所的时候，突然一个有力手臂拉住他，竟然是吴心缘。

　　　　“你小子干什么？”

　　　　李阳心虚大叫着，现在最怕见到这个家伙，上次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迷魂药，让自己控制不了说真话，万一这次再来一遍，那自己……

　　　　吴心缘没有废话，直接用心灵钥匙发动攻击，经过这几天的不断锻炼，可能是吸收了能量，钥匙变的越来越好用，也没有前几次的头疼感。

　　　　“说，你昨晚在那里？”

　　　　李阳瞬间神情呆滞，不由自主道：“打牌。”

　　　　“跟谁？几点？”

　　　　“打了通宵，跟赵三和虎子三个人。”

　　　　吴心缘松了口气，看来李阳应该不是凶手，不过他这么紧张肯定有事隐瞒。

　　　　“白霜和你什么关系？”

　　　　李阳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然后不由自主的淫笑道：“那个娘们真过瘾，表面看不出来，身材真好，玩起来真爽！”

　　　　吴心缘强忍住自己怒火，现在是关键时刻，继续道：“你回忆一下过程。”

　　　　“三个月前，我值夜班，看动作片上火，突然想起白霜，正好有强力镇定剂，让她喝了两片，然后就干了她！”

　　　　李阳一脸享受回忆道：“虽然她没有反应，但能把原来高高在上的大律师压在胯下，那种感觉真……”

　　　　吴心缘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道：“你一共做了几次？”

　　　　“就两次！”李阳脸上突然闪过愤怒的表情，大声道：“都怨那个周大兵，我原本只是为了巴结他，让他也试试，后来他竟然独自享受，还让我离白霜远点！妈的，真不是东西！”

　　　　吴心缘有些吃惊，周大兵？那个衣冠楚楚的主任医师？原来他是这种人！

　　　　“这件事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没了，这种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大牛傻，几句话就能被人诈出来，不能说，不能说……”

　　　　吴心缘转身离开，看来李阳不是凶手，虽然他侵犯过白姐，但没有杀人，等找到真正凶手再处理他。

　　　　“什么？白姐怀孕了？”

　　　　第二天一早郑云瑶带来最新消息，白姐竟然已经有一个多月身孕！一尸两命！

　　　　“难怪那天她的表情很奇怪，原来是这样……”

　　　　吴心缘突然回忆起那天和小可一起的情景，白姐突然有了生机和希望，一方面是因为小可，但更主要的是自己知道怀孕，有了新生命，才要重新振作。

　　　　“周大兵呢？”

　　　　郑云瑶一愣，不知道吴心缘突然问他干什么，今天他突然请假，没有来上班。

　　　　“快，不能让他跑了，他就是凶手！”

　　　　吴心缘激动着，拉着郑云瑶就去找警察，万一他畏罪潜逃，再找就难了。

　　　　“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郑云瑶大惊失色，这个话不能乱说！周大兵是医院堂堂主任医师，怎么可能是凶手！

　　　　“李阳三个月前就用药侵犯过白姐，后来还让周大兵参与，不过李阳昨晚有不在场证据，最少凶手不是他。现在白姐又怀孕，最有可能就是周大兵的孩子！”

　　　　吴心缘一边跑，一边分析道：“现在他可能畏罪潜逃，因为一旦解剖肯定就发现孩子，那警方一定会做DNA，咱们医院内部人最先受到怀疑，他早晚跑不了，现在是唯一机会！”

　　　　郑云瑶听完，也顾不上追问吴心缘如何知道这些，打电话给白队长，汇报这个最新情况。马上封锁各种出京的路，先抓住人再说。

第7章　别对我说谎（）　
“周大兵，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周大兵冷静的抱着双臂，沉声道：“警察同志，你们凭什么把我抓回来？我只是回老家探亲，这有什么问题？”

　　　　郑云瑶和吴心缘站在审讯室外边，通过单向玻璃看白队长的审问，因为郑云瑶有过专业经验，加上又是本案证人之一。而吴心缘更是发现凶手身份，所以才被特批参与审讯。

　　　　“你看周大兵的身体语言，双腿双脚紧闭，双手抱着双臂，把领地范围缩减到最小，明显就是防御姿态。”

　　　　郑云瑶仔细观察着，用自己研究的微表情寻找周大兵的破绽。

　　　　“还有他的表情，貌似很镇定，但下嘴唇高高抿起，嘴角成八字形，眼神游离，不停向右边移动。根据眼动原理，他是在紧张思考对策，用逻辑分析警方的问话。”

