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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总裁离婚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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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浅心间五味陈杂。

    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爸爸,眸光闪闪烁烁。

    打她近乎被孟鹤先从孟家赶了出来的时候起,她就没再见过除了莫妍之外的孟家人。当然,包括这个爸爸在内。她有试想过,有一天当她走在街上和孟家的人相遇,该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却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而她的爸爸坐在她面前,竟好像前段时间的那些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而他和她也不过是一对寻常的父女。

    他是来看他怀了孕的女儿,而她,是来见关心自己的父亲。

    说不恨他,那是假话。

    她死咬着下唇,强忍住埋在心间极久的话不让它问出口。

    她其实想要问他,小时候十年前,当她被那些坏孩子欺负的时候,他这个爸爸在哪里?两年前,她被孟鹤先选作孟家牺牲品的时候,他这个爸爸在哪里?一年前,她逃一般地离开中国,他这个爸爸在哪里?数月前,她跪在雨里求孟鹤先帮阮少斐,他在哪里?她被她的哥哥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是的,他都不在。

    似乎她人生中最苦难的时刻,身边总是少了他,少了一份专属于父亲的山一样的依靠。

    孟逍坐在对面,只觉自己像是手边的那一杯红茶,被置在一旁,放凉放凉,最后还要蒙上一层薄灰。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好长好长,他才听到期盼已久的女儿的声音。

    “谢谢。”

    很薄凉的回答。

    他那时才如梦方醒,原来,他欠了他的女儿真的不是一份礼物那么简单,好像,还有更多。

    她敛了敛嘴角,笑道:“嗯,我想,圈圈她会很喜欢的。”

    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看似年轻的父亲两鬓也涌出了些许白发,她便做了这样决定。既然眼前的这个人,愿意为这些年所欠下自己的作出补偿,那么她也愿意,在她的世界里,给他最大的宽容。

    意外的补充,让他脸上的笑如同大学初霁,在经年不老的俊颜上点点晕开。他眸子里的星光写慢了惊喜:“圈圈?你的孩子子叫圈圈?”

    “是啊。”她强装热络地和他笑着,“是我起的名字。少斐他还一直笑我来着,说是这个名字起的真没水平。爸,你觉得呢?”

    他被她的一个“爸”字叫得一愣,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回道:“很可爱的名字啊,就像你的名字一样。”

    “我的名字?”孟浅一怔。

    她的名字说到这个的时候,她心里便浮上一层酸意。

    小时候,每当孟静叫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都要免不了被刻意挖苦一番。每每孟静骄傲地说,她和孟觉的名字是爷爷亲自给取的,而她的名字是方又廷那个下作的管家随口取的。

    孟浅,孟浅,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某人漫不经心的“杰作”呢。

    所以,她从小到大都羡慕这那一对长自己几岁的哥哥姐姐,不论别的地方,他们在名字上,已经赢得了孟家的做多的关注。而她,没有。

    “对,你的名字,孟浅。”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孟逍似乎特别兴奋,“你知道吗?这个名字是我和你妈妈一起取给你的。”

    “你和妈妈?”孟逍给孟浅的答案几乎让她难以置信。

076爱是一场义无反顾的浩劫10() 
这一刻,孟浅有想哭的冲动。

    所以,她不是被父母遗忘的那一个对不对?

    她耸了耸发酸的鼻尖,灿笑道:“你和妈妈都那样会取名字,不如圈圈将来的大名也请你来取,好不好?”

    孟逍甚至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唇瓣颤抖地问:“浅浅,我可以吗?”

    “当然。”她目光笃定地点点头,“少斐的爸爸前些年去世了,妈妈现在又神志不清,能为我们的孩子取名字的人,就只有你了。这是我和少斐一早就约定好了的事。”

    孟逍虽然满心沉浸在和女儿一别经年的温情当中,但当孟浅提及到阮少斐的父母的时候,犹如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他清醒个彻底。

    他忽然想到,万一有一天,他离开了这世界,她的女儿溺死在阮少斐的圈套里,他那时又不陪在她的身边,他的浅浅到时候要怎么办呢?

    不行,他要改变自己先前的决定。

    他不要再让孟浅傻傻地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却不知道自己正坐着那人报复孟家的工具,而且正乐此不疲。

    “浅浅,你听爸爸说一句”

    他倏地扯过孟浅的手,紧紧地攥着。

    他的手心有黏腻的汗液将自己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有他惊慌失措的神情,让孟浅隐隐觉得不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好不容易适应了刚和爸爸的谈话氛围,这会儿,他顷刻的转变,又让她开始不适应起来。她试图从那两只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却发现根本是徒劳。他的手,根本是要将她的整个捏碎

    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气息,她说:“爸,你说。”

    孟逍一咬牙,不能让这一切再这样错下去了,倘使孟家的每个人都逃不了因果报应,他也要她的女儿成为那被排除在外的一个。

    “浅浅,你要小心阮少斐。”

    小心阮少斐,小心他日日身旁相随、爷爷枕边相伴的丈夫?

