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狂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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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开走的匆忙，发现女人的时候想躲也来不及了，就这样与女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瞎子吗？是不是没长眼睛？”

　　　　那女人四仰八叉地倒在路上，吃痛大叫，手上的冰淇淋被蹭的满身都是，手提袋也散落一地，看起来狼狈至极。

　　　　“急着去投胎啊？你知道我这身衣服和包包多少钱吗？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看到裙子被扯烂，包包上也划了几道难看的痕迹，女人看到叶开衣着寒酸，语气无比刻薄。

　　　　叶开一声不吭地被数落着，拽着女人想扶她起来。

　　　　“干什么？别碰我！把你的脏手拿开！”

　　　　女人却毫不领情，一把推开叶开，叶开拽着胳膊的手一松，那女人失去平衡，又重重坐在地上。

　　　　这一下似乎摔得狠了，女人似乎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大哭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今天要杀了你这个贱民！我要杀了你！”

　　　　眼珠顺着脸颊往下滚，将包包和天讯狠狠摔在地上撒泼起来。

　　　　天讯被摔得支离破碎，周围围上来一群人，看着女人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起了同情心。

　　　　“噫……这个年轻人怎么傻站在那儿，撞了人也没有个表示。”

　　　　“那个女人好可怜，腿都破了……”

　　　　“哼，现在的年轻人真浮躁，走路都不知道长眼睛的。”

　　　　“你看，那女的穿的是vk水纺丝裙啊，一条要四千六百晶币呢……居然被擦破了。”

　　　　“那包包也是vk限量版的，估计得两三万呢，看样子以后是带不出去了……”

　　　　周围人指指点点，叶开脸上火辣辣地烧着，心中责怪自己，又无奈地看着那个女人。

　　　　“怎么了亲爱的？”

　　　　人群中一个光头锃亮、五大三粗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安慰着女人，女人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抓着自己的包包，摩挲着裙子，也不说话。

　　　　那光头站起来，瞪向叶开。

　　　　“刚刚是你撞到我女朋友了？”

　　　　光头语气冷漠。

　　　　叶开点点头，脸上有些愧意。

　　　　光头狠狠一拳，打在叶开的脸上，叶开摸着唇角的鲜血，难以置信。

　　　　这人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要打自己？

　　　　“看你也是个穷学生，医药费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就不谈了，这件vk的裙子和包包，已经穿戴不出去了，裙子四千六，包包两万一，你赔我们两万晶币，这件事就过去了。”

　　　　两万！

　　　　叶开哪有那么多钱，他和葫芦半年的生活费也就三四千，维修小店一个月才有不到一千晶币的收入。

　　　　看到叶开犹豫，光头问道：“有问题吗？”

　　　　叶开低下头，咬着牙道：“我没那么多钱。”

　　　　没钱？

　　　　光头有些不开心了，在他看来，两万晶币已经很合理了。

　　　　“没钱的话，事情就难办了。要不然跟我去仲裁所走一趟吧，一个住在星澜城的人如果区区两万晶币都拿不出来么……呵呵，你不会是b区偷跑上来的吧？”

　　　　b区？！

　　　　周围围观的人有些吃惊。

　　　　b区代表着贫穷，肮脏，混乱，野蛮，b区生活的人，都是一些卑微的底层公民。大时代在进步，联邦宪法在完善，但是人权，依旧属于那些有身份的公民。b区的那帮平民，在云端上面的人看来，也只比奴隶高贵一点。

　　　　“这里怎么会有b区的人跑上来？！”

　　　　“那不是贫民区吗？听说那里的人都是捡拾垃圾为生的。”

　　　　“三等公民啊，难怪会这么粗鲁……”

　　　　“喊卫兵过来吧。”

　　　　周围的指责声不绝于耳，叶开想起了小时候，他父亲偷偷带他来a区时的情景，那次他和父亲没有被抓住，而是抓住了一个小偷，因为是b区来的，所以被打断了一条腿，从天上扔了下去。叶开眼睁睁地看到那个小偷从三百米的高空落下，没有一个人阻拦，事后卫兵前来，询问详细过程后只是罚了当事人五万晶币草草了事。

