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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做七王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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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如今我便要践行山洞中的誓言。假如父皇不同意琪雪做王妃,假如青璇富可敌国,我愿意向圣上要求娶你做王妃。虽说这青璇变成了文蔓,本王依然不悔。”
南宫靖一脸的桃花飞扬,笑吟吟地瞧着她,又拉起了她的手,做出一副等待感激的形状。
文蔓向上翘了翘唇角,又一次抽回手,从怀中掏出两封信递给他,并趴在他耳边悄悄道:“王爷且看看这两封信,是不是要将它交给圣上?待这件事处理完毕,王爷再向圣上提你我的婚事不晚。文蔓觉得既是八贤王提出韩小姐不适合做王妃,王爷也可与他老人家先通个声气,由老人家去提是不是更好?”
南宫靖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的蔓妃可是鬼精灵得很,待为夫先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他笑着扫了两眼信,表情便凝固了。
那两封信是户部尚书韩天成和太子南宫启私通蒙古的信件。
信上不仅叙述了锦华的军备状况,而且说他们已经暗中储备好兵马,只待蒙古大军攻入军城,他们便可里应外合,并帮助他们取得流光翡翠。条件是支持太子为帝,锦华割让城池给蒙古。
南宫靖迷长叹唏嘘了半晌,喃喃道:“身为太子,为什么要勾结外贼?!父皇只不过是没有把流光翡翠给他,便引得他如此坐立不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又一次背了这两句诗,这次文蔓看他的痛苦模样,着实不好意思问他诗的出处,只得暂且告辞回家等信了。
不久后,便传来太子与韩天成畏罪潜逃的消息,连累皇后被打入冷宫,德容皇妃扶正为皇后。韩天成一干家眷因德容皇妃的说情,免于被杀流放,被贬为平民,逐出京城。
韩琪雪走的时候,南宫靖偷偷地去送了她,流着伤心的桃花泪,牵起她的手欲与其“执手相看泪眼”,却被伊人冷冷地甩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两个月后,经八贤王的提议,皇帝同意文蔓与南宫靖的婚事,下旨令他们即刻完婚。
初秋的天气慢慢开始变得凉爽。
这是文蔓穿越后的第三个秋日。
明日便是锦华太子与太子妃大婚的日子。
南宫靖已经荣升为太子,而她明日便会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太子妃。
文氏私房菜因文蔓的婚事已经停业一周,不大的家硬是塞上了几十个护卫。整个小院都铺上了红地毯,处处挂着大红的灯笼。
舒经天不认同文蔓的做法,表面上却只是一笑。
胖墩与他在这件事上出奇的一致,所以亦是叨叨了很久。
独有涟漪,认为文蔓不管怎么选择都是她的好姐姐,所以只是贴心地陪着她。
此刻涟漪在身边睡得正香,文蔓悄悄地爬起来望着窗外的明月。
明日在祭拜之后,德容皇后会把流光翡翠交给她,里面的机关也会告诉我,她将成为流光翡翠的新一任主人。
流光翡翠会与他们一起度过洞房之夜,当然外面会有重兵把守。此后流光翡翠的保管便会属于她。
洞房之夜很难逃出,但随后文蔓既接管了流光翡翠,带它走便不是一件难事。
沈清墨说若她不愿嫁给南宫靖,会在洞房之夜将她连带流光翡翠一起救出,但当时她没有做出回答。
如今沈清墨不见踪影。
文蔓并不十分担心洞房之夜要面对的事情。以南宫靖的绅士,若她不愿,他必不会太强迫于她。
若他喝酒迷了心性,把控不住自己,文蔓亦有办法对付他。因为她还有完颜长风捣鼓的各种具有奇特功效的药。
其实对付不了又如何?她若很快会带着流光翡翠逃离这里,并顺利穿越回去,此等事情实为小节。
文蔓明白一切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今夜她的心情却低落到极点。
以前她从未期盼他的出现,他却经常出其不意地冒出。
如今她瞪着眼瞅着门口瞅了两个月,却再也不见他的踪影。
他的身体可曾恢复?他与戈雅是否已携手共枕?他为何不再前来监督我完成任务?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他们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她为何又如此牵肠挂肚?
文蔓狠狠地拧了一把自己,直到半边胳膊都青肿了,依然无法理顺心中的乱麻,无奈睁了眼直到天边亮出微微的鱼肚白。
喜婆和侍候的丫头已经赶来,文蔓开门让她们进来。涟漪也爬起陪在我身边。
喜婆五十多岁年纪,看上去保养得很好。文蔓默默地任她和一边的小丫头在我头上脸上捣腾。
一边的小丫头浓妆艳抹,身材与文蔓相仿。文蔓瞧着喜婆在她脸上倒弄,清清淡淡地,却不若那小丫头更像个新娘。
正疑惑,却见喜婆弯了腰,在她耳边悄悄道:“姑娘,我是沈公子派来的人,他让我现在把你救出去,让这丫头代替你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可恶的抢婚()
文蔓一听又惊又喜,一颗心如擂鼓般撞响。喜的是沈清墨终于有了讯息,惊的是,他救人的时机万分不对,此刻她要是走了,那流光翡翠可怎么办?
