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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尽隋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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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今日这么着急见我干什么?”宇文砚舒强颜欢笑。
独孤佩一听,顿时想起今日召她进宫的目的,笑道:“前儿皇上跟本宫提起你三哥哥,说他一直孤家寡人的总不成个体统,所以商议要说个好姑娘给他。你也知道你三哥哥一直跟在本宫身边长大,性情温宏有度,日后必定能成大器。本宫就心想着你今年也已经十四岁,明年及笄便是大姑娘,所以想让皇上给你们指婚。”
宇文砚舒吓了一大跳,听得前面半段心知不妥,皇后这明显是想乱点鸳鸯谱,且不说自己是否能与杨箴两情相悦,举案齐眉,便是自己如今心有所属,也做不出背叛阿?的事来啊。
正要推却,又听皇后说:
“这事本宫已经与你哥哥商议过了,他对这门亲事也是极为赞同,已经修书给你父亲,只等你父亲回信就先把亲事定下来。”
如果说之前的话让宇文砚舒哭笑不得,那么后面这段话就好像当头给了她一记闷棍,击的她半晌回不过神来,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她与阿?从小一起长大,同桌吃同床睡,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他人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哥哥还会不明白吗?而且父亲与哥哥一向都很赞同自己与阿?的婚事,所以才对他们亲密的举止从不干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哥哥居然会同意这一近乎荒唐的婚事。
之后皇后又说了些什么,宇文砚舒脑袋来一片浑浑噩噩,根本没有听清楚,满脑袋都是要赶紧回家找宇文智鸿求证这件事。
独孤佩情知这件事情暂时急不得,好在宇文砚舒还小,来日方长,嘱咐了她两句就让莲心送她回品茗阁。
莲心将宇文砚舒送回品茗阁,见她依然还处于震惊之下没反应过来,心中不忍,道:“郡主,这事娘娘也是为你好,永昌公主极力推举让您去塞外和亲,娘娘是您的亲姨妈怎么舍得让你继续去塞外受那种苦,眼下之法只能让您先与皇子把亲事定下来。”
亲事定下来。宇文砚舒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抓住了刚才一直觉得不妥的地方,一把拉住莲心的手急切的说:“可是我已经与刘家定了亲啊。”
“?恪!绷?囊惶?ζ鹄矗??挂晕?钗难馐嬲饷磁懦庹饷徘资略?卸啻蟮睦碛赡兀?还?褪钦獾阈∈拢?澳?肓醮笕说那资虏还?擎靛?锬锼婵谒邓蛋樟耍?让挥心刹饰拭??裁挥姓?较缕福?偎档蹦昕ぶ魇俏?裁椿卮笮耍??皇切闹?敲鳎?飧瞿?捅碌p牧恕!?p》 宇文砚舒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莲心走后,宇文砚舒独自一人坐在厅内,案几上摆放的三足青铜鼎里青烟袅袅,清甜细腻的香气弥散在屋内。以往觉得闻着舒适的问题,此时此刻却觉得分外心烦。
以前刚到大兴的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在酒楼里大言不惭说大话。而实际上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让她逐渐明白一个事实,不管你的思想有多前卫,也不管你比别人多知晓几千年的历史,只要你身处在这个皇帝说了算的国家,反抗的下场往往就是以下犯上,藐视君威,任你舌灿莲花也改变不了这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宇文砚舒烦躁的片刻都呆不下去,也不管小九是不是特别想她了,这会子什么也比不上她的终身大事重要,就连之前偷听的骇人听闻的秘密也已被她抛之脑后。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去,当面问她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想着,宇文砚舒连忙吩咐小江子即刻准备,赶在宫门落锁前出宫会将军府。
一回将军府,问清楚宇文智鸿这会儿正在书房,宇文砚舒也不管他在干什么,一头闯进书房,人还未进门,就大声嚷叫:“哥哥,皇后娘娘说的定亲是怎么一回事?”
