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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浪汉的逆袭-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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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平说“等我们过去,说不定田田都还没刨出来呢。”
但这个想法太乐观。因为射枪在水里与在空中受到的重力影响不同。好几次射出去,都没办法扎到可以受力的地方。
等齐田终于挖到一线光亮的时候,这边还在不停地失败。
越是快能出去了,越是危险。齐田看到那一小块光,坐下来休息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虽然再挖下去并没有什么大的崩塌,但挖一点空出来,上面就掉一点泥土堵回来。以至于齐田不敢有更大的动作,怕引起大片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掉落才慢一点。等它渐渐止住。齐田小心地把洞扩大,差不多能钻过去之后,立刻就不再挖掘。小心地钻出去后,立刻找了木树板与树枝,将洞口上方固定住。
她出来的瞬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确保洞口不会再被掩埋,对这边的人挥挥手,齐田就开始在原工作组住扎的地方刨人。
因为棚子是整片被压下去,可能下面还压着人。
张多知他们站在对面,都能听到齐田的叫声。
她边叫,边趴在地上听,通过回应确定那些人的位置。第一个有回应而被刨出来的是结巴。
他被压在几个行李箱旁边,头在行李箱有棚布中间的缝隙处,得以呼吸微薄的空气,但身体被泥石压实了,完全动不了。把他刨出来才发现左腿腿骨被压断了,之前是被压得太死,血才没有流失太多,现在突然移动,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屏幕上一瞬间全是血。断掉的骨头森森地露在外面。
张平平捂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齐田不知道有没有被吓住,她的手有点抖,但动作非常快地把自己外套脱了,将穿在里面的衬衣脱下来,原来是想撕一几根布条,可没想到不像电视剧里面那么容易,咬了好几下也扯不开,只好干脆用整个衬衣去扎大腿附近的血管。
结巴还有意识,他的闷哼声,和齐田的喘息,断断续续地在所有人耳边回荡。
孔四方打断沉默“往她附近射。”
随行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行动起来。试了二下,反钩矛就落在对面的小树上了,虽然什么也没有抓紧,但齐田也很快明白了他们的意图,爬到小树上,把长矛够下来。找到可以着力的地方,把钢索盘在上面。
然后对着这边挥手,示意他们试试。
好几个人过来拉着钢索试了试重力,确实稳固之后,立刻便开始上滑钩。青年因为怕高,怎么也不肯过去。最后和孔四方一起留在这边。
两个人远远看着对面忙碌的身影。时不时听到张平平叫“这里有人。”
有些人还活着,有些人却不行了。很多都是被压死的,有一些是因为窒息。有些被抬出来,放在一边,因为匆忙,连遮脸的白布都没有。有些人是扶着出来的,虽然还有气,可也奄奄一息。轻伤只是少数。看到同伴变成这样,有些人茫然,有些人失声痛哭。
孔四方的人开始在原地搭光标。麦向的直升机已经在路上了。
差不多人都挖出来了,齐田把结巴送上直升机,才和张平平坐着钢索往这边来。
她人还在钢索上,远远地,对盖着毯子脸色惨白虚弱的青年招手“喂。孔四方”敏捷地从滑索上蹦下来,站到他面前。对考古队的那个人说“你们教授没事。醒来就问东西还在不在呢,你快过去清点一下。”
说着背对那个人,偷偷摸摸把一个抱在衣服里的东西塞到孔四方怀里。
孔四方轻声问“是什么?”
