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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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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舍不得死,大楚郑氏长房就我这一个独苗,我要是死了,我爹哪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啊。”郑彧笑着摆了摆手,“我可不能让我爹背着这不孝的罪名。”
“喝了这杯酒,咱俩还有几十里路要赶呢,我若看不上戏,便把你吊起来打。”苏岚笑着横他一眼,郑彧忙收了笑意,端起杯中酒与他对饮。
夜风冷冽,苏岚饶是披着狐裘也觉得有几分寒意,倒是郑彧低低骂了一句:“贼老天,这么冷。”
苏岚不由得低低一笑,想起夏日一众世家公子哥正在京城里玩那流觞曲水的风流把戏,却忽的下起了雨,他们十来个人,一起怒指苍天,大喊了一句“贼老天”,吓得赵家那位公子连忙跪地祈祷,什么老天爷别劈死我。郑彧见他笑,也想起了这事,便也笑了起来,却又是说道:“等这事完了,咱俩也得回京了,这回回去,不知道有没有命,再骂一次贼老天。”
苏岚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默默翻身上马。郑彧也神色庄严,收了那嬉笑模样,随他策马而出。
苏岚的马跑的极快,郑彧也紧随其后,风里夹着雪粒打在两人的脸上,苏岚将风帽拉下罩住整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目光冷厉。
“我说,咱俩就是为了看戏为了演戏,也犯不上跑出来到这吧,这也演的太真了。”郑彧在身后大喊。
“哼,咱俩今夜,只要是在高州境内,无论是哪,都逃不开干系,三爷那也没法交代。只有在这中州,才有大笔的人证,遭点罪,却是无损名节,我认了。”苏岚的声音在风里听得有些不真切。
“名节,那东西。”郑彧不以为然,“不过,你是要做首辅的人,自然得注意。”
“首辅,我做那干什么。”苏岚叹了口气,却是一扬马鞭,跑的更快了一些。郑彧也重重地叹了口气,加速跟随。
夜色正浓,高州巍峨的城墙出现在两个人的眼里,因是新年,高州那城墙上,也亮起灯笼。
苏岚看了郑彧一眼,眸色深深,却一拉缰绳,向前拍马行去。行到城下,年轻的男子坐在马上,衣服上落了些雪,似乎已经等待了一些时候。
“末将见过侯爷,郑将军。”他抱拳向苏岚和郑彧行礼,“里面的戏台已经搭上了,咱们是要在台前看,还是在楼上雅间里听着?”
“雅间里听着倒是更风雅些。”郑彧笑着说,“让邵徽自个在台前跟他们折腾吧。”
“是。”
城门只开了小门,苏岚三骑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除了城门边一行足迹,这三个人没留下一点痕迹。
高州城里灯火通明,南北客商聚在街头酒馆里,在这他乡庆祝新年。苏岚和郑彧坐在高州最繁华的明月楼里,下面是人潮攘攘,这四层却是一片寂静。
“你们苏家,真是商铺遍地,你当初在这开明月楼时,我以为是专给我开的呢,却没想还如此挣钱。”郑彧抖落着衣裳上的雪,接过一旁黑衣男子递过的茶,“郦远,你手艺现下不错啊。”
那黑衣男子,面容寻常,笑起来却显得姿态风雅:“郑大人谬赞了。”
“一早在这喝茶,才是享受啊。”郑彧见苏岚不理他也不恼火,“若是咱们卿卿姑娘也在,就更好了。”
话音刚落,街道上突然出现一队兵马,火把大亮,苏岚才一改刚才的沉默,有些兴奋地说:“文若,好戏可开唱了。”(未完待续。)
【番外】闪回()
“康城,把隐之的那份礼快拿给朕看看。”皇帝似是精神很好,坐了这许久,却是笑着叫了玄汐和苏岚的字。
玄汐向前走了几步,那容色无双的脸上依旧挂着清冷的笑意,红色官袍在地上微微拂动,丝毫没有少年便是天子宠臣的骄矜,更瞧不出半分禁军统领的模样。
皇帝看了第一眼这册子,面色便是一变,玄汐细细看着皇帝的表情,心念一动,面上却依旧是那般的模样。眼如寒潭,唇畔带着三分淡淡的讥讽笑意,下巴微收,那侧颜落在苏岚眼里极是动人。
苏岚此刻心里竟还有空闲转过个念头,此人的容色真是极好,在男子中是顶顶拔尖的,当世她见了不少绝世之男子,却无一人能掩了这人的风姿。
她难得的犯花痴却持续了不过一瞬,便听见皇帝的语气一凛,极是威严,裹着怒气而出,“苏岚,你这是何意?”