书桌前,背对着书房大门的男子闻言诧异的回过身来看着她。
“啊?表哥,你怎么也这儿?我哥呢?”宇文砚舒瞪大眼睛,眼前玉树临风、卓尔不群的男子可不就是数日未见的独孤凌。
大约是进来事情繁忙,独孤凌素来意气风发的脸上似也有疲倦憔悴之色,一双桃花眼布满血丝。
还没等到独孤凌开口,宇文智鸿拿着几卷书从一排排书架后面转了出来,一脸责备的看着她却语带宠溺:“都大姑娘家的,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也不怕外人笑话。”
“我不管我不管。”宇文砚舒一看她大哥整个人就像个小无赖又叫又喊得扑了过去:“那个定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宇文智鸿给还站在那儿神思不属的独孤凌使了个眼色,独孤凌会意点点头,招呼也没打径直离开了,只顾吵着要说法的宇文砚舒也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里突然少了个人。
宇文智鸿空出一只手来,拍拍她的脑袋:“你先安分些坐下。”
“不坐,你说。”宇文砚舒丝毫不肯让步。
面对宇文砚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宇文智鸿明,涩涩的笑了两声,一边绕过挡在前面的妹子,把书随手丢弃在书桌上,一边心中打着草稿,该如何遣词造句才能让妹子明了事情轻重而不受伤害。
“是不是阿?出什么事了?”那厢宇文智鸿还在犹豫,这厢宇文砚舒已经开始发挥想象,天马行空乱猜想。
良久也未听到宇文智鸿反驳的声音,宇文砚舒心中恐惧成真,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花容变色,声音也变得梗塞嘶哑,使劲的咽咽口水,小心翼翼道:“真出事了。”
宇文智鸿看着她惨白的小脸,于心不忍,把她搂入怀中:“没有,他好的很。”
宇文砚舒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下,可是紧接着宇文智鸿的话又让她心悬在了半空:“舒儿,相信哥哥,嫁给楚王,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宇文砚舒猛地用力挣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一直爱戴依赖的大哥,怒气冲冲:“哥,你胡说什么呢?”
“听哥的话,阿?已经不适合你了,楚王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宇文智鸿正色道,有些话一旦开了口,后面的话反而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难以说出口。
“哥,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深深的委屈中还有种无法言明的被亲人背叛的感觉。在她的观念里,这种做法无异于背信弃义,她不相信自己的父兄居然会变得这么势利,并且不惜拿自己的幸福去交换。这个陌生的世界之所以这么让人留恋,就是因为父亲的疼爱和兄长的宠溺,现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一场镜花水月,这让她如何接受的了。
五十五、梦里魔魇娇娘泪()
夜里,整个大地陷入沉睡中,纱窗下,秋虫在躲藏在草丛深处,倾尽全力抓住夏季最后一点余热声嘶力竭的唱着歌。
宇文砚舒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一会儿想到阿?往昔二人一起言笑晏晏的日子,一会儿想起皇后不容置喙的坚决,又想到大哥出尔反尔前后不搭的矛盾,再想起莲心最后留给她的话,暗恨杨?多管闲事,担心觉得杨?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烦躁的整个脑袋都大了好几圈,盖在身上的薄被似乎也有千斤重,心里一燥,狠狠的踹了一脚,把那可怜的被子踹到了角落。
还不解气,索性坐了起来,将这几天的事情一点一点的串联起来,她不相信父兄就这么无情的药斩断她和阿?,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而她却不知道。
院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宇文砚舒凝神细数,都已经三更天了,自己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心一烦,恨声恨气的对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等阿?回来,自己与他一道离开。天大地大任我逍遥,然后寻一处隐蔽的山水,种几亩桃林,舞剑弹琴,实现当初的诺言。这么一想,之前阴郁忧愁的心情一下子变的豁然开朗起来,只要阿?一心向着自己,过程怎样其实并不重要。
