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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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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林晓蛮要追上去,却是一双手紧紧扣在她肩头,“刚他的意思,你还没听懂吗?”
“嗯?”
“他的意思,就是说,他原谅你了你不了解他,他本就是会说什么原谅这种矫情的话的人,这样的回答,反倒更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说不在乎,那就是让你也一样不要介意了。”
林晓蛮轻轻应了声,眸色幽幽,看向阮少斐消失的旋转楼梯。
没过多会儿,就见阮少斐从楼上冲跑了下来,没有和任何人嘱咐一句,他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车子一路疾驰,向着公司大楼的方向驶去。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楼下,他下了车,连电梯也不想去等,从安全通道直爬了二十几层到了顶楼。
当他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一直在奔跑攀爬的的双腿方才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地挪向自己的办公桌。
再到,他拉开抽屉的最后一层,那封一直躺在里面的信还安然躺在里面。
轻颤着,他拾起那封信,捏紧信封的长指变得苍白。
夜渐深,医院的走廊里,男子的脚步声在明黄的白炽灯下稳健而有力。
他手心里的那封信已经被他捏得褶皱不平,汗渍已然将信封上的墨迹氤氲开来。
转角,他走向那间病房,没有一秒停顿的,推开那扇门。病房里的灯还亮着,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对着窗外,凝视着窗外最后的一抹残阳。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响彻在他耳际,他却头也不回,浅浅地笑:“你来了啊?我等你很久了呢我知道,因为那封信,你会来的。”
轮椅被他大手扭转,转身,那张惨白的脸一笑莞尔。
阮少斐疾步走到他面前,将一直攥在手里的信,高高举起,狠狠摔落在莫大同双膝上。
“我不要看这里面都写了什么,我要你亲口你告诉我!”
男声凌厉劈下,一如这重重摔在自己膝上的信。
莫大同拿起那封信,看着信上的皱痕还有封口处曾被打开过的痕迹。
写信的人,当年拿出了多大的勇气,这看信的人,付出的勇气,也不比他少。
他打开这封信缓缓抬头,迎上阮少斐腥冽的眸子,似是一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异常的平静:“好,我告诉你。”莫大同顿了一顿,深深地提了一口气,才艰难开口:“阮少斐,我要告诉你的是,安安安安他不是你的孩子”
如同一记巨雷在他头顶訇然炸开,他明明知道,这揭晓的秘密不会太小,甚至,他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却连闪躲的能力都没有。
这足够让他一蹶不振的一击,让他难以置信地踉跄退后。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勉强维持住这即将倒下的身体的平衡的。攥拳,指甲生生抠陷进血肉当中。他努力按捺住心头的愤懑情绪:“说下去说下去!”
自莫大同的唇畔勾起一抹浅弧,他似有若无地笑得浅淡:“安安,他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莫妍的孩子。这是连莫妍她也不知道的事实。一直以来这件事,都由我来守口如瓶。”
阮少斐直觉自己太阳穴的位置倏地紧绷起来,跳痛不休:“什么意思?”
安安,既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莫妍的孩子?
那又是谁的孩子?
“安安,他只是我托人抱来的一个孩子,他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还记得安安失踪的那一天吗?我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我和你讲的,就只是故事的一半而已,另一半,是我刻意隐瞒了所有人。那一年莫妍她离开你,怀了你的孩子,是真,在第七个月的时候,她早产了,这也是真。但你和她的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死了。我知道她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对当时的她来说,失去那个孩子又该是承受着怎样的痛怕她一时接受不了打击,所以,在她还昏迷的时候,我就麻烦当时我在加拿大认识的医生,抱来了一个华人弃婴。这个孩子,也就是安安。本想着,等她情绪稳定些的时候,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她,却没想到,当我看到她抱着安安的时候喜欢到不肯放手的样子时,又不忍心告诉她了。只想着,就让她一直把安安当成是自己的孩子,把这个秘密隐瞒一辈子”
因莫大同的突然停顿,压抑的气氛自房间的四角铺天盖地袭来。
铁拳被一攥再攥,一再克制的愤怒已快达到阮少斐的极限:“还有呢?你都还有什么在瞒着我?”
“还有那一年安安失踪的事,你还记得吗?”莫大同的声音一低再低,到最后连尾音也被吞进了喉咙里。
丢掉那孩子的痛还隐在胸口,那么清晰,他怎么可能会忘?
若当时孟鹤先挟持着安安,他又怎么会下定决心要将铲孟家彻底铲除?