她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得来的东西岂能毁于一旦!沈清墨一定是被毒药毒坏了脑子,幸亏她还是清醒的。
文蔓急着摇头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喜婆从容一笑:“为何不可?”
“我还有重要任务未完成,当然不能走。”
涟漪在一边突然插嘴道:“姐姐,我觉得沈公子比七王爷强,王爷那边不是姐姐自己,我也替姐姐委屈的!”
文蔓瞪她一眼:“丫头,懂什么!我自有我的主张。你们听我说,我绝不能在未成婚前离开!”
喜婆淡淡地道:“姑娘,我奉命而来,无论你怎么说,都必须离开。”
文蔓一听腾地站起身来,转身向喜婆怒道:“怎么沈清墨调教出来的人都是一个德行,本姑娘却凭什么听你们的!再执意如此,我让人先把你们抓起来再说。”
喜婆闻言微微一笑。
这一笑笑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她正觉不好,门突然被打开,胡杨迈步走了进来。
文蔓大喜道:“胡管家,你来得正好,快给我”
她话未说完,便见喜婆拿什么东西在我眼前一晃,她突然失语,顺便一同失去了知觉。
她只记得感激沈清墨一次次救她,并因此爱上了他。却忽视了他一贯的做事风格,那就是做什么事都无需同我商议,他决定即可!
可怜的文蔓,连大红嫁衣都未穿上,便被人虏了去。
等她醒来时,已是夜晚,一轮明月笼罩的清夜。
文蔓正被人抱在怀中,坐在马车上向前奔跑。
虽说被人抱着,仍觉得车子颠簸得厉害,听外面呼呼的风声,感觉此处是山路。
今夜本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此刻应是她与南宫靖脉脉相对,喝交杯酒之时。
一边的流光翡翠泛着晶莹幽深的光,映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她,远方千年的穿越隧道已为她搭建,只等她的到来。
那穿越隧道可能美到极致的流光组成,她如仙子般恋恋不舍地默默同锦华再见,远方的老爹老妈已翘了脚,在门口等候宝贝女儿的回归。
文蔓眼睛一眨,流光在眼前全碎了,只依稀有晶莹的液体从口边流出,那是她的口水。
抱着她的人抖了一下,掏出手绢擦向她的唇,文蔓狠狠地抽出手来,将手绢狠狠扔向一边,打着哆嗦道:“沈清墨,你,你干的好事!我从未想到你会干出如此,如此,如此”
她“如此”了半晌,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形容他的作为,最后只狠狠地从他怀里挣脱坐起身来,并狠狠地道:“你太过分,太过分了!”
沈清墨任由她做起,半晌才淡淡地道:“我是交给你任务的人,现在不需要你完成任务了,又有哪里过分了?”
文蔓呆了一下,一时无语。
从他的角度,的确没有过分的。对于她,却是大堤溃决,功亏一篑。
七王妃的位置似乎悬在空中,挤眉弄眼地嘲笑她。
“胡杨怎么会败在喜婆的手下?”平静下来,回想起被喜婆迷晕时的情景,文蔓不甘心地道。
“他是我的人。”沈清墨嗤了一声。
文蔓恍然,回忆以往的种种,早该想到。
从一开始
她还以为胡杨对她特别地照顾
文蔓滞了一滞,仍不甘心地道:“那丫头虽有些像我,但南宫靖一眼便可分辨出来,露馅了怎么办!”
“不带盖头自然可以看出,带上之后,便看不出了。今日太子迎亲队伍,在半路上遭强人抢劫,箭雨烟雾中,准太子妃被强人虏去,不知去向。如今京城满城戒严,官兵正到处寻找准太子妃的下落。”
文蔓顿了半晌,默默地道:“他们已经出了京城?”
沈清墨道:“是。”
她只觉心中空荡荡一片,使劲掐了几下自己,终是忍不住涕泪交加,嚎啕大哭起来。
越哭越伤心,由掐自己到掐沈清墨,到狠命抡起拳头揍他,直至抡得有些吃力,又站起身来,欲跳下马车赶回京城。
沈清墨一把拽了她,沉声道:“你是喜欢南宫靖还是喜欢流光翡翠?为什么你不问问我为何让你停了任务?”
文蔓暂且按下满腔的怒气,耐着性子听他的自问自答。
“一,我沈清墨绝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与别人结婚冒险。二,我可以有别的办法弄到那块翡翠。”
文蔓无奈又愤怒地道:“第一,我不是你的女人。第二,既有捷径,为何还要走弯路?第三不就是洞个房又不是去战场有啥冒险的?”
沈清墨一把将文蔓重新拉向他的怀里,捧了她的脸,毫无表情地问:“你真的不在乎吗?真的无所谓吗?文蔓,你就没想过我吗?你那封信上的话都是假的?!”
