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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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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了扯嘴角,她拨了电话给安东尼。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显然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安东尼,我想阮少斐现在在哪里,你一定比我清楚。所以请你把他找来,告诉他,阮妈妈出事了”

    挂了电话,孟浅看着面前那张睡颜,浅浅地勾了勾嘴角。

    她明白的,就算她再怎么不想见到阮少斐,这件事也该让阮少斐知道。

089天地云泥,青鸟与鱼13() 
“嘀嘀,嘀嘀,嘀嘀——”

    孟浅不知道自己坐在病床前听着心电图机里发出这个声音听了有多久。明明身体已经困倦到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下去的地步了,纷乱的思绪却丝丝与她纠缠不休。

    窗外天光初白的时候,空款寂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的对话声让孟浅倏地清醒了许多。

    “我妈呢?我妈在哪里?”

    “夫人现在在病房里”

    答话的人是艾丽,问话的那人不言而喻。

    紧接着,病房的门猛地被人推开,似乎是看到了病床上正昏迷的那人一时难以接受,他跫音渐缓,最后在她身后站定。

    他一靠近,空气中便弥漫开一股浓郁的酒气。

    他或重或轻的呼吸响在耳际,让她扯了扯唇角。

    认识阮少斐有四年了,这四年的时光里,他在她那里,一直都是一向极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因此她也就只见过他为数不多的两次酗酒。第一次,在他们的家他强要了她,第二次,也就是眼前,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淡然自若地,她起身,一面细心地为阮妈妈掖好被子,一面低声道:“大夫说她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你可以放心了--”

    “你怎么在这儿?”

    还不待她把话全部说完,男声便已经不耐烦地震响。

    她动作一顿,不言不语。

    一双蕴着薄怒的星眸里,讥诮万千,他笑也凄楚,狂怒一触即发:“是来看我们家变得有多悲惨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们阮家再不会比现在还惨了我爸死了,我妈就在躺在这里半死不活,还有、还有我话也说不全的两岁大的儿子,也被你跟着你的好爷爷一起摔下了国贸大厦!”

    心头一震。

    儿子?

    他两岁大的儿子?跟着她的爷爷一起摔下了国贸大厦?!

    阮少斐在说什么?

    转过身来,孟浅眉心拧起,半仰视他的眸光却沉静无波,终解释道:“你的手机关机了,艾姐联系不到你,就打了电弧给我。后来安东尼联系你,也是我叫他打的电话”

    “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让安东尼打电话来通知我?”那张布满满是酒醉后红晕的俊颜倏地一冷,薄唇轻启,长指指向半掩着的雅白色的病房的门,厉声道,“电话打完了,那么,现在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姓孟的人。”

    没有一言一语的争辩,孟浅倒也不愠不恼,面色一沉,错过他高大的身子,默然离开。

    他说得对,孟家的人,的确没有那个资格呆在这里。

    所以,她离开。

    可是脚步才迈出vip病房,却怎么也迈不出下一步了。

    病房外,李嫂正拿着她的衣服等她,见她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忙迎上前去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太太,早晨天凉,得多穿点才好”

    孟浅这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透过那道探视窗,满是疼痛的眸光凝落在他身上。

    熹微的晨光黯淡,落在他的侧颜上。

    他挑了病床左手边的位置坐下,缓缓握过妈妈的手。用那布满青色胡渣的侧脸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贪婪地汲取着那专属于她的温暖。长睫轻眨,氤氲着雾气的双眸里闪闪烁烁。唇瓣磕碰着,一声一声细语呢喃。从未见过他这般伤心欲绝,就连她也为之动容。

    听不到他的哽咽,孟浅也能读懂他的唇形,他是在说:“妈妈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便就是他盈在他眼眶里泪珠滚落的那一瞬,她咬痛食指,也哭得泣不成声。

    情到浓时,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起来。

    这个她爱过的男人

    该是就有多倔强,就连最悲恸的时候,也不要别人听到他的哭。说到底,还是孟家欠他更多,若不是孟家,不是孟鹤先,阮少斐一定比现在幸福他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不用勉强自己,不用刻意遮掩。

    想到这里,小腹也跟着传来一阵锐痛。

    柔荑抚上小腹,她垂下羽睫。

    连他们的孩子,也在心疼他吗?

