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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为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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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大喝,“把他们两个关进天牢!”
此时宋秋神智已经恢复了大半,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越王已经下令,她该怎样反抗!
她只是小小幕僚,根本没有话语权!
允贵姬苦苦哀求,“王上明查,臣妾是清白的呀!”
但没有作用,进来四名侍卫,将她们两个带走了。
“王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还怀有您的骨肉啊!”
允贵姬并不罢休,胡乱叫嚷着,但越王听她此言,更是冷哼。
“带走!”
“王上!”
……
宋秋宋先生,今日可是被王上点了名的去上座,诸位大臣自然记得清楚,至于允贵姬,更是熟悉的不得了,且这允贵姬有喜,今日又在大殿上显尽了风头,更是叫人不能忘怀。
这帮大臣心里都有了数,这王上,是被戴了绿帽子。
待越王回来,虽没多说什么,但众人已经感觉不对了,硬着头皮熬到宴会散了为止。
众人走的差不多了,越王也回宫休息,只是除了裕王,没人看见他的嘴角是上扬的。
允东也闷闷离去,除夕之宴,百官聚首,竟然发生如此丢失颜面之事……王上,定不会放过他的妹妹!他要立马给虎狼关的父亲书信一封!
……
宋秋的头还是很痛,应该是被人下了迷药,天牢地板很凉,却让她清醒不少。
宋秋将席子上的草拢了拢,让自己暖和些。
由于迷药还在她体内残留,她格外的困乏,即使这里阴冷,也快快睡去了。
允贵姬在另一座牢房,嘴里还不断说着,“王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
天牢阴冷,她是允家唯一的女儿,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哪里受得了这个。
“王上,是有人谋害臣妾,有人谋害臣妾!”
允贵姬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前一秒天堂,后一秒地狱,她承受不起!
“王上!……”允贵姬就这样低声抽泣,断断续续。
……
宋秋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身体要清除这些迷药,按照往常用时的推算,应该是一天。
天牢黑暗,不分白昼黑夜。
宋秋清醒了许多,这天牢空旷,回音很大,宋秋听见远处有人走来。
是裕王。
待狱卒走后,裕王上前一步,看着宋秋。
“宋先生,”语气中,带着歉意。
宋秋没有抬眼去看他,她不是傻子,这件事前前后后一想,她就猜到七七八八了。
如今,看来裕王也是知道此事的。她更咽不下这口气。
她助他黄龙一战,现在却成了阶下囚。
“裕王客气了。”宋秋冷冷道。
裕王眼眸低了低,“允家势大居功,无氏不得有其子,是祸。”
宋秋面上不变,心里却是微微一颤,裕王连如此隐晦之事都告诉于她……是了,左右她是个快被处死的人,和她说这些,不过是宽她的心。
与嫔妃私通,不死才怪。
“裕王好手段。”
宋秋心中明白,幕后主使一定是那越王,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裕王不痛快。
裕王紧紧抿嘴。
“还有何事?”宋秋问道。
“是本王亏欠于先生,不知先生有何心愿?本王必定尽力完成!”裕王抬眼,目光坚定的看着宋秋。
“心愿?”宋秋玩味,“我助裕王得功,裕王送我去死,宋某何以再信你?”
裕王的拳头紧了紧,不知如何作答。
二人一时沉默。
“真的,必须死吗?”
宋秋也知,君王之心,深不可测,她不过一个小小幕僚,虽有几分谋略,却入不得君王之眼。
“我不过,才出来了半年……”
宋秋颇为伤感,不知是哪一步走错,居然到了再死不可的地步。
气氛有些悲凉,裕王不知如何开口。
他是愧疚的,当他得知王兄有此谋,他是反对的,但这关系到越国国运,且宋秋只是一来历不明之人,王兄对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半分信任的。
所以,要死的人,就是宋秋。
“你,可还有何心愿?”
宋秋苦笑,或许还有办法。
“无终,我不想死。”
第三十四章 此人该救()
今天退了早朝,陈桂陈大人是与张致远张大人一同回去的,陈大人嘴快,也没有把门的,总是爱说些闲话。
“不知那个宋秋怎么样了,那天宴会上我就看他对允贵姬眉来眼去的。”陈桂嘀咕道,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张致远瞪了他一眼,“王家之事,岂能随意乱说!”
张致远大他两个官阶,陈桂听了,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连忙点头说是。
此时后面跟上来的刘会刘大人,倒是对这事比较感兴趣。
“陈大人,你的消息最灵通,”说到这儿,刘会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那除夕之夜,发生了何事?”
刘会与陈桂官阶相同,只是陈桂有门路,除夕之宴自然被递了帖子,这刘会位卑言轻的,也想着趁此事与陈桂多些往来。说不定也能搞上什么门路。
陈桂听了,极其有兴趣,正欲开口,想到张大人方才所说,轻咳两声,目光投向张致远,“王家之事,岂能乱说?刘大人糊涂。”
刘会恍然大悟,口口声声道,“是下官糊涂了。”
张致远看了看他二人,摇了摇头,不想与此二人更多往来,快步走了。
陈桂看张致远走远了,看向刘会,“刘大人可想去我府上坐坐?”
