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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复兴系统-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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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害怕责罚,而是怕自己成不了角儿,戏园子里这么多徒弟,外面那么多戏园子,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成不了角儿,成不了角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是一个过早成熟而且悲观的孩子,所以他选择吃光了糖葫芦,他说过以后成角儿了天天吃糖葫芦,现在他吃着糖葫芦去赴死,好像是成了角儿一般。
吊死的小赖子,身后的板子轰然倒塌,这意味着什么,王耀想不通,皱起眉。
“那是舞台板。”一直没有出声的启功先生似乎看破了王耀的苦恼,开口说道。
王耀一怔,恍然大悟,舞台板,这就能说通了,舞台板落下来了,吊死的小赖子有了舞台,而所有人都在看戏,死得其所,但是充满绝望。
因为这一刻他是角儿,但是代价是生命。
小赖子死后,师父开始讲戏了,讲《霸王别姬》讲项羽虞姬,听得小蝶衣泪流满面。
从这一刻起,小蝶衣开始入戏了,他不是为自己入戏,身上还背负着小赖子的梦想。
师父说道‘拔剑自刎,从一而终。’这句话成了小蝶衣的魔怔。
师父又说“人要自己成全自己。”这句话让小蝶衣对现实屈服,小赖子的死让小蝶衣不再只是自己,放弃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为戏而活的角儿。
戏院老板来视差,觉得小蝶衣不错,叫他来试戏。
小蝶衣始终对旦角心有抵触,那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他始终过不去心中那道坎,那道坎是他对于自己最后的坚守。
但是如果不过这道坎,就永远上不了台,上不了台就成不了角儿。
第一百零三章 戏已死()
第一百零三章戏已死
为了戏院的活路,小蝶衣这戏必须唱,所以大师兄小豆子用烟斗将小蝶衣的嘴搅破,鲜血直流终于妥协。
从桌子上站起来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小蝶衣了,而是一个戏子,从一而终的戏子。
登台演出给当时的大太监张公公,一战成名,但是却付出了代价,这段王耀没看懂,但是总觉得那个老太监应该是对小蝶衣做了什么。
从太监府出来之后,师父和大师兄来接他,小豆子失魂落魄,但是却在街上捡到了一个弃婴。
师父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
但是当时的濒临崩溃的小豆子应该是不信命的,所以他把这个弃婴带回戏院。
长得之后的蝶衣变成了程老板,大师兄变成了段老板,两人红遍京城。
这时刚好抗倭战争,学生们上街游行,质问两人,段小楼对于这群只会游街示众的学生很是不屑,但是那老板圆场打得好。
段小楼后面一句“东瀛就在城外,这群人只会在城里游街,到头来欺负的还是龙国人。”这句让王耀深感同意,龙国是永远找不到重点到底是什么,什么是问题的根源。
这时一个重要的角色出现了,让王耀一怔“是他?”
“这个认识?”启功先生似乎回过神,看着王耀问道。
“昨天还在一起吃饭,额,长成这样子,演票友?”王耀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位面相虽然不圆润,但是戏还是不错的,我看过他两部电影。”启功先生笑了笑。
葛大爷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是位票友,出手阔气,对戏有研究,而且钟情程蝶衣,但是偏偏不讨段小楼喜欢,这时程蝶衣的打圆场让王耀确认,在做人这方面,程蝶衣也学出来了。
葛大爷扮演的袁四爷对程蝶衣进行了疯狂的追求,这时段小楼留恋花街,还准备娶妓女菊仙为妻。
“原来是他。”看了一会儿,启功先生忽然说道。
王耀一怔“怎么?”
“这个角色,你可能不知道,民国时期一个大票友,袁世凯的二公子。”启功先生说道。
“额,袁寒云啊。”王耀眉头一挑,那不就是大先生吗?
