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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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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薄凉的唇瓣吻在她手背上。

    “浅浅,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有别的孩子的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但首先,你先醒来,好不好?”

    这是她第二次走在生死边缘,第二次险些离她而去,而这一次,他比上一次还要更害怕失去她。孟浅的这个名字,似乎早已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道纹身,牢牢地刻印在他心里。

    看着她五官精致的脸庞,良久,一直藏匿在心中的那句话才说出口。

    “孟浅,其实,你真的是个心狠手辣的小偷,我的心、我的呼吸、我的姓名,你一早就偷走。而我,一直以来,都欠了你三个字——”

    他起身,俯下身子,轻柔低语落在她耳畔。

    “我爱你”

    尾音落下,盈在长睫上的晶莹,伴着他阖眼而落。

    待到阮少斐从孟浅的病房里出来,一出门,抬头,迎上一道在外面等了许久颀长的身影。背对着光线,男子弯眼而笑。

    “阮少斐,我们心平气和地聊一聊吧!”

    “聊什么?”阮少斐冷冷回道,他不觉得自己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莫大同扯了扯嘴角,和煦而笑:“就聊孟浅醒来之后,该留在谁身边,由谁照顾吧!”

    阮少斐的一双眸子倏地森然泛起冷意:“选择就只会是我一个。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带走她。”

    莫大同不争辩,就只是笑,字字咬重了音:“我要带走她,也没人能够阻止我。”

    “你”

    阻隔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骤地冷凝起来,矛盾一触即发。

    “啊啊啊啊啊——”

    却是病房里突然传来的一声尖叫,让这对视的两张俊颜,皆慌张了起来。

    两人先后冲跑了进去,莫大同要先阮少斐一步。彼时,孟浅已经从病床上坐起,怔然面对眼前的一片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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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同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大手扣住孟浅的后颈,将她瘦小的身子收进自己的怀中,紧紧抱着,不住地揉着她碎发,低声安慰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要莫大同放开手的话,阮少斐还来不及说,便见孟浅偏过头他露出一双惊恐的眼:“别过来别过来”说罢,她将头埋进莫大同的怀里,两只手臂紧紧环着莫大同的劲腰。

    阮少斐眉心一蹙,上前了一步,一只大手扳过她细肩,急于向她证明着自己的身份:“孟浅,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是少斐少斐啊”

    她情绪激动到难以自控地地步,使劲儿甩着被他扣着的手臂,直往莫大同的怀里钻。自他怀里,传来带着哭腔的闷响:“出去!出去!我不要见到你坏人坏人”

    大手搓揉着她肩头,莫大同试图用这样的动作来让孟浅得到安抚,可她却趴在她怀里哭得更凶了,泪水直湿透了他衣襟。那经由泪水濯洗过的衣料,贴在他蜜色的皮肤上,传来强烈的窒息感和灼热感。

    一时,心痛难当。

    耳际,被她的哭喊声充盈,视线里,是另外一个男人陪在她身边,给她支持与安慰

    此时此刻,阮少斐直觉这场景将他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她醒了。

    可却又一次把他忘了。

    这得而复失的痛苦,叫他,怎么能怎么能再接受一次?

    触到莫大同怨怼的眸光时,阮少斐低眉。

    她醒来后看见他情绪竟然会变得这样激动,他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待在这里?

    手臂收回,滑落在身体两侧,默然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里,阮少斐就守在隔壁的病房里,只要听到林岚那里传来孟浅今天的心情和整个人的状态的还不错的消息,他就会冲到孟浅的病房里,近乎有些癫狂地扣住她双肩,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问着自己是谁,一次又一次要她说出的自己名字。可每一回,他都是落败而归。

    她非但不能回忆起自己的名字,甚至强烈排斥着自己去看她。只要自己一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是立马抱住身边的莫大同,就是要林岚或者李嫂赶他离开。

    明明,明明再次醒来之后的她,连包括在内的所有人都忘了,却唯独视他如洪水猛兽。

    一个星期,他都一直坚守着一个信念,她,一定会“醒”来,一定能再认出自己来。阮少斐每天都守着一个愿望睡下,守着一个愿望醒来。他再没别的希望的,只希望她至少能像过去的那一年一样,就算她只是记得自己一个名字,就算她每次见到自己也都要回忆起上好久,就算她喜怒无常反反复复

    但至少,他还能守她在身边。总好过现在,他想要见她一面,也都要偷偷摸摸地在夜里。

    有一个念头也一直在动摇。

    他在想,现在的孟浅,是不是真的不该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权衡着,是不是如果自己强行把她强行留下,给她带来的伤害,就会更大?

