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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娇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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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设得陷阱一般,反正常公公是猜度不出这女人的心事,他只有一个感觉:坦荡磊落,胸怀大气。
等常公公和太监总管都走了,墨画才抱着包袱进了屋,慧妃正在炕上补一件衣服,抬头看了眼,便微笑道:“铭儿这一次怎么没了算计?送了这许多点心,我们哪里吃得完?吃不完岂不是白白坏了?这天气可是一天比一天热。”
墨画笑道:“奴婢摸着这包袱,不像全是吃的,这上面分明有些柔软。”说完将包袱放在炕上。刚打开,就惊叫了一声,将那一束插花先捧了出来。
和桑老太君的不同,这束花不过是几朵山茶月季,旁边几片宽大绿叶,然后以缎子做包装纸,将下面花梗部分包起,为了不让检查破坏花朵,所以都是以单面透明的纱料扎制而成,并没有多少花纹沟壑,更没有用缎带做成的满天星小玫瑰之类点缀,比起桑老太君屋里那一瓶,这束花显得有些简朴,然而那明亮艳丽的色彩却还是给简单房间里生色不少。
就连一向平静从容,颇有乃弟之风的慧妃,都忍不住惊呼一声,接着将那束花接过来,反复抚摸观看,好半晌,忽然一滴泪落下,洇进了娟纱花瓣中。
“娘娘。”墨画吓了一跳,从前娘娘虽然也会在家里送东西时泪光盈盈,可还从未掉过眼泪,她不明白主子这是怎么了。
“我进宫多少年了?总有五六年了罢?从进宫后,就再没见过那混小子,他那会儿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谁料竟如此细心,知道我在家时爱讲究,如今就又送了这些过来。”
墨画笑道:“大少爷可不是混小子,他原本就聪明懂事,虽然好几年没见了,但从前每次太太过来,提起大少爷都是合不拢嘴的。这三年虽然没得到外面消息,却也能猜度得到,他必定越发沉稳了,且这份儿情义,高门大户中有几个人?这冷宫里多少先皇和皇上的妃嫔,也没说她们失势后家族就全都倒了,可还敢正大光明送东西过来的,只有咱们大少爷一个,连老爷太太都……”
不等说完,就被主子瞪了一眼,墨画眼圈就红了,却是不敢再说,接着便听慧妃淡淡道:“祖母和父母焉能不伤心?只是他们系着一族荣辱,实在没办法。倒是铭儿,他到底年轻些,只说年轻气盛,还可以糊弄过去,皇上又是喜欢有情义的人,所以这三年方相安无事,若是父母来做这件事,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说完将那束花轻轻放在桌上,又去看包袱中其它物品,只见除了一大包吃食之外,还有几件衣裙,以及几支简单点缀的堆纱花,全都用的淡雅颜色,十分合适她在冷宫中的身份,不至于太过张扬,很合慧妃的心意。
慧妃原本就是爱美的女子。年轻时在家中,将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同时,也最爱布置格局;一年四季里,唯有她总想着在园中摘些时鲜花卉送去各屋;她自己的衣裳打扮也都是十分讲究的。后来成为后宫宠妃,这些爱好自不必提,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朝进了冷宫,虽然没有因为巨大的心理落差沉沦疯癫,也是努力淡然有尊严的活着,但到底没有能力继续维持这些爱好了。
因此今日见了这些东西,竟是又活过来一般,墨画看着主子拿起那些衣衫在身上比试,整个人都似是重新焕发了光彩,也禁不住欢喜地掉下泪来。
“这事儿有些不对。”
直到把所有衣衫全都试了一遍,慧妃才心满意足地重新坐下,看着那束花和衣衫怔忡了一会儿,方喃喃自语道。
“娘娘的意思是说?这些不是大爷送进来的?而是皇上?”
