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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按套路出牌-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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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跨马游街更是成为了他个人的独场秀,谁让他的小伙伴们都被人给绑走了呢。

    满京城的就看着安逸青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什么时候红绸已经撤下,安逸青的前面伫立着许多身穿短打的家丁们。

    “诸位,在下可是我们队伍中的最后一人了,你们就不能手下留情么?”安逸青抱拳道。

    没了他,这个队伍可就没人了。

    正说着,状元郎骑着马从旁边归队。

    “安探花,你就放心的去吧,队伍里还有我呢。”状元郎冲着安逸青打着手势。

    说完,他就骑着马哒哒哒的离去,留下安逸青面对着众多家丁。

    “探花郎,我们就各凭本事吧。”说着,众人就围了上来。

    他们从怀里掏出了若干胡萝卜和青草,引得安逸青身下白马有些垂涎欲滴起来。

    “乖,只要过了这一关,晚上我就请你吃大餐,比这还好呢。”安逸青抚摸着马脖子说道。

    安逸青的马前腿高高跃起,吓得众多家丁连忙散开,人群散开后,安逸青一骑绝尘起来。

    “呦,你家也失败了。”

    “说的好像你家成功了似得。”

    今天探花郎抢尽了游街队伍所有的风头,这在历届都是少有的事。

    他们想杀杀他的威风都做不到。

    最后一圈了,跨马游街队伍的人也慢慢归队着,临近皇城时,所有人都已归队着。

    众人身上都弥漫着胭脂香味,唯独安逸青的身上还是清清爽爽着。

    今天,石秀慧根本就没来,安逸青心里无不失落。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迎来了众位同窗的羡慕。

    安逸青只用稍微清洗一下,而他们却是要好好的梳洗一下,要不然无法面圣。

    哪怕清洗干净后,也时不时的有人打着喷嚏,当然也不乏有乐在其中的人。

    “状元许昌德授翰林院修撰,探花安逸青授翰林院编修,榜眼刘志勇授翰林院编修。”

    “臣等,领旨谢恩。”

    第一甲前三名都是立即授职的,其余的人则是被分派到各地去做主事、推官、知州、知县等。

    分离在即,众人的气氛不免有些惆怅。

    安逸青接连三天参加了数场宴会,为要离去京城的同窗们践行。

    有人在宴会上对安逸青跨马游街那天出尽风头表示羡慕嫉妒,于是不停的有人给他灌着酒。

    就是同为留在京城里的状元郎和榜眼也没少灌醉安逸青。

    安逸青是那种越喝越清醒的人,只不过外表他看上去是真的醉了。

    回到家里,安逸青连喝了两大碗醒酒汤,随后就深深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安逸青起身,穿戴好他的官服,去翰林院报了道。

    在门口的时候正巧碰上了状元郎和榜眼,三人一同走了进去。

    虽然他们是一甲前三名,但是放在翰林院就没什么值得好骄傲的了,翰林院里面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学识都不比他们差劲。

    就更不用说上一届的状元探花和榜眼也在这里了。

    一天下来,三人收获良多。

    安逸青和人道别,坐在马车里面驶向了别的方向。

    最后他的马车在石相府邸门前停下。

    递了拜贴后,门房恭敬的请安逸青进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石相就到大堂来见了安逸青。

    安逸青冲着石相行了一礼后,‘噗通’一声给石相跪了下来。

    “学生安逸青不负老师所望,今日特地前来补齐师徒名分。”

    石相六年前出游之时与安逸青相遇,欣赏于安逸青的才华,告诉他若是中了进士,被朝廷授了官职,他就正式让他拜入门下。

    平时他对安逸青的帮助从未吝啬过。

    而今,安逸青前来补齐他们师徒之名。

国师大人(四)() 
石相坐在主位上捻着自己的美须;坦然的受了安逸青的茶。

    安逸青奉上了自己的拜师礼;石相让管家接了过去。

    “你刚步入官场;还需磨砺一番;好好改改自己身上的文人习性;官场上你若还是以往的性子;会寸步难行的。”

    “老师说的是;清林身上是还有许多不足不处,需得好好打磨一番。”

    清林,就是石相给安逸青当年取的字。

    若是没有天机在身上;他哪怕重来一次也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可是这一次,他想走另一条路。

    他可能要辜负老师对他的一片心意了。

    安逸青心里有些惆怅的离去;上辈子;他的确是让这个老师兼老丈人操心太多了。

    就像人家那句话说的,要不是他背后有石相为他撑腰着;以他刚开始的那个臭脾气;早就有人收拾他了。

    就是后来他改变了许多;也依旧有人看他不顺眼着。

    安逸青离去后;石相亲手拆开了安逸青的拜师礼;毕竟是自己徒儿的一片心意;石相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紫檀木盒子里放置的是一块全新的砚台,砚台浓黑如墨,还没倒墨汁进去呢;就有一股墨香就扑鼻而来。