莫大同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难道这件事——
阮少斐的一双眸子一点一点睁大,讶异之色浮上眼底。
莫大同勾了勾唇,正说着天大的秘密的他,看起来要比平时还要镇定上许多:“你猜得不错,安安的失踪其实不是孟鹤先做的。是莫妍,是她自导自演了这场戏,这件事,她连我也瞒着,所以我也是在后来才发现的。再到后来,在她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孟鹤先带走安安,我想,那也应该算是她咎由自取。”
阮少斐的眸光一暗再暗,整个人僵在原地。
“倘若所有的一切都真能像我最初预想得那样,所有人都各自过着平静的生活,互不干涉彼此原有的轨道,我想,我是可以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的。”
“但在那之后发生了太多太多在我预料之外的事,比如她带着安安跟孟逍一起回国,比如你和她在孟家再次相遇。当我发现,因为这个孩子,因为她对你沉淀数年的执念,她开始变得自私、贪心、甚至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她选择不择手段,她变得越来越让我觉得陌生的时候,我才真正知道,那时的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阮少斐,对不起”
蓦地,莫大同病号服的衣襟被阮少斐的一双大手狠狠揪住,他羸弱的半个身子都被提起,悬宕在半空中。
他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粗哑着嗓子狂吼:“对不起?你以为这轻飘飘的三个字能解决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那个孩子,他摔死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又多悲恸欲绝?你知不知道,安安死了的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都一直活在对莫妍的愧疚和歉意里!而你又知不知道,如果我一早知道,安安失踪的事是莫妍做的,我我对孟家”
或许就不会痛下杀手。
他扯着莫大同的衣襟,仿佛那逆流冲上的血液就只要再涌上一寸,就只要一寸,他就会徒手把莫大同生生撕碎。
“阮少斐,对不起”
阖眼,莫大同的表情如黑云压城般凝重。
纵然知道除了这一句,他什么不能做,即便做了,也不能弥补不了什么,但他还是要说。
阮少斐单手提起莫大同的衣襟,只手将他拎起,右手高高举起,铁拳已然攥紧,指节泛白而分明。
莫大同闭着眼,默默承着,直感一阵掌风自耳边扫过,而后,自己的身子重重摔陷进单人沙发中。摔得骨骼血肉相撞,传来沉闷而清晰的痛感。
睁开眼,那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摔门而去。
被白炽灯照得刺眼的走廊下,阮少斐的身影轻晃,捏着那封信,不可遏止地颤抖。
若说该恨的人,是莫大同,是莫妍,其实更该要恨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吧!
这封信里,明明早就写下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明明一早就交到了自己手上,却是自己迟迟没有打开去看这里面的内容。
阮少斐,你真他妈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啊!
他是笨蛋,才会整整被人耍了六年之久,从来都毫不察觉。
他是活该,活该活在对莫妍的内疚里和失去安安的痛苦里。
他是白痴,六年前安东尼也有提醒过他安安的失踪或许和莫妍有关系,可他却还是相信了。他觉得就算莫妍再鬼迷心窍、再执迷不悟,也断然不会利用自己的儿子
如果,他一早在安安失踪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事,哦,不,在再遇见莫妍的时候,就知道安安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之后的惨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而孟浅会不会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或许,他们现在正过着和从前一样幸福的生活,也说不定?
可正是这信里的内容,让他所有的设想都变成泡影。
干净而修长的手指于明晃的灯光下翻飞,他将那封信撕成碎片,扬手一扬。
那纷飞的碎片如粉蝶一般,在他走后于空气中翩然起舞。
心情的繁复,如大石一般重重压在他心头。
阮少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开着车回来的,只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一身疲惫到连拖鞋也不能自己换的地步。
摩挲着打开玄关的门,他低着头,跳入眼帘的便就是那一双纤美小腿和套在偌大的拖鞋里面的白皙脚丫。抬眸,那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孟浅。阮少斐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十点半这么晚了,她不是应该去圈圈的房间搂着小丫头睡觉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还站在这里?
颈间被那一条领带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最后索性将领带扯了下来,丢在脚边的地板上。他比平常来得还要更烦躁一些,早没了最初的耐性,一言一语也冷漠外露:“怎么还不睡?嗤——”那长眉慵懒地一挑,“怎么,还在等他?”
只见她蹲下身,拾起了他脚边的领带,不咸不淡地回道:“没有。我在等你”
“等我?”
“嗯。”
他步步走近,她步步后退,但见他唇畔已然浮起点点笑意:“等我做什么?嗯?”
“我怕你——”
说了一半的话被蓦然打断,他扯过她手臂,一个用力,将她带入自己怀中,以不可反抗的力量紧紧抱着。
后面的不用再说下去,他就只要前面的那几个字就好。
她在等他。
他可以默认成,这是他这些天努力,所获得的奖赏吗?还有什么良药,能比这更能让他振作起来的吗?
如刀劈斧凿一般的下巴轻轻垫在她肩头的位置,骨骼硌着骨骼,与此同时,他能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儿身体的僵硬。她若不在他身边,倘使他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阮少斐真怕自己会没了支撑自己的最后力量,在这条路上走不下去。
而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苦闷和忧愁,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试着攀上他背脊,像是哄着再小一些的圈圈一样,轻轻拍着。
两个人,沉默着,维持着这个相拥的姿态。
许久,只闻她声音微弱地开口——
“我想喝那家小店的酸奶,买给我好吗?”