文蔓这才仔细瞅了他的脸,比之前消瘦了很多,眼睛也向里面凹陷着,似是很久没有休息好。
他们就这样久久地对望着,然后文蔓又不争气地流下泪来,紧紧抱住沈清墨,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那几日,她便抱着他,哭累了就睡,睡醒了便哭,不知身处何方,不知该向哪里去,便索性自暴自弃,强自封了大脑,麻痹起自己的神经来。
哭了几日,终觉于事无益,便询问他有何办法再弄出流光翡翠来。
沈清墨淡淡地道:“我说做到便可以做到,你如何比我还牵挂着此事,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
文蔓默默道:“那是自然,个中原因不可对人语。”
沈清墨长叹一口气,习惯性地拉起她的手:“蔓儿,你想要的,只要无关大的原则、是非,我都会满足你。即便关系着大的原则、是非,我定细细同你分析,咱们一起商量出个更合适的方案来。”
说这话时,她俩依然坐在马车中向前奔驰。文蔓看着他认真地道:“你愿与我商量,那自然是最好的。不若咱们打道回京城?”(。)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终成空()
沈清墨唇角向上,自然地扯出个讥讽的笑容:“这件事,门都没有,你就全当被我绑架了,有本事你就呼救去罢。”
文蔓冷笑道:“可见你与老娘说的都是屁话。”猛然她一声大喊:“抢劫了,救”
话未说完,嘴唇便被他一口封住,她挣扎了几下,终是敌不过他,便只有缴枪投降了。
待平静下来,文蔓趴在他怀中,心灰意冷地叹气道:“誓言不可违,我既向卓嘎发了誓,他们便不可能在一起,这样纠缠有何意义?你我这样做,委实对不起给了他们矿髓的卓嘎妹妹。沈清墨,我自个儿清楚,若无你的帮助,我当不上锦华首富,亦无法企及太子妃的位置。这次你将我劫出,我便不同你计较了。他们还是早日散伙,各奔东西吧。”
马车微晃,沈清墨搂紧了她,低低地道:“我记得那封信上你称我为墨,说与我在一起是幸福的。”
文蔓微洇了眼眶道:“那时只道是生离死别,哪还顾得上结婚嫁娶此等俗事,如今依然活着,自然要顾忌很多了。”
“蔓儿,”沈清墨用力握住她的手,“相信我,他们会在一起的。你什么都无需想,你只需要相信我。听见没有?”
她嗯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文蔓并不十分相信沈清墨的话,但她甘愿沉沦。与他在一起是纠结痛苦,若不与他在一起,她亦不敢想象生活该如何继续。
韩琪雪因为订婚出了事故便再也不可能成为她想念着的七王妃。她在马上结婚之际,出了如此大事,亦非吉兆,再想重新结婚一次只恐再无可能。
流光翡翠曾离她很近,如今已成为遥不可企及的圣物。前几****做梦尚能看清老爹老娘的身影,这几日,颠簸在这马车内,他们便只隐在烟雾后,低低地叹气。
生活失去了目标她我一时却只有这个怀抱可以依靠。
老爹说过:“做人不可失了理智。”如今她不仅丧失了理智,便是连理智该怎样做都不愿去想,亦不想知道。只是每日坐在马车中,昏昏沉沉随着沈清墨,奔向未知的前方。
她数次问过沈清墨,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何以骨架都要颠碎了,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莫非南宫靖已经知道了是你劫持的我,在全国通缉他?
沈清墨淡淡一笑:“他要有那么聪明便不会失去你。你只管跟我走即可。”
文蔓:“你不是前天才说遇到大事,要同我商量。”
他斜睨着她微微一笑:“这件事是特例。”
文蔓:“我非常好奇,有哪件事不是特例?请沈公子举个例子来听一听。”
沈清墨咳了一声,第一次深以为然地点了头道:“你说的这个问题很重大,倒是值得他们有空细细商量一番。”
文蔓闷闷地道:“不必了,您老人家自己决定就好。我只怕您太忙耽误了您的时间。”
沈清墨点头道:“你知道就好。我每日还要忙着抱你,抓你,确实没空同你商量这等闲事。”
从此,文蔓闭嘴不问。
他们不知换了多少个车夫,每日都狠命地向前狂奔。每至一个地方住店,便似暗中有人早已安排好,上的尽是文蔓喜欢吃的美食。若哪日没胃口,沈清墨便着店家换了一样又一样,直到她实在不忍心停不下来的大厨,闭着眼咽下饭菜,他才满意地牵了她的手上楼。
她便甘心做了一个木偶。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他们却来至一处旧地——三国边境上的乌禾寨。
这晚,马车悄悄行至沈清墨的住所住下,沈清墨说,明日他们要去见卓嘎。
文蔓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清醒起来。
这一阵来的醉生梦死却是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吧。
这些日子来,虽说白日同乘一辆马车,夜里却是分开睡的。她若想走,其实随时可以。
如今又再有什么借口?
文蔓干笑着道:“是让我来向卓嘎负荆请罪吗?”
沈清墨淡淡地说:“明日你便知晓。”
文蔓却认为无论发生什么,她的誓言均不可违背。
沉沦了这么久,该回头了。
至少她还有朋友,至少她还是锦华首富,至少她回去,太子妃即便当不成,还可以像凡人一样活着。
只要活着,希望便不会熄灭。
活着,便要有担当。
她走上前去,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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