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花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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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可笑的是，妈妈尽管总是念叨要死，可是她竟然没有一次自杀过，所以她并不是真正的想死，她不过是想拿死来折磨我们这一家人，或者是威胁爸爸，她只是想离婚，然后去寻找她真正所爱的男人，可是她怕爸爸会杀了她及她的妹妹们，于是她就只能闹，只能不安生，

　　　　爸爸呢？除了打她，把她打得要死，然后还能怎么样呢？爸爸从来没有赢得过妈妈的芳心，而且让她的心离他离来越远，或许身体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但是心灵无时无刻背叛，因为妈妈说过世上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比爸爸强！只有爸爸是最差劲的，还让她这个倒霉人给碰上了……

　　　　妈妈说过的许多话，骂我们全家的话，她认为她当时说的是气话，应该不算数，那怎么可能呢？只有她自己在自欺其人！

　　　　如果有人提起她说过的难听话，她便会嘲讽谁小心眼，就好象她早忘记了，却不知道她是真忘记了，还是假忘记了，或者只是装糊涂？本来，我以为妈妈骂过的话，我也全忘记了，可是记忆就在那里，竟然丝毫没有忘记，为什么？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偏偏我忘不掉！

　　　　躺在被窝里，想了很多，黑妈妈仿佛知道我想了什么似的，我感觉到了她就在我身边，一脸的黑暗，一身的黑衣，还有黑色的老太太发髻……她还瞪着一双黑黑的眼睛，盯着我，盯到我的肉里，盯到我的每一个细胞里。我又开始了冒冷汗与抽搐，心无比的慌乱，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而且呼吸越来越弱，就象要窒息了似的。

　　　　精神与**的作用真的是很微妙的，如果一定要认为它们是独立的，只能说那是你没有尝到它们互相影响的滋味！

　　　　小时候的一个雪天去上学，走在下破的雪路上，我突然听到一阵汽车声，就以为拐弯那里要冒出一辆汽车了，突然脚下一滑，我就摔了跟头，我是如此的着急站起来，因为我害怕那辆汽车马上就开过来把我压死了，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想站起来，可是一下子我竟然失灵了，瘫坐在地上，怎么动弹，都站不起来了，心慌乱的要死，而汽车发动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就那样坐在地上等死，可是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汽车竟然没有开过来？我突然想为什么汽车还没有开过来？我以为它就在拐弯处，应该开过来了啊？它在哪里？汽车难道并没有在拐弯处？我才又仔细听了那汽车的声音，原来是在相隔的马路上，虚惊一场！然后我竟然没费什么力气就从雪地上站了起来！

　　　　原来自己错误的判断与认为把自己吓瘫了！

　　　　此时，躺在被窝里的我，比当年雪地里的我更惨！那时，我只是站不起来了，而现在我连呼吸都变困难了，然而我并没有真正的看到黑妈妈的脸，哪怕她的一个手指甲，我都没有看到。

　　　　可是我对她存在的感知是真实的，感觉她就存在于我身边，深信不疑！所以，我就象一个奴隶一样蜷伏于女王的脚下，任她处置，可是女王无声无响，仿佛任我咆哮求饶……

　　　　又是一身汗，浑身的紧张导致了每一个细胞都酸疼似的，那种不舒服不可言喻。如果这个时候，我推醒爸爸、妈妈告诉他们自己认为黑妈妈跟了过来，就在屋子里，就在我身边，我好害怕，爸爸、妈妈会怎么样呢？会帮助我什么呢？

　　　　也许妈妈不会怎么惊悚，因为她不信什么鬼、神、仙的，她只信命，至于命是由谁主宰的，妈妈似乎并不关心，偶尔会说老天爷不长眼睛让她嫁给了爸爸，也就是说在妈妈眼里：命是由老天爷决定的！可是老天爷是谁呢？妈妈就不再追究了，反正就是老天爷，全天下就这么一个爷说话算，全是由他决定的谁命好或坏。

　　　　而爸爸呢？我真担心他会犯精神病，因为他本来就疑神疑鬼的，也怕各路神仙、妖怪，如果我说黑妈妈跟着我来了，那么爸爸还不得给我下跪？认为黑妈妈附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是又哭又笑又闹，没准还得给观音菩萨搬出来，然后上香、祷告……

