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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为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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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师?”苏唯唤道。
宋禹回过神来,“为我弹一首,好吗?”
方才见到那两句话,苏唯就明白了点什么,但此次宋禹的这种要求,倒也不过分,“好。”
宋禹一笑,把琵琶递给了苏唯,自己又回身,坐在一把琴后。
妄女。
摸着琴弦,回想曲谱。
一首曲子,弹了七年,傻子都会了。
宋禹曾讲过,妄女这首曲子,是说一名烟花女子与一名琴师相恋,不料遇到战争,琴师要去征兵,琴师答应女子他会回来带女子离开这里,却一去不复返,女子每日在楼院等候,一年又一年,琴师也没有回来。女子一直弹着琴师教她的曲子,直到亡国。
虽然故事悲凉,曲调却很欢快,不知内容的听众,都以为这是祝贺情爱美满的曲子。
这首曲子的历史太过长久,作曲者已经不得而知。但曾有一位近代诗人,为它填过词。
红螺与瑶钟,醉卧于沙洲
指尖绕丝芳,羽扇还清凉
两眼互相望,泪绝喜笑扬
从此手握同归去,再不敢与君相离。
秋风瑟瑟,吹泪,行行。
第八章 偶遇故人()
“你要走?”
一曲终了,二人喝起小酒来。
宋禹深深看了一下苏唯,点了点头,“不只我,花妈妈也要走了。”
苏唯拿起酒杯的手一顿,花娘岁数大了,定是为自己找好了出路。
“卖给谁了?”酒杯在唇边停了停,一饮而尽。苏唯指的是花雨楼。
“春风院。”宋禹拿起酒壶,为苏唯满上。
“花妈妈真舍得。”苏唯摇了摇头,笑了。
苏唯低着头,没见到宋禹紧握的双拳,和盯着她的双眼。
两人静默良久。
“秋娘……”宋禹忽然叫道。
苏唯抬头一瞥,“宋老师要走了,秋娘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你可不要怪我……”
“不!秋娘,”宋禹一把握住苏唯的手,看着苏唯,双目赤红,“我问过妈妈了,你的卖身契不在她那,你是自由身!”
苏唯试着挣脱,奈何宋禹的力气太大,索性就让他抓着,“所以呢?”
“你,要不要跟我走?”宋禹一脸深情,这么多年,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一颦一笑,都烙印在他脑海,她的美毋庸置疑,即使是她走音的曲子,都令他无法忘怀。
苏唯笑了,“你醉了,老师。”
“不!我没有!秋娘,难道你想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吗?”
“不然呢?与你吃苦受难?”
宋禹愣了愣,手上的力气松了,“你怎知,与我一起,就是吃苦受难?”
苏唯趁他松手,欲起身离开。
“宋老师对秋娘的恩情,秋娘不会忘,待宋老师走的那日,秋娘定会相送。”
她若记得没错,来年开春,越国就会明目张胆的与晋国开战,一旦战争开始,哪里都不会太平。
上一世她体弱,家里人见救不活她,就把她扔了,幸有师父救了她,养育成人,教她学识,后来她旧病复发,没几年活头,师父用千年灵芝为她续命,还是没能保住了她。
这一世,她惜命无比。
见她要走,宋禹大叫,“秋娘!”
苏唯身影一顿,但还是走了。
宋禹苦笑。
今晚上有苏唯的表演,说是表演,主角也是新进的头牌娘子,莲花。
莲花人长得妩媚,身段面条,嗓子也好。吸引了不少公子前来。
一般开场舞,都是跳妄女,苏唯这才有了登台的机会。
苏唯坐在左后方,莲花在前面跳着魅舞。
二楼的清澹出门正好瞧见,冷哼一声,“看把她美得。”
下了楼,见到一面生的脸,身穿华服,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身后还跟着一人,也是华服一身,二人一看就是不常来的,清澹赶忙凑上去。
“公子要不要去我那儿坐坐?”
谁知那公子很是急切,一把把他推开了。
“让开。”
清澹尴尬的收回了手,看着二人走了,赌气的跺了跺脚。
苏唯在台上看的清楚,那一脸急迫的,正是当年卞军师,虽然不似当年清秀,但容貌没变。不知他来这儿干什么。
卞军师仿佛注意到了台上苏唯的目光,朝着苏唯的方向看了看。只不过苏唯已经收回了目光,留给他一个侧脸。
卞军师皱了皱眉,想不起来此人是谁,随后赶忙上了楼上。
一曲终了,苏唯拿着琵琶下了台。
孙龟公来了,告诉苏唯,那边有位客人让她过去。
“孙叔,你知道,我不陪客的。”苏唯拒绝。
“我当然知道,只是那客人说是你的老友,宋乐师也在里面呢。”
“我在花雨楼七年了,哪里有什么老友?”苏唯疑惑。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客人不是咱们惹得起的,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您可知道是什么客人?”苏唯想打听打听。
孙龟公摇了摇头,“有些客人身份隐蔽,不是咱们能知道的!”
