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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仙君种情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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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若这果真是一个蓄意构陷的陷阱,就更不可以负隅顽抗。古人尚有胯下之辱,这点小事若忍不得,跳将起来,反叫旁人看了笑话。

    他左右一权衡,爽快道:“练某愿配合调查,但待案情水落石出之后,也请仙君激浊扬清、以正视听。也要叫那些心存偏见的人知道,今后莫要将那些歹毒之事,尽皆算到五仙教的头上来!”

    春梧君点头:“这是自然。”

    说完摆一摆手,监管云苍法度的凌霄阁阁主立刻上前,向练朱弦抱拳施礼。

    “练毒仙,得罪了。听闻南诏有以符咒驱使走尸的异术。不知你身上有无驱尸符?”

    不待练朱弦回应,他又扭头朝着两名云苍弟子使了个眼色。

    两名弟子领命上前,却又面露难色,显然是不敢与练朱弦接触,唯恐染毒。

    练朱弦干脆道:“我自己来。”

    说着,他就除下了腰间的乾坤囊,将里面装的各种符纸、器物逐一取出,再倒转囊袋以示彻底空无一物。

    凌霄阁阁主盯着几枚用金丝箍住的竹筒,问:“敢问里面是何物?”

    练朱弦道:“宠物”。说着拔去竹塞,稍作抖动,只见青蛇、蜘蛛陆续爬出,在他手臂上游走,做亲昵状。

    殿外围观的人群好一阵窃窃私语,无外乎又在感叹旁门左道之术。

    练朱弦不理他们,照旧将宠物收好。

    “劳烦毒仙出示帽靴。”凌霄阁阁主又道。

    练朱弦依言脱下脚上的勾头靴,又取下头顶的混元银花冠,足下与帽中俱纹有避邪符文,此外别无它物。

    凌霄阁主又道:“在下听闻发辫里也能藏匿符咒。”

    二话不说,练朱弦伸手便将发髻拆散。一头微卷长发登时如长瀑垂落,衬着苍白的肤色、妖异的绿瞳,红馥馥的朱唇,可谓香艳。

    殿外隐约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恐怕又有人要传说他有一半狐仙血统的事了。

    练朱弦的头发里显然也没藏匿任何可疑之物,但嫌疑并未解除。

    果然,凌霄阁主又道:“中原科举之试前,为证考生端正清白,需令其在众人面前解发袒衣而视。如今不知毒仙可愿效仿,以堵悠悠众口?”

    练朱弦心头微愠,表面上却连眉毛都不动一动。

    五仙教地处南诏,气候湿热,教中人衣着轻薄、以金银、纹身为饰,袒露上身并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若要他在一群令他厌恶的人面前露怯,那才是比羞辱本身更加羞辱的事。

    于是他开始摘下项间银饰,又脱下衣袍外层的罩纱——那其实是一张巨大的蛇蜕。然后是腰间的镶银革带。再解开雀翎色的窄袖罩袍,只余一件黑色中衣。

    脱到这里,练朱弦的手指稍稍停顿了一下。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左手边不远处似乎有人动了一动,不过练朱弦没有看过去,因为他听见春梧君又发了话:“罢了,不要再难为毒仙!”

    “不必纠结,我们南诏人,没你们中原这么扭捏。”

    练朱弦并不想领春梧君的人情,他用一种近乎于轻蔑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然后大方地解开了中衣的绳结。

    柔软的黑色中衣滑落,其下竟再无白色亵衣。练朱弦的半身就这样裸裎在了众人眼前。

    殿内的云苍诸人尚且没什么反应,殿外却已经窸窣起来。

    有人道:“南诏人竟然不穿亵衣?!”

    有人感叹:“脱光了瞧,倒的确是个男人,真是可惜了那张脸。”

    还有更多的话没来得及传进练朱弦的耳朵里——陡然间,从左边刮起一阵大风,竟将偏殿所有的隔扇门齐刷刷地合拢了。

    练朱弦循着风向望过去,凤章君甩了一甩衣袖,面无表情。

    此刻,偏殿内只剩下云苍派的主事者。练朱弦继续看向凌霄阁主:“我的衣服有没有毒,不查验一下?”