她示意他帮自己藏起来。小声说“我的剑。”
孔四方不动声色地接过来,收在毯子下面。那个东西又冷,又冰,散发着森森寒气。但像烙铁一样,灼热他的心。
第115章()
作者有话要说: 算错了字数。以为是三千,今天翻倍替换六千就行了。
结果来更新的时候才发现放的五千,应该替换一万的。
写到现在现在还差了三千多。明天再补,不然更新就要拖到晚上了。
真的很抱歉。
很快考古工作组那边也来人了。
虽然只是在指挥棚那边,但与现场的考古队员取得了联系。工作组长还进行了讲话。不外乎是先安抚,然后动员——现场这个情况,以后再要继续工作是很难的。并且挖掘出来的东西都还得找回来。虽然失去了好几个同伴,但气氛除了伤感,还有一种为事业牺牲的悲壮,轻伤的考古队员稍加休息,就立刻放下悲痛,参与到寻找被埋的文物当中。
齐田陪同孔四方是自己人中最后被接出来的。
到达临时营地,就看到好多眼生的人,秘书过来说,是工作组那边的人来了。
从山里出来的人换装备的时候,工作组那边的人一直在旁边徘徊,但也只是徘徊而已。因为他们这次挖掘的是已经被盗过的墓穴,留下来的差不多都是大件,如果被带出来会非常显眼。
齐田回来把身上全是湿泥的衣服换了,就有工作组那边的人过来,跟孔四方交涉,能不能把现场的仪器借给他们使用。
因为陵山墓那边又发生了严重滑坡。虽然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但想要继续发掘的话,小打小闹是不能行了,必须借助大型仪器,要把仪器运到山里来,还得靠空中。工作组经费有限,这个古墓又不具备太高的价值,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就不会再继续挖掘工作了。
秘书干笑,往孔四方看,孔四方没说话,看向齐田。
工作组那边的人早就知道这些人全是为了一个小姑娘来的,这时候也不由得多看齐田几眼。
齐田被这么多人看着,并不窘迫,大大方方说“我也是受惠者,这种事我可不好开口呀。不然你们就当是向孔先生租用吧?孔先生看行不行?”伤势重的人差不多都救出来了,后继也只是工作方面的。
孔四方点点头。
齐田说“那就按小时计费。一个小时一万。”
孔四方嘴角微微扬了扬,没有说话。
工作组那边过来的人震惊“一万?”这不抢吗?分明就是不想帮忙。向孔四方说“孔先生家大业大,平常慈善也没少做的,就发发善心嘛。支持支持我们,不然工作很难进行下去。”
孔四方受了风寒,声音有点暗哑“挖坟这种工作,如果进行不下去,也没什么可惜。我不觉得你们和盗墓贼有什么差别。”旁边的麦向听得尴尬地摸摸鼻子。
工作组那边的人争辩“古文物地发掘是有很多重大意义的。”
孔四方说“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不论因为什么原因,我也不希望自己从地下被挖出来。你呢?”说完示意可以走了。
齐田从秘书手里接过轮椅扶手。背过身走了几步,小声说“我也不希望别人把我挖出来。”又补了一句“如果我死了。”
孔四方笑了笑,拍拍她的手“没人会把你挖出来。”
齐田想想说:“现在我们扯平了。”
孔四方摇头。
齐田莫明。
孔四方拍拍自己怀里。
齐田笑“那我怎么报答你。”
“有空多请我吃饭。我朋友很少。”
齐田点头“好。”
上车前齐田回望了一眼绵延山脉,大概她永远也不能确定,这里埋藏的是不是自己。
但是她知道,就算是给她一个机会去确认,她心里也是拒绝的。她不想去面对‘我最后怎么样了’这种问题。也不认为知道结局会对自己有任何好处,想想关雉,不是自以为洞悉未来吗?可结果呢?
她只想踏踏实实地走好现在的每一步,就算是到了最后,也不会后悔。因为她这一生的每一步,都尽了全力。
从山里出来,齐田立刻和张多知一起去了医院。
山里运出来的伤员都在这边。结巴也先被送到这里来。
之前一起进山的青年坐在急诊外面。见到张多知,明显地瑟缩了一下,才点点头打招呼“张先生。”
“你老婆怎么样?”张多知想点烟,看到禁烟的标志又停下来。
“不是老婆,我们还没结婚。”青年连忙解释。
张多知笑“那就是有事了。”
青年表情十分尴尬。
他和女朋友是同组,又因为家庭情况相当,才渐渐走到一起。但现在情况又不同了,事故中女朋友是轻伤,但有点出血,到医院来才发现是宫外孕。一开始他也觉得没什么,只是件小事,可打电话给家里,他妈就不怎么高兴了,本来一开始也不太喜欢他这个女朋友,主要是工作说走就走,到时候谁给他顾家,谁家家里照顾老人?现在一说宫外孕,那以后受孕会比较困难,不孕的机率要比普通人高。那孙子怎么抱?