　　　　吴心缘好奇的一边观察周大兵的一举一动，一边学习郑云瑶的分析，他研究过热门美剧别对我说谎，对其中神奇的微表情很有兴趣。自己也学习过不少理论，没想到今天能遇见真实案例，还有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指导。

　　　　“别废话，白霜死的时候你在那里？跟谁？”

　　　　周大兵故意吃惊道：“你们不是怀疑我是凶手吧？太可笑了！”

　　　　“你看他的笑容，没有伴随眼角同步运动，肯定不是真实笑容。也没有嘴角上提，也排除不屑和愤怒，应该就是明知故问，故意转移话题。”

　　　　郑云瑶走到监视器前，放大周大兵所有面部表情，仔细观察道：“因为我跟周大兵很熟悉，所以不用确定表情基线。微表情其实很简单，就是通过一系列的问题，我们术语叫刺激源，让对方产生真实反应。然后对照问题，结合当时具体环境，从而判断其真实性和有效性。”

　　　　“打个简单比喻就是，用石头如何破开被冰封的湖面，让下面的东西浮上来！”

　　　　吴心缘点点头，这个比喻很贴切，冰封就是大脑皮质，也就是意识控制的一言一行，虽然它们能被大脑控制。但一定会有最原始的表现，也就是微表情和微行为，这是学科的基础。

　　　　“也就是如何选择合适的石头作为刺激源是重点？”

　　　　郑云瑶赞赏道：“不错，微表情有两个难点，一是它们都太微小，一个表情最长不会超过一秒钟！最短的只有八分之一秒，除非用高清摄影机捕捉，用肉眼很难看见。”

　　　　“电影里的莱特曼博士的原型是保罗艾克曼博士，微表情的创始人，他曾经为了证明无论任何种族，任何教育程度和社会阶层都有最原始的规律性。独自跑到原始部落，跟他们生活三年，收集到真实数据，才让世人真正认识到这门新型学科。”

　　　　白队长见惯了罪犯，冷笑道：“不要转移话题！说案发时间你在那里？跟谁一起？”

　　　　周大兵突然双肩微微上提，然后赶紧回忆道：“我在家，跟我老婆一起，你可以去问她！”

　　　　“他说谎！”

　　　　郑云瑶兴奋道：“经典的双肩耸动，表示他很紧张，试图保护自己最脆弱的脖子。这个有关有压力性问题对他刺激很大，你看他的双眼，回答问题时没有任何移动，说明他早就准备好这个答案，而不是常人应该有的回忆状态。”

　　　　“还有别人能证明吗？”

　　　　周大兵撇了撇嘴道：“深更半夜我不在家呆着陪老婆，还能去哪里？”

　　　　“这是明显的不屑，说明这个问题他觉得很低级，换成平时高高在上的周大主任根本不屑回答！只不过现在是审讯，没有办法。”

　　　　吴心缘也研究过微表情，基础理论很熟悉，经过郑云瑶的指点，现在也能看出一点端倪。

　　　　“我们会找你老婆询问，不过她作为直接关系人，证言的可信性不高！”

　　　　“为什么？”周大兵突然激动站起身，一拍桌子大声道：“我老婆为什么不能证明？”

　　　　“这才是最真实的愤怒！”

　　　　郑云瑶沉声道：“肾上腺素爆发，瞳孔放大，上眼睑提升，眉头下压，鼻孔明显放大，愤怒！他在质疑警察，因为最有利的证据受到怀疑，他接受不了。”

　　　　“坐下！这里是公安局！”

　　　　周大兵被白队长严厉的目光震慑，慢慢坐下，深吸口气，不情愿道：“公安局怎么了？我有权请律师，我要等他来再回答任何问题！”

　　　　白队长拿出一份报告，放在桌上道：“你可以行使你的权利，不过我们也要做事，现在请你配合，让我们检验DNA！”

　　　　“不行，你们不能怎么做！”

　　　　周大兵脸色大变，双眼瞪大，手指不自觉颤抖着，一头冷汗道：“我要等律师！”

　　　　“恐惧，他在恐惧！”

　　　　郑云瑶兴奋道：“这个刺激源直接引发他最深处的恐惧，就算他如何用大脑皮质控制行为，但这个原始反应根本无法遏制，这就是来自他心里最大的恐惧。”

　　　　“动手！”

　　　　白队长没有废话，他有权利要求嫌疑人配合取样本化验，两个人按住周大兵，取了血液样本，马上去化验。

　　　　“我……我承认和白霜有过性行为！”

