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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传万界-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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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有内臣又送来一大份情报。

    这里需要说的是,传递文书,都是内臣,而非宦官。

    内臣是臣,宦官是家奴,两者有本质区别。

    宦官不得干政,只是铁律。

    因此也不得经手政务,敢触犯者死罪。

    “爱卿,近来似乎有吴地世家迁入成都?”

    说着,将情报递给冷东流观看。

    这些他早便看过,这时,也只是重新再仔细阅读一遍,眉头皱起,又松了开来。

    “确有可能。”

    蜀地太平,这二年来发展极快,人口渐多,地域率稳,可以说,是安家立业的好地方。

    真是这些世家,进入蜀中,一方面会为蜀中带来更大发展,还有一方面,外地世家的进入,也必将引起原有体系的反弹。

    “这些世家要维持体面,单是资产是不够,想在蜀中分得一杯羹,只有出仕为官一途,虽然没有立刻投奔于孤,但是迟早的事。”

    维系一个世家,可不仅仅只是资产就行。

    如果断绝了官场的关系,即便是再大的世家,也会在两代人之内迅速衰败下来。

    这一点,已经沦为过去式的贾家很有话说。

    “主公。”

    正思考间,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自家麾下的大将郑子星,带着喜悦的表情,走了进来。

    “臣郑子星,拜见主公。”

    “快请起。”

    行礼后,郑子星站起身来,贺喜道:

    “臣有扬州军情,为王上报喜。”

    林正阳微笑颔首,已经蜕化为赤阳的阳神,顿时震动了下,一种淡淡的欣喜,油然而生。

    “主公,军情司有报,甄家被屠,甄宝玉就义,庶子甄子玉,在神秘人帮助下,匹马而逃。”

    “逃入盐场后,煽动盐丁抗税,集结两万余人,打出旗号要反吴侯,迎汉军。”

    这话一出,林正阳心中微微感叹。

    “甄宝玉果然不是真龙天子,这就死掉了,说明他也不过是为王开道。”

    别看他坐在这里,其实他也有第一手情报。

    他那个马甲贾环,如今就混在甄家的起义军里头。

    这些事情,他可比谍报机关知晓得更清楚。

    不过军情紧急,也只是相隔了两三天,这份情报就出现在这里。

    唯一没有料到的是,那个甄子玉,竟然打出了迎奉汉帝的旗号。

    “别的都不奇怪,我那个分身贾环都旁观了,倒是那个甄子玉,又是何方神圣?难不成真是金陵那条潜龙?”

    吴地也就是扬州,几十年下来早已被经营得铁桶一般。

    吴地龙气,早已为吴侯所得,就算还有别人身怀龙气,也势必被压制得死死地,成不了气候。

    除非金陵那道龙气,方有几分可能动摇吴侯的基业。

    冷子兴在一旁恭贺道:

    “王上,大喜啊!”

    “扬州内乱,不管是谁胜负,都有利于王上,此乃天意属意王上了!”

    林正阳笑着道:

    “是啊,天命在我啊!”

    哪来的天命,那是我那马甲苦心经营出来的局面,干天意何事?

第九十五章浅语() 
大雨倾盆,甄宝玉站在雨中,默然无语。

    那一夜后,甄宝玉就死了。

    他的庶弟,以甄宝玉的身份死去。

    活下来的,是名为甄子玉的他。

    雨愈下愈大,宛如水点要抢着下地,等不及排行分列,我挤了你,你拚一我,合成整块的冷水,没头没脑浇下来。

    雨,大滴大滴的打在他的身上、脸上、头发上。凉凉的水,慢慢渗进了我的皮肤,模糊了我的眼睛,它们还是不停的倾盆而来,直到成为一条小河。

    雨水冰凉,心中也凉,浑身的热气,渐渐冷却。

    丝丝铁锈的气息,夹杂在湿冷的水汽里。

    甄宝玉浑身湿透,茫然地望着身边。

    脚下的水流,都是红的。

    遍地都是尸体。

    不时能够听到远处几声低低的呻吟。

    四顾茫然,唯有手中铁剑。

    方才,就是这柄剑,这双手,亲自杀死了数个敌人,为他挣得了一条生路。

    甄家好大势力,只手遮天,金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六处盐场,三万七千盐丁,谁人敢冒犯?

    就是本地知府,也是想杀就杀,想贬就贬。

    然而就是这么大的甄家,一夜之间,就被连根拔起。

    什么乡县巡检,什么地方乡勇,遇到成建制的强军,简直是不堪一击。

    家族数十年经营下来的势力,在这时居然半点都不顶用。

    吴侯占据大义,就是正统,在扬州的统治,早已深入人心。

    危难关头,只有家族培养的数百死士,尚算可靠,背着他一路潜逃。

    然而半路被逐杀,损失过半,最终仅余下六十七人而已。

    侥幸说动盐丁,动员了三千人,打破府库,取出积存的钱粮,接着马不停蹄,又接连联络甄家散落在外的各个盐场以及隐秘势力。

    最终集结两万青壮,在浅沙滩背水一战。

    胜固然胜了。

    敌军轻敌冒进,陷入混战,用丰富的帮派争斗经验,他赢了此战。

    全歼两千县兵,临近数县敢战之兵几乎为之一空。

    然而两万青壮,如今也已损失殆尽,事后能有一半幸存下来,就已经不错,能有三成还能继续作战,就是佼天之幸。

    保守估计,可能只剩下五六千人。

    唯一幸运的是,这些人都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再不是没见过血的新兵了。

    或许,可以靠着他们,占领数个郡县?