    真是台好砚;清林有心了。

    石相同是文人,对这块砚台是爱不释手。

    砚台是安逸青在商城里面买的,纯手工,是这个世界上的头一份。

    毕竟是老师兼老丈人,怎么讨好都不为过。

    安逸青按部就班的在翰林院上着班,因为都是文人聚集地,里面的气氛也很祥和,安逸青在前辈的教导下很快就上了手,之后就被上面分派了分内的任务慢慢的做着。

    因为都是同一部门,安逸青和状元郎榜眼也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一天,安逸青抬头一看,就看到了状元郎许昌德头上一片血光之灾在慢慢形成着。

    他沉默的给许昌德算了一卦,昭示着他今天有血光之灾,是飞来横祸。

    许昌德凑到了安逸青的身边,“你这是在干什么?”

    “给你算命。”安逸青叹息了一声,上辈子许昌德身为状元郎,算是步步高升之人,他眼前卦象的这一幕,上辈子许昌德并没有经历过。

    “怎么,你也要给我批一个步步高升。”践行宴上,安逸青对好多人都说过这话,从未对人酸过一句,所以安逸青在同窗们之间的名声很‘软和’。

    “不,我看见了死兆星在你头上闪耀着。”

    许昌德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记得安逸青这张嘴没说过这等不详的话啊,“清林,你可别吓唬我啊。”

    他以为这是安逸青在跟他开玩笑呢。

    安逸青无奈,“此等大事,我哪里会是玩笑话啊,要不是同僚,我才不会多管闲事呢。”安逸青正色的对许昌德说道。

    被他这么一看,许昌德心里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那安半仙,你能不能给我提示一下灾祸发生在哪?”许昌德乱给安逸青身上安名头。

    安逸青靠近许昌德,轻声说道,“我看见了你在花街上出了事,今天是不是有人约你一起去喝花酒了。”

    许昌德下意识道,“你怎么会知道的?”他没对别人说过这事啊。

    “你都说我是半仙了,我自然是看出来的。”安逸青坐回了位置上。

    “你若不信,今天去花街那里走一趟,就会发现那里有两批地痞流氓在斗殴。”原因嘛,花街最多的就是花娘,美色惑人呦。

    许昌德也不管心里信没信,都打定主意去花街走上一趟,一是因为想提拔他的上司之邀,他不好推辞,二是他也想确认确认安逸青是否真的有此等本事。

    榜眼刘志勇在许昌德走后靠了过来,向安逸青伸出了双手,“安半仙,求算命。”刘志勇嬉笑道。

    别看他和安逸青相差了有八岁有余,但是他们两个还真能玩到一块去。

    平时也会开开无关大雅的玩笑话。

    “想算命,先把费用给交了。”安逸青老神在在道。

    刘志勇在身上左摸右摸的,拿出开了几颗金豆子。

    安逸青看了一眼也不嫌弃,直接收了钱,他给刘志勇看了一下手相,“恭喜刘兄,最近喜事将近啊。”

    “我能有什么喜事?”刘志勇一愣。

    “你心里所求终于能如愿以偿了,难道还不是一件喜事么。”

    “我心里最想要的就是一个闺女,难道是这件事?”自己夫人有了身孕,刘志勇是知道的。

    “借兄弟吉言,我是做梦都想要一个女儿的,我家里面有四个臭小子,已经快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了。”把他这个当父亲的差点愁的头发都白了。

    “嗯,顺带说一下,这是你这辈唯一的女孩子了,你家注定是阳盛阴衰的命。”

    安逸青的话让刘志勇不由得信上了三分,因为他家往上数,往下数,三代都是一水的老爷们。

    “要是我女儿真的来了,为兄一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刘志勇拍着安逸青的肩膀道。

    “我等着呢。”刘志勇是当朝太傅的小儿子,他家的这个闺女,算是刘家唯一的千金了。

    刘志勇在三十岁以前就有了五个孩子,平均两年生一个,这才是这个世上最常见的情况。

    至于云娘和石正德,那是晚婚晚育的代表了。

    他们同龄人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他们的儿子才刚断奶。

    这个中滋味,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安逸青神色如常的去翰林院报了道,结果发现许昌德正抱着一个盒子在他的位置前等着他。

    “昨天的事应验了。”要是没应验,许昌德也不会带东西来感谢他了。

    “应验了,应验了。”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许昌德仍心有余悸,面上冷汗涔涔。

    昨天他和上司坐在包厢里,开窗看着楼外面的闹剧,结果不知是谁失了手,一把大斧子直擦着他的面门而过,要不是他留了一个心眼,那个斧子对着的位置就是他原本会坐的位置。

    众人不欢而散之际,他不由的就想起了安逸青所说的话,早知道就直接相信了清林,他也不至于走这么惊心动魄的一程。

    “飞来横祸,这事并不常见,你镇定一些。”安逸青拍着许昌德的肩膀安慰道。

    他收下了礼物,然后和许昌德了断了透露天机的这段因果。

    因为有天机在,他不会中那些泄露天机的五弊三缺,平时却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要是让人知道他没有付出代价,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找上他呢。