慧妃摇摇头道:“皇上对我态度虽然始终难明,但既然不肯放我出冷宫,他就断不会送这些东西过来。我说不对,是因为以铭儿那性子,他能送些吃食过来就不错了。例如这束花,我在宫里的时候也未曾见过,他却是从哪里讨来?还有这些衣裳,很显然不是去裁缝铺子里现买的,那他又是从哪里得来?你看这些衣裳和我身材都差不太多,必定是家下人做的,铭儿只需要告诉一声大概按照谁的身材做,也就差不多了。可如果是家下人,那会是谁呢?他一个爷们儿家,不可能在后院厮混,如何结识这样人才?这种事定然不能让母亲知道,可一旦做了,就绕不过母亲去,很明显,若是铭儿有这方面的人手,前两年他就不会只送一包吃食来,总不可能是今年才忽然想起我这点喜好吧。”
第三十九章:清点库房()
墨画想想,不由笑道:“正如娘娘所说,这事儿还真是奇怪了,莫非是大奶奶?”
慧妃摇头道:“弟妹也不是今年才入府的,如果她能做,不会等到今年,去年送来的包袱里只有吃食,看着全是街上买来的,我就担心他们夫妻不和睦,莫非如今又和睦了?”
“也有可能啊,这夫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开始彼此不认识的,在一起多有斗嘴生气的事发生,慢慢的了解了彼此性子,都替对方着想,可不就和睦了?今儿这些东西,若想不让太太知道,就只有大爷房里自己做,除此之外,再无别法,可见是大爷和大奶奶如今很好了。”
慧妃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是这样了。”
说完将那束花摆在桌上,一面笑道:“这屋子里可惜没有花瓶,不然插到花瓶中,该比这样摆着好看。”
墨画叹了口气,喃喃道:“咱们这儿就算是好的了。娘娘在这冷宫里,真真是出淤泥而不染,不然您去其他屋子看看,一个个疯疯癫癫的,那些宫女太监不欺负她们就不错,谁肯替她们收拾?就是有忠心的宫女跟着,到底架不住三天两头的闹,有时候奴婢从门外经过,看见里面简直乱得没眼看,甚至有的屋子里,异味冲天。”
她说到这里,就又忍不住哭了,喃喃道:“娘娘,咱们……咱们难道真要在这个鬼地方生活一辈子么?”
“虽然不能如从前般锦衣玉食,但总算不至于冻饿而死,这总比民间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贫民要强许多吧?怎么就成了鬼地方?”
慧妃淡然一笑,坐在墨画对面:“怎么?你忍不住了?”
墨画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一手指天道:“娘娘明鉴,奴婢是什么人?不过一个奴才秧子罢了。如娘娘所说,一个奴才,就是冻死饿死又算得了什么?奴婢哪里有什么不能忍的?奴婢只是替娘娘不值?分明您是这样的好人,皇上之前对娘娘也是宠爱有加,怎么……怎么年纪轻轻就要沦落到这里?奴婢替娘娘委屈,满心都是委屈。”
慧妃呵呵笑着拉她起来,接着摇头道:“傻瓜,有什么可委屈的?我已年近三十,只有你这种傻瓜还会觉着我年轻。冷宫虽然凄清,好歹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也不用日日盼望君王,然后注定失落。自古以来,这后宫里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例子还少么?那些失宠的宫妃,住在偌大的屋子里,其实和幽禁冷宫又有什么两样?”
墨画想了想,点点头道:“奴婢也知道娘娘说的没错,只是……到底意难平。刚刚娘娘说,皇上态度难明,这是……什么意思?”
慧妃看着那束花出神,好半晌方轻声道:“我也只是猜测。你知道当日春常在和她的孩子不是我下的手,可这罪名却按在了我头上,也不知是哪一位手段毒辣的人物害得我。只是她既害我到这个地步,焉能不怕?我料着她不会容我活下去,我不死,她不能安心,可事实上如今我平平稳稳活到现在,若说这其中没有人暗中保护,我是不信的,这暗中保护的人,除了皇上,我也想不出其他人。”
墨画一双眼睛全都亮了起来,连忙站起身打开门,看看四周无人,这才回来小声道:“娘娘的意思是说?皇上还是眷顾着娘娘的?我就说嘛,当日皇上把娘娘打入冷宫就奇怪,明明他那么喜欢您信任您,怎么能凭着春常在身边宫女几句一面之词就给您定了罪?这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阴谋陷害,皇上难道不懂?莫非……莫非他将您送来冷宫,是为了保护您?”
