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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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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功夫,我们已经走大半个锁链。忽然,萨沙发现了什么,招呼我们往铁链下方看去。原来在锁链的后半段,每隔一米就挂着一个小型的球形竹笼。竹笼的体积不大,约莫有个足球的大小,里面有一团风干发黑的物事,好像是某种动物的肉块。
我们很是好奇,边走边打量着里面的黑色肉块。白燕瞧得最仔细,脸色也越来越差,直到她尖叫起来:“人耳,这是人的耳朵噻!”
“人的耳朵?”众人听罢也蹲下细看,发现黑色肉块有人耳的轮廓。
“嗨,有啥稀奇的,古人的古怪风俗多了去了,合着挂个耳朵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得,等回去了让我带你们大山小河的逛个遍儿,也让你们瞧瞧真正诡异的风土人情!权当是遛弯儿了。”赵七娃颇为不屑的说道。
“既然你这么虎,哪都去过,把你这双耳朵嘎(割)下来撇在里面做个念想咋样?这后人一瞅见你流氓赵的耳朵,还不得毕恭毕敬的啐上几口啊!”猴大嘴立刻拿话噎他。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渐渐的来到了巨脸石雕的跟前。近看之下这石雕越显庞大,满面纯白,就像是涂了一层胭脂粉底。再加上它那接近二十层楼的高度,任谁都未会产生一种妖异的压迫感。巨脸上横七竖八的开着几条粗犷的裂纹,像极了老人斑驳的皱纹,怕是只有杀猪刀般的岁月,才能在人面岩上添加如此神来的一笔。恍惚中,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面前是位来自远古洪荒的老者,正微张着嘴唇为我们诉说他那传奇而诡秘的往事。
“这岩石和禹王碑的材质一模一样哇!”谢辉呆滞的观察了半天,突然惊呼道。
众人尚在出神,被他一嗓子吓的不轻。猴大嘴埋怨道:“行了你,一个石头也一惊一乍的。”。
谢辉头也不回的答道:“你不懂,从材质的组成能发现很多问题哇!刚才我没机会研究这石头,现在可不能再错失了机会了。”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凿子,往前走去。我们赶忙跟上,如今众人没了手电,只能拧亮头灯,照向巨脸那漆黑一片的嘴里。
虽然它的口嘴只是微张,但仍旧有个三四米高,八九米宽。显得极为敞亮,里面的物事也一览无余。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扎眼的石像。石像的整体形状浑然就是一个趴着的人,按比例来看足有个三米来高,身形怪异。石像的两臂岔开,与它的肩膀齐宽,散开五指,分别撑在地面上。两腿则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就好像它的膝盖是长在后面的,像狗腿一样往后弯曲着,小腿贴住地面,呈现出一种动物般的坐姿。
它的躯干笔直,在两手的支撑下直仰上天,看那模样颇像是冲着月亮吼叫的野狼。它的脖颈上没有头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硕大的铜釜,将它的整个头罩了个严严实实,那铜釜上没有任何花纹,只有斑斑的锈迹诉说着年岁的久远。整尊石像也因为这个铜釜而变得有些神秘,不知掩藏其后的究竟是一副怎样的面孔?
第七十六章 岳武阵卦()
除此之外,其余的地方则是一片空旷,头灯也照不到头,唯有八根粗大的铁链分在石像的两侧,直往黑暗中延伸进去。
“套。。。。套头葬哇!”谢辉挥舞着小锤惊道。
“套头葬?”我疑惑道,不知谢辉所言何意。
猴大嘴满脸惋惜的说道:“睡觉睡觉,一觉睡到天荒地老。无知无知,总以无知扯淡坏菜!哎,不败妹,不是我批评你,咱哥俩从东北回来多不容易,咋地就不能多了解了解一些古理常识?连套头葬这么著名的物事都没整明白?”
盯着他一脸做作的丑恶嘴脸,我是又恶心又无奈,只得阴阳怪气的谦虚道:“实在不知,凡请猴公公告知一二?”