　　　　那小偷无助的眼神从叶开脑海中闪过，叶开心底有些东西在动摇，现在他觉得，联邦，似乎不是并大多数人的联邦。

　　　　很快，卫兵闻讯赶来，葫芦没有说一句话，丢下书包，趴在地上蜷缩成猫的形态，要是卫兵发现a区还有未经登记的机器人走动，叶开还会受到重罚。

　　　　“先生，请出示您的出入卡，或者已登记过的居住芯片，我们要核实您的身份。”

　　　　卫兵冰冷地执行着公务。

　　　　光头和周围的人冷冷地盯着叶开。

　　　　气氛阴郁，叶开攥着手心，难过，又无力反抗。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

　　　　怪谁吗？

　　　　叶开一笑，这是一条枷锁，从出生到死亡，会勒的你喘不过气，你又无力扯断他。越挣扎，越泥足深陷。

　　　　要怪只怪，自己是一个小人物吧，小人物往往代表着四个字——无关紧要。

　　　　“这次可以放我一次吗？我会赔偿他们的。”叶开口中有些苦涩，“但，可能要过几年……”

　　　　承诺就是一道枷锁，没人愿意轻易承诺，起码叶开不是这种人，为了生活，人总要许下一些遥远的承诺。

　　　　叶开最好的设想，就是只要考入联邦机甲学院，他就会出人头地，老叶说过，他有成为高级修理工的天赋，但是现在，他需要上学，兜里的积蓄需要负担衣食住行。

　　　　叶开算过账，再过半年就要参加暮色联邦会考，到时候去联邦母星的船票要四百晶币，住宿费要一千晶币，行头起码要准备一身，这是老叶嘱咐过的，还有材料费、报名费、交通费，还得重新买一个天讯，免得让人笑话，如果考上的话，还得准备六千晶币的学费。

　　　　以他的手艺，相信只要去了别的地方，会大有作为，但是，他需要时间。

　　　　这条路的回报周期，比他设想的可能还要长。

　　　　卫兵没有理会叶开的话，扭转手中的电磁棍，出现了一条光幕。光幕扫描过叶开的面孔，有些无礼，但周围人习以为常，果然，a区登记人口的信息库没有他的资料，奴隶猎人信息库也没有他的资料，浮台坊市也没有。

　　　　周围人笑的更冷了，为识破一个有威胁的三等公民而感到庆幸。

　　　　卫兵冷冷一笑：“过几年？那是几年呢？一个b区的蛀虫，一个月的收入有两千晶币吗？哈，难道你要当奴隶猎人吗？就你这身板，综合强度能到3级吗？一个幼年奴隶也抓不住吧……还是说，你要去卖屁股？”

　　　　“哈哈哈哈，去死吧！蛀虫！”

　　　　“一个三等公民，想通过花言巧语骗取同情吗？做梦吧！”

　　　　“把他关起来！！这种危险的公民就应该划为奴隶一类，甚至还不如奴隶有用！”

　　　　刺耳的声音蜜蜂一样振动着，叶开望着一张张狰狞的要噬人的面孔，沉默无言。

　　　　……

第六章，地位也是分等级的（）　
卫兵铐住叶开，将他押了下去。b区偷跑上来的人，他们见得多了，只要不干扰a区的秩序，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会那么尽职尽责，但是出了事，卫兵就得铁面无私。

　　　　从联邦成立之初开始，暴力机关，就是维持秩序的执行者，联邦宪法神圣不可侵犯，任何干扰秩序的存在，都将受到严厉的制裁。

　　　　目送着叶开离开，群众脸上挂着冷漠，不认为一个b区的贱民，有什么同情的地方，有些可能与b区居民有过节的人，还会送上恶毒的诅咒。

　　　　这才是真实的人性啊。

　　　　光头觉得晦气，看到女朋友仍然不依不饶地坐在地上，只好向卫兵申报着他们的损失。

　　　　vk的水纺裙，vk限量版的包包，便携天讯，以及精神损失等，一共三万晶币，加上触犯违令条例，足够叶开在仲裁所大牢关上四五年。

　　　　“其实我们只要赔偿就行了。如果他能提供两万晶币的赔偿，我们可以不起诉他。”那小子一看就是穷光蛋，光头也觉得与其定三万晶币的罪，不如套现两万晶币直接点。

　　　　毕竟两万晶币可以干很多事。

　　　　“到时候仲裁所会做出判决的。”