    “为什么?”心中的疑问破口而出。

    孟逍胸口一起一伏,吐出积郁在胸口的一口闷气:“你知道吗?他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

    正是在这句话尾音落下的同时,他亲眼看见她的一双明亮的眸子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就好比是烟花划过夜空变作尘埃的瞬间。她一笑,如同石子落进平静的湖面,击起万千水花。

    他知道,他在她心里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信任就在他话说出口的同时,顷刻坍塌。

    她笑。

    是苦笑,还是讥讽地笑,抑或是极端失望的笑。

    彼时的孟逍,也大抵分不清楚了。

    良久,她的容颜又恢复最初的平静无波。

    “你知道吗?刚阮少斐他走的时候,和我说什么?”她轻轻地问。

    他握着她手的大手倏地一紧。

    “他和我说:浅浅,你虽然离开了孟家,但是爸爸始终你的爸爸,你们是打着骨头连着筋任谁也分不开、有着血缘关系的父女他来找你,是想挽回你。”

    孟逍的手缓缓松开,露出包在里面的早已被捏得通红的小手来。

    他当场石化,竟没想到,阮少斐和她说的会是这一句。

    “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吧!”她漠然抽回自己的手,提过自己的手包,倏地起身,却被他叫住,“浅浅,你听爸爸说!”

    孟浅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管你再说什么,我都也只是一句话:就算全世界都都错看他、抵毁他、诽谤他,我也都只相信他是我的阮少斐。”

    她的答案,让他不只是震惊那么简单。

    他知道,她是在一种淡言冷语的方式在同自己咆哮、同自己反抗。而他又有什么能力能够阻止呢?他的女儿,一旦认定了什么东西,就一定会认到最后。这一点,他们出奇得想像。只能目送她愤然离去,甚至连他准备给她的孩子的礼物都不拿。

    他一个人独留在这里,自顾自地苦笑。

    *

    *

    *

    孟逍一个人开车走在回孟家的路上。

    现在的孟家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要回去。或许,那个地方不该称作是一个“家”,应该叫作房子,一栋华丽的别墅,一幢象征着孟氏家族荣誉的大宅那里面似乎装了很懂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装。

    没有他的爱人,没有他的儿子,没有他的女儿,没有亲情,没有爱情

    这些都没有的话,那就该是什么都没有。

    因为孟家近些日子出的一系列事情,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被孟鹤先请上门,解决着让他焦头烂额的案子。冰冷而压抑得,让他想要窒息。他实在是无心去管,所以在他那里,这个可以姑且称作为“房子”地方,他能晚回去一分钟,就是一分钟。

    因脑子里一直装着和孟浅相处时所发生的那些片段,他开车的时候也并不专心,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副驾驶座的手机忽然响起一首优雅的钢琴曲。

    overtherainbow。

    那是莫妍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也因此被他拿来做自己的手机铃声。

    他按下蓝牙耳机的接听键,耳朵里清丽的女声萦绕——

    “阿逍,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你,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莫妍极具疲倦的语气,让他心上一沉,眉心一蹙,他问:“我在开车,你在哪里?”

    “在萨维奇画廊。”

    他方向盘一转,调转了车头:“等我。”

    他赶到,她上车。

    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透过后视镜看坐在手旁的她,将头垂得极低,纤细的十指纠结地相缠,依靠在车座上,颇为疲倦的样子。

    每每她有心事,就是这个样子,他了解。

    他启动车子,问道:“想去哪儿聊?”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飘进耳际——

    “阿逍,我们离婚吧!”

    心,砰然一窒。

    孟逍握住方向盘的手,倏地一紧,旋即将自己措手不及的惊慌藏匿在淡笑中:“妍妍,等下再开玩笑。你先想想我们等下要去哪儿?南海怎么样?我们这个时间过去,等下刚好可以看日出”

    一见孟逍轻巧地岔开了话题,莫妍烦躁抓了抓了自己的头发,再次强调道:“阿逍,你知道的,我没在开玩笑!”

    他脸上的淡笑,一点一点散去,侧脸的线条也跟着冷峻了几分。

    心口那个的位置一再紧缩,逆袭而来的钝痛,几乎要席卷了他整个人的意志,他抬手捂住心口的位置,一手操纵着心口。长眉打成了一个结,几乎是从薄唇下挤出了几个字:“妍妍,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挽回?孟逍,你来告诉我,我和你的这场婚姻里,有什么可以挽回的?感情吗?别告诉我,你对我有那种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心里,从来就只装着孟浅的妈妈,那个死了十几年的女人”

    她发泄一般地说着心中的想法,全然没顾及到孟逍捂住心口的手,整个将他身上的格子衬衫攥皱。

    偌大的车内空间里,涤荡着她的声音。

    一句一句,不再清丽悦耳,仿佛把把利刃刺进他心口。

    “对,我承认,我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从一开始我接近你就是看重了你孟家的钱我嫁给你,更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我欣赏你的才华,而是因为和你们孟家能给我我想要的”

    “别、别说了!”