“套头葬,古真国与夜郎国所独有。下葬者均以铜釜或铁釜套头葬之,此等风俗甚为古怪,所葬者也是寥寥无几。故而学术界对此葬法尚无定论。然则所葬之人绝非等闲,却是学术界的共识。”严以宽实在不想听我俩对话了,于是施展出了最擅长的说教方式,张口就是一套。
“可是这是石像啊,算不上‘葬‘吧!”我更加疑惑了。
“管它系什么啦,系(石)像而已的啦,进去看看不就明白啦?”辛紫菲的耐性最差,迈步就要往里进。
“且慢!这个入口不对!”赵七娃突然吼道,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众人又被吓了一跳,猴大嘴更是夸张的捂着胸口说道:“四眼辉完了又该你啦?我说流氓赵,别的你不咋样,这咋呼的功夫你可是学的够像的啊!心脏差点给你吓秃噜咯!”
这次赵七娃破天荒的没有还嘴,而是摆弄着不知何时铺在锁链上的卦签,正出神的念叨着什么。
少顷,他站起身来,面带严肃的说道:“严老师,我尊称您一句老师,因为观天一门确实博大精深,既能寻龙点睛,又可博古相物,可谓大家!然则若以卜物吉凶,问路前程。我岳武阵卦一门却也是小有所成。所谓岳武阵卦,乃是创自南宋嘉靖年间。是时武穆卒于秦桧之手,一代忠良陨落乱世人间。祖师岳刃因是岳家庶出,故而幸免于难。然目睹了这许多的凡尘起落,他已明白运在天理,命有天道。遂拜不世出的高人鬼苍穹为师,潜心修行这卦世之道,试图堪破前程,逆天改命。然而卦世一道谈何容易?岳刃几番钻研都不得果,再兼其执念太深,久而久之竟成心魔。鬼苍穹几番点拨都未得果,无奈,他便以手指在武穆兵法上轻点一下,自此遁隐江湖,再无踪迹。
岳刃自幼灵气聪慧,当即明白武穆兵法暗含玄机。遂遍翻此书,方才明白天理昭昭,阵法幂幂。便以先天六十四卦为理,武穆四攻两守之阵为变,创得那四阵两煞六方问道图!然则此阵图窥尽天机,乃天所不容。不久,岳刃就猝死在昆仑山的一处洞穴之中。其死前将四阵两煞齐齐刻下,但其中一阵却为神雷所劈,焦黑一片,再也无人识得。所以传下来的阵法只剩三阵两煞,虽再无窥天测地之能,却也不失问道吉凶之力!机缘巧合之下,我也学得了一丝皮毛,现在形式凶险,不得不出手相卜,还请你们认真的瞧上一瞧!”
真没想到流里流气的赵七娃也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听得我是目瞪口呆,这才想起他的职业是个算命先生。莫非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
“算命就算命,墨迹那么一大堆干嘛,嫌我们时间多啊!麻溜的,扯完了赶快走!”猴大嘴颇为不屑的说道。
赵七娃却是不急不缓:“我说那么多还不是为了让你们相信?得,咱们闲话少说,看阵!”言罢他一指地上的卦签,嘴中念道:“雁门一阵问前程,玄壤一阵测凶吉,撒星一阵搏生死。此为三阵。百柳一煞请鬼神,鸳鸯一煞定幽冥。唤做两煞。出发之前,我就为自己测过凶吉。其卦象极为古怪,雁北朝南,马踏三千。虽是大凶之兆,却又有万吉之力,可谓我平生仅见。似乎这是一次必死无疑的旅程,但是只要依规而为,宽宽前行,则又能遇到改变我人生的际遇,很像是一场赌局。当然,咱赵金童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根本不在乎这种生死赌局,所以欣然前来。可是!”