刘会满脸堆笑,“陈大人请!”
“请!”
……
张致远心中感慨颇多,他有预感,天下太平的日子,似乎不多了。
想到陈桂刘会等新一代臣子,他就心里发堵。
“这些年轻人,唉!”重重叹了口气,向裕王府方向走去。
裕王此时在王宫与王上下棋,张致远吃了个闭门羹就回去了。
“这里你已经守不住了,却仍不放手。”越王落子,提醒道。
裕王不说话,静静看着棋局。
“只这一处,毁了便毁了,其他大好河山就要放过?”越王又一落子,他看得出,裕王有心结。
十几子落,裕王轻道,“执念在此,赢了此处,就是赢了全部。”
说罢,再落一子,被围攻之处,通了。
越王看着没有下完的棋局,叹了口气。
“当真?要救她?”越王语气不似平常,竟带有几分恳求的意味。
裕王看向他的王兄,目光平淡,声音平常,却具不可摧,“王兄,要救。”
越王皱眉,他这个二弟,如此执拗。
当初让裕王娶亲,他死都不肯答应,越王知道,他这个二弟是怕他多疑,但他的确多疑。
越王选择宋秋死,是因为此人来历不明,信任度基本为零,且计划易控,不会多生枝节。
若是要救,越王自然有办法可行,但他裕王无终,与她东禹宋秋,有何干系?为何要救?
难道只凭借一次战役的取胜?若是敌国为打入我国,所用的苦肉计,又该如何?
“为何执意?”
裕王抬眼,想起那天牢里,宋秋深如潭水的眼眸。
“原本的目的是谁,那就是谁,不用牵扯他人。”裕王避重就轻。
越王眯起双眼,“不过一小小棋子,为何执意?”
裕王不再专注棋盘,双手环握,抬头看向越王。
“她是女子。”
越王的表情,由原本的猜疑,转为专注,又转为平静,再由平静转到震惊!
宋秋是女子,这意味着什么?
那日天牢。
宋秋一字一句坚定道,
“无终,我不想死。但若死,能换来越国之亡,我这命也值钱了。”
“无终,我是女子。”
“无终,你可知我是女子的意义?”
“无终,你可知允家的势力?允佐的野心?”
“无终,我是女子。”
……
若宋秋是女子一事被揭发,允家就会知道,此番允贵姬落难,是越王一手操作,允贵姬是允家唯一的女儿,越王如此打压允家,允佐定不会坐视不理。
且允佐正在前线打仗,若听此消息后,直接带兵反了越国,也不是不无可能。
宋秋,女子!
越王手中一白棋,被捏碎!
“嘭!”
越王猛拍棋盘,棋子散落满地。
越王大怒!
这宋秋,竟然如此难缠!
“这宋秋真是好计谋!若寡人判她欺君之罪,不是承认了寡人就是幕后主使!”
裕王静静的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
待越王发完火,开口言,
“此人,要救。”
越王对视上裕王,“说!”
裕王把那日天牢里宋秋所言如实相告。
“若我死了,能让越国不消停,若放了我,可除越王想除之人。权衡利弊,王爷很清楚。该怎么做,王爷也很清楚。”
越王听后,疑惑言,“除寡人想除之人?”
“或尔缓兵之计。”裕王猜测,若宋秋还是黄龙的宋秋,他或许相信宋秋可以做到,但此时知道宋秋是女子,她的印象就柔弱了几分。
“此人谋略如何?”越王冷静了下来。
裕王沉思,得知宋秋是女子后,让他对她的设定都崩塌了,他无法准确判断。
“黄龙一战,确实巧妙。”裕王中肯说道,“但若如王兄所言,是楚国之苦肉计……”
越王点了点头,“二弟觉得该如何?”
裕王一笑,“此人,该救。”
……
虎狼关。
“将军,前方攻打丰城之战已做好最后准备,左郎将刘关特来领命!”
一雄壮威武,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甚是扎眼的将军,威严道,“传吾之命!三日后发起攻击!”
“是!”
刘关走后,一封信递到了络腮胡将军手里。
这为络腮胡将军正是越国赫赫有名的允佐大将军,征战数年,少有败绩。
打开信件,知晓其内容后,允佐的眉头堆在了一起。
“辱吾之子?!”允佐两眼怒火直冒,“必杀之!”