    两名云苍弟子这才上前,从练朱弦的衣服里搜出了碎银、火折、木梳以及匕首一柄。此外,贴胸的暗袋里还藏着一块玉佩。

    就连练朱弦自己都忘了这块玉佩的存在。他心里狠狠打了一个突,立刻抬头去看凤章君。

    不知幸或不幸,凤章君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块玉佩;又或者他其实看见了,却忘记了这块玉曾是他自己的随身之物。

    衣裳检查完毕,凌霄阁主再问:“适才在山顶灵庙前,我见你手持一柄软剑,此剑如今藏匿在何处?”

    练朱弦道:“就在我腰上。”

    众人这才往他腰间望去:只见裳衣之上、胯骨之下,有一圈符文刺青环绕腰际,仿佛灵蛇游走。想来那柄软剑竟是以人为鞘,不用之时便化为符文,缠绕在他的腰间。

    周围并无人送行,唯有练朱弦与凤章君默默地跟随着她,大约走出一盏茶的工夫,身后的山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师姐,师姐——!!”

    正是那怀远大惊失色地跑了出来。

    他身上只穿着中衣,赤着脚,尚未习惯独臂的身体左右摇晃着才勉强保持住平衡。短短百来丈的下坡路,他却跑得气喘吁吁,额头汗水一串串往往下流淌。

    他大口喘着粗气,冲刺过来,一把拽住曾善的衣袖,近乎于绝望的嘶吼:

    “师姐你不要走!你不要到南诏去,我求求你了,不要走!!”

    曾善被他拽停下来,缓缓摇头:“这是师尊们的决定,我自己也愿意,改变不了的,你回去吧。”

    怀远的眼神里满是无辜与崩溃:“可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走了,那些欺负我的人一定会变本加厉。再说,大家知道我毁了鼎炉,都会排挤我,在背地里嘲笑我。我一个人受不了这些啊,师姐,师姐——”

    “那是你自己的事!!”

    忍无可忍,曾善一把将衣袖从他手上抽走,换之以愤懑的表情:“你长大了,哭闹再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替你收拾烂摊子。从今往后,你必须独立,必须自己保护自己,听见没有?!”

    怀远被她吼得当场愣住,浑身颤抖着,仿若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家犬。

    见他哑口无言,曾善又转身继续前行,可没走出两步,她又听见了怀远那可怜兮兮的求助声。

第55章 捅破窗户纸() 
为保证剧情连贯性;本文已开启防盗模式;跳章过多影响剧情理解喔的确是大蛇!

    凤章君尚未反应,练朱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没事,都是‘夜游神’。”

    凤章君这才发现蛇眼不止一对;它们前前后后游动过来。一时间嘶鸣四起;阴风阵阵;还夹带着浓重的腥臭。

    “没事的。”练朱弦又重复一遍,语气平静。

    紧接着;凤章君听见一声尖细的哨音,在黑暗中盘旋而起。

    几乎就在哨音响起的同时;蛇鸣声停了下来,荧绿的眼睛一双双地消失;重新隐没于洞穴深处。

    “我让它们走了。”练朱弦轻声道;“不可以照明。大蛇只在夜间活动,强光会伤害它们的眼睛。”

    伴随着他的解释,凤章君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了自己胳膊。

    他本能地后退半步;随即又发觉那是一只手。

    “是我。”练朱弦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别扭,“前面的路有些不平,你搭着我,这样方便些。”

    说着,他的手一路往下;摸到了凤章君的手腕;然后拽起来;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两个人都戴着手套;触碰的感觉并不真切,唯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压力和重量,在黑暗中倒也并不尴尬。

    没有人再说话了,凤章君安静地跟在练朱弦身后。洞穴一路向下迂回盘旋,又走出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再度现出荧绿的微光。

