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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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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际静了,身后是驾驶后座上那人梦呓一般的低喃纷至传来:“孟浅,孟浅不能睡,不可以睡!”
通过后视镜,安东尼一瞥那张俊颜。
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已然没了最初的模样,腿上、腰上、胸口,染着的都是孟浅的血。
只见他的大掌不住地拍在孟浅惨白的侧颊上,盲目而又慌张。也无法让孟浅从沉睡中醒来。
诚实地讲,认识阮少斐的这么多年,他只见过阮少斐两次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是阮爸爸跳楼的那一天,还有一次,就是现在。竟不知为何地,自己竟觉得阮少斐的眼前的狼狈,不刻意去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真实得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个。
像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倏地,那拥挤的车流之中突露出一道狭缝。
方向盘握紧,安东尼抬脚将油门踩到了最大——
当车子还来不及在医院门口停稳的时候,阮少斐便抱着孟浅跑进了医院,再到他将那样轻的她放在推床上,而后目送着她被医生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阮少斐直觉在那一刻,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整个人瘫坐在手术外的椅子上。
空间里,静谧得能听见他心在狂跳。
西装上的血迹还未干,浓重的血腥味便开始在鼻尖蔓延开来。
他攥紧了已被血染红了的袖口,依稀还有她的温热自指尖传来。
他从不知道,自她那样纤弱的身体里,竟然可以能涌出那么多的血来。等他丢下婚礼,追她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倒在刺目阳光里刚好,他接住她。
可自她双腿之间不断涌出的鲜红,却刺痛了他的双眼。
接着,像是在同他作对似的,她的血越涌越多。多到他控制不住的地步。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好怕失去她。
狂躁地,他抬手搓揉着碎发,她在里面每待上一秒,担忧与恐惧就在心头多压上一分。精神的高度集中,让走廊里只要稍有些声响时,他的心都跟着一颤。阖上眼,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她的面容,睁开眼,又是手术室紧紧闭着的那扇大门
他是真的不知道,究竟该要怎样,才能让这等待的时间变短。
一阵男子的脚步声响起,最后一双擦得光亮的黑色男士皮鞋落在自己的面前。
098念念不忘的是你的烟波9()
他是真的不知道,究竟该要怎样,才能让这等待的时间变短。
一阵男子的脚步声响起,最后一双擦得光亮的黑色男士皮鞋落在自己的面前。
“好了,不要担心了,这边有我守着,你就先不要过来了!听话”
挂了林晓蛮打来的电话,安东尼稍稍松了口气,可看到面前这个同样颓废不堪的男人,眉心又狠狠地拧起,他忽然觉得就算是这世界上最坚实的肩膀也总有扛不住的什么。伸过手在他肩上轻拍了拍,哑声安慰道:“少斐,孟浅她一定会没事的!”
却是那手术室的门猛然被人推开。
阮少斐心头一震,骤地站起,几步走过去,迎上,那手术服上被染得一身是血的护士。
护士慌慌张张地连话也说不完整,大口喘着气,断续地拼出一句话来:“病人大出血怕是、怕是——”
大手扯过护士手术服的衣襟,将那纤弱的身子整个拎了起来。
护士双脚悬空,整个人被阮少斐吓坏了,怯生生地用目光和安东尼求救。
“少斐,你不要冲动!”安东尼忙冲了过来,握住阮少斐的大手,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却发现此时的阮少斐,根本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
那双眸决眦,眼底的流过的鲜红,让人望而生畏。
“怕是什么?”他问。
“怕、怕是不行了!”
那几个字,犹如闪电一般,在阮少斐头顶轰然炸开。
箭一般地,他冲跑了进去——
手术室里,光线昏暗,唯有手术台的那一角刺人眼眸。
迈着有千斤重的步子,他缓步走近,浓重的血腥味传进鼻端,刺激着大脑里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经。
于一众水蓝色的手术服中,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
那样的白,似是只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时,才会有的。
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一样的鼻,一样的唇,那是和印在心里的那张脸有着一模一样的轮廓,不然该要他怎么相信那躺在上面的人,是她。
胸口一起一伏。
孱弱无力的哑声划破了手术室里的静默——
“她怎么了?”
阮少斐的突然出现,让手术室里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是一惊。
耳边持续传来的长鸣声还有那渐近拉成一条细线的心电图,都做了回答。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怎么都不救她?”攥紧了拳,所有的悲愤一触即发,“我在问你们,你们说啊!”
主刀医生摘下了口罩,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轻叹道:“病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抢救无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双眸凄凄迷迷,慌乱地搜寻,凑到她身前,将她的脸看了个仔细,她明明还躺在那里,明明、明明还活着,叫他要怎么相信?
当渐渐平缓的心电图上的那一条线,一点一点拉直。
他倏地僵化在原地。
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会死的!