    “孟浅”

    温润的男声响起,孟浅偏过头一见站在身边的人是安东尼,仓皇地擦掉了脸上的泪,清了清嗓子:“东尼?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安东尼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向病房里眺了眺,轻叹了一声,回道:“刚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来了。刚在一直在帮少斐料理阮妈妈手术后的事,才过病房这边来”

    “哦。这样啊。”孟浅轻应了一声,目光又飘向了病房内。

    病房内,他高大的身躯趴在那病床前,第一次,第一次他在她视线里是这样柔弱而无助的存在。

    心口,钝痛久久不散。

    她别开目光,扯了扯嘴角:“安东尼,能告诉我吗?我爷爷孟鹤先跳楼的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当安东尼将一切娓娓道来,孟浅心口传来的钝痛愈渐清晰,心里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原来,当真如孟鹤先所说,他和莫妍在一起

    原来,他一早在和她结婚前,就和莫妍有了一个孩子

    而他和莫妍的那个孩子,竟也是自己的爷爷一手害死的。

    和孟浅讲明一切,再到看到孟浅心如刀割的样子的时候,安东尼的心里并不好过。

    他是不同于阮少斐的。

    站在阮少斐兄弟的角度,他想自己该是和阮少斐一样,恨孟家所有的人的。但到了孟浅这里,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了。或许是受了林晓蛮太多的影响,或许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孟浅真的是最无辜的那个。

    从始至终,孟阮两家的纷争之中,她都是那个局外人。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错的话,那就该是她爱上了一个最不该爱上的人,而且心甘情愿被那人利用。

    良久,孟浅唇角荡开浅浅涟漪,羽落一般轻轻开口:“安东尼,如果可以,替我照顾他,好吗?”

    安东尼整个人一怔,他没想到孟浅竟然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甚至有一丝不安的预感浮上心头——

    她这是要

    只见她笑纹里渐渐晕开苦涩:“一切都结束了,我会选择安静地离开。”

    *

    *

    *

    “太太,你一早收拾东西,这是在干什么啊?”

    “离开。”

    答案很简短。

    孟浅一面把自己的衣物都整理好放在行李箱,一面答道。

    “离开去哪儿啊?”李嫂围在孟浅身边,整个人急得不行。这个家里就她和孟浅两个人,孟浅要走,她也不好拿出什么强硬的手段来阻止孟浅,所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孟浅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拖着行李箱又转向旁边的婴儿房,一面随手挑了几件婴儿穿的衣服和玩的玩具,一面答道:“随便,只要不是这里就好。对了,回头你告诉阮少斐,要我现在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这个家里的东西,我只拿我和孩子穿的衣服。至于这些东西的钱,我以后会打进他的卡里的。”

    李嫂见孟浅的心意已决,从围裙里拿出自己的手机:“那我现在打电话打电话,告诉他你要走”

    孟浅动作一顿,旋即把行李箱拉好,回道:“那刚好,你顺便把我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他:孟鹤先都已经死了,孟家也跟着完了,他阮少斐再没什么能要挟到我的了!所以现在,我自由了!你就这样和他去说,我想他不会难为你的。”

    “太太”

    李嫂几乎被孟浅这一连串的举动和话吓傻了。

    攥在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了下去。

    孟浅扯了扯嘴角,还李嫂一个无恙的微笑。

    虽然在阮少斐软禁自己的这一段时间里,她没少监视自己,但从心底里将,孟浅是很感激这个阿姨的。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大房子,真的很空,有了她每天和自己叽叽喳喳地说话,似乎也不那么寂寞了,而且,孟浅看得出来李嫂是真心实意待自己的。不足的是,比起自己,她更屈服于阮少斐的淫威之下。

    低头孟浅又扫了一眼这婴儿房里的东西,当目光停在那放在一旁的小木马上的时候,她蹙了眉。

    这是爸爸生前送给她和孩子唯一的礼物

    这里面凝结着她和他阮少斐对这个孩子的爱

    可是,现在,她却不能带走她。

    孟浅抬起眸子,又道:“李嫂,还有这个小木马,我现在不方便把它带走,麻烦你替我保管好。隔些天,我会回来取的。”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当自己坚持不要李嫂送到门口,当那个曾经的家的门在她眼前无情地被关上。

    孟浅看着手上拉着的行李箱,由衷地笑了。

    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一个女人加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全部的行礼,可以简单到只用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就能装得下。

    仰起头,她仔仔细细地把眼前这幢米白色的房子的一砖一瓦都记在心里。

    在这里,她第一次为他烧一餐晚餐,他一次在床头拥着她说晚安也是在这里,他们有了第一次,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这个地方,曾经满载了他和她五个月的回忆

    不管那是他精心策划的骗局中的一部分,抑或是他也曾在这场戏里对她用过一分一毫的真心,那都不重要了。她都宁愿相信,那些回忆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堂堂正正属于她,属于腹中这个孩子的。

    所以,阮少斐。

    我们是时候说再见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是再也不见。

    *

    *

    *

    拉着行李箱,扶着自己的肚子,孟浅一个人走出了小区。

    可当这城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都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要去哪儿了。

    方向太多,又或者该说,接下来要去哪儿她根本没有方向。

    真的又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她刚回国的那一天。

    就算孟家还在,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朋友吗?她没有几个。莫大同去了加拿大还有林晓蛮,她实在不想麻烦那个和她脾气相投的姐姐