    这一晚,他一直住在医院的前几个星期一样,到了夜深人静,所有的人都去休息,连她也睡下的时候,偷偷潜进她病房,打开她床头的那盏小灯,用半是微弱的灯光,去照亮这房间的一角。然后,借着灯光凝视她的睡颜,凝视,就只是凝视而已。怕她被灯光照久了,会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又少不了一顿惊吓和哭闹,他不敢在这里逗留呆久,只在她床头小坐上五分钟,而后关了灯,为她掖好被子的每一角再离开。

    悄声推开门,抬眸,迎上一双温润的黑眸。

    也是在这一刻,阮少斐方才明天,几天以来,每晚在孟浅睡着之后,不是没有人守在她身边,而是那个人一直都在角落里像现在这样观察着自己,默许自己进入孟浅的病房。

    那昔日崇拜自己的少年,已然长成了能与自己比肩的男人。

    如今,正与自己盈盈笑着。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阮少斐总觉得,那笑里有着胜利者般的明显炫耀和戏谑败者的意味。

    的确,他是个败者。

    再次醒来后的孟浅,现在最亲信的人便是眼前的这一个了。

    这种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感觉,让他讨厌,阮少斐转身就向隔壁自己的病房走去,却是身后的一直静默不语的莫大同开口叫住了他:“把她暂时交给我吧!”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苍凉背影轻晃了几下后站稳,微微偏过头,留给莫大同一个四十五度的侧颜。

    阮少斐的这一举动,无异于是愿意听听莫大同给的理由。看得出来,这已经是阮少斐在自己的原则上做出的最大让步,

    莫大同又上前走了几步。

    “阮少斐,你一定也是清楚的,和你比起来,我能给孟浅更好的医疗和照顾”他顿了一顿,“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好了,想起了所有的事来,再让她自己去做个决定吧!究竟是永远离开你,还是留在你身边”

    阮少斐沉了沉笑,步子迈开;独留给莫大同一个决绝的背影。

    回到自己的病房,夜里,阮少斐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得睡不着。耳边久久萦绕不散的,就是莫大同同他说的那一句话——

    “把她暂时交给我吧!”

    “阮少斐,你一定也是清楚的,和你比起来,我能给孟浅更好的医疗和照顾”

    “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好了,想起了所有的事来,再让她自己去做个决定吧!究竟是永远离开你,还是留在你身边”

    好不容易,疲惫的身体将他拖入睡梦中,噩梦又开始与他缠绵不休。

    梦里,是一身是血的她朝自己步步逼近,苍白着的唇瓣磕碰,盈盈有话:“阮少斐,是你害死了我的爷爷,我的哥哥,还有我们的两个孩子你这个凶手!阮少斐,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那几个字无限循环着,如同魔咒一般响彻在他耳际。

    他幡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是一身的冷汗将他身上的病号服打湿个通透。

    他长久以来未能解开的命题又重拿到他面前。

    倘使,有一天孟浅把从前的所有都回忆起来的时候,她会不会就像他梦里所梦到的哪样,残忍决绝地和他划清界线,对他说“我恨你”这三个字来?但,比起她醒来后恨他,他更怕,她这一辈子都记不起他来。

    恨,或许是另一种深刻的记得。

    离开他,对她来说,又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他起身,再走向隔壁她的病房。

    一推开门,瞥见床上小小的凸起时,是她躺在那里。

    一颗心这才落定。

    走近,传来均匀而清浅的呼吸声,是她睡得正香甜。

    坐在她右手边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侧睡的她的脸。这个距离,刚好。

    他凝视她,将她的每一根睫毛就刻印进心底。

    多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他就只要这样看着她就好,一直这样看想去。

    不论地老天荒,哪怕沧海桑田。

    当窗外太阳升起,熹微的晨光隔着淡蓝的落地窗帘照进,房间各处洒满了灿烂与温暖,就连她的侧颜也被洒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他想挽起她的手,却在靠近的时候,怕把她吵醒而又缩了回去。

    薄唇抿起,扯开一线涟漪潋滟,凝望她,他眸光温润。

    “孟浅,如果爱是成全,那么,我愿意。”

    她的睡颜如白开水一般,温和纯净,让阮少斐轻勾了勾唇角。

    拿出手机,他拨通了一通电话。

    “我决定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一早就料到他会在这个时间打来电话,所以自接起电话的那一秒,就静默不语着,等待着阮少斐的下文媲。

    他的眸子自始都凝在孟浅的脸上,他想将她的眉眼记住,所以连这时间也绝对不能浪费。长眉沉了沉,低声再度开口时是连他惊讶的哑然:“孟浅就暂时交给你了,请你把她治好,带回来交给我,可以吗?”

    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反悔,所以连莫大同的回话也来不及去听,就压断了电话。

    就是在和莫大同宣布自己决定的第二天,阮少斐就让安东尼替自己办好了出院手续,自他离开,就再没来过,连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的安东尼,也只是和林晓蛮一起来了寥寥几次而已。

    距离出国还有一段时间,莫大同便开始有条不紊地计划起了同孟浅回加拿大的事宜,包括他们回去之后,他要做的工作,他们要住的房子,还有有照顾精神科方面的护士和帮佣阿姨。

    这天,是莫大同和孟浅飞往加拿大的日子。

    孟浅和莫大同两个人在b市的朋友本就不多,因此这天来送行的人,就只有安东尼和林晓蛮。

    在等机的时候,林晓蛮趁着莫大同去办登记手续的时候,看了看坐在金属质地长椅上的孟浅,又确定莫大同不会马上出现,她挽过安东尼的手臂,低声问道:“他呢?”