　　　　这只是可能之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我又打又骂，怨我招惹了黑妈妈，然后会把全家发生的或将来发生的坏事全部算到我的头上……

　　　　算了，我不能喊醒爸爸、妈妈，每一次遇到困苦时，我不都是没有找他们帮忙解决吗？

　　　　因为有生以来的经验是他们只能帮倒忙，并不会真正的给我心灵带来力量，换来的全部是对自己的磨难！

　　　　父母只是生了我的身，这个恩足够让我一生清偿不掉，至于多余的要求只是打扰了他们，何苦呢？再说他们生了我的身，还在一直喊后悔呢，算了，自己挺着吧！黑妈妈，要不然，你就弄死我，或把我带走吧……

　　　　就这样，不知不觉，我被想象中的黑妈妈折磨得死去活来，之后，又睡着了……

第二十七章　左心室的痛与右心痛的痛（）　
这一夜没有睡好，受到黑妈妈的追猎，虽然我没有被猎杀走，但是感觉无比疲惫！

　　　　第二天，竟然还要去上学，推出了自行车，此时我已经由横梁的凤凰自行车换成了斜梁的飞鸽自行车，也许就是刚上初中时就被小学男生安虽仓撞了，自行车受损很严重，但是修理之后，并无大碍。可是没过多久，妈妈又主张给我买了一辆新的斜梁自行车，这一点体现了妈妈对我的爱，那是因为车关系到我的生命，尽管她很恨我，不喜欢我，但是还是希望我活着！

　　　　每当在父母那里找不到关心与帮助，我便寄希望于同学之间的友情还有懵懂的爱情。可是我不敢主动搭理艾本充，而这一天，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自在，竟然和我的同桌换了座位，就坐在我身边，我的心里非常欢喜，可是我的脸竟然是与心背道相驰的，我拉长了脸，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好象非常讨厌他换了座位。

　　　　然后他当然并没有看到我内心的真实欢喜，而只是读出了我面孔的不悦，然后他乖乖的说：“你让我出去吧，我不和你坐一起了，成吧？我去和你同桌换回来！”

　　　　听着他的话语，我非常不高兴，我多么希望他就坐在我身边，永远的坐在那里，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心里是这么想的，身体竟然站了起来，给他让路他出去了。就这样，我又一次不自觉的拒绝了与他的亲密接触！

　　　　为什么会这样？

　　　　当他离开我，当我的同桌回来时，我坐在座位上陷了沉思与自我矛盾之中。为什么总是拒绝他？

　　　　我倒底是为什么

　　　　？讨厌他吗？不讨厌！

　　　　喜欢他吗？至少认为他喜欢我，只是他从来没有明说。

　　　　总之喜欢和他坐在一起吗？是的，肯定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把他撵走了？害怕！我害怕！可是害怕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小学时与佟龙只是在一个学习小组一起写作业，当然也玩过无知的****可是那时我们才上小学二三年级，根本什么都不懂，都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可是我竟然被上一届的那么多男生骂：仇大红与佟龙***多么羞耻的往事，多么难堪的童年，那让我整个小学时代都是在痛苦与压抑中度过的，我甚至从来没有开心的笑过！

　　　　好不容易升入初中了，原来的小学同学，同班的只有几个，再也没有人提起我小学时的谣言了，我不能再陷入那种痛苦中，所以我要与艾本充划清界线，否则万一又被人骂了呢？

　　　　别人搞对象没人骂，万一我搞对象就有人骂呢？如果我天生是一个倒霉蛋，那么只能承受这样的命运安排，再说也无力挣脱！难道不是吗？小学时，那么多男孩、女孩一起写作业，一起玩，只有我被骂了？为什么？除了我们真的互相抚摸了生殖器，还有别的原因吗？佟龙是外来户的孩子，本来就受欺负。而我呢？爸爸很无能，还有精神病，妈妈也被骂作风败坏，他们的孩子当然也要受欺负！当然爸爸、妈妈从来没有教过我，男、女有什么区别？哪里不能让别人碰？哪里不能碰别人？还有妈妈到底作风败坏吗？