青年跟家里吵了一架。但挂了电话,心静下来,也实在踌躇。以前觉得还不错的对象,现在就要斟酌。毕竟结婚成本高。万一婚后发现真的怀孕困难,一直不能生育,就不太好办。
医疗技术再发达,也是要花钱的。并且又含有运气的成份在里面,如果不是那么走运的话,会是一个持续的消耗,直接影响到以后的生活水平。他结婚是想要幸福平淡的生活,不是自找麻烦。什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做人要面对现实。
张多知笑了一笑。跟齐田去接结巴。
结巴被送过来之后,医院就表示腿肯定是保不住的。齐田和张多知商量立刻让宋印联系了国内擅长这方面的医生准备手术,安排转院事宜。虽然花费很高,但齐田没有半点迟疑。
张平平到不想跟着跑,在休息区等两人。
她坐下,就在青年对面。吃着棒棒糖,歪头一直盯着他看。
青年很不自在。但别处也没地方坐了。
不一会儿有护士过来叫“你老婆叫你呢。”
她手术做完了,已经恢复了意识。
青年本来想纠正,不是老婆是女朋友。但瞥了张平平一眼有些不自在,没有说话。转身就往后面住院部去。
他起身,张平平也起身。跟着他走。
青年更不自在了,可他虽然不认识张平平,但也知道对方跟张多知有关系,不敢得罪,闷声不吭只能假装看不到她。
病房是六七个人一间的,女孩气色很不好,眼睛红的,一看就是哭过。见到青年,扭头又流起泪来。孩子说没了就没了,怎么能不伤心。
青年说“别哭了。”
但除了这一句,也说不出别的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望着地板出神。
坐了一会儿电话就响了,对面说话的声音老大,大概是他妈,吼着叫他马上回家。他皱眉小声“我们还在医院呢。”
那边气得嚷“还在医院干什么?你们那房子一天耽搁下来都是钱,那装修的钱那个女的还出了的,到时候不得找你要?当时我就说不要装成这样,她偏要。你现在回来,叫人家快停了。趁早就不要装了,家里又没人喜欢,到时候还得拆。”别说旁边的人,隔壁床的人都听得见。
病床上的女孩含泪问“你妈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那个女的?”讲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青年皱眉,示意她不要烦。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行了行了,知道了。回去再说。”
那边却不依不饶“什么都是行了知道了,什么再说?你现在不买票,今天都回不来。那明天又是一天了,人要施工一天是一天的进度。我刚过去了,都说不要他们干,他们说自己不是男方请的人,是女方请的,女方是雇主,女方说的话才算。我跟你讲啊,有些话我可要说清楚,这房子首付我们付的是大头,虽然写了她的名字,但想按现在的价找我们要钱是不可能的。顶多把她出的钱退给她。刚才我叫你弟在网上问过律师了,这钱,是我和你爸出的钱,不能算你的钱。写她的名字也不顶用。这还是我们地道呢,那别人要不地道呢?她还要能证明她拿了钱,才能还她呢。”
“你在网上找那些有什么用?行了行了!”青年不理会,直接把电话挂了。
女孩眼中有泪,表情却愤怒“你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青年没说话。
女孩先是愤怒,之后渐渐失望“她让你跟我分手?”
青年说“等回去再说。”
“有什么需要回去说?”女孩声音悲厉“你的意思就是要分手啦?不然回头有什么可说的?要有什么说,也是你找你妈说。”
青年不耐烦“你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好不好?公共场合大呼小叫干什么。我一个字没说,你自己在那里想一堆。”
“你现在这个态度,还需要说?”女孩反问。
青年总归就是低着头不出声。
女孩长长吸了口气,竭力平静情绪,说:“既然是我冤枉你,那你说呀。你说你不会跟我分手。”
青年没有说话。
女孩愣愣瞪着他,好一会儿回过神,含泪猛地拿桌上的东西往他砸“现在不是你跟我分手,是我跟你分手!你给我滚!”
青年被砸了个正着,皱眉把那东西踢远,起身就走。
女孩没想到他真的一句话也不说就走,声嘶立竭“你敢走!”
青年终归还是没走,又一屁股坐了回来,但是既不看她,也不说话。更没有半点要去安慰她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
女孩一直看着他。
可他一直也没有抬头。
女孩从愤恨,到失望,到难过。可更多到底是不甘心“你怎么不说话?”
青年反问她“你要我说什么?”
两个人有过那么多温情脉脉的交谈,关于未来的畅想,也曾有过许多甜蜜的瞬间,刻意而为的小浪漫,决定要相濡与沫。可现在,好像一切承诺都消失了。
青年坐在那儿,低着头,听着女孩的声声质问,脸上即厌烦,又有些无奈。想到她并不那么温柔小意的脾气,觉得家里人的话也说得没有错。他得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打算。
对于自己面前这个人,他不是没有愧疚,因为他毕竟认为自己是个有良知的人,但是他实在担不起这种风险,放在谁身上,谁也不会担。他只是个普通人,想要的只是平凡安稳的生活。再说,现在分开,两方面都没有什么损失,很快就可以各自开始新生活,总比以后再分开受的伤害小。
过了好久,女孩终于不再看他。闭上眼睛,把头扭向一边,说“是我要跟你分手。现在不是你甩我,是我甩你。”
青年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挽回,而是站起来,说“我去打点热水。”
走出病房才转弯,就被劈头盖脑打了一耳光“人渣。”回过神,发现动手打自己的人已经跑远了,站在走廊尽头对他眦牙比中指。
三个人去机场的路上,张平平还一直愤愤然。“现在的人怎么这么不是东西!”
张多知骂她“你动手?你能!哪天被人打死的份!你看我会不会帮你!”
“是啊,没你帮别人一天都活不下来。”张平平翻白眼,对齐田说“以后你男朋友一定要让我把把关。我识有可有一双慧眼!”扭头见齐田一直低头看手机,问“你干嘛呢?”
齐田拿起屏幕给她看“查分数。”
考试的分数已经出来了。
张平平立刻把手机拿过来。
张多知问齐田“怎么样?”
齐田点点头“还行”但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今年的分数线。
张平平低头弄了半天,一脸紧张。最后看着屏幕好一会儿,突然尖叫起来,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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