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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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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只白皙的手臂,一面同自己笑语嫣然着,一面系着他领带上的结。

    又是一阵手机铃声将他视线里的幻境打破。

    打电话来的是莫妍。

    阮少斐一蹙眉,漠然接起她的电话。

    像是三天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她温润了声:“少斐,你今天有空吗?”

    阮少斐微一沉眉,不作答。

    “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她越说声音越低,原是这世界上心气最骄傲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会情不自禁的放低姿态。

    “什么?”阮少斐嘴角僵了僵,已然拿出了最大的耐心。

    电话那头,莫妍扯了扯嘴角,强做欢笑:“你之前说,要和我一起去——”

    低眉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他漠然打断了莫妍的话:“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吧,我现在有个会要开。”

    唇瓣半张,余下的话还哽在喉中,却再没能说给那人听。

    耳畔,唯有一片苍凉的忙音。

    又是深秋,她身影萧索,站在纷飞的红叶之中,面对的一壁石碑和石碑上的一帧照片。

    照片上安安的笑脸还天真,让她闭上眼就能回忆起孩子笑时的模样,还要他伸过两只肉肉的手臂环在自己脖颈,直要自己抱的场景

    一眨眼,一年过去了。

    今天是安安的忌日,是他离开自己刚好一年的日子。

    而阮少斐,安安的爸爸,竟然连这一天也彻底忘记了?

    那时阮少斐不承认安安是他的孩子时,带给自己的痛,莫妍还清楚地记得。可相比现在的,心口徐徐传来的钝痛,那又算得了什么?

    低眉,浅笑,她收起氤氲在眼中的雾气,绽出一个疲惫的笑来,俯身,将担在臂弯的那束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安安,在那边,有没有很乖啊?有没有听话?有没有想妈妈?”

    莫妍自言自语着,仿佛安安真的就在她眼前,趴在她耳边和她说着话。

    “呃?你问爸爸啊,问他怎么没来啊?”顿了顿,清了清酸涩的嗓子,莫妍淡笑,“爸爸刚有打电话来啊,他说今天会很忙,改天会来看你的”

    “我的安安最乖了,一定不会怪爸爸的,对不对?”

    尾音落下,她蓦然转身,清泪缓落。

    她的安安会心疼,就是要哭,她也不让他看见。

    她要永远都留给自己孩子一个幸福背影,纵然背影的反面是一张不幸福的脸。

    *

    *

    *

    十天。

    真的是有足够长。

    长到他用了在十天里都再找她,长到他每过上一分一秒,都觉得呼吸被抽走了一分,长到十天就悄然变了一个节气,须臾,就已深秋。

    秋意转凉,寒风萧瑟。

    梧桐树的枝桠上,最后一片叶子还在苟延残喘。摇摇晃晃,如同一只残翅的蝶。

    树下,阮少斐无力地倚靠在街边的长椅上。

    右手抬起,抚上胸膛。

    空空如野的胸腔里,还有那颗心吗?如果有的话,也是不会跳动了吧?

    眉心至始至终都在蹙着,十天来没有一刻舒展,就好似它原本就是这个模样。曾灿若星辰一般的眼,再无清辉流泻,布满腥红的血丝,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如今竟也如同两窟干枯的井。胡渣的青色已然漫延到腮边,往日清隽的面容不再,这时的他,是颓废的,更是狼狈的。

    几乎是颤抖地,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来烟和打火机,再用掌心小心翼翼地护住那阴柔的幽蓝火苗,为自己的点燃了一只烟。

    垂下头,他静静地吸着烟,以此来缓解疲劳。

    烟燃了一半,视野之中跳入一双擦得光亮的男式皮鞋。

    头也没抬地,他用干净的指尖掐灭了烟蒂,烦躁地丢在脚边,沉声问道:“没找到吗?”

    “嗯。”

    “我知道了。”

    阮少斐的这幅样子,连安东尼也极少见过。他拍了拍阮少斐的肩膀,无奈地叹了口气,劝慰道:“少斐,你的心情我理解,即使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和你说放弃吧!找了这么久,整个b市都要翻个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她。我想,她人很有可能”

    “滚!”不待那人说完,他便低吼一声。

    安东尼悻悻地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人前的阮少斐,一向是内敛而谦和的,从未发过如此大的脾气,如今这是早知道,孟浅这个名字已经在他心底扎根生芽,融进他的骨血之中,强行拔出,那和剜掉他心头的肉,有什么区别?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我他妈的叫你滚啊!”

    他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双猩红的眼,闪着凌厉的寒光,如同一只亮出锋利的爪牙的狼。再逗留,下一秒,似乎就能被他生生撕碎。

    什么时候,安东尼悄然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将骨节捏得铮铮作响。

    几天一来,他都一直在用一句话麻痹着自己,即使还有一丝一毫她活着的可能性,他都绝对不会放弃。

    死,她怎么能?