    安东尼将耳朵凑近,眸光里波澜不惊:“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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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俊眉一舒,语调极淡:“昨天国外来了合作商,少斐要见的。”

    “我不觉得这是他不来的借口。”

    林晓蛮眉心一拧,低头又看了看孟浅,只见她一身白色连衣裙,捧着一瓶温过的牛奶,不说话时,颈项低垂,长长的睫毛垂下,安静得如同一朵开得正盛的白色蔷薇。

    孟浅要离开了,阮少斐他就真的不要再见她一面吗?

    却是视野里突然闯进一抹海蓝色的身影,是莫大同办好了登记手续回来了。

    成年男子高大健壮的身躯在孟浅面前蹲下,在他牵过孟浅的手的那一瞬,孟浅整个人明显地颤了一下,却又在抬眸看到莫大同的时候,舒颜一笑,整个人又重新安静了下来,目光也跟着变得温情脉脉起来。

    林晓蛮看在眼里,直觉神奇。

    先前的孟浅除了阮少斐之外的所有人都忘了,却唯独记得阮少斐。但就算是阮少斐,也无法像莫大同一样,让她变得这般安静宁和。或许,让莫大同带着孟浅离开,对孟浅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将孟浅的手拿到自己脸颊的位置,贴了贴,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孟浅,我们该走了”

    自孟浅的唇边溢出一线璀璨,流光溢彩得逼人眼眸。

    站起身,莫大同同林晓蛮、安东尼两人温和一笑。

    纵然心里有千般万般地不舍,也终究是要说再见的。林晓蛮抿了抿唇,将安东尼的手臂挽得更紧些,努力扯开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难看:“那,一路顺风”

    安东尼握了握林晓蛮的手,抬头对莫大同礼貌还笑。

    一手牵过孟浅的手,一手提着随身的行礼,莫大同走向登机室。

    这离别的场景,林晓蛮根本不敢去看,将头埋在安东尼的背后,在他修剪得体的西服上留下一串水痕。而安东尼则是反手握过林晓蛮的手,另一只手同那走向登机口的两个人挥手再见。

    就在那一高一低,一蓝一白两道背影没入视线中,自距离林晓蛮和安东尼不远的地方错开一道高大的身影。

    阮少斐早就来了,甚至比他们还要再早上一些。他不过是没有走过去而已,从孟浅坐在那里,他就一直在看她,看她玻璃娃娃易碎的模样,看她只对莫大同一个人笑,看她最后消失在自己眼前,不去阻止

    她不会知道,没有见她的这几天,他都在强行抑制住心里的思念,他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见,也反复劝说着自己,暂时离开,对她,对她的病,都是好的。

    可与此同时,他唏嘘——

    是什么,让他连见光明正大地去见她临行前的一面,都变得这样奢侈?

    松了松卡在脖颈上快要将他勒得窒息的领带,他走出机场的自动门,仰头看了看如同被碧蓝色的海水晕染过的天空。

    飞机的羽翼在划破了天边的静谧,留下一线凝白。

    挣开温瞳的手臂,他赤着脚一路狂跑,跑向这幢大房子的最光亮处。

    当灿烂的阳光,照在腐朽不堪的身体上——

    当被抽离了的灵魂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他走出那扇一年来他从未走出过的“牢门”——

    他如同一个被刑满释放的犯人,不自觉地张开双臂,让这自由的风穿过他两腋,穿过他发丝,阖眼,深呼吸,鼻间被青草的清香充斥着。

    自由,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他爬满青涩胡渣的脸上,眉眼都写着释然。

    一年了,他所受的屈辱和苦痛,都在医生的一句话下,变得值得。

    “孟先生,恭喜你,你的毒瘾已经彻底戒了”

    毒瘾已经彻底戒了。

    说这句话的医生,是不会懂这句话对自己来说,是存在着怎样的意义的?

    是重生。

    是他一直以来坚守着的信念,终于滋生出了新芽来。

    深秋,是一花园的惨白破落,他看在眼里,却是充满了新生命的希冀。

    当他正沉溺在重获新生的喜悦之中,却是温瞳匆匆忙忙地追了过来。

    那尖细的高跟鞋鞋跟跟着他踩在松软潮湿的泥土之中,像是怕他一阵风一样就会从自己身边飞走了似的,她以极大的力抓住他手臂,削尖的指尖几乎要陷进他的血肉当中去。

    灼灼的目光打在脸上,他是能感受到的还有身后错落的脚步声,他不用去看,都猜得到,是她请的保镖跟着一起追了过来。他笃定,若是自己不乖顺地和她回去,她一定会和从前的每一次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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