    几个月以前的她,虽然无处可去,但手里至少还有一张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卡。

    现在的她,手里并没有太多的钱和存款,有的只是那时候在莫大同的心理咨询室做代理助理时攒下的几千块钱。虽然这几年她在b市没怎么生活过,但是她也明白的,手里的这点钱,在b市最多也就能租一个四十几平的房子供她们母子遮风避雨。她既没学历又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能赚钱的绝活,更何况她现在还大着肚子,要她找一份工作,更是难上艰难。离孩子出生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里,这些钱她要精打细算着花。而且孩子出生之后,各种各样的大笔开销也就跟着来了,在那之前,她还要攒下一笔钱来。

    还没等她一个人独立生活,所有的问题便开始迎面来了。

    想着想着,孟浅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这城市当中,路人打身边而过,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却是走到路口的那一瞬,有人远远地叫住了她的名字——

    “浅浅——”

    她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继续向前走。

    “孟浅——”

    “孟浅——”

    一声一声向自己靠得更近,不待第四声响起,手里拉着的行李箱已经被人拉了去,接着冰凉的手心里多了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牵着自己走到了行人道上。

    “晓蛮姐?怎么是你?”孟浅问。她完全没想到林晓蛮会找来。

    “不然嘞?你以为是谁?你家那个没良心的”就在要提到那个名字的下一秒,林晓蛮却突然噤了声。阮少斐这个名字,她不该在孟浅面前提的。

    脸色一沉,她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孟浅,走向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甲壳虫。

    “晓蛮姐晓蛮姐”

    不由分说地,林晓蛮开了后备箱,把孟浅的行李箱塞了进去。关上后备箱,她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偏过头再看孟浅,忙打断孟浅到嘴边的话:“哎哎哎!打住!别告诉我,你不要跟我一起走”

    “晓蛮姐”孟浅欲言又止。

    林晓蛮扯过孟浅的一双纤细的手腕,扬声训斥道:“你给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大着个肚子,还上哪儿去啊你?我这个当姐姐的,放心你一个自己在外面住吗?而且,这都什么时候了,快中午了耶,那家房东愿意给你看房子啊,先到我家去坐一坐,要是真想在外面住,我下午和公司那边请个假,带你去看房子”

    看着林晓蛮,孟浅眉心的蹙痕更深。

    林晓蛮正了正神色,握了握孟浅温润的指尖:“好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阮少斐那边,我保证不说还有东东那边,我也保证只字不提,好不好?”

090念念不忘的是你的烟波() 
接近午夜的医院走廊,静谧得能听到他的心跳。

    手悬在半空中,搁置在门扶手附近。

    房间里的人在哭,他知道。

    失去了那个孩子,他心里的痛不比她少。

    因为愧疚抑或是不愿看到她悲恸欲绝的样子,从出事以来,他明明知道她在一直守在孩子曾经睡过的病房里,都不曾进去过。

    可就算他再不愿,他始终也该进去给她一个肩膀。

    再三犹豫过后,阮少斐缓缓推开病房的门。身体里积蓄几天的疲倦,让他的脚步变得更沉更重。

    偌大的病房里,依稀有病床旁的灯照来微弱而昏黄的光来。

    灯光下,泪痕打那张倦容憔悴的小脸上纵横爬过,清晰可见。秀眉的眉心紧紧地蹙着,连浅眠的时候,也睡不安稳。睡梦中,她还不忘拳着安安最爱的那只毛绒玩具熊,纤细的双臂紧紧抱着,恨不能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还记得,上一次安安丢了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心,蓦地一缩。

    失去那孩子的痛再次逆袭而上。

    他双腿一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动作轻柔地为她扯来被子盖好。

    像是冲破梦魇的最后那一刹那,只见病床上的侧卧的人猛地一颤,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分外惊恐地盯在阮少斐的身上。

    阮少斐抬手替她理过额前的碎发,扯扯嘴角,疲惫一笑:“这几天,你都快累坏了。再睡会儿吧,有我看着你呢!”

    目光停留不过两秒。

    她倏地扶着床栏坐起,扯开自己的被子:“不行,安安在叫我,我得去看看他”

    连鞋也顾不上穿,她不顾他的阻拦,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左看看右寻寻,最后站在房间的正中央,拧起秀眉,自言自语道:“安安呢?安安哪儿去了?我明明听到他在叫我的啊”

    他大步跨开,走到她身前,大手扣过她细弱的双肩,逼她与自己直视:“莫妍,你醒醒!”

    当她目光一触即阮少斐的时候,她如梦方惊,整个人陡地一颤,急于向他求证:“少斐,你有没有听到安安他在叫我!他在喊妈妈!他一直在哭,哭得好惨,他和我说他刚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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