    那不是蛇眼,而是被大片绿叶掩映的出口。

    习惯了云苍峰上开阔壮美的绝景,凤章君一时间竟无法消化眼前这曲径通幽的景象。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在了山谷底部。

    放眼望去,一切全都是五光十色——那是各式各样、高矮错落的茂盛植物。长的圆的尖的、红色绿色黄色的叶片簇拥挨挤着,稍有微风拂过,叶尖就会摇落水滴,仿佛一场艳阳下的水晶雨。

    凤章君再回头去看,洞穴的出口原来隐藏在百丈深崖的底部。崖壁上爬满了湿苔与野杜鹃,陡峭无比,如同天然屏障。

    好一个世外桃源。

    “再往前就是五仙教了。”见他驻步观察,练朱弦又问了一遍:“前面瘴气多,真不用祛丸?”

    凤章君摇头:“走罢。”

    ———

    练朱弦领着凤章君在湿热的山谷里穿行。

    脚下几乎没有路,遍地都是高大的灌木,摇曳着颀长叶片。半空中还垂下藤蔓,垂挂着丰厚的花穗,空气里也弥漫着花粉的浓香。

    凤章君留意到,灌木丛中隐藏着不少奇形怪状的雕像。仔细分辨,不是毒蝎蟾蜍,就是蜈蚣、蜘蛛或者长蛇。它们髹饰着彩漆,潜伏在草丛里,栩栩如生。

    不待凤章君询问,练朱弦便主动解释,看似平静的山谷中其实暗藏着瘴疠与陷阱。石像则是路标,不时改换方位,指向唯一安全的道路。

    至于解读石像的办法,只掌握在五仙教弟子手中。

    “安全起见,但凡外人入谷,都需要蒙住眼睛。”

    练朱弦的这句话让凤章君停下了脚步:“那现在要照做么?”

    “不必了。”练朱弦摇头,“以仙君的修为,蒙与不蒙应该也没什么区别。”

    芜杂繁茂的绿意还在向前蔓延,大约半柱香过后,前方景色开始了变化。

    植被飞快地稀疏起来,并最终彻底湮灭得一干二净。裸露出的黑色土壤显然并不贫瘠,不知为何偏偏寸草不生。

    凤章君以为这是人工开辟的农田,然而又前行几步,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光秃秃的地表上,只伫立着一枝红花。

    却不是他此生见过的任何一种花。

    这是一朵色泽鲜艳的怪异花卉。单论花形倒与牡丹有些相似。然而花朵之下只竖着一茎直杆,再无半点旁枝与绿叶。仿佛一枝绢花,头重脚轻地插在土壤里,古怪至极。

    凤章君正欲细看,却听练朱弦警告道:“此花名为‘葬身’。乃是教中罪人血肉所化,全株剧毒,方圆数丈之内寸草不生。仙君切不可触碰!”

    说话间他们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地里的红色葬身花越来越多,最终竟开成了一片腥红妖艳的血海。

    练朱弦虽然没有明说,但凤章君也能感觉到,五仙教快要到了。

    果不其然,只见前方花海里赫然伫立着一块青色巨岩。仔细看去,岩上铭着三句话。

    非请勿入,负心勿入,罪徒勿入。

    过了“三勿”石碑,血腥妖艳的葬身花海戛然而止,植被重新繁茂。

    走过一座架设在涧流上的小桥,前方现出一尊巨大的孔雀雕像。雕像两侧的箭毒木下立着数名黑衣的五仙教弟子,肤色栗褐、深眸卷发,是典型南诏人的样貌。

    其中两位高级弟子见到护法归来,立刻上前迎接。可看见练朱弦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原模样、月白法袍的仙君,顿时又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练朱弦安抚他们:“不必紧张。教主可已回到谷中?”