苏唯想了想,拿着琵琶去了。
“奴家秋娘,给大人们行礼了。”苏唯恭敬一拜。
说罢起身,只是眉眼低垂,看不清容貌。
“抬起头来。”
苏唯听言,顺势看了看屋里都有哪些人。
巧不巧的,那个卞军师也在,想来就是他把苏唯叫进来的。方才也是他叫苏唯抬起头来。
除了卞军师,还有一个年纪颇轻的男子。就是方才跟在卞军师身后的人。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卞军师疑惑道,方才他就觉得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回大人,秋娘一直在花雨楼,不知大人何时见过秋娘?”
卞军师想了想,摆了摆手,“罢了,说说你会弹什么曲子?”
“妄女。”
“弹一首听听。”
“是。”
苏唯走到宋禹身旁,找到凳子坐了下来,开始弹奏。
宋禹方才从苏唯进来的时候,就开始偷偷注意苏唯,直到她坐下,才放低了目光。
这一动作倒是被卞军师瞧见了。
二人在苏唯弹琴的时候,也没说什么私密的话。
曲罢,给了苏唯一些银两,就叫她出去了。
待屋门关好,宋禹也从原来乐师所坐的地方站了起来,坐到了桌子旁。
“三弟,你不会看上她了吧?”卞军师取笑道。
宋禹皱了皱眉,“此次找我来,何事?”
“前几天给你传的信,你收到了吧。”
宋禹点了点头,眉头还是皱着。
“就是为了那事,卞家的其他人都不好出马,只有你了。”
“呵,被卞家抛弃的弃儿?”宋禹冷哼。
“三弟,”卞军师拍了拍宋禹的肩膀,说,“当年的确是怪父亲心太狠,但你也是太倔了,若你肯拉下脸和父亲求求情,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啊。”
宋禹把脸一别,道,“此事再容我想想。”
“三弟,战事逼近,此事不能等啊。”卞军师戳了戳身旁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年轻人。
“三叔,此次我也会与你同去,你就放心吧。”
“阿和也去?”宋禹问道。
卞和点了点头。
卞和是卞家大公子的长子,大哥连卞和都舍得,可见对此事的看中。
“好!”
“三弟可是答应了?”卞军师惊喜道。
宋禹点了点头,轻叹口气,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太好了,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出发!”
第九章 就此别过()
苏唯回到房间,花娘的长寿面正好也到了。
“妈妈有心了。”苏唯感激道,别的不说,每年一碗长寿面,花娘都不会忘记。
“秋娘啊,妈妈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个孩子,从小就懂事。”花娘拉着苏唯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妈妈要走了,在这花雨楼待了大半辈子,我也该出去享享福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唯看着花娘满脸洋溢着幸福,直到花娘对待自己以后的生活甚是期待,只不过……
“妈妈决定好了?”苏唯有些担心,战争快开始了,不知道花娘此举,是对是错。
花娘眼角带笑,“嗯,决定好了。”
苏唯站起身来,对着花娘深深一拜。
“你这是作甚?”花娘赶紧拉起苏唯来。
“阿秋这几年给您添麻烦了。”苏唯说的是真心话,她成了姑娘后,平日吃吃喝喝,有时弹个小曲,草草了事,对于花雨楼,她没付出一星半点儿。但花娘不但不怪她,还处处关照,对她极好。
“说什么呢,做我们这行的,不容易,你是个好孩子,谢娘当初把你交给我,我收了你,自然承担这份责任,只是以后我不在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花娘说的情真意切,苏唯甚是感动。
“不知妈妈今后,有何打算?”
问起这个,花娘笑意溢于言表,“我和你孙叔,打算到乡下去,找个地方,好好的过下半辈子。”
苏唯恍然,原来是孙叔。
“秋娘祝你们白头偕老。”苏唯不会说祝贺的话,只道了这么一句。
“承你吉言!”
看得出来,花娘是真的很高兴。
花娘走后不久,宋禹来了。
苏唯开了门,见到是宋禹。
“可否让我进去?”
苏唯闪开门口,让他进来。
待门关好,宋禹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这是什么?”