“你知道啊。”启功先生点点头。
王耀摸了摸鼻子,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大先生还再世的消息告诉启功先生。
随后的戏过半,王耀终于看出了,原来导演想把程蝶衣和段小楼拍成了一对,等王耀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并不觉得突兀,因为那时他已经不把程蝶衣的性别当成男性了,甚至有些模糊。
就像是葛大爷里面的那句“男子阳污,女子阴秽唯独观世音集两者为一身。”可见在袁四爷眼中,他喜欢程蝶衣早就脱离的肉体和世俗,而是爱慕那雌雄同体的美好。
袁四爷的雅跟段小楼的俗倒是交相辉映。
段小楼娶了菊仙,程蝶衣暗自伤神,最后遂了袁四爷的愿,来了一出《霸王别姬》,当时黄面的朦胧和忽远忽近的配音都让人能感受到一种放纵的绝望。
后来城被东瀛人占领,段小楼被抓,东瀛军官是个喜欢听戏的人,菊仙求到程蝶衣,两人的对话,菊仙讲一个风尘女子的蛮不讲理演绎的入骨三分。
为了救人,程蝶衣给东瀛军官唱戏,段小楼出来之后还啐了程蝶衣口水,让人气愤。
出狱后的段小楼开始堕落,不务正业,成天赌博菊仙怕丈夫这样废了,找了师父帮忙,师父叫程蝶衣和段小楼回园子,当时两人已经绝交了,在师父的斡旋下,两人准备再度合作。
而后师父在教学生的时候,一口痰呛死了,临死时面带微笑,死得其所,可能是因为最后死在了戏上。
师父死了,戏园子就散了,这时程蝶衣和段小楼遇见了当初那个捡回去的弃婴,小四,程蝶衣收了小四为徒。
时间背景推到了抗倭胜利,在给军队表演时,军队长官跟段小楼起了冲突,在冲突中,菊仙被伤流产,戏台子也被砸了,看到这段,王耀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启功先生也轻轻叹了一声。
两人都能看出导演此处的伏笔,当初京剧登台是何等风光,如今被这些土匪糟践打砸,而流产的菊仙,代表着京剧的流产,甚至是断绝。
简直就是现在戏曲的现状,从那时起,就断绝了后代只剩下一批老人,苟延残喘。
国军开始清查汉奸,因为给东瀛人唱过戏,程蝶衣被抓了起来,段小楼和菊仙找到袁四爷解决,袁四爷疏通关系,让程蝶衣翻案。
可惜当时程蝶衣已经心灰意冷,师父死了,戏台毁了,师兄也成了别人了,生无可恋的程蝶衣一心求死,甚至有些癫狂,将红色的印尼抹在脸上,是想着给自己的虞姬再上一次妆。
这时一个懂戏的高官救下了程蝶衣,程蝶衣得意再次登台唱戏,专门为那些懂戏的人唱戏,就像现在的戏曲,只唱给一部分人一样。
但是这种戏,让程蝶衣没有归属感,于是程蝶衣开始消沉,迷上了大烟,或者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他活在自己的戏梦里。
这时想起段小楼,而不唱戏的段小楼已经成为了一个平民,两人再次相见时,正是共军入城,程蝶衣和段小楼再次合作,但是因为抽大烟毁了嗓子,程蝶衣的戏唱毁了,经历过一次给军队唱戏被毁的段小楼和程蝶衣一下子就害怕了。
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责骂,确实安慰的掌声,八路军的掌声让程蝶衣和段小楼错愕至极,然后他们开始唱起了红歌。
可能是八路军的宽容让程蝶衣和段小楼看到了希望,戏的希望还有人生的希望。
袁四爷作为右派被批评枪毙了,正式进入了新时代,满城一片红,程蝶衣开始戒烟,准备再度出山,但是现在的文艺已经不再是以传统京剧为主了,也跟着一起改朝换代了。
这时徒弟小四狰狞的面目终于漏了出来,这个目前出场不足四次的角色,每次都让王耀感到别扭,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他不像是一个戏曲的传人,而是像另外一种人,一种想成为角儿,但是又急功近利的人。
作为徒弟,小四公开反驳了程蝶衣让他错愕不及。
这是传统和新时代的争夺,而段小楼却背叛了传统,背叛了程蝶衣,这让人心寒,而且那老板的背叛却并不让人突兀,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墙头草。
小四背叛了师门,程蝶衣的一片苦心喂了狗,新时代的来临让程蝶衣无法适从。
戏台上小四成了角儿,但是不是因为艺术,而是因为抄近道,段小楼面对两个虞姬,最开始的意气用事到妥协,程蝶衣渐渐能理解了。
当演员们将霸王的盔头一个接着一个传递,最后程蝶衣亲手接过给段小楼的戴上时,王耀无比痛心,这个镜头的寓意,可能只有梨园行的人自己能看懂。
那盔头就是传承,一代一代的传承,最后传到一个外行的手里,菊仙这里代表着一个跟传承毫不相关的人,但是最后却被寄予希望。
因为她是段小楼的命脉,用命脉去胁迫传承,不妥协就断代,这很卑鄙,但是为了传承留下一柱香火,程蝶衣所代表的传统,最后亲手给段小楼戴上。
胁迫,已经比断绝好了,对于传承来说。
但是作为最后的坚守着,程蝶衣这次毅然转身离去,他逆着所有人往后走,就像是逆着时光,想要走回旧时代,想要走回传统。
最后程蝶衣停在了幕后,隔着一层幕,就是舞台,下面就是观众,但是就是隔着一层。
菊仙给程蝶衣披上斗篷,程蝶衣眼中含泪,双目无神说了感谢,但是却没有接受她的披风,自己清傲的走回自己的传统中。
因为京剧已经死了,不再需要人关怀了,不会再有人懂戏了,所有的关怀,都将是嘲讽。
PS:感谢道法术的500打赏~
第一百零四章 残生一线,付惊涛()
第一百零四章残生一线,付惊涛
人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去,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京剧也是,从古繁衍至今,终于要踏入坟墓中,唱戏的戏服和行头也都没有用处了。