    孟逍心痛难当,连看着前方路况的视线也渐近变得模糊起来,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不受控制地松了力道。另一只手胡乱地摸索着什么,呼吸也跟着越来越重。

    “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安安的爸爸一个人现在,我找到他了,就决定要义无反顾地回到他身边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我能好聚好散。你就全当这一切是我对不起你吧”

    一阵急促的鸣笛声响起,莫妍缓缓抬起了头。

    她这才发现,孟逍的车子正穿梭在车流之中,摇摇晃晃。而那对面不到五十米的位置,迎来了一辆大型货车。

    方向盘上空空荡荡,早已没有了男子操控方向的手,而他的脚还踩在油门上。

    他居然松开了手!

    他要和她同归于尽?!

    低吼一声:“孟逍,你疯了?!”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他们的车子正加速驶向那辆货车,再踩油门已经来不及了!

    “孟逍!”

    她探过身子,方向盘一转,车子翻滚落下公路。

    *

    *

    *

    晚上八点十六分。

    莫大同拉上行李箱上的拉链,将行李箱从床上抬了下来,立着放在了脚边。他将自己丢在大床上,看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自顾自地苦笑。

    整理起来,他的东西还真的不算多。

    能带走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箱子。所有的事情他都准备好了,走之前,就只要再见她一面,他或许就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了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嘞”

    孤单的躺在大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本是欢快的曲调,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突兀异常。

    手机屏幕上闪过“小姑姑”三个字。

    第一直觉地,拇指放在了拒接键的上方,可就在电话响起了第三声的时候,他还是心头一软,接起了电话。

    霎是熟悉的女声将整个耳廓盈满。

    “大同大同你在哪儿啊?”

    她的声音沙哑,有着明显哭过的痕迹,他能听出她此时此刻的惊慌失措。

    面无表情地,他漠然答道:“我在收拾行礼下个星期,我就要回加拿大了。”

    她似乎并不关心他接下来要去哪儿,只是在下一瞬间,忽然哭得极凶:“大同,大同,你快来,你快来啊”

    电话那头的无助和落寞让他心头一刺,缓缓地流淌出腥红而温热的液体来。

    莫大同眸光一沉,蹙眉沉吟。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再见她?只怕是懦弱的自己见到她之后,又会心软,又会动摇,又会改变已经做好的主意

    “大、大同,孟浅的爸爸出、出了车祸他现在进了手术室,两个多小时都没有出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莫大同太过震惊。

    失了控地,他对着手机大吼:“莫妍,告诉我,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莫妍被他的这一吼吓得清醒了些,似乎清醒了些。听筒里传来她哭过之后变得浓重的鼻音,颤抖地:“在在滨海医院。”

    等到莫大同赶到滨海医院的时候,在手术外最先看到的就是莫妍那瘦削的身影。空旷的走廊里有她低声抽泣的声音传来,他重重地舒了口气,向她走近。才注意到她头上也包扎着一圈厚厚的纱布,额头的位置,血丝透过医用纱布,隐隐地出头斑驳的血色来。

    听到有脚步声,那长椅上缩成一团的人儿才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爬满泪痕、饱经沧桑的小脸。

    一双眸子哭得红肿,眸光正闪闪烁烁着惊恐和担忧。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张期盼已久的俊颜的时候,盈在眼里的泪倏地滑落,唤了他一句:“大同”

    他俊眉拧起,俯视着那几乎要哭瞎了双眼的人,拿出了他作医生以来最多冷静来:“告诉我,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了车祸”

    莫妍余惊未平,慌乱地摇着头,在脑海里搜索着答案:“我我和阿逍下午约了见面我告诉他,我在萨维奇画廊,然后,他说他来接我后来,我上了车,上了车我和他说,我想和他离婚想要他成全、成全我”

    她竟然背着自己做了这样的事

    那一字一句,让莫大同攥紧了拳头。

    大手蓦地抬起,悬宕在半空上,这一巴掌真恨不能狠狠打在她脸上。

    失措地,她迎上他怒不可遏的眸光,扯过他的袖子:“可是大同,后来我们的车子从公路上摔下来的时候,我明明看他,就只是头上破了皮、流了血啊那个样子就只是昏了过去啊!怎么会,怎么会进了手术室三个小时了,还不出来啊?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她当惊受怕的样子让人又怜又恨,最终,他停在半空中的那一巴掌,无力地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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