皇帝自然是皇帝,这威严凛凛,确实气魄逼人。苏岚虽是神色未变,身边的一众朝臣却已是满脸的不安,虽是不知道苏岚那东西是什么,但都已经猜到这物件大约与新近这件轰动一时的大案有关。
“邵徽便准备了这东西?”皇上的语气又是一沉,了解他的人却都知道,此刻他已是怒气勃勃。
“陛下容禀。”苏岚从容地撩了袍子跪在地上,“此物本不是刺史邵徽所准备,邵徽的贺礼在臣这里,乃是边境榷场的税单。而邵大人临行之前,却在江府搜到了陛下手中的册子,交托于臣,臣携带此物押解江源入京。臣以为,此物之价值胜于这榷场的税单,便自作主张将它上呈。”
“老臣斗胆,敢问陛下苏岚上呈了何物。”一旁坐着的苏晋忽的开口问道。
皇上也断没想到苏晋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帮衬苏岚,却也真的有些恼了。这个朝堂上,他可以不理任何一人,却惟独不能如此待苏晋。苏家家主,世族之长,这两个身份,哪个他都忌惮非常。
“拿去给国公看看。”皇上的眉一皱,便吩咐身边的太监将那册子给了苏晋。
苏晋拿起那小薄册子,先看了苏岚一眼,唇边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才缓缓地翻开了第一页,匆匆看了几眼,便笑着放在了一旁。
可下一瞬,苏晋却猛地站了起来,上前几步,一脸严肃地跪在了苏岚的身边。苏岚也跪直身子,狭长凤眸微微一眨,目光里增了几分狡黠,黑黑的眼眸一霎便亮如满天繁星。
“你这逆子,何时呈上这罪证不可,非要在这元夕大朝拿上来,这不是成心给陛下添堵。”苏晋语气严厉,苏岚却是乖乖地低下头,伏下身子道:“臣有罪,望陛下恕罪。”
郑彧笑着看向站在他身边的萧文渊道:“苏岚这厮平日里何等嚣张,陛下的面子有时他都不看,啧啧,你看他在他爷爷面前这模样,真是解气啊。”
“陛下该治苏岚不敬之罪,可也不必怪到邵徽的头上去,我家这个逆子,只怕邵刺史也没法子。”苏晋又淡淡一笑,转头看向了皇上,“臣方才看了那册子,此事事关重大,也请陛下彻查,虽然事涉东宫,可若是不查,才是伤了皇家颜面。”
苏晋这话说了出来,便叫其他臣子都变了脸色,元夕之日,本是喜日,历来不谈此类煞风景之事,故而连那十恶不赦的江源都没有当庭问询而是押入了天牢,以待候审。
玄汐不着痕迹地在三王爷纳兰瑞的身上扫了一下,却见一边的五王爷纳兰琪也颇为诧异地看着纳兰瑾,却也有了几分疑惑。这事看来不是他们事先安排的,竟是那苏岚自个儿加演的一出,不,看来是苏家人自个加的戏。
“国公请先起来吧。”御座上的皇帝揉了揉额角,更显老态,“苏岚,这是什么,朕准你自个说给满朝文武听听。”
皇上说完这话,目光却在玄汐的身上扫了过去,这一眼过去,看的都是太子的和他自个人,最后却将目光落在了一直只是微笑的纳兰瑞身上,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此物,是臣在江源的府邸上搜出来的,银钱往来账簿。”苏岚一脸的痛心疾首,却故意说得有些含糊,“陛下明鉴,臣今日呈上此物,也颇为惶恐。然而,臣入京之路上,江源曾为歹人所刺杀,观其所为,竟似颇有组织之死士所为。皆知日久生变之理,臣不得不出此下策。臣知此举有罪,亦甘受陛下责罚。然臣绝无私心,但请陛下即刻下诏彻查此事。”
“陛下。”一旁含笑的玄汐,缓缓地开口,也跪在了苏岚的身边,“臣以为苏大人言之有理。”
玄汐此言一出,朝堂上便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之音,不为别的,这苏岚和玄汐两人的派系可是站的分明,一人是三王爷手下的国士无双,另一人则是东宫的心腹谋臣。同是世所无双的人,常有些不合也并非新鲜之事,这二人近年更是在朝堂上针锋相对,时有争锋。
