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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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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太后娘娘是是”桂枝望一眼君夜尘,对方并不瞧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捏玩着腰上的黑色玉佩,一咬牙:“是如贵人是如贵人让奴婢这么干的!”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刮在她脸上,想必是用足了劲的,桂枝的脸颊瞬时就印上了几道红印,嘴角溢出了鲜血,刘如双瞠目,怒道:“你个贱婢,本宫平日里对你不薄!又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能这么陷害本宫!”
桂枝捂着红肿的脸,疼痛感让她终是掉下了眼泪,又怒又怨,又是下了决心般,咬着破碎的嘴唇道:“太后,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那日在皇上的生辰之上,小主见离月独自一人,便让奴婢骗离月去了碧水池,见四下无人,奴婢按照小主吩咐要将她推下池子,谁想到她戳破了我们的意图,上来就扯着小主的衣服不放,小主怕引起别人注意,情急之下跟奴婢两人将她按入了水中溺死,事成之后本想悄摸着离开,却见有人过来,情急之下就谎称离月落了水。“
顔溪死死的攥着椅子扶手,忍住掌心中凝聚的那股力量。
刘如双啊刘如双,本宫千方百计的想摆脱你的纠缠,那板子本宫从未与你计较,只想着能顺了你的意便罢了,谁曾想,这一忍,却是忍去了一条命!
“你胡说!”刘如双发了疯的扑上来,却叫本在一旁站定的非冥扯住了,狠狠的将她摔回地上,刘如双没下得了手,直接转向太后:“太后可要相信臣妾啊,臣妾什么都没有做过,一定是这贱婢对臣妾怀恨在心,才如此冤枉臣妾,太后要为臣妾做主啊!”
桂枝立刻反驳道:“皇上,太后明鉴,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你方才不还说你平日里对她不薄,既然不薄,怎么还怀恨在心?”君夜尘淡淡的开了口,“这诬陷主子也不是小事,你且说说可有什么证据。”
“有,奴婢有证据!”桂枝急急道:“那日拉扯中,离月从小主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娘娘怕引起别人怀疑,早早的离了辰宴后,便让奴婢将她的那件衣服烧掉,奴婢还未来得及烧,那件衣服现就在奴婢的房内。”
人证物证皆在,刘如双绝望的瘫软在地。
直到现在她仍是不明白,为何会毫无征兆的沦落至此,她万万没想到桂枝会出卖她,当初可是桂枝下的手,若事情败露,桂枝也是难逃一劫的,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贱婢会不顾了自己的生命也要揭她的底!众目睽睽之下,刘如双扫过众人的眼神,司马晴仍是那样淡然自若,秦心雪只是一副骇然的模样,而昔日与她交情甚好的尚兰柔只是冷冷的坐着,往日错了一些事,倒会帮着求几句情,可今日,似是要与她撇尽了关系,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哀家怎么也想不到,你平日虽狂妄了些,却不至于做这杀人的事,今日哀家算是领教到了,你真是一颗好狠的心!只是哀家实在不明白,她一个奴婢是如何惹了你的,要让你如此毒狠!?”
刘如双如死灰般,为什么?!她如何能说为什么!那样的事一旦揭发,恐怕再无力回天了。
只好将求救转向了唯一的一处希望,匍匐到他的脚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角,哭喊道:“皇上,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求求皇上看在臣妾服侍多年的份上,饶了臣妾吧!皇上,皇上救救臣妾啊!”
太后本就对刘如双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怀,现下她犯了如此大得错误,更加的不会偏袒与她,但心想着她毕竟是皇帝的女人,若直接下令处置了总是不妥的,若能凭此事拔了这个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人,倒也是件好事。
“皇上觉得如何是好?”
“爱妃。”一众人不知道君夜尘喊的谁,都将目光望了过来,听到他接下来的几句话,看向顔溪的眼光又变得复杂了许多。“既然那丫头是你的人,死的又是如此的冤枉,该如何处理了,还是爱妃说了算罢。”
她说了算?这里有太后,怎会让她说了算?这君夜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相比于这个,顔溪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如何以命抵命上,轻移步伐,跪至殿中央,道:“臣妾愚笨,但却懂得两句话,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离月那丫头虽说是臣妾的奴婢,但她待臣妾恪尽职守,从没有一丝懈怠,臣妾感激在心,也是十分喜欢她,尚在豆蔻年华便香消玉殒,若没有一个公证的决断,臣妾只会愧对了那丫头。”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君夜尘顿了顿,正当顔溪认为他会求些情的时候,听得他漫不经心道:“那便杀了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章 主仆皆命丧黄泉()
那便杀了吧。
淡淡的一句话顿时惊呆了众人,如此情景之下是开不得半点玩笑的,纵使太后不喜这个贵人,也是心中惊了许久,目光在顔溪和君夜尘身上各自停留了许久,心中一叹,却没有开口反驳。尚兰柔心中切齿,想不到这女人一句话,便让皇上从了她的意,向来皇上是极少去锦云宫的,什么时候将这个女人的话放在心上了。
刘如双瞪着绝望的双眼,怎么也没想到君夜尘这么无所谓的就要将她杀了,嘶哑着嗓子绝处求生道:“皇上,臣妾当初可是救过您的啊,皇上就念在臣妾的救命之恩上,饶了臣妾一命吧皇上!”