这个时间,很少有店开门了,更何况那是一家老板娘一个人经营的小店。可就是为了孟浅的这一句话,阮少斐也要开着夜车赶到那条街试着碰碰运气。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但幸运的是,那家老板娘正在收拾店门口的桌椅。老板娘看起来虽然年轻,但到底年孟也大了,搬起折叠桌椅来踉踉跄跄。
阮少斐忙跑过去搭了把手,老板娘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阮少斐的时候,险些将手里的折叠桌子扔下,却是阮少斐从她手里接过,笑问道:“怎么,老板娘,你们家小店每天都开到这么晚吗?”
老板娘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前一秒,她用了十秒的时候,去接受和适应阮少斐的突然到来,抬起一摞塑料凳子,笑得有些尴尬:“嗯。有些老顾客都是这个时间来我这里的,照顾下他们,我才开到这么晚的”
“老板娘,你人还真不错!”
被这一句,说得一愣。
人不错?他说她人不错?若是六年前,那件事她没有为了那些钱而参与其中的话,她或许还可以明目张胆地承认自己的人真的不错。但那一年,那件事成了她生命力的一道洗不掉的纹身,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
“对了,你怎么来了?”老板娘话锋一转,问道。
到底阮少斐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干起力气活来绝不含糊,来来回回几次,这摆在店门口的桌椅就全数被搬了进去。他拍了拍手,笑道:“是我太太突然想喝您做的酸奶了,叫我来买”
“酸奶吗?”老板娘站直了,双手抱臂,眉一拧,“要是别的,我或许还能帮你办到,就算是你太太想吃我做的菜,我这时候也能帮你做来。但是酸奶的话,最后一瓶下午的时候被人买走了。就算我现在去酿,要喝的话,就只能明天了”
“这样啊”阮少斐肩一松,垂眸,一脸失望的样子,“那我明天再来好了”
零点过十分,街上的几家店三三俩俩的都关了门,整条街静得出奇。
因此躺在床上的时候,偶尔有车自这条街疾驰,也能听见那呼啸而来的风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被这车来车往声的声音给吵的,还是因为知道那个人还在门外坐着,这一晚,住在自家店里的老板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说什么也睡不着丫。
最后干脆起来,走到窗边,用两手挡住干扰她视线的光线,探看向窗外。
只见正对着自己门前的这盏街灯下,坐着一道背脊宽厚的男人的身影,是阮少斐,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还坐在外面。脱下了西装外套,提起了裤腿,若有所思地坐在了马路牙子上,双手拄地,半仰着头看着头顶那盏街灯。
而他目光的缩在,他头顶正对着的街灯。灿烂的暖黄周围,有飞虫萦绕,和声狂欢。
从十一点半多,她关了店门之后,那人就一直坐在那里。之后每隔上十分钟,她都会来这里看上一次,而他一直都保持着安然坐在原地的姿态,就像是在等什么人。
老板娘沉眉凝思了小会儿,到冰箱里取出了两罐啤酒,一手一罐拿在手上。
彼时,阮少斐坐在街灯下,细数着头顶盘旋飞舞的飞虫。在听到身后,有铁制的伸缩门哗啦作响时,他唇角浅浅地勾了一下。
却是头顶一暗,一道身影罩了下来。
“阮先生,你怎么还不回去?”
阮少斐舒眉:“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做在这里,想想事情。你呢,老板娘,你怎么也还不睡觉?”
老板娘疲惫一笑,扶着地面,在阮少斐右手边的位置坐下:“和你一样,在想事情,也睡不着。来,给你这个!”
“什么?”阮少斐偏头,看见那朝自己递过来的一罐凉透了啤酒,金属质地的罐子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自触到的指尖传来丝丝凉意。一笑,他从老板娘的手中接过易拉罐。
老板娘一面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一面说道:“这是店里剩下的最后两罐啤酒了,本来我是准备明天离开的时候留给自己喝的。不过刚好你来了,我们就一人一罐”
阮少斐拉开易拉罐,丰富的淡黄色泡沫迫不及待地就从罐口涌出。猝不及防地,湿了他一手都是啤酒,在他足下的板油路上也留下了一滩水渍。用纸巾擦过手之后,阮少斐才喝过那一罐剩下三分之二不到的啤酒。
沁凉入口,苦中带这一点点涩的味道便开始在味蕾间扩散。
一蹙眉,仔细回味过味道,他扯了扯嘴角,果然啤酒他是喝不惯的。
“对了,老板娘,你刚说什么?店里的最后两罐啤酒?明天离开?这店你不继续开下去了?”
老板娘动作一滞,仰头吞了好大几口;才觉得心里的忐忑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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