“不过。”玄汐眸光一转,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苏岚,唇边绽开一丝微笑,竟似三月冰雪消融,春花初绽一般潋滟,褪尽了周身的寒意,恍若天边明星,“苏大人手中这份所谓的账簿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听言语间更是语带东宫,此事便关乎国本社稷,臣以为该查,该彻查。这事便该先从这册子真伪查起。”
“玄大人的意思竟是岚为了构陷东宫,竟至伪造此物?”苏岚却虽是轻笑,可言语神态里却带着几分讽刺,“那不妨请大人先从江源被刺查起吧,看看这事究竟是真是假。”
苏岚此话一出,郑彧也上前跪倒在苏岚身边,他那桃花眼一眯,毫不掩饰自个现在的怒意,极为张扬,语气却还如常,道:“我听玄大人之言,也颇有些疑惑,若照大人这话,便定要邵徽进京来,我们细细地辩一辩,这江源通敌之事是真是假。”
“郑大人言语间火气太大了。”玄汐淡淡一笑,退了冷意之后,他却是清贵之气怡然,“再者,江源尚未经审,更没定罪,何谈是真是假,汐也不过是对着这账簿就事论事罢了,并没有它意。”(未完待续。)
补第一百五十章()
“东宫若是不恼他,又怎么能不声不响地就这么捅他一下?”苏岚看着郦远的一脸疑惑,便低笑出声,“太子这次折的重了,陛下自然得补偿他。要不怎么就不让邵徽查了呢?只怕朝廷使节,多半也是太子或是陛下的人。”
郦远眉毛又微微地皱了起来,苏岚便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我的大剑客,这些政治场上的事呢,你便不要管了,只消照我说的做,便万事无虞。”
“这事你不必蒙我。这不是政治,而是。”郦远话没说完,苏岚便示意他不必多说。
“你当谁都是情种,笑话。”苏岚低低地笑了起来,明明是嘲讽,语气却如此的悲凉。
江源在袭击之后越发的沉闷,不发一言,只是终日缩在车里,到了营地,也只是沉默的走进帐中,看着里外几十士兵严密守护他。
郑彧已先抵达京郊扶风,转回了朝廷对此事的发文,依旧是下令严加看管,却对如何查看是何人所为只字不提。
“陛下未免有些太偏心了。”京城的一月朔风阵阵,扶风府三个大字上落得雪纷扬而起,烟水蓝色的袍子被风卷起,遮住了郑彧的声音。
“陛下做的是对的。”苏岚低低地说,“只是站在三爷的立场上,就不是那个样子了。”
“陛下见了你了吗。”苏岚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风帽几乎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着尖尖的下巴。
“见我?我一直在扶风呢,只有你哥过来取了我的折子。”郑彧哼了一声,“我好歹也是郑家未来的主子,这么待我,活腻味了吧。”
“也许人家觉得,你就是个死人呢,而且,因为你,郑家都要不复存在了呢。”苏岚低低一笑,声音冷的恕
“那你不也是如此?”郑彧不屑地撇了撇嘴,“难不成就因为苏家高我们其他世家一等,就不被你殃及。”
“你乃郑家独子,郑伯父拼却整个郑家也会护你到最后一刻。而我非苏家独子,虽然是长房的嫡子,可苏家嫡脉又不止我国公府一房,你我自然不同。”苏岚目光幽幽,泛着一片冷光,落在郑彧眼里,似漫天飞雪。
“苏家虽旁支众多,可也不过你们国公府和襄侯府是真正的清源百年望族。”郑彧的语气淡淡,“而襄侯府和你们的亲缘也最近。”
“襄侯也是嫡脉。我国公府是嫡长子,他们是嫡二子。”苏岚目光依旧是一片冷冽,“我爷爷是蒙祖荫承了爵位,而我家二爷,可是自个封侯。”