    发了疯一般,他冲跑出去,穿梭在人流之中,找寻着那样一张熟悉的面孔。苍白而褶皱的唇瓣磕碰着,一声一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浅浅,浅浅”

    他们说她死了

    他不信,不信!

    他不信,她会离开他!

    他不信,那样深深地爱着他的人,会舍得离开他?

    站在蜂拥而来的人潮之中,他忽然觉得这座城真的有那样大,大到每一个角落都有可能是她的藏身之处。

    他曾以为自己不爱她,不在乎她,却不知道那道娇小的身影,早已在他的心里安营扎寨,根深蒂固到成了一根长在肉里的刺,现在再想要拔出来,就注定血肉模糊。

    跑了太久,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虚软无力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他走在被夕阳染得灿烂的街头。

    他苦笑着问自己,是不是该真的要像他们说得那样——

    放弃了?

    “妈咪,你看那个疯女人抱着个烂枕头当自己孩子呢!”

    “快别看了!那么脏的人,你看她做什么?”

    身后响起一对母子的对话,让他的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再迈不开一步。

    有一个声音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他们说提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孟浅。

    他疾步走到那对母子面前,捏紧了拳心,低吼了一句:“她在哪里?”

    “啊?”领着孩子的母亲在看到阮少斐腥红如血的双眸时一怔。

    “你们说的那个人,她在哪里?!”

    母子二人完全被他身上的戾气骇住了,小孩子忙躲在母亲身后,抬起小手,颤巍巍地指着不远处:“在那边——”

    他一步一步向拐角角落里的那个垃圾箱走去。那蹲在角落里的那抹削瘦的人儿,像是抱着一个沉睡中的婴儿一样抱着一只枕头。偌大睡衣套在她身上,她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再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他直觉心口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

    渐渐走近,他听见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

    “宝宝,你别哭,爸爸不要你,还有妈妈,妈妈要你”

    那是她的声音没错!

    一把扯过了她的腕子,她转过身来,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白皙的脸上甚至有几处明显的青紫痕迹。

    唯有那一双眼,依旧清澈而明亮。让他能辨出,这个人就是她没错。

    看到这样的她,他的心里的痛,难以名状。

    只是紧紧地攥着她的腕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孟浅,从前的孟浅,在他这里,一直都是高傲的,从不肯向他低头的可现在的她,怎么就会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

    这让他心疼,更让他恨!

    她看到他,美目里惊色难掩。

    闪烁的眸光里,怔忡着印着他的眉眼。她发了狂似的,挣开他的束缚,紧接着,步步后退,口中句句呢喃有声:“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步步跟进,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更急于将受了这么多苦的她,抱进怀里。那温醇的声音有着异常冷静的语调:“浅浅,你看清楚!是我,我是少斐,我是你的阮少斐”

    “你不是!不是!我的少斐是不会害我的孩子的”

    “我”

    他欲言又止,亦步亦趋,却生生将她逼到了死角,“浅浅,你跟我回去!”

    恐惧,让她颤如秋风里零瑟的落叶。她如一只站在悬崖边的小兽,争着一双惊恐的眼,想退后,身后却已是深渊。

    苍白的指尖还指着他如刀劈斧凿一般的鼻子。

    “你别别过来!别过来!”

    直到他的身影将她笼在一片黑暗之中。

    她猛地推开她,疯狂地跑向往来不绝的车流,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去阻止她。

    最后,是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划破天际——

    “浅浅!”

    她缩在他怀里,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剧痛,秀眉拧起,粘着鲜血的手攀抚上他侧颊,努力地扯开一抹笑:“城,城,我以后会好乖好乖地,你不要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大手揽在她腰上,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滚烫的泪混着细碎的吻盈盈落在她的发间:“好,不生你的气,不生你的气”

    “不要不要我和宝宝。”

    阮少斐直觉自己连开口像是吞了一千根针一样:“我要你们,要你们啊”

    痛到无可救药之时,他的眼,涌出了生平最多的泪水。

    “嗯”她慵懒地眨着眼,心满意足地甜笑着,终阖上眼。

    任由那自她两腿之间汹涌而出的血流将她的裤子染成殷红

110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飞机的尾翼在淡蓝的天空划过一线雪白。

    b市白翎机场,惊现一道颀长的身影。

    完美的身材收纳在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内,西装的上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t恤和大片被晒成蜜色的皮肤。茶色的墨镜架在他高耸的鼻梁上,很好地将他眼底的失落阻隔在自己的世界里媲。