　　　　妈妈只不过长得太漂亮了，又那样高挑，偏偏嫁给了爸爸这样一个武大郎般的人，村民们都议论纷纷，认为妈妈是嫁不出去了，才找了爸爸；认为妈妈肯定是作风不好，才将就了爸爸；认为妈妈是个坏女人，才不嫌弃爸爸。而妈妈的说法是姥爷的安排！姥爷曾经破坏了她的三个好婚姻，然后她就心灰意冷了，就任姥爷做主了！

　　　　或者妈妈是跟她的那个最后一个定婚的男朋友寇宪诚斗气呢，她与他分手两个月就与爸爸相亲了，然后又过了两个月就嫁给了爸爸！

　　　　寇宪诚听到妈妈嫁人的消息后就跑到姥爷家大闹，从姥爷要人，可是人已嫁到外市，成为他人妇，闹也只是瞎闹，闹也是白闹，就这样，妈妈与她心爱的心上人寇宪诚错过了一生！两个人都在痛苦之中走进了各自的婚姻，奇怪的是听说寇宪诚也过得不幸福，也是生了两个女儿，后来离婚了！而妈妈不幸福却离不掉婚，生了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养子，但是她离不起婚，怕爸爸，被爸爸吓住了，圈在了婚姻里，却天天在自我折磨与折磨家人……

　　　　其实爱了就是爱了，恨了就是恨了，敢爱敢恨，才能认清自己的真面目！而在这一点上，妈妈就混淆着，或许她恨寇宪诚提出分手，恨他来找自己太晚了，其实恨一个人代表的是足够的爱，没有真正的爱，就谈不上真切的恨！所以妈妈是深爱过寇宪诚的，或者一直爱着！可是妈妈竟然不承认，因为不承认，反而让自己的心找不到真正的目标，所以与寇宪诚相像的男人，都成妈妈的暗恋对象，当然根本就没有爸爸！

　　　　在我小时候，村里有几个帅老爷们，他们看到我就喊：“女儿！女儿！”然后会开心大笑，扬起马鞭，催赶着马车扬长而去。而我站在原地，不爽的翻着大眼睛，撅着小嘴，非常不开心，觉得他们真的太无聊又讨厌！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我只是我爸爸的女儿，虽然他总打我，总骂我，但是我还是知道，怎么打我，他也是我的亲爸，而他们不是！

　　　　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喊我女儿？因为平日里，妈妈总拿眼神勾搭过他们，拿笑脸迎合过他们，估计就差没有脱过裤子配合他们了，再说脱没脱过，谁知道呢？但是据我观察，应该是没脱过！因为如果妈妈真的有那么大的勇气与豪爽，就不会天天骂爸爸，也不会天天和爸爸打架了，而是会冷静的和爸爸摊牌或不声不响的走人。正是因为妈妈是一个敢想不敢做的人，所以她才那样天天叫屈，其实这样，对孩子照样是一种伤害，凡是伤害都是一样的，离婚的或不离婚却不好好过的，其实对孩子的心灵来说，没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是左心室的疼与右心室的疼罢了！

　　　　左心室的痛与右心痛的痛，你说哪一个更痛？分不出来！都是痛，只是痛的部位不同罢了！所以一个人受到的伤害是五花八门的，尤其是一个孩子，有时候受伤的理由甚至让大人觉得可笑，可是这真的会影响到孩子的成长，甚至是一生的喜乐、悲苦！

　　　　所以，人有病，好治！唯心有病，难医！

　　　　1

第二十八章　愈挫愈勇（）　
其中村里有一个男人，很帅！对妈妈最痴情，经常溜到我家，可惜每一次，都是小孩子在家，而妈妈在地里干活，他到底想干什么呢？反正不是想干好事！这个男人的老婆很丑，还抽烟、喝酒、打麻将，结果就是这个男人沦落到经常要找小姐，当然是找那种最便宜的小姐，听说十块、二十块、几十块就能来一炮的那种……