慧妃哭笑不得地看了墨画一眼,摇头道:“你这是看那些半点不懂宅门中事的人写的话本看疯魔了吧?什么冷落谁其实就是在保护谁,是对谁好,这样狗屁不通的道理你也信?以后不要说是跟着我的宫女,我丢不起这个人。”
墨画委屈道:“奴婢是奴才么,奴才要那么聪明做什么?能领会主子意图,把主子伺候舒服就行了啊。再说,这话奴婢不也是顺着娘娘的话头说的,谁知您又反口了。”
慧妃悠悠道:“我不是反口,我只是觉着,皇上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但这打算,绝不会是什么为了保护我,就故意冷落我,把我打到冷宫来。那不过是无知人自己幻想的,若说害人,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冷宫害人更容易呢?”
有一句话慧妃没说出来,她那么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怎么可能是这种蠢货?皇帝如果真这么蠢,他别说当皇帝,早在皇子时就不知被人害死过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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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荆泽铭把东西送出去后,方采薇还是有点惴惴不安的,毕竟家里其他人都不敢往冷宫送东西,别的人家也不敢送,就出了老板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都说天威难测,谁知道一旦走漏消息,会不会触了皇帝的逆鳞呢?
不过转念一想:有什么?不就是送点衣服吃食吗?又不是私相传递,更不是鬼鬼祟祟,我们正大光明,皇帝你生气可以检查啊,你宠冠六宫的人,君恩不在了就把人往冷宫一丢,不闻不问还不让人娘家给点东西啊,在我们现代你这种渣男光青春损失费就要赔个倾家荡产你造吗?
当然,这个时代,皇帝的身份就注定他肯定不是渣男,荆泽铭更不是,一旦出了事儿,自己这位老板一定会负全责的,相对来说,她这个小员工最多被训斥几句,受不了太多牵连。
正是因为这个心态,所以方采薇才能够稳坐钓鱼台。这两日她把大房的库房清点了一下,发现弊病不少,库房里许多字画古玩都蒙了灰尘,还有几样金银器不知所踪,看库房的婆子一古脑都推在了富姨娘头上,方采薇却觉着富姨娘就算要偷库房东西,似乎也用不着这样小心翼翼,甚至她何必要偷?真要是家里有了困难,依照荆泽铭之前对她的宠爱,温柔软语求几句,怎么着几十两银子还是有的,用得着偷这些东西?不但担了个贼名,还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富姨娘也是个精明的,这种蠢事她会干?