“皇上。”顔溪开口:“如贵人当年救了皇上,皇上为报这救命之恩,排除万难,将一个商户之女迎进宫内,赐宫殿,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这足以证明了皇上是用尽真心来报答这份救命之情的,如贵人也应当念了这份情,收敛德行,好生的伺候皇上才是,但如贵人好猜疑,又善妒,只因心中对臣妾的不满,便将臣妾的奴婢杀之后快,这是于情于法都不能容忍的。若皇上能秉公处理,杀一儆百,不仅外界的人会说皇上是分明公证,而且也能杜绝这后宫之中再有此类的事情发生。”
一番话,将刘如双的后路堵得死死的不说,还将当今皇上的颜面挽住了,太后不禁对这个平日里极少出户的溪妃有些刮目相看。
“不!不要!娘娘,娘娘,你为妹妹说几句话啊,您求求皇上,求求太后!妹妹平日”
尚兰柔一脚踢开了将她视为最后一根救命草的刘如双,怒道:“妹妹竟作出如此荒唐事,让本宫实在失望!”继而下跪道:“臣妾虽然平日里跟如贵人关系稍近些,但她竟然犯下如此大的罪行,臣妾虽是痛彻心扉,但不会为了这份私情罔顾了我朝的律法,还望皇上,太后秉公处理!”
律法?当斩!顔溪心中冷笑,真是大难来时只顾自己飞啊!
大殿之中到处充斥着刘如双的哭喊哀求之声,只可惜到此时,就算有谁想帮了她,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君夜尘的那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像烙铁一样将每个人的心头都狠狠的烙了一遍,从前只觉得当今的皇上是个性子温和之人,后宫哪位妃子犯了些小错,也都是宠爱着一笑而过,可今日却并非如此。
到底是哪里变了?总觉得今日的君王与往日不同了些,自从上次在永康宫突然出现,板刑了锦云宫的主子之后,就似是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既是无人有异议,那择日不如撞日,非冥,沧枫。”声音虽轻,但却敲打在每个人的心窝窝上,毛骨悚然的惊。
“在”
“在”
非冥沧枫上前后,便听到君夜尘道:“将这二人拉下去,杖刑。”随后又补充道:“沧枫亲自执行。”
众人又是一惊,刘如双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晕死了,相比与刘如双的哭闹,桂枝显得安静得异常,自始至终除了对自己的罪状供认不讳之外,竟然从不曾为自己开脱求饶过,这样的安静看在顔溪的眼里,简直有些可怕。
这样的幼小的年龄,在死亡面前,怎么会有如此镇定的表现,除非
除非她是一心求死,可事发之日到现在,不过短短几日功夫,是什么原因会让她一心求死?
沧枫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刘如双从地上拖起来,就如同死物一般一路拖拉着到门外,殿内的人只听见几声毛骨悚然的哀嚎声,然后便不再有声响,就如同那板子打在自己身上般,惊得不敢吭一声。
君夜尘突然从座上走了下来,来到顔溪的跟前,将她扶起,倾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那短短的一句,当场让顔溪的心控制不住的漏跳了几拍。
声音极轻,轻到外人听不见一个字;又极温柔,柔到顔溪错认为今日的君夜尘并非同一人,只那一句:那日的板刑,朕替你讨回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让沧枫亲自动手!反正是杖刑,就是一个死字,谁动手不行,非让沧枫亲自去,原是这样!
原来他早就知道当日之刑是刘如双在中间捣的鬼,可是顔溪还是不明白,离月虽让她心痛,但毕竟只是一个奴婢,君夜尘如何会为了她身边的一个小小的宫女,而杖刑了昔日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的枕边人?莫不是
众人听不见皇上在溪妃身边说了什么,但瞧着溪妃竟有几分小女儿家的姿态露了出来,太后装作视而不见,司马晴从头至尾就好似来凑人数的,要不是后宫就这几个人,顔溪就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尚兰柔充满着嫉妒,看向顔溪的目光又多了几分仇恨,虽然顔溪不知道这样的仇恨到底从何而来,之前之事她一概不知,但尚兰柔并非善类,见着他又似是让她看到了锦云宫那个至今还是个秘密的藏头缩尾之人。
秦心雪美目含情,似是不怨,但就那样堪堪的望着,便叫人觉着楚楚可怜。顔溪心中叹了一声,只怪着方才自己没把控好情绪,露出了不该有的姿态,让这些人都收进了眼里,不知该会作何感想,在这后宫之中,嫉妒是最要命不得的东西。
刘如双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细皮嫩肉的拿受得了板子,几下下去便没了声音,沧枫不管不顾的打着,丝毫没留住一丝的气力,要不是非冥探了刘如双的鼻息,提醒他人已断气的话,怕是沧枫不知道停下来了。
非冥看着刘如双被血水浸湿的背部,实在是惨不忍睹,砸吧着嘴道:“你也真下得去手。”
沧枫哼了哼,心想着,为何下不去手?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又不知检点,上次她撺掇着让皇上打了溪妃娘娘的板子,他亲自动手虽说手下留了很多情,但还是害得他在溪妃娘娘面前一直心里有愧,还不知羞耻的勾搭外面的男子,让师兄蒙羞,这样的女人,打死活该!