她说过,有她在,他就永远都不会孤单!她怎么会违背了誓言,丢了他一个人先离开!
慌忙地,他双手压在她胸腹的位置,不停地为她做心脏复苏,那张苍白的脸却再没有过任何的表情,只是躺在那冰冷的的手术台上。
所有人,都为阮少斐的疯狂而静默无声。
“孟浅,你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啊!”
那条持平的线,却再没什么起伏。
双手紧扣着她肩头,指尖抠陷进她的皮肉之中,狠狠晃动。
“孟浅,你以为死就能离开我了?!妄想!”
在他的手上,她如一片风中凋零的枯叶。
凌乱的发丝下,那双眼紧紧闭着,没有丝毫要睁开的征兆。
指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有渐冷的征兆。
良久,心灰意冷。
他将她纤弱的身子扯进怀里,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紧紧地拥着,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还存在,她还在他身边。大手扣住她后颈,坚毅的下巴深陷她颈窝,阖眼,什么液体温热的,滑落,落在有他熟悉馨香的发间。细密的吻慌乱地落在她耳际,他沙哑着声在她耳畔呢喃,声声极近缠绵:“浅浅浅浅,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过十几秒的光景,心电图上起伏跳起。
“心跳!是心跳!”
主刀医生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医生生涯里,还从来从来没有人在手术台上失去心跳之后,又活了过来。
这一瞬,阮少斐涣然而笑,将孟浅抱得更紧了些。
孟浅,谢谢你。
谢谢你还愿意活下来。
*
*
*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自落地窗的位置照来的微弱光线。
隐约地,躺在手心里的钻戒闪着熠熠光辉。
三克拉的钻戒,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那也曾是她追逐了十几年的东西,而现在她拿在手上,却并不幸福。那个人,还来不及为她戴上,就离开了。
拖曳着一袭白纱,她坐在他们新房的地板上,痴痴地笑。不似早晨那般的珍惜,她坐在地上的时候,不再顾及会不会脏了身上这件他亲自挑选的婚纱,米白色的高跟鞋也被丢得两只东西各一只。
闭上眼,莫妍能回忆起这房间里哪个地方放着她和他婚纱照。
照片上,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笑得灿烂,他脸上,却没有除了冰冷之外过多的表情。是有多勉强,多强迫自己,他唇角才僵硬扯开一线勉强可以称作是“笑”的东西。
此生唯一一次的婚礼,她是被新郎丢在婚礼现场的新娘,是供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空荡荡的房间,她一个人,独自叹息。
心痛吗?
很痛。
想哭吗?
她是不会哭的。
可笑的是,这么多年,她在b市都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在这个时刻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就连一直陪在身边她的那一双肩膀,都已经飞去了加拿大。连她自己也明白,是有多不堪,才会选择一味地用华丽的躯壳来掩饰那一颗肮脏的心。打电话给这个世界上她最亲信的那个人——莫大同?那又能怎样呢?她明知道的,就算她把满腹的委屈倾述数相告,也换不回他半点的同情与安慰。早在彻底背离的那一天,那个人也和他彻底划分清楚了界线,所以,到他回到加拿大,到他在哪里住了一个月长的时间,他都不曾打过一个电话给自己
她比谁都明白。
这条路,走到这里,早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就算明知未来是错,她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就算不幸福,她也会强装幸福给所有人看
就算是不择手段地用这段婚姻捆绑住他,她也一定要那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她手心倏地攥紧,暗暗起誓。
孟浅,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安东尼,你让我进去!凭什么我不能进去?他阮少斐是要把浅浅永远关在这里,作他的囚徒吗?”
林晓蛮说着,就要推开那道拦在身前的巨大肉墙,几番争执之下,男人却岿然不动。
“晓蛮,你别闹!”
看到男子俊眉一拧,大手已然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自己的手,再不能动弹。
她动作一停,抬起一双水样的眸子:“闹?安东尼,你说我闹?我是在闹吗?浅浅,我就是想浅浅一面而已”
那尾音缠绵着丝丝哭腔,楚楚动人的眸子依稀盈着泪花。她知道的,她喜欢的这个男人一向心软,便就是最看不惯自己这个样子。她这样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她猜对了,他的确是会因为她而心软。但是这件事不一样,他不能让她冲动。
深深地提了一口气,安东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是想带孟浅走”
林晓蛮咬咬唇瓣,抬起下巴时,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柔弱的语气也生硬了几分:“对!我就是想要带浅浅走!不带她走,难不成要她醒来之后,看到阮少斐再受一次刺激吗?安东尼,你不是不知道,他和那个贱人的婚礼上,浅浅差了死了不带她走,难道我要在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死一次吗?我要带她走,不能再让那个姓阮的再伤害她一次了”
安东尼沉眉,长眉间敛着思绪万千。
林晓蛮说得在理,让她在孟浅醒来带走孟浅,或许也是能将对孟浅的伤害减少到最低的方法了。
偏过头,他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去看那坐在病床前的阮少斐。
只是——
看到安东尼垂下眸子的时候那温润的眸光一闪,林晓蛮知道他是犹豫了,是心软了,柔软的小手握过他横在自己和门中间的坚实的手臂,乘胜追击道:“东东,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不是?算我求你,帮帮我,把浅浅带开阮少斐的身边吧,这样她以后才有幸福的可能啊!”