“今个儿你生辰,送你的礼物。”宋禹说道。
苏唯接了过来,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天生辰,只是把师父捡到自己的那天当做生辰,一过,便是三十六年。
“打开看看。”宋禹道。
木盒里是一支木簪,雕刻的很精细,朴素淡雅。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我娘留给我的。”
娘?这礼物有点大了,苏唯合上木盒,“以前生辰都没见老师送礼,今个儿是怎么了,这礼太大,我不能收。”
“这是女人的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以前,是我不开窍,你别怪我。”宋禹今年二十九,在苏唯面前却像个孩子。
宋禹推脱,硬让苏唯留下。
“白日是我醉了,说了让你恼怒的话,你别怪我。”
“你是我老师,怎能怪你?”苏唯倒了杯水。
“你这样说,分明还是怪我。”
苏唯觉得好笑,宋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像个小孩儿。
“你当真,不和我走?”宋禹再次说起这件事。
见苏唯不回答,宋禹走近几步,坐在苏唯旁边。
低声道,“此事我没和他人说,只告诉你一人。”
苏唯疑惑。
“咱们越国与晋国要开战了,这里不太平,你和我走罢。”
苏唯吃惊,宋禹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苏唯一脸吃惊,宋禹就知道这招有效。
“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宋禹直起身子,“秋娘不用知道,秋娘只用知道,我宋禹不会害你。”
苏唯知道的历史,毕竟是从书本上和师父讲解中得知的,并不详尽,具体发生了什么,苏唯也不得而知。但按照宋禹所说,这金陵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若是历史不会偏差,最后夺得天下的,是楚国,但到时候战乱四起,哪里又能太平呢……
见苏唯陷入沉思,宋禹也不着急打扰,倒了一杯酒,自己个儿喝了起来。
“老师,可你又怎么保证秋娘会安全呢?”苏唯不太放心,这般问道。
“秋娘大可放心,有我宋禹在,必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宋禹说的义正言辞。
“你何时离开?”
“三日后。”
“此事事关重大,容我想想。”
“好。”
送走宋禹,苏唯关上门仔细想了一会儿。
方才她给卞军师弹琴时,宋禹也在,之后她走了,宋禹还在,那二人来花雨楼,只是吃酒,却不叫姑娘……
“不对,他们叫了我,应该是装装样子罢了。”
宋禹和卞家,莫非有些关系?
若和宋禹走了,会否遇到当年的将军?
还有江淮,他是不是后来被称为天下第一谋士的江淮?
若真如此,岂不是苏唯点开了江淮的权谋之路……
“如今是越国国主登基后八年,越国灭亡,是在后二十七年,十九年的时间……”
“且,若我随宋禹去了,身份只是个艺姬,人微言轻,苟活无命。”
“但若不如此,只能在这花雨楼坐老枯死……”
苏唯对于再活一世,本不奢求,但既然活了,就不能白活。
三日后。
“当真?秋娘,你真愿随我离去?”宋禹惊喜。
“包袱都收拾好了,妈妈那边我也说了,我还能反悔不成?”苏唯调侃,宋禹这个人,对她还算不错的,二人也谈得来,旅程应该不会无聊,但值得一说的是,在苏唯看来,她与宋禹只限于朋友的关系。
“如此甚好!”宋禹知道苏唯答应了他,很是高兴,颇有点忘乎所以,“我们乘坐最后一趟船出发。”
“好!”
第十章 未来婶婶()
“古人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阿秋你看这奔腾的江水,果真如此。”
苏唯一行人来到川江下游,宋禹此番说道。
苏唯随意的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毕竟她是经历了时光逆转,再次轮回的人,对这种事情就不大相信了。为了行路方便,她现在是一身男子的装扮,由于还未张开,身材没有一丝女子的样子,且女人本就长的比同龄男子高一些,这样一打扮,看起来倒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卞和一脸嫌弃的看着苏唯,那日宋禹上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他见过苏唯,一眼就认出了女扮男装的苏唯,不知道自己的三叔为何带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难道不知晓他们此去,危险至极,何必再添一个麻烦?
此时见苏唯听罢此话只是点头应答,觉得定是这烟楼女子不知道“逝者如斯”是什么意思。心底里不禁嘲笑起来。
苏唯对卞和投来的目光倒不甚在意,而是继续赶路。
宋禹回头,指向江水道,“沿着这条路走,大概还有七日就可以到周国了。”
回头看了看苏唯,又道,“周国是晋国的附属国,进入周国,需要通关凭证,阿秋……”此次前往晋国,卞家只为宋禹和卞和准备了通关凭证,而苏唯的前往,只是宋禹的自作主张。
所谓通关凭证,是来往四大国之间的凭证。除了王公贵族,平常人获得通关凭证,需要在两国之中分别有一位担保人做担保,官府才可以颁布凭证。
“老师不用担心,我记得此处往南去,有一陈国,隶属东越,不需要通关凭证。”苏唯在临走前,回想了上一世师父给她看过的四国大陆地图。她记性一向不错,应该是没有混淆。
宋禹拿出一张颇为简陋的地图,仔细看了看,“果真如此。但是阿秋,你怎么知道的?”苏唯从未看过这张地图,她又常年待在花雨楼,哪里懂什么地理方位。
苏唯一笑,不急不缓的说道:“花雨楼里什么客人都有,我旁听的多了,自然知道,倒是老师,自顾自的弹琴,两耳不闻窗外事。”
“原来是这样。”宋禹想了一会儿,再道,“阿和,那你与阿秋先往南行,待阿秋的通关凭证办好,我们再一起去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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