“她呢?”沧枫指了指一旁一样凄惨的桂枝。
“死了。”非冥耸耸肩,直接进去复命去了。
沧枫冲着他背影一瞪眼:有脸说我的,你下手也我还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一章 万春园中遇旧人()
自昨日永康宫回来后,顔溪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人群散去之后,那主仆二人是如何惨烈的被抬了出去的,她并未多看上一眼,倒是离雪,不怕污了眼的死死的盯着,顔溪知道,她是怕昨日是一场梦。
君夜尘的所为均在她的意料之外,换句话说,这个男人好像从来不按逻辑做事,永远弄不懂他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但顔溪将整件事情的前后始末细细的想了一遍,得出一个百分之八十的结论,就是,替离月伸冤恐怕只是顺便,这个男人其实是在借她的手,名正言顺的又不损了他颜面的,除去了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真可惜了那刘如双,到死都不知道想她死的人,其实另有他人。
太后体恤锦云宫缺失了一人,特地让人送了一宫女过来,唤名灵萍,年龄比离雪他们还轻些,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顔溪总觉得无法亲近,加之又一副唯唯诺诺模样,顔溪实在不知道该安排她干些什么,便让离雪将她带着到处熟悉一番,日后捡着合适的事再让她做着。
今日锦云宫的仆人皆出动了,里里外外的打扫着,洒着水,离雪声称这可以除去晦气。顔溪是不相信这一套的,但看他们忙着起劲,也就随了他们去,见着天气实在好,近日这些乱七八糟之事接二连三实在闷气,想着出去走走解解闷。
离雪想跟着出来,顔溪再三保证只是到附近的小亭子中转上一转,片刻便回,离雪这才放心了些。
出了锦云宫,顔溪想着时下正是春暖之时,不知道附近的园子的花是否开了没有,便拐了个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离锦云宫远些的路程,有个不大不小的园林,万春园,也不知当初是谁起的这名字,听起来有几分妓院的名字,顔溪觉着有些好笑。
万春园里种着各种花草,只可惜尚在初春,很多还在抱芽当中,只有些视寒若无的苍劲之物仍是一片的葱翠嫩绿,增色添笔了不少,没叫这万春园陷于一片枯萎之像。园中有一座假山,做工仔细,看起来像极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真石头,叠叠障障的,很是空灵。
不知是众人对这园子失了兴趣,还是历来这园子就跟她那锦云宫一样,本就冷清得很,园中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顔溪乐得自在,捡了一处干净的石墩上坐着,十分悠闲的闭目养神。
暖日当空,万物俱籁,这样的时刻不享受一番实在是可惜了,更可惜的是,顔溪还未享受多久,便被一声突兀的男音打断,吓得她一个激灵,险先从石凳上栽下来,来人反应十分迅速的将她扶了扶,挡住了她落地的窘态。
男子身上的香气并非当今皇上的,顔溪站稳了脚后,立即与来人保持了距离,抬眼望去,这一望让她十分惊讶,竟然是君修凌。
她对君修凌并无厌恶之感,虽说他不善言辞,但却让她觉着亲近,那日去昌和殿之时,他的一番话实际上是好心的劝慰,只是她当时火气正旺听不进去,还将他冷语了一番,现在想来,不免有些愧疚。
顔溪方要行礼,却被他打断:“不必客套,本王也是不喜这些虚礼的,但凡真的尊重,都是放在心中的,这些虚礼不过是给外人看的罢了。”
顔溪笑笑,看来这君修凌也是性情中人,“礼是虚了些,但这宫中讲究最多的恐怕就是这礼字了。”
君修凌闻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二人相视一笑。
“王爷怎会来得这园中?”
“本王从母后宫中出来,随便走走,变走到了这园子中,想着瞧瞧这园中景色可有些变化,便走了进来,却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君修凌如实相告。
平日里总在他身边跟着的那个承华却不在身边,顔溪想问,又觉着自己是不是八卦了些,直接将问题吞了回去,君修凌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方才想一个人走走,便打发了承华先行回府了。”
一语戳穿心中的八卦,顔溪尴尬的笑笑,随口接道:“承华那性子跟王爷倒有几分相像。”
“我记事起,承华便一直跟着,护着我的周全,又年长了我多岁,性子上比我还沉敛些,所以前些日子若有吓着你的地方,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莫要放在心上。”君修凌不知为何,当着她的面,一个我字竟可以说的如此随心所欲。
顔溪早就将当日之事忘得干净,谁曾想他竟然还放在了心上,忙道:“王爷都还没怪我的罪,我怎还会怪责了他去,他也是护主心切,该情有可原。”
“若论护主,你身边的那些丫头也是衷心得很,也不枉你为了他们挨了那十板子。”见顔溪惊讶,君修凌解释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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