他话锋一转,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可是自打我们进入了这劳什子的火山底,看到这巨脸石雕,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对了!先说脚下的铁链,一个人面口中有八条。从这些巨脸的角度来看,应该有八个人脸,所以铁链的总数大概在六十四根左右。这八张人面断合八字,分对坤离坎阵,景死惊开。六十四根锁链则分应先天六十四卦。当然,这本也没什么,只是暗合八卦命理之数。真正要命的却是铁链上悬挂的人耳!一路行来,我越来越觉得这些人耳并非风俗贡品,而是某种警告。于是我默默的计数着,发觉人耳共有三十五只,再算上眼前的那两只!”他手指前方的石像。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发现石像的两条后腿处也挂着两个小小的竹笼,只是我们没有留意罢了。
“所以人耳共有三十七只。正可谓三六生生道为远,三七败野魂头断。民间多以头七为下葬之日,都是因为七日亡魂走,地府自收留。而三七之数更是个有死无生的大凶之兆,虽然不确定来到这里的古人先民是不是夜郎人,但其中绝对不乏卜卦命理大家,所以才给我们留下警告。我看的分明,这才顿足卜卦,你们且看!”赵七娃一屁股蹲下,两只小手上下翻飞,拨弄着地上的卦签。我先前根本没想过这小小的赵七娃竟然也是身怀异能,更没有留意过那些卦签,便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眨眼功夫,地上已摆上了十六支卦签,桃木雕刻,排成了一副类似雁阵的形状。上面有的刻了两个字,有的刻了三个字,全是繁体,都是些“祝有”“丑泗”“杜惊柳”之类的词汇,常人根本看不明白。而那赵七娃却是振振有词:“雁门一阵重方圆,路有八方需细观。阵分四关十一隘,隘对前程关对远。分以蟬折页白衣。蜕子后真杜惊柳,四隘成断难为继。辛酉曲瞿,燕丑晖然,子卯堕衣,寅良逆回。。。。。”
我实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傻傻的看着。叨念了好一阵,赵七娃才缓缓起身,对我们说道:“卦象以明,这里就是个死门!如果想要安全进入,只能走那边!”他一指我们左侧的那张人脸,满面自信。
第七十七章 血舌()
我们立刻面面相觑,心说这可怎么走?与那张巨脸最近的铁链也有个五米的距离,总不能飞过去吧?
沉默了一阵,严以宽说道:“赵小弟的三阵两煞图决然是超乎寻常,高明之至。然则我等身在此处,又如何过得那方田地?其实赵小弟既已涉足命理之数,又何尝不知谋人事,听天命的道理?如今来得这方人面之前,冥冥中自有定数,宽宽之中自有天规。吾等何苦要逆天改命,弃径改路?何况卦象是令你依规而走,款款下行,殊不知卦像中的规便是天规否?”
“天规?可是,可是,凶……”姜还是老的辣,严以宽用赵七娃的理论来反驳他自己,把个伶牙俐齿的赵七娃说的是张嘴结舌,半天没蹦出一句囫囵话来。
“我们万事小心即可,不用强行换路。”萨沙也附和道。
一向干脆的辛紫菲却犹豫起来:“介,阿赵的卦一向很俊(准)啦,我们系不系,,,,,”
“什么牛鬼蛇神的,你也太神道了,咱们得相信科学,方向可不能任由你说。”谢辉也站了出来,做出一副批判伪科学的架势。我心说严以宽神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挑鼻子挑眼的,现在换了别人,你倒成唯物主义者啦?
不过想归想,我也是不赞成再换入口。麻烦危险不说,对于赵七娃的卜卦之术我也不太信服。
众人争论了几句,最后还是决定原路前进,把个赵七娃气的小嘴一鼓,别过头去。他本想做个生气的姿势,无奈这么一番动作反而更显可爱,引的白燕怜爱的摸了他两下。
我们不再迟疑,顺着铁链走进了巨脸嘴里。发现里面是一个类似长廊的空间,左右除了石壁外空无一物,六七米高的顶壁上开了几个不知做什么用的方洞。大家观望一圈后,自然而然的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石像上。近距离看,石像更显高大,而且上面满是斑驳的裂纹,很是有些年头了。
谢辉左敲敲,右瞅瞅,奇怪道:“不对啊,这好像就是普通的花岗岩哇!我再去那人面嘴边看看。”说着,他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我们则盯住石像头上的铜釜,各自讨论起来。
“好精巧的铜釜啊,正好把头罩了个严严实实!”我看那铜釜形状圆滚,好像是专门为套头设计的,不由的叹道。
“可不咋地,古人就喜欢铸些个神神秘秘的玩意儿,也不知道后面的人头是个啥样!”猴大嘴的小眼睛转阿转的,已然开始了想象。
辛紫菲最为直接:“也不用瞎猜啦,打开看看就好啦!”