　　　　周大兵突然瘫倒在椅子上，低声道：“不过我们和真心相爱，虽然她是我的病人，但我爱她！”

　　　　“无耻！”

　　　　郑云瑶愤怒道：“你看他紧皱的眉毛，八字形，就是悲伤！他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人恐惧后就是悲伤阶段，事情已经无法换回。根本不是为了白霜的死，更没有相爱人之间的刻骨铭心。”

　　　　“说具体过程！”

　　　　周大兵挺起身子，回忆道：“其实是李阳诱导我这样干，他用镇定剂侵犯过几次白霜，凶手最有可能是他！我只是真心喜欢她，我怎么可能杀人？”

　　　　吴心缘一阵恶心，真是狗咬狗！不过李阳也跑不了，现在不用自己出手，他的罪名也不轻！

　　　　“按照我们得到的口供，李阳只侵犯过两次，然后他说你不让他再接近死者，后面三个月都是你自己再与死者接触！”

　　　　“他说谎！”周大兵激动道：“我之所以警告他离开白霜，是为了保护她！不过谁知道李阳那个小子有没有再动手，这种好事他能放过？”

　　　　“这还是人吗？”

　　　　郑云瑶悲愤道：“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爱白姐，现在转脸就污蔑死者，真是禽兽！”

　　　　吴心缘冷冷的看着周大兵，他死定了！警察万一定不了罪，他就出手，一定要让这个王八蛋负责！

第8章　罪有应得（）　
“白队长，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快去抓李阳，再晚他就要跑了！”

　　　　“我们做事不用你教，老实点，继续交代！”

　　　　周大兵垂头丧气道：“我承认和白霜有过关系，这个孩子也是最有可能是我的，不过也不能证明我是凶手！”

　　　　“到现在他还想减轻罪责，杀人要枪毙，强奸最多十年，加上减刑用不了几年就能出来，真狡猾！”

　　　　吴心缘一直观察周大兵的表现，难得有机会近距离研究微表情，虽然他有心灵钥匙，但艺不压身，多学点有好处。

　　　　“警察同志，我承认和白霜有过不合理的性行为，但我真不是凶手！我老婆可以证明清白。”

　　　　郑云瑶摇摇头，低声道：“他那个懦弱的老婆被他吃吃死死的，对他言听计从，根本完全受到周大兵的摆布！肯定是串通好供词，根本不可信！”

　　　　“队长，他的律师来了！”

　　　　白队长点点头，收起资料道：“你现在有半小时给律师沟通，不过你是重点嫌疑人，不能保释离开，抓紧机会吧。”

　　　　他离开审讯室，看见郑云瑶笑道：“丫头，如何？”

　　　　“他的话破绽百出，根本就是撒谎！白叔你看这里……”

　　　　郑云瑶重新回放视频，一点点解释给白云飞听，他听完也是频频点头。

　　　　“没有白去留学！带回来一身好本领！”

　　　　白队长高兴道：“微表情我们政法大学也在研究，但起步晚，很多理论刚刚用于刑侦，现在有你这个专业人士帮助，以后肯定进展更快。”

　　　　他好奇的看着吴心缘，问道：“你小子是如何知道李阳和周大兵的线索？”

　　　　吴心缘早就想好说辞，把上次他们冤枉自己，还有白姐奇怪的表情说了一遍，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只是猜测，白姐是我的朋友，不能让她惨死，就算有一点希望我也要找到凶手！”

　　　　白云飞点点头，拍了拍吴心缘肩膀，这个小伙子不错，有情有义。

　　　　“下一步我们会带周大兵老婆回来问话，到时候丫头你也跟我进去，近距离观察她的微表情，看有没有突破口。”

　　　　“白队长，我能不能试试？”

　　　　吴心缘已经等不了，毛遂自荐道：“我学过催眠，成功率不错，能不能让我跟周大兵谈谈？”

　　　　“这……”

　　　　白云飞有些犹豫，这个不合规矩，催眠获得的证据，也不能提交检察院。

　　　　“白叔，让他试试吧，我也进去！我们只是作为同事聊聊天，这点不算逼供诱供吧？”

　　　　“小丫头，鬼头鬼脑，好，去吧！”

　　　　白队长哈哈大笑，吩咐手下带两个人进去，让律师出来。这次不是正式聆讯，只是一般的见面，希望他们能找到突破口。

　　　　“你们怎么来了？”

　　　　周大兵抬头一看郑云瑶竟然也来公安局，吃惊着，赶紧解释道：“我是冤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