    然而此战过后,吴侯必会重兵围剿。

    扬州之地,可谓是步步皆敌。

    他又该何去何从?

    “要报家仇,靠我个人之力是行不通的。”

    “必须要尝试联络汉帝,投靠汉帝,是我眼下唯一破局的办法。”

    挣扎着,收拢着残兵,甄宝玉努力救济伤者,同时在心中思忖着下一步的军略。

    “吴侯不会再给我第二次机会······此次之胜,纯属侥幸,切不可将希望寄托在其上。”

    “幸而此战将金陵附近数县能战之兵都打空了,待得他们反映过来,需要一到二日,要再度调集兵马过来,还需要一段时日,大约有三到五日,是安全的。”

    “这段时日,我必须努力壮大自己,同时争取时间,尽一切可能争取时间。”

    “汉帝要取扬州,吴侯就是绕不过去的坎,而汉帝之兵远胜于吴侯,吴侯胜在数十年经营,在此地人心依附,根基扎实,又有强力水军,也不是轻易就能打发的。”

    “我要插手这二者之间,就不能太弱,想借力打力,也得有被当成棋子的价值······我必须在吴侯的打击下,存活下来,活得越久,给吴侯造成的麻烦越多、越大,我于汉帝就越有价值。”

    “汉帝必然乐于见到吴侯腹地存在我这样一枚棋子,为他添乱,牵制吴侯兵马,就算是出于大局,也会派人联络我,给予我支持。”

    “这一起的前提,是我存活下去,至少,撑过吴侯接下来的打击,撑到汉帝的在扬州的人手联络我······”

    甄宝玉并非不学无术的贾宝玉,他是自幼被当作帝王来培养的。

    四书五经只是大略翻翻,并不如何伤心。

    他真正下功夫学的,是史书,兵法,治国策,弓马骑射。

    背靠甄家,什么老师请不来,什么资源不能供应?

    就算是一头猪,在这样的师资力量培养下,也能成为一统山林的猪王。

    何况他自幼就很有天分,也肯努力呢?

    甄宝玉这样想着。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头顶一道深紫色本命气运微微摇摆着。

    原本笼罩全身的深紫色华盖,已经有几处显得稀薄透明。

    虚空之中,丝丝紫气汇入顶上云气,再汇入华盖之中,不断弥补。

    周围又有大团的紫黑色煞气,簇拥在外,不断冲撞上紫气华盖,丝丝消磨着其上吉气。

    远处,天际,吴侯方向,一条赤色蛟龙,鳞甲略有残破,腹下一处滴下数滴血液,吃痛得吼了起来。

    那一双金色的眸子之中,闪过道道白色闪电,向着这里击打过来。

    每一下,都打得华盖一阵波动起伏,丝丝气运为之散逸而去。

    然而甄宝玉毕竟气运深厚,尽管顶着赤蛟压制,华盖已经坚挺着。

    顶着外围不断积压的紫黑色煞气,华盖在虚空之中某处源源不绝的紫气弥补下,徐徐恢复着。

    狂风猛地卷起,附近凡人树林都吹向两边,一架通体笼罩在白色云气之中的马车,自天而降。

    其中一个雪莲似的女子,浑身洁白,不沾染任何尘埃,全身都沐浴在一股雪山似的洁白云气之中,隐隐约约在她的头顶上,有云海和明月。

    这个人就有一种“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味道,这种味道令得人飘逸,出尘,看起来有一种非常深刻的圣洁味道。

    “苏仙子······”

    甄宝玉心中欢喜,上前几步,随即又迟疑地顿了下来。

    望了望周身上下,满是血污,和浑浊的泥水。

    他顿时苦笑着,用着沙哑疲惫的声音,轻轻唤着:

    “苏仙子,让你见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真是抱歉了。”

    

第九十六章龙气干扰() 
“甄公子,你还好吧?”