    一位弟子照实回话:“教主深夜才从东边归来,如今恐怕还在听瀑居休息。”

    ——

    与之前的谷道一样,五仙教内同样是植被繁茂、郁郁葱葱。参天古树连绵成海,绿荫遮天蔽日。树上藤萝缠绕,花朵随风摆荡。

    所有的道路全都夯筑在地势较高处。稍稍偏僻些的低洼沼泽里,紫绿色的毒雾缭绕。不时可以看见毒宗弟子戴着厚重的面罩与手套,精心照料着毒田里的植物与昆虫。

    前往听瀑居的这一路上,练朱弦遇到不少教中人,无论长幼全都亲切地与他招呼。

    然而所有这些人,却在看见凤章君的同时,无一例外地流露出了警惕戒备、乃至敌意的神情。

    又绕过几座竹楼,前方传来瀑布声。

    只见一挂白练从孤立的翠绿山丘上垂落,在山脚汇成湖泊。波光粼粼,清澈见底。

    而山丘旁的浅滩处修建有一座三层竹楼,名为“听瀑居”,便是现任五仙教教主、也就是练朱弦师兄玄桐的居处。

    练朱弦领着凤章君进入听瀑居的院落,请他在院中稍事歇息,自己独自入内通传。

    刚才守门弟子说玄桐可能正在休息,练朱弦径直穿过一楼西侧的游廊,绕到了临湖的水榭。一推开门就看见满室的波光粼粼。

    一位肤色黝黑的英俊南诏男人,正在轩窗下的胡榻上打坐。

    而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则懒散地倚靠着一个与练朱弦差不多年纪的可爱青年,手中摆弄着一张摊开的芭蕉叶,叶片上堆着些色彩斑斓的干花。

    练朱弦还没开口讲话,那可爱青年便抢着笑了起来:“咦?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刚收了今年的第一批情花,来看看成色?”

    练朱弦看也没朝那堆干花上看一眼,“我这里有更要紧的事,云苍的凤章君就在门外。”

    “凤章君?凤章君”弄花青年稍微想了想,顿时惊叫起来,“不就是小华吗?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宁王李重华?他真的来了?!可他不是云苍的吗?!”

    练朱弦被他嚷得一阵头疼,赶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将昨夜发生在云苍的骇事简单交代一遍。

    弄花青年听罢连连啧舌,但总算没再多嘴,转而看向了胡榻上的教主玄桐。

    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玄桐连眼睛也不睁开,只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练朱弦问他:“凤章君就在外面,需要与他见一面么?”

    “我倒觉得没这个必要!”弄花青年突然拍着胸脯站了起来:“明明是人家冤枉了咱们,咱们虽然是小门小派,可也是有尊严有骨气的!不需要掌门师兄出面,就由我领着他去存蛊堂走一趟便是了反正那里差不多也算是我的地盘。”

    玄桐似笑非笑地道:“嘴上说得义正辞严,可做起事来比谁都滑头。我看,是你自己想见他吧。”

    弄花青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又不是阿蜒,干嘛想见他?当年又不是我跟他交换了信物,也不是我心心念念的”

    不待他说完那最后半句话,练朱弦便恶狠狠道:“你待会儿要是多说半个字,就切开你的喉咙,把你的舌头掏出来打个结!听到没有!”

    “你这就是标准的见色忘——”

    弄花青年还想回嘴,却见玄桐缓缓睁开了双眼,一派严肃神色。

    “好了,快点去吧。对方毕竟已经是云苍的大人物,不容怠慢。”

    说罢,他又看向练朱弦:“此事恐有蹊跷,你要小心应付。如有不便之处,也可以交由别人接手。”

    “不,我没什么不方便的。”练朱弦不假思索:“我是五仙教护法,关键时刻自然以五仙教为重。”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而且,我觉得凤章君并不是那种想要找茬的人。”

    “啧啧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啥眼里出那啥——”

    一旁的弄花青年还想再多嘴,却被练朱弦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前抓起他的胳膊就往外头走。

    新的场景又是橘井堂病室,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浑身都被绷带和药膏裹着,右臂位置则空空如也——除了怀远还能是谁。

    这不是练朱弦头一次看见重伤者,但是神志清醒却不哭不叫的,怀远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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