“可他见了你爷爷不还是得行见家主的大礼。”郑彧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
“见陛下不必跪,见自己大哥却得跪,谁能服气啊?”苏岚语气轻佻,将眉微微一挑,“本来手里掌着钱,却被孙子辈的给夺了,我也不服气。”
“可是,能带着一帮亲卫,把人给扔出的也只有您老人家啊。”郑彧笑了笑,“关键是你这郦字辈的可是自个的,不姓苏。”
苏岚却不再言语,只是温和地笑了一笑,收敛了戾气,清瘦的面颊美得惊人,明明是满脸的疲惫,眼波流转里却也风流无暇。风尘仆仆,风采却不减白衣胜雪半分。
“成了,你先歇着,赶了十天的路了,明儿回京之后也不好过。”郑彧粲然一笑,拍了拍苏岚的肩,感觉到衣服下的骨头都有些硌手,眼里含了几分忧虑。这般瘦削的肩膀,却硬是要扛起这半壁江山,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入夜朔风阵阵,苏岚披着一袭灰色的鹤氅,站在驿馆的小院子里,衣袍被风吹得飘摇不止,长发用一根木簪子束在头顶,露出那一张脸,惑人的眼睛,微微地闭上,嘴唇冻得有些发白。
“久等了。”身前传来一个声音,苏岚没有睁开眼睛,只觉得周身冷意更甚。
“你没来之前,我冻得不行。你一来,我便要冻死了。”苏岚微微一笑,仍旧迎着风站在那里。
那黑衣男子的披风落到苏岚的肩上,犹有温度,苏岚仍是轻笑着,用手遮在了眼睛上,将目光落在了这人的身上。
那人也看着她,目光温沉,唇边有着微微的笑意,干净而纯粹,和他一身的如墨黑色,像是不能共存的两种颜色。
“那便不必等我。”
“我知道你必得来见我,故而要等你。”苏岚呵呵一笑,转身推开了房门,也不邀他,只自己走了进去。
“没有茶,喝酒吧。”苏岚大氅都未解下,便歪倒在榻上,手里拿着个酒壶,笑着看向他。
“喝酒本来也很好。”那人从袖中取出汗巾,在椅子上拂了拂,也笑着说,“你既然拿了酒,我便不拿自个的了。”
“这算是什么道理。”
“苏公子行军打仗,深入敌境时,军中尚能带着上好的梨花白,夜里点的仍是银丝碳,帐子里熏得还是南海沉香。”他轻轻一笑,“富可敌国又不肯委屈自己的人,喝的酒自然比我好。”
“真没想到这起子小人,竟然如此关注我。”苏岚笑着摇了摇头,从手边的小匣子里,取出来一个青瓷杯,“我可没有酒杯,借你个茶盏凑合一下吧。”
“陛下也有耳闻,宫宴上还夸你,风雅如故,世家华韵入骨。”那人接过茶杯,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那为何不赏我美酒佳人。”苏岚轻蔑地一笑,“我送的礼物,收下了吗?”
“用上了。”
苏岚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有了一点的恍惚,却是一脸嘲讽地说:“我虽料到,还是有点难受呢。”
“昨天用上的。”
“那便快了。”苏岚眉心一蹙,叹了口气。
“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那人只是端起杯子,慢慢喝着酒,“彼此都好。”
苏岚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便也对着酒壶,喝起酒来。
那人也只是坐在那里,看她饮酒,神色疏狂,眼神落拓,却依旧是世所无双。
他只吹起一片杨柳叶,不知从何处得来,依旧是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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