然而心底终究有些不甘心,脑袋不由自主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遍一遍的捋过来,一丁点儿头绪也没有,到是意外的忆起一件大事来。今天下午在冷宫那边听来的消息,自己自顾着自己的事,头昏脑涨的居然忘记了跟皇后说。宇文砚舒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也会忘记。
可如今天色已晚,皇宫早已落锁。如果因为自己没能及时告诫皇后,而让小九受到什么意外伤害的话,一定会恨死自己。
“不要,不要,放开他,快跑,快跑啊。”
外间里突然传来萧景琪惶惑惊恐的娇喊声,如平地一声炸雷炸断了宇文砚舒的思绪,在这多事的夜里听来感觉渗人。
宇文砚舒赶紧披衣起床,掌烛疾步走到萧景琪床边。仔细一瞧,萧景琪如云黑发散乱的摊在枕头上,两颊酡红如醉,光洁如玉的面庞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秀气的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一双白皙玉手紧紧的抠着被子,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宇文砚舒吓了一跳,忙将烛台搁在桌上,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虽然汗多,但是温度不高,看这样子应该是梦魇了。遂连忙把她推醒。
半梦半醒之间的萧景琪睁开迷茫的眼睛,盯着帐顶绣着的芙蓉花,渐渐的恢复清明。忽然,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儿从她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上她亲手绣的喜鹊的羽翼。
宇文砚舒以为她还在懵懵之中,连推了她好几下,:“阿琪姐姐,阿琪姐姐。”见她渐渐平复了,才把她扶着坐起来,又到了杯水给她喝下。
古代不比现代,保温技术过硬。这壶茶水是傍晚时分汀芷着人送来,已经凉的透透的,萧景琪被这杯凉水刺激的一个激灵,总算神思清明,灵台归位。
“好些了么?”宇文砚舒轻抚着她纤细的后背,自从元剑锋和萧景?出征后,萧景琪越发显得单薄瘦削,也许这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力量,可惜宇文砚舒个没心没肺的却没什么感觉。她就觉得萧景?好似去远方出一次差,过不多久就要回家。
萧景琪心思细密,尤其是近些年,心事越发见的沉重了些,却默默的一人承当,从不与人倾诉。用她自己的话来讲:“不开心的事情一个人担着就可以了,何必让关心自己的人一起难过呢。”不得不说,萧景琪真的是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解语花。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却蜷缩着身子,双手捂着脸嘤嘤的哭泣,朦胧的烛光映照在墙上的影子那么的凄凉惶然。
坐在床边的宇文砚舒看见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起来,恐惧害怕这种负面情绪容易感染,尤其是在黑夜中。被浓浓的墨色遮挡起来的地方,隐藏着无数的未知,恐惧就像是黑暗里的触手,等待着时机,伺机扼住心里脆弱的人。
“我梦见剑锋,他掉进河里,好多妖魔鬼怪拉扯他的手脚,往水里拖,他不断挣扎还是一点点的被拉下去,而我就站在岸边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萧景琪的饮泣声大了些,自个儿又怕惊着别人,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哽咽声凝噎。
“他是不是出事了。”
梦境是很玄妙的东西,我们能用科学来解释它产生的原因,却往往无法解释其中阴差阳错的巧合。所以很多都相信它是命运的预兆,是冥冥之中的暗示,因此周公解梦才会在民间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连今人都深以为然的东西,何况是技术相对落后,迷信之风大行其道的七世纪。