    褐色的瞳子映着眼前他所看到的场景丫。

    这一天,同他一班飞机回国的人都各自有人来接,就算一时没有找到来接自己的亲人的,也各处张望着。而他连似乎连张望的资格也都没有。

    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他默然穿过如潮的人流,走过自动门,方才大口呼吸到了属于这个地方的空气。

    高大的身躯站定,他动作优雅而利落地摘下墨镜,微仰着头,凝视头顶这篇天空。

    一年前,他选择离开这里。

    一年后,他终于回来了。

    三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只要他一闭上眼睛,那张面孔就会印上心头,不断给他要回来的强烈。而就在他回到加拿大的第二个月,他选择了和从前大学里的的导师一起去了非洲做志愿者。那时的他,便就是再想那个人,再想回来,再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而后悔着,人也被各种事情牵绊着。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他回来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在梦里回忆她的眉眼了,终于可以和她——

    见上一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薄唇轻扬:“孟浅,我回来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见面了,他的心狂跳不已,连从裤袋里逃出手机的手也带着轻微的颤意。

    修长而干净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流利地点出一串数字过后,他动作顿了一顿。

    唇瓣微动,从他离开的那天起,他就再没和孟浅联系后,现如今,一年过去了,他甚至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换了没有。他不是不想和她联系,不是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不是不想知道她的近况。中间有几次他都有那个冲动想要打电话给她,最后也都是理智让他忍下了,他决意要戒掉那叫作"孟浅"的毒,却没想到,自己越是克制,曾一早种下的毒汁就越在血液和骸骨里渗得越深。

    毫不犹豫地,他按下拨通键。

    心,为着耳际响起的那一串忙音而窃喜着——

    至少,他回来了,她的电话还没有换,他还可以联系到她。

    也就是在数着那一个个间歇冗长的忙音时,他面色有着微微潮红,唇瓣也被咬得发白,局促地像是第一次和心爱的女生告白一般,脑海里一遍一遍过着下面要和她说的话。他要反复练习,这样才能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

    待到忙音草草结束,一早准备的开场白脱口而出:“孟浅,我回来了”

    回答他的,却是另一道女声。

    “喂,你好。”

    这声音,陌生得让他找不到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唇瓣被他惊慌地咬破,丝丝腥甜在唇齿间逸散开来。

    莫大同从耳侧拿过电话,仔细地核对过电话号码。

    他——拨得没错啊。那个人的电话,他又怎么可能会记错?

    错神的时候,听筒的位置女声礼貌地传来。

    “请问,你是要找孟浅吗?”

    他重新接起电话,神色有着十二分的沉重:“对,你是谁?她呢?她又在哪里?”

    “我——我是孟浅的私人护士——林岚,她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接听电话,所以,她的手机一直都是由我负责接听和保管的。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转达吗?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俊眉倏地拧起。

    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接听电话这是什么意思?

    手机直要被他大手捏碎,所有的紧张都崩成喉头的一根弦:“她人呢?她现在在哪里?你叫她接电话!”

    “她她不能。”

    莫大同直觉一颗心已然坠入了深渊,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低吼着:“为什么?”

    “因为,她现在就躺在手术台上——”

    五指一松,手机应声摔落在地。电话还没挂断,那头的女声在他周遭的空气里响彻不休——

    “喂——”

    “喂——你还在听吗?喂——”

    再说了什么,莫大同都已听不真切了,唯有那一句在头顶上久久盘旋不落。

    一记铁拳挥下,重重砸在那人的侧颊。

    霎时唇角破裂开来,血肉被砸得模糊,顺着他唇畔的弧度留下嫣红好看的液体来。

    他身上的伤口,就又填了一道。

    就好似莫大同的这一拳又一拳,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坚硬的墙壁上,麻木得并不知痛。

    但闻这手术室外女声尖细地一声低吼:“好了,别打了!”

    就连一直一旁看着的林晓蛮也看不下去了

    纵然在孟浅的事情上,她心里对阮少斐有气有恨有怨,但至少还是有一丝理智存在的。从莫大同赶来这里开始,阮少斐就一直被“毒打”她最初的默许,是因为终于有一个人有那个能力站出来,给这时候还在手术室里面的孟浅出上一口气。但是二十分钟分钟过去了,面对莫大同砸来的一拳又一拳,阮少斐一下都不反击不曾,甚至连是还手的征兆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两道高大的身影交错缠打,林晓蛮就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甚至连上前阻止的能力都没有。

    东东,你快阻止他们啊!”她忙跑到同样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安东尼面前,扯过他健壮的手臂,婉声求助。

    林晓蛮的话,安东尼置若罔闻。

    倚着手术室旁的窗台,他修长的双腿交叠,深邃的眸光落在阮少斐和莫大同身上时,眉心蹙紧,缱绻着纠缠不清的思绪。

    要他上前去阻止?

    他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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