    面纱下,是带着疏远的问候。

    “好,我还好。”

    仅仅是一声客套的问候,甄宝玉都觉得温暖。

    天大地大,此时他只想着找个熟悉的人,能倾诉这六日以来的全部悲伤、恐惧、压力与烦躁······

    这些心里话,他不可能对身边的部下讲。

    在部下面前,他始终是那个坚韧不拔,面对任何艰难困境都不会放弃的铁人。

    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孤单、无助与迷茫。

    一夜之间丧失全部亲人的悲伤,被人背叛的愤怒,生死关头逃生的紧迫······’

    时刻提防着被人砍下头颅邀功,不敢真的睡着,抱着剑,也仅仅敢假寐,一有风声就立刻警觉。

    这六日他费尽心思,拉起了一支队伍,绞尽脑汁想办法带着一帮只参与过贩私盐的盐丁,跟成建制的府县之兵作战。

    几乎是心力交瘁。

    然而回身自顾,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向前,向前,再向前······

    前路时刻伴随着迷雾,走错一步,就是坠下万丈悬崖,万劫不复,跟随着自己一路闯荡过来的人手,也必然要株连九族······没有半点侥幸可讲。

    针尖上跳舞,看似简单,但却是最考验人心性的事情。

    短短六日,甄宝玉就彻底洗脱了过往十八年间养就的书生意气,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迅速成长,蜕变,有了城府,懂了算计。

    尽管还略显青涩,却已经显出了几分枭雄之姿。

    云气弥漫,中间有道道白色环流,周回不止,穿行不怠,勾勒出一幅幅云海、光明、鸟兽等等图案,又重新返还为云气,归入苏浅语身后,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她到场之后,周围的风雨就为云气遮挡在外。

    丝丝云雾之气环绕周围,这片浅滩上好似多了一层轻纱,笼罩了至少数百步之内。

    雨水不能进,冷风不能吹,云气笼罩之中,暖流如沐,整个人都好似浸泡在热水之中一样舒适。

    淡蓝色的江水,在那里返射日光。

    抬头起来,望到了对岸,一排杂树,苍翠欲滴。

    见到这样的苏仙子,甄宝玉心中好似被抚慰了一般,种种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不自觉地感到轻松下来。

    好似这位苏仙子身边,有着能让人安宁的气氛。

    “苏仙子的道行,越发深厚了。”

    他不无歆羡地望着苏浅语。

    上次见时,她周身云气还未有今日这般浓厚,明月、云海、天山等相也只练成了云海,月相也只是一弯新月,略微有个月牙的影子而已。

    如今再见,已经是一轮明月,于苍茫云海之中捧出。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此十字是我这门心法修行总纲,一共一十八副图谱,一一修成之后,便成就此相,如今我元神已成,这门功法也算大成,算是得道。”

    “得道之后,就是成道,我距离成道,尚且有所不足,还要再到这尘世之中打滚。”

    “如今所虑者,其一在教派中事,其二就是甄公子了。”

    “我离去之后,闻香教无有我坐镇主持,恐有气数分裂之忧·····二来,昔年曾与甄家先祖有约,借甄家龙脉三十万气数修炼,答应要以王位相酬,辅佐甄公子成龙,此一条也未曾做到。”

    甄宝玉知晓此事,家中早年也曾与他提起过这桩约定。

    当下他一口答应:

    “我若能成事,必遵守约定,让金银二岛,与你闻香教为封地,世袭罔替。”

    苏浅语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浅浅地笑了,旋而又恢复如初。

    甄宝玉注视着仙子玉容,只觉得过往所思所想,似乎与现实之人有所出入,心中渐渐生出疏远的想法。

    经历了许多背叛之后,甄宝玉再不天真。

    美人虽好,也要有命去享。

    心下果断斩断那丝丝旖念,只将其以闻香教主对待。

    他眼下的位置,却不再是江南甄家的继承人,而是一个流亡扬州,聚着一帮残兵的落魄反贼头子。

    不能及时摆正态度,恐怕下场堪忧。

    苏浅语一双美眸之中,微微泛着水光,望向甄宝玉的头顶。

    大团紫色云气,丝丝垂下,形成一道紫色华盖。

    华盖之外,是数倍的紫黑色煞气,不断压制着甄宝玉本身的气运。

    此时此刻,甄宝玉的头顶,一根挺立的紫色本命气,不断摇曳,丝丝紫气像火焰一般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无形的力量向着她的方向波动着,影响着,干扰着她的想法。

    眼前这人,顿时变得亲善起来。

    仔细想想,他也很有魄力,很有气度,能绝地反击带着一干上过战场的盐丁,击败两千精锐,确实是了不得啊······

    吴侯老迈,世子又被废了,几个儿孙都不怎么成器,人心本就不稳······或许,真是有天命在呢?

    诸如此类的念头,不断自元神深处涌现出来。

    苏浅语只将其视作山间清风,与江山明月,任其自然而然。

    那清清明明的无暇元神,如同一轮明月,自天山云海之间捧出。

    光华皎洁,无有缺漏,何处有甚阴私杂念?从来没有尘埃!

    表现在外,就是顶上明月之相微微一动,就将这股无形的干扰之力,排除在外。

    “气运迷惑之能。”

    苏浅语丝毫不意外,但凡气运,都有此能为,无非大小有差罢了。

    身怀大气运者,不光是行事如有天助,庞大的气运本身也能干扰他人判断,无形中显得更具魅力。

    比如前朝大燕太祖,发迹之前,在乡县之中不过是小帮派的混混,身边却有着一干文武之才。

    如非气运压制,那等大才,又岂会郁郁不得志,而混迹市井之间,与一干混混头子折节相交?

    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气运压制,所以与大气数者为敌之人,种种颠倒迷离,行事颠三倒四,连连犯错,最后步入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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