宇文砚舒安慰她:“没事,你想太多了,人都说梦是反的,这是元二哥快回来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世间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皆因“情”之一字上起,因此道家提倡禁欲,虽然有违人之本性,但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然而情由心生,心不受人制,若想要看破红尘,违背人性定律,从此清心寡欲,又岂是那么容易。
夜晚的冷,黑暗的静,眼前哭泣的美人让人更加深刻清晰的明了:情,是穷尽一生也跨不去的?i障。
“可是,可是,那种感觉那么真实”灯光下萧景琪脸上的担忧害怕一览无余,“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到死亡的恐惧,可是就在那一刻,就在那一刻…………”
萧景琪将脸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环抱膝盖,如同母体内的婴儿,据说这是人在
担忧是人之本能,刚刚经历的一场噩梦的洗礼,想要瞬间转换心情,对于她们这些将养在闺阁中的女娇娃而言实在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宇文砚舒苦笑,如果当初她又那么强大的内心,或许她就不会来到这个时空,展开一段全新的人生吧。
宇文砚舒轻声细语的说:“不怕不怕,只是个梦而已。”
萧景琪的情绪一直回复不过来,宇文砚舒害怕她还继续胡思乱想,索性熄了蜡烛,钻进萧景琪的被窝,说了些宽怀的话,又给拣了几件有趣的事情讲给她听。
“睡吧。”
萧景琪边说边翻了个身,像小时候她害怕夜晚哭着闹着赖在她床上那样,把宇文砚舒纳入怀中。
这个细微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练,那么的熟悉,宇文砚舒的鼻尖无端的生出一股酸意。一天疲累的心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慢慢的舒缓安静。她憨憨的无声娇笑,小猫一般在她馨香的怀里蹭了蹭,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
五十六、聘礼()
一大早,天还没亮,鸣叫了一夜的秋虫终于歇息下来,整条朱雀大街万籁俱寂,偶尔几声犬吠在空旷的凌晨遥遥传来,转眼一瞬清寂无声,宇文砚舒睡眼惺忪的窝在宇文智鸿的轿子里打瞌睡。
今日早晨快五更天的时候,身为表姐应有的责任感催促着宇文砚舒忍着周公极力的诱惑,闭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摸到宇文智鸿房间内。还没等宇文智鸿问话,一声大大的哈欠很没形象的跑出来。
脑袋昏昏沉沉的某人前言不搭后语的把昨天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宇文智鸿叉着两手,任由暗香替她理好衣服,系好腰带,一边不解的点点头表示他昨天已经得知消息。
宇文砚舒这才有些清醒,眨着无辜的眼睛:“你不知道,结果我忘记告诉皇后娘娘了。”
宇文智鸿盯着她无辜的小脸,无奈了。想来想去,他是男子进不得**,还是趁着早朝把她带进宫,亲自去向皇后解释清楚。
所以一向日不上三竿,绝不起床的某人,今日的好眠就这么被自个儿给耽误了。
每日宫中妃嫔都要给皇后请安,所以皇后每天起得比较早。宇文砚舒到的时候,衣饰整齐的莲心已经在给皇后挽发了。
“这么早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什么事啊?”独孤佩看见宫人领着宇文砚舒进来,招招手,拿了根蝶恋海棠珍珠金步摇给她簪在乌云般的发髻间。
宇文砚舒心中偷偷乐呵了臭美了一下,这根步摇她早就看准了想要,但是独孤??部瓷狭耍?饺思复尾还饲榉执蟠虺鍪帧=峁??叩谋还?烁娣5蕉拦屡迥嵌??咳吮环3?捶鹁?迨?挠沂炙岬牧?曜佣寄貌黄鹄础?p》 听了宇文砚舒说的事,独孤佩很平静,平静的不像一个母亲得知自己的儿子有危险。
莲心轻声道:“昨日二小姐进来已经跟娘娘说了,娘娘已经加重人手保护皇子殿下,郡主请放心。”
悲催的,宇文砚舒顿时觉得欲哭无泪,早知已经有人说了,自己又何必牺牲大好睡眠跑来呢。
独孤佩放下手中的选中的珍珠耳环,正色道:“你来了正好,昨日跟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样了。”
经过一夜的思考,宇文砚舒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当即脆生生的说:“一切但凭父兄做主。”
这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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