程蝶衣把戏服都烧了,绝了自己最后的念想,烧戏服祭奠死去的一切,师父,小赖子,观众,还有京剧。
那场大革命开始了,作为四旧主要的针对对象,戏曲难逃毒手,为了活命,段小楼出卖背叛了程蝶衣,最后崩溃的程蝶衣攻击了菊仙,想要用段小楼尝一尝被拿住命脉的悲剧,那一刻,两人之间的情谊,似乎真的随着那团火烟消云散了。
程蝶衣在破败的城墙下狼狈,菊仙过来将那把曾经程蝶衣心爱的宝剑送还给他,两人相对无语,绝望的对视让人感觉刺骨的冷,冷的颤栗。
菊仙最后自缢而亡,穿着嫁衣,她一生的梦想就是嫁给段小楼,但是段小楼出卖程蝶衣,这一点她真的绝望了,最后穿着嫁衣自杀,跟小赖子一样,用死来圆梦。
段小楼和程蝶衣扭打那段看着让人心酸。
十一年后两人相见,程蝶衣在后台摸遍所有的东西,最后登台和段小楼。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程蝶衣一生的魔咒,被段小楼一句“错了。”彻底打破。
程蝶衣这个时候本可以出戏,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让他对戏的痴迷已经到达了临界点,或许有个借口让他出戏,他就出来了。
但是段小楼说他错了。
程蝶衣的失神,让人想要知道,他在想什么。
“来,我们再来。”
这一句,注定是程蝶衣一生出不了戏。
最后程蝶衣用那把剑,自刎在台上,以身殉戏。
电影结束,王耀和启功先生谁都没有开口,似乎在回味。
这部电影讲了一个用生命祭奠梦的故事,小赖子用生命换了一次登台成角儿,菊仙用生命换了一身的凤冠霞帔的嫁衣,程蝶衣用生命,祭奠了自己和戏。
说悲是悲,说喜也喜。
“戏子入戏,一世流离。”王耀眨了眨眼,轻声呢喃道。
“确实不错,演的都好。”启功先生也回过神,笑了笑“有机会,你可以渐渐里面那位演虞姬的演员,问问他,对于这个角色,他到底是怎么理解的。”
“您觉得好在哪里?”王耀问道。
“电影的画面,镜头,每一处都精致,镜头语言很美。”启功先生说道“演员的功力都够,戏足。”
“镜头语言?”王耀一怔。
“注意到里面有很多程蝶衣的背影镜头了吗?那个叫做反拍,能让你直接代入角色情绪,不在从演员表演上寻找蛛丝马迹,而是切身体会,还有那些全景,俯拍,仰拍等等,都叫做镜头语言,通过拍摄手法让你感受到这种特定的意境。”启功先生解释道。
“这戏我还没太看懂。”王耀点点头,抓了抓头。
“哪里?”启功先生问道。
“这里的程蝶衣是跟段小楼一对儿?是同性恋?”王耀尴尬的问道。
“从生理上看,是。”启功先生点点头“但是从内核上看,不是,这不是一部同志题材的电影,程蝶衣的核心是那句话?”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王耀答道。
“这句话你理解一下。”启功先生说道。
王耀沉吟了片刻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他的时候,会忘记性别这回事儿,他被刻画成女性内心了。”
“里面有几处转变,第一个少年时,那个大师兄用烟斗在他嘴里搅拌,那个属于精神阉割,然后后来跟张公公那段,直接转变了性别,懂了吗?”启功先生说道。
王耀抿了抿唇“是因为入戏。”
“没错。”启功先生点点头“程蝶衣入戏了,他从戏里出不来,他以为自己就是虞姬,当然,这跟外界的刺激密不可分。”
“这有点涉及到我的知识盲点了。”王耀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还小,这已经属于人性哲学范畴了,但是电影嫩更成为艺术,主要就是因为这个,它能突出人性和一些更加纯粹的东西,跟戏曲一样,戏如人生,电影也是。”启功先生笑了笑“导演用意不错,就是不够决绝。”
“为何?”王耀一怔。
“绝望的死,永远不如绝望的活着让人震撼。”启功先生笑了笑。
王耀抿起唇,心中有些感悟“苟活于世的悲哀?”
“比那个要更痛苦。”启功先生摇摇头“你知道程蝶衣为什么出不来戏吗?他本身有过几次机会可以出来。”
王耀皱起眉仔细回忆。
“第一次,从太监府出来,他本能出戏,但是那个婴儿让他被强行扭曲的性向激发出了母爱,后来段小楼大婚,但是袁四爷出现了,袁四爷懂戏,也懂他,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第三次军队砸了戏院,他本应该出来,但是后来高层司令救了他,又给了他希望。第四次师父死之后,再次登台失误,八路军的宽容给了他希望所以他戒烟,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但是小四的背叛和新时代的来临,让他措手不及,所以他烧了戏份,但是却出不了戏,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幕,如果段小楼没有说他错了,他可能就恢复了男儿身,也就出戏了。”启功先生徐徐道来“他这一声,都是看山跑马,最后不得不死,有希望,再绝望,这种才是最痛苦的。”
王耀心神一沉“我懂了。”
“入戏不怕,不入唱不好。”启功先生笑了笑“但是就怕出不来,但是也不一定对《锁麟囊》里有一句词我很喜欢。”
王耀微微挑眉这出戏是程砚秋的拿手戏。
“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员,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启功先生用醇厚的念白念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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