……
天牢里传来噩耗,允贵姬小产了。
越王思念旧情,派人把允贵姬从天牢里接了出来,还命太医去给她医治,只是从未踏入长春殿一步。
不日,传来宋秋被赐死的诏书,允贵姬降级,被扁为允昭仪,连降四级。
这日,刘会与陈桂又一同吃席,讨论到最近宫中趣事。
“听说了吗,那幕僚三日后被处以极刑,定的是勾引后宫嫔妃之罪。”
二人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刘会有意巴结,陈桂兴趣八卦,倒也“配合默契”,甚是投机。
“这允家的人就是好命,明明是被捉奸在床,却不至死罪。”刘会喝的起兴,什么话都不经大脑的就吐了出来。
“允大将军在前线带兵打仗呢,王上他能做的出什么?!”陈桂猛的灌了一口酒。
“陈大人也别急,您不是也有一个三品官阶的叔父嘛。”刘会连忙一边给陈桂满酒,一边刻意扯到这个话题。
“我叔父?哼,让他给我升官,到现在还没动静,还怎么靠他!”陈桂想到这儿就来气,气的鼻子一歪,眼睛一斜。
“会升的会升的,陈大人莫急。我这还等着倚靠大人呢。”刘会巴结的非常彻底。
陈桂得意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有跟班的感觉,不错。
第三十五章 宋秋不再()
宋秋被五马分尸,肢体被挂在宫墙外晾晒三日。
场面甚是触目,让人一度惊心。
倒是有些胆大的,盯着肢体看了半天,最后心有余悸的离去。
有传言,后宫一妃嫔有孕,正是一个多月前,这个宋秋与之通间。
后来除夕当天,还私下见面,被王上捉奸在床,这些事,都是有人看到的……
传言什么都有,就是不知真假,不知这嫔妃是谁。
有人说是一不起眼的妃子,有人说这宋秋死的如此惨烈,定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妃嫔。
有人直接了当的说是允家女儿,但有人不信……
总之,各种传言都有,却都没被证实。
越王宫。
“满意了?”
又是一盘棋,此番下棋,看起来倒是蛮轻松的。
裕王不语,专心下棋。
越王看他如此,也不再调侃,注视起棋盘来。
满盘皆棋后,越王险胜。
“跟你下棋,甚是疲惫。”越王语气中有些小小的埋怨,更多的是得意。
“王兄棋艺高臣弟一筹,臣弟自愧不如。”裕王谦虚道。
越王摆手,“就不要谦虚了,这臣子棋,王兄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裕王不语。
臣子棋,是将棋盘控制的极其繁琐困难后,让对方险胜的棋局。
这棋给人一种胜的凶险,却实至名归的感觉。
一般是臣下与臣上对峙时,不想拂了颜面,又不能让对方发觉自己在谦让对方时,所使用的棋法。
使用难度颇高,需要有精湛的棋艺,又不可以忽视对方的棋艺,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赢了,失去了臣子棋原本的意义。
“王兄圣明。”
“你啊你,就是太过死板!”越王摇了摇头,神情颇有些无奈。
“张致远张大人找过臣弟。”裕王忽然提起。
“哦?”越王道,“找你何事?”
“安内之事。”
……
宋秋已经死了,苏唯又回来了。
此时苏唯是一身宫女的打扮,在越王的永定宫里当差。
本来裕王是向越王求了人的,但以前苏唯是宋秋的时候,在裕王府里住过一段日子,很多裕王府的人多次见过苏唯,隐藏起来有些困难。
加上越王还不能相信这个苏唯,就把她留在了自己身边。
苏唯知道了越王对宋秋的处死,也知晓宋秋的死法,心里有些不痛快。
“他是君王,我能怎么办?”苏唯小声嘀咕。
本来宋秋之过,毒酒赐死也就罢了,越王非以极刑处理,这摆明了对她的不爽。
她隐瞒性别在先,他赐她死在后,即使放过她,也要提醒她,他不是好惹的。
苏唯心中抱怨越王太过专横时,德公公来了。
苏唯还记得,当初就是这德公公安排了,她与允昭仪在庆隆殿相见,成了她们通间的铁证。
“王上有幸召你来永定宫当差,是你的福分,从此在这儿好好做,少不了你的好处。”德公公的公鸭嗓甚是厉害,苏唯听了很是难受。
“谢公公提点。”苏唯猜测,这德公公八成是不知道她就是宋秋的事,还以为宋秋已经死了。
“杂家毕竟来这里的早了些,提点你们这些人也是应该的。”
苏唯笑呵呵回应,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嗯,模样倒是不错的,”德公公赞赏的点了点头,“这永定宫是王上的起居殿,白日王上也不常在,但万万不能因为王上不在,就随意偷懒,这宫里,不许有一丁点儿的灰,杂家说的可明白?”
苏唯有一种初到花雨楼的感觉,当时孙龟公也是磨磨唧唧说了许多,然后她乖乖去刷碗洗盘子去了。
苏唯点头,“奴婢明白。”
德公公打量了一番苏唯后,离去了。
“我是来谋策的,不是打扫的!”苏唯低声愤怒道,这个越王,真是多疑!
“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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