　　　　村里还有一个男人，一般帅！对妈妈也很痴情，但是他有一个好老婆，人长得漂亮，就是黑一些，不过苗条，擅长打扮，而且把家收拾得干净整齐，两个人一起努力种地，经常比别人家赚得多，生活很美满，虽然他没有得到妈妈的身，可是得到了妈妈的青睐，并且与自己的老婆非常相爱……

　　　　两个男人同样受到了诱惑，不是女体的诱惑，而是一个女人幽怨的眼神的诱惑，可是不同的男人却有着不同的人生轨迹，即取决于自身的定力，也取决于自己另一半的魅力。

　　　　没办法，有时候，我们就生活在这么一个无奈的世界里！

　　　　其实妈妈根本不喜欢谁，的男人，不过是寇宪诚的化身与替身，因为妈妈不承认对寇宪诚的爱，反倒让自己生活在幻影中，如果承认了，她更容易生活得轻松！

　　　　所以，我不想象妈妈那样活着，我要敢爱敢恨！爱谁就是谁，我要找到他，告诉他，哪怕他拒绝了我，我也心甘情愿，因为知道了结果，我就会把他放下，然后去寻找下一个爱，可是如果认定了爱，就非他莫属了，而并不存在下一个。人的心是有限的，有时候，只能装得下一个人，不论得到与否、相守与否，真的是除却巫山不是云、曾经沧海难为水！

　　　　不得不承认，我是早熟的，尽管我想了这么多，可是真正的去谈恋爱，我办不到！办不到在初中的时候就谈恋爱，所以我只能玩暧昧！玩：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是一想到这点，就觉得无比分心，又扑朔迷离而不真切，所以还是好好学习吧，这才最实惠！

　　　　秋芍药和肇风雷谈恋爱的事情，最后还是让她妈妈知道了！她妈妈翻山越岭的来到学校，没有去找班主任，而是直接来到肇风雷面前，直接就是两个耳光，把他都打蒙了，把全班同学也都吓傻了，而秋芍药似乎才缓过劲，才发现这个闯进教室的泼妇竟然是自己的妈妈！

　　　　“妈妈，别打她，不怨他，与他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愿意的！”秋芍药一边说，一边跑过去抱住她妈妈的腰。

　　　　“松开手，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我不松，你连我一起打吧，我愿意替他挨你的揍！”

　　　　“****娘的，以为老娘真的不敢打你啊，亲闺女生出来干什么的，就是给爹妈白打的！”说完，又开始打秋芍药。

　　　　听了这些话，我就在想难道农村妇女的思想都差不多吗？都认为孩子只要是自己亲生的，就可以随便打，当然一些非亲生的，也一样随便打，尽管法律规定了这是违法的，但是认死理的人怎么可能改变呢？她们甚至认为法律是不合理的，管天管地，怎么还能管父母教育孩子呢？在她们眼里，打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是在教育孩子，而不打孩子，才是不称职的父母！

　　　　我仔细看了看秋妈妈，她虽然不够年轻了，但是依然美丽动人，有些微胖，却把她显得无比性感与富态！

　　　　曾经，秋芍药把他父母的结婚照片拿到过学校，我看到过她妈妈结婚时，好漂亮啊，烫的中短发，头上戴着红花和粉花，那些花吐着亮闪闪的花蕊，与欢庆的气氛非常搭调！画着妆，依然看得出她那张俊俏的脸，大眼睛双眼皮，深陷的眼窝，高高的鼻梁，弯弯的笑唇。当时，我说：“秋芍药，你妈妈真漂亮！”没想到秋芍药竟然说：“漂亮有什么用？脾气可不好了！”

　　　　后来，我听班上与秋芍药同村的同学说，她妈妈是村里有名的母夜叉，她爸爸是有名的窝囊废，两个人也是打打闹闹的过日子，曾经也离过婚，两个人都到了法庭，开庭后，她妈说离婚需要赔偿她一万元钱，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万元钱无异于现在的百八十万，当然她爸爸是拿不出来的，除非去借，气得她爸爸当庭就骂：“要那么多钱，凭什么？就汤匙大的地方，就值一万元钱吗？”

　　　　秋芍药爸的话音一落，秋芍药的妈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