“也好!”严以宽沉思道:“只是这石像年深久远,裂缝斑斑,不知拿下铜釜后它会不会碎裂?”
“严老,您就放心吧。像这种古物咱都整过多少回了。只要有四眼辉搭手,啥也不好使!”猴大嘴狠拍着胸脯,同时招呼起身后的谢辉。
喊了两声,却不见回应,众人疑惑的回头,却见谢辉正满面惊恐的瘫坐在地上!颤抖的手指不停地指着一个方向!
“咋地啦,四眼辉,瞅见鬼啦?至于。。。。”猴大嘴话未说完,不经意间一抬头,立刻僵在了原地!
我们也顺着谢辉的手指看去,顿觉头皮一炸!不知何时,白燕竟然升到了半空之中,离地足有三米有余!一片头灯下,只见一条血淋淋的长舌从头顶伸下来,死死的缠住了白燕的脖颈!再往上看,发现血舌来自一团黑乎乎,毛}的东西,自顶壁上的空洞处探出!它的模样颇为诡异,很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硕大头颅!所有人都被那物吓得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白燕更是满脸惊恐,眼中含泪的剧烈挣扎。若不是咽喉被紧紧勒住,估计她的尖叫早就响破天际了。
辛紫菲最先回过神来,蓦地纵身而起,双脚分踏石像的后背,肩膀,头颅。一步一跃,三步一纵,飞燕一般直冲天顶!
几乎是在同间,萨沙也喊出了声:“割舌头,千万别抓她的脚!”显然,她口中的“舌头”就是那红色的“血舌”。如果现在抓住白燕的双腿硬往下拽,很可能会让她颈部脱臼而死。唯今之计只有割断血舌。
辛紫菲当然明白这一点,刚刚飞起的瞬间,她的手中已经多出了紫色的三日月宗近。对于这把短刀我们已达成了共识,所谓宝刀配巾帼,给辛紫菲使用一点也不浪费。
然而她的速度快,长舌收缩的速度更快,眨眼间就把白燕来拉起了五米开外。辛紫菲短刀挥空,只能抱臂欠身,两个跟头翻回地面。
见营救失败,众人全都傻了眼,眼睁睁的看着白燕被拖入头顶的方洞中,消失不见了。
“可恶,阿燕酱,快想办法救救她啊!”猴大嘴急得眼睛都红了。我心中也是一万个焦急:顶壁上的东西模样狰狞,绝非善类,白燕一个柔弱女子被它抓住。。。。。。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当即抬步往黑暗身处跑去,试图寻找上去的方法。
其余人也是心急如焚,着急忙慌的跟着我一起跑。唯有萨沙仍旧停留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具石像。望着她那黑中泛亮的墨镜,我突然感到一丝疑惑:白燕被血舌抓上半空的时候,虽然嘴里发不出声音,但是在那么剧烈的挣扎下也并非毫无声息。我们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石像,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确实情有可原。可是以萨莎超人的洞察力怎么也没有丝毫察觉?
“萨莎,来。。。。。”严以宽回头想要招呼她,只是话刚出口,就见那石像轰然倒塌!原来这石像年深日久,裂纹斑斑,本已危如累卵。再被辛紫菲一番踩踏之后,直接碎成了一片。
众人皆被石像碎裂的声音所震,齐齐停步,扭头望去。只见石像的身体碎成了一团石末,唯有套在头上的铜釜完好无损的砸在地面上,滚了一滚,停住了。黑漆漆的釜口正对着我们。一团乌黑色的浓血自铜釜中流了出来,带出一股极为刺鼻的腐臭。
一时间,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似的定在了原地。毕竟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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