    经历过许昌德一事后,翰林院的众人也都对安逸青的本事好奇了起来。

    慢慢的也流传到了石相的耳中。

    他把安逸青叫到了家里,对安逸青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生怕安逸青是看了几本算命的书就开始充当起大头来。

    “回老师的话,徒儿是真有本事在身的,并不惧他们的试探。”安逸青直起自己的腰杆道。

    石相差点被安逸青给气笑了,“行啊,你说你有真本事,那就来说说为师的情况吧。”

    “老师,按照规矩,我都是先收钱再算命的。”

    石相好笑的递给了安逸青一张银票,“这下你总该给我算了吧。”

    安逸青对着石相一躬身,“老师,您以前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个大概,徒儿给您测一下以后。”

    石相点点头,也不知心里信是没信。

    “师傅位极人臣,卦象却在得善终与有始无终之间左右摇摆,这个卦象的结果皆系于府中大郎一人。”

    石相的表情蓦然僵住了,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安逸青手中的卦象,“你真的是算出来的?”

    安逸青点了点头。

    “你还知道什么?”

    “大郎身份高贵,非。”安逸青的话欲言又止。

    非他血脉,石相解读出了安逸青的话外之意。

    他不由得起了身,“那你这卦象上可有破解之法。”

    “有,破解之法在徒儿身上,徒儿自当会尽力而为。”安逸青把这事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在屏幕里看完了所有的真相,自然也就知道石正德早就知道他不是石府亲子,他的亲生父亲是帝王。

    但是外表他却表现的一点不知情,平时享受着石府的恭敬,暗地里却一步一步试探着帝王对他这个儿子的底线。

    安逸青这事又何尝不是他走的一步棋,哪怕知道错不在安逸青身上,圣上为了心里对儿子的那一点愧疚,仍旧放弃了他的一个臣子。

    他心里也不愿意安逸青和石正德的妻子名字继续绑在一起。

    毕竟石正德的真实身份可是他的子嗣,他的妻子若是桃色新闻太过,也有损他的面子啊。

    石正德由浅至深的试探着,一步步的扩大着帝王对他的容忍之心。

    直至最终,他不可避免的和皇室中的兄弟们对了上去。

    相府作为当初收留石正德的府邸,自然也不会幸免于难。

    只要石正德心里野心一起,那相府就再无抽身之日。

    反倒是石正德一辈子都会是一个生母不详的私生子,也只有这样,相府才能得以保全。

    石正德之所以为所欲为的资本就是他背后的靠山比他还大,比不过,安逸青就被碾压了过去。

    这一次,安逸青准备对石正德来一个釜底抽薪,彻底的断绝了他的后路。

    他现在的所做所为,都不过是找一个理由能名正言顺的接近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罢了。

    安逸青会算命的事一开始是在小范围内流传着,随着他一次次的精准,名气也越来越大。

    皇帝也对于那个‘不干正经事’的探花郎也听了那么一耳朵。

    “石相,你觉得这事是真是假?”皇帝知道安逸青是石相新收的徒弟,固有此一问。

    石相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皇上,是真是假,咱们把他传唤来,一试便知。”

国师大人(五)() 
“也对;是真是假;一试便知。”皇帝的眼里闪烁着异样;若是此人真的有这种本事;那他麾下可就又多了一个术士了。

    这年头;臣子遍地走;术士千金难求。

    他手底下的那些术士还是他父皇给他留下来的呢;他们年纪大了不说,平时会做的也就是看看风水,寻找寻找龙脉和上等的墓地。

    本事都被他们皇家给摸透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让他们推算他们皇家的气运,一个个的推三阻四,都说自己的本事不到家。

    “探花郎若是真有此等本事;石相可肯割爱啊?”皇帝怕石相会舍不得这个读书苗子。

    “他既然已经身为皇上的臣子;那他的事就不该由臣再插手了。”石相神色镇定道。

    天地君亲师,君可在师之前啊。

    “微臣安逸青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逸青身穿朝服;步入殿中给皇上请安道。

    “爱卿平身;朕听爱卿有算命测吉凶之术;所以才叫你前来展现展现。”

    皇上这话让安逸青心里有了底;他躬身道;“臣多谢圣上抬爱,只是臣这微末之技,实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爱卿又何必自谦呢;来都来了;就请随意一测吧。”皇帝收到的消息可比外人们传的知道的多。

    “测的不准也没关系,就当是博朕一笑了。”就是当不成术士,也能继续做探花郎来为他尽心尽力啊,皇帝的如意算盘打得很是精细。

    “臣恭敬不如从命,皇上您想算什么?”安逸青垂眸问道。

    “算什么朕想想。”被安逸青这么一说,皇帝心里面想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一时之间让他难以抉择。

    “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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