第四十章:聘我你不吃亏()
疑惑之下,将那婆子叫出来,反复问了几遍话,那婆子本就心虚,又被问慌了神,没三遍就错漏百出,只得招认是自己赌钱输了,没有钱还债,想着富姨娘喜欢奉承,素日里又不怎么来库房,就算来了,只要大宗东西能对上账,自己在旁边使劲儿夸奖几句,这些小东西对方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大着胆子监守自盗,却不料刚盗了几件,富姨娘就倒了,换成大奶奶掌管钥匙。
原本那婆子也是不怕的,都知道大奶奶是个听风就是雨的性子,未必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即便真查了库房,查出这些亏空来,把这些事推到富姨娘头上也就是了。那女人疯了,其实和死无对证也差不多,尤其最近下人们都说大奶奶就是让富姨娘害得差点儿死了,还怕大奶奶不恨她入骨?自己这一栽赃陷害,说不定正合了大奶奶心意,日后还把自己当做心腹,仍让她管库房呢。
谁知这位大奶奶再不是她心目中那位听风就是雨的,竟然这样精明厉害,没几句就把她这个内贼给审出来了。婆子万念俱灰,被打了三十板子,好悬没把她打死,最后丢出府外了事。
荆泽铭中午回来,就见满院子都是晒着被褥布料,一件件的迎风招展,花里胡哨的别提多一言难尽了。他疑惑进屋,没看见方采薇,听丫头们说还在库房忙着,不由暗自纳闷,心想至于吗?镇宁侯府如今不比从前,我那库房里能有什么东西,让她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一面想着,就到了后院库房里,只见丫头婆子们都在忙碌穿梭,原本落满灰尘的大房间此时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因为四面没开窗,所以此时燃着烛火,各种木料的家具整齐摆放在一角,有限的几件古玩金银玉器,以及一些首饰之类的都装在盒子里放在博古架上,看着有些寒酸,但是比从前乱糟糟的模样好多了。
方采薇这会儿正在一只绘着四季花鸟的大瓷缸前,瓷缸里放着几幅卷轴,绿枝和碧丝正展开其中一幅给方采薇看,看完了卷起来,以红色缎带捆上,一面还问着:“奶奶,山水画是捆红缎带对吧?”
“对,花鸟的要捆蓝的,人物是捆绿的。”
方采薇回答,忽听碧丝道:“不对,绿缎带是捆神佛的,刚刚奶奶不是让绿缎带去捆那幅观音送子图的吗?“
“神佛也是人,观音之前也是俗世中人,后来才成了观音嘛。”方采薇不在意地道,结果就听那边吴婆子道:“我记着前年大爷不知道从哪里淘澄了一副百妖图,那个要去哪里分类呢?”
“百妖图,那应该都是人形吧?自然都归类在人物里。”
“可是奶奶,百妖图的话,原形应该是妖兽的啊,例如狐狸精蛇妖狼妖什么的……”
“妖精的话,人形的就放在人物图里,原形毕露的就放在飞禽走兽图里,有问题吗?”
“没问题。”下人们轰然答应,方采薇忍不住抹了把头上汗水,嘟囔道:“亏你们还有脸说自己是在府里做老了事的,就这水平?牛都不敢让你们吹知道吗?”
“为什么不敢让我们吹?”大家都不肯接话茬的时候,碧丝再次显出了她的单蠢。
“因为会被吹上天啊,摔下来就摔死了。”方采薇恶狠狠瞪了小丫头一眼:“干活不怎么样,顶嘴一个顶仨,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大丫头的样儿,你就不能学学绿枝?”
“碧丝吐了吐舌头,转身继续忙碌了。
荆泽铭直到这时候才走进去,下人们看见他,连忙行礼打招呼,却见他来到方采薇面前,四处看了看,叹口气道:“从前这里还算满当,如今家中日益艰难,也有许多东西拿出去或卖或当,钱都入了公中,难为你还这么细心收拾。”
“已经很好了。”方采薇非常满足地指点着各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荆泽铭:……这算是安慰吗?可怎么听着就这么忠言逆耳呢?
“抱歉,我们家这只骆驼虽然瘦,但还没死。”荆大爷冷哼一声,脸色已经黑了一半。
“对,没死就都有机会。我相信以爷的本事,一定会有再把这里全都塞满的一天。”
方采薇立刻意识到刚才地随口感慨太不正确了,于是立刻补救,果然,话音未落,就见老板黑了的那半脸又放晴了。
从库房出来,看着院中忙忙碌碌的十几个下人,荆泽铭忽然轻声道:“你果然好手段,感觉这院子里一下就有了生机,不像过去,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早就说过,聘请我你不吃亏了。”方采薇骄傲地扬起下巴,眯着眼看了看天空艳阳:“嗯,快端午了,大太阳天多,这两日把放着的被褥布料都晒一晒,免得发霉,今晚爷就能睡上充满阳光味道的被褥了。”
“不过就是松软了些,还什么充满阳光味道,就你怪话多。”荆泽铭笑着摇头,想了想又道:“我今天上午去看祖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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