“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不不行。”安东尼狠了狠心,做了最后的让步,“少斐现在的样子,你也见到了。我真怕你带浅浅离开了,他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来还有,你想见她,我会趁着少斐不在医院的时候,给你安排的”
“趁着那个禽兽不在的时候?安东尼,你可真会敷衍我!他这几天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你要我什么时候才能见浅浅一面,什么时候才能带她走啊!?”
林晓蛮越说越大声,惹来过往路人的目光。
安东尼抚了抚额,揉了揉发皱的眉心。
好在阮少斐选的这间vip病房隔音效果足够的好,要不然他还真的很难想像阮少斐在听到林晓蛮的这一席话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很难想像这两人面对面针锋相对的时候,自己又该是什么样的立场。
“你好,请问阮少斐在这里吗?”
清丽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林晓蛮、安东尼两个选择暂时休战,两道目光一起投去。
莫妍?!
在阮少斐和她的婚礼取消过后、在孟浅陷入昏迷一个星期过后的这一天,这个女人的出现简直出乎人的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不同于林晓蛮气场里发出的强烈的敌意,安东尼在排斥之余,还是拿出了陌生人之间应有的礼貌来,轻轻应了一声。
林晓蛮一挑眉,步履翩然地走了过去,朝着妆容精致下泛着浅白的脸,抱臂妖娆一笑道:“哟!我当这是谁啊?我是浅浅最好的朋友,那是不是也要跟着浅浅,叫你一声‘妍姨’的啊?哦,对了,你来,是不是以浅浅继母的身份来看她这个女儿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代她谢谢你”嫣然的笑,倏地一滞,换作一脸的冰霜,“不过,我想,你还是离开吧!浅浅,她不想见到你!”
安东尼默许了林晓蛮的尖酸刻薄。
他知道孟浅这口气她要是不在莫妍身上讨回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妍舒颜,淡淡地扯了扯嘴角,落落大方地回道:“不,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看浅浅的。我是来找我的丈夫的。”
有意挑起林晓蛮的怒火,莫妍有意在“丈夫”两字上加重了音。
林晓蛮扬手一巴掌就要重重落下,却被安东尼及时制止住了。
像是一早就预料到这一巴掌,不会打在自己脸上一样,莫妍不躲不擅,安然站在原地,一双剪水瞳子平静无波,续道:“我的丈夫,是不应该在别的女人身边待太长时间”
“你的丈夫?”林晓蛮于安东尼大手的束缚下奋力挣着,“莫妍,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啊?就你这种女人,有过不知道多少个男人了吧?睡完人家老子,现在又开始睡人家丈夫!接下来,你还要爬上谁的床?要不是孟鹤先死了,你是不是也要爬上去啊?安东尼,你不要拦着我,我要打死她,替浅浅出这口恶气!”
林晓蛮说的话,实在难听,连安东尼也听不下去了。他不是看不惯林晓蛮骂莫妍,那个女人确实该骂。只是,他不想他的林晓蛮因为这样一个人而失去了自己的风度。
“林晓蛮,你能不能给我冷静一点!”倏地一吼,醍醐灌顶般,林晓蛮倏地清醒了些,不挣扎了,站在原地捏紧了拳,目光如炬,好似一只竖起爪牙,下一秒就飞扑过去,将敌人撕个粉碎的小兽。
见惯听惯了这世界上的人对她太多的鄙夷,莫妍早就练成了不听不看的功夫。因而在听到林晓蛮尖锐刺耳的话的时候,她也只是秀眉蹙了蹙。
踩着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她优雅地走到病房门前,如玉的手搭上门把手,抬眸,粲然一笑道:“少斐他在这里,对吗?”
也就是在话落下的同一秒,安东尼的声音冷冷作响:“还请你现在不要进去,少斐说,他不想别人进去打扰。”
那只染着浅粉色指甲油的指尖轻颤了一下。
几乎是在眨眼的瞬间,她悉心藏好能被人察觉到的任何有关惊诧、失落、屈辱的痕迹。
红唇勾了勾,对视安东尼的眼坦然直达眼底:“可是,我并不觉得,在他的世界里,我是‘别人’范围里面的一个。”顿了顿,她面色清冷了些许,“而且,里面躺着的那个女人,似乎没更资格地得到我丈夫的照顾吧!”
回话间,这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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