　　　　卫兵们言语不多，记录完毕后，准备收队。

　　　　“慢着。”

　　　　人群之外，一个西装笔挺，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突然出现。他走到卫兵和那对情侣中间，询问道，“你们刚刚说要赔多钱？两万晶币？”

　　　　金边眼镜男的嘴角挂着一抹嘲色，推了推眼镜，望着这对情侣。

　　　　男子的出现让一些围观的少女有些目眩，诺大的a区，有钱人不在少数，有钱人的世界中，一切富贵、美好、优雅的人或事都将受到追捧。

　　　　无疑，这个金边眼镜男具备这种条件。价值不菲的西装、挺拔的身材，帅气的面孔、还有那双淡漠的眼神，存在本事就让人觉得是恩赐了。

　　　　那个被撞到的女人眼中也出现了一瞬的迷失，不过意识到男子的出现可能对自己不利，立刻警醒，不顾风度的争辩起来：“我这是vk的裙子的包包！两万还多吗？”

　　　　金边眼镜冷嘲一声：“呵呵，我说这位女士，一条山寨裙子，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包包，就敢冒充vk出品吗？”

　　　　光头握起拳头怒目相向，金边眼镜男身边，一位金属质感、轮廓分明的保镖挡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光头。

　　　　“天呐！竟然是雷沃的m3型机器人护卫！”

　　　　“不是吧……这种机器人，难道是那个男人的？像这样一个机器人保镖，要十几万晶币吧？”

　　　　“这可是雷沃最新型的机器人啊，十几万晶币，一条胳膊都买不起！”

　　　　“这个机器人，可是相当于一个星空战士的存在！少说也得三百万晶币！还不一定买的到！有些行星，连参议会都没资格配置！”

　　　　既然联邦中公民地位是分等级的，金边眼镜男的级别显然要比光头情侣要高，而且要高得多。

　　　　围观人群将目光聚焦在金边眼镜男身上，

　　　　金边眼镜男毫不在意那些羡慕或是嫉妒的眼光，推了推眼镜，对着卫兵道：“这两件东西都不是vk正品，顶多价值六千晶币，你们可以拿回去鉴定。我现在觉得，这对情侣涉嫌欺诈联邦公民，根据联邦的宪法，需要带回去一起审问。如果这样的话，刚刚那个小子的损害他人财物罪便没有了吧，顶多是触犯出入禁令，是吗？”

　　　　金边眼镜如数家珍地将宪法说完，几位卫兵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是的先生，如果这对情侣真涉嫌欺诈的话，刚刚那个小子，便只有违反出入禁令的罪名了，最多只关十五天。”为首的卫兵队长讨好说道。

　　　　看到金边眼镜男在为刚才被抓走的穷小子出头，卫兵队长额头有冷汗渗出，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看到旁边只有天讯里才能出现的m3型机器人，卫兵队长嘴巴里一阵苦涩：但愿这个金边眼镜男和那个穷小子没什么关系。

　　　　金边眼镜笑了笑，周围人看到那对情侣居然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看样子，还真被金边眼镜男说中了。

　　　　“你血口喷人，这包包是我两万一买来的！裙子也花了四千六百晶币！”

　　　　那浓妆艳抹的女人抓住金边眼镜男的脚，扔在垂死挣扎。

　　　　“那就是买了假货了？呵呵，别拿你的愚蠢当成求饶的资本。”

　　　　那个光头发现，自己的气势完全被金边眼镜男压住，上前一步，冷声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会让你为今天的举动感到后悔！”

　　　　金边眼镜男皱了皱眉头，拍了拍裤脚上几乎没有的尘土，视线移动到光头身上，嘲弄道：“好啊，我叫霍成，就在雷沃大厦上班，欢迎来报复。”

　　　　说完，霍成嘴角一挑，手指比了个开枪的动作，‘砰！’扬长而去，那个机器人蹲下，将一只蜷缩在一团的肥猫和它的书包拎起，手指也比了个开枪的动作，指尖顶在光头的额头上。

　　　　看到霍成走远，机器人望着浑身开始颤栗的光头，慢慢收回手指，也跟着扬长而去。

　　　　……

第七章，狂者无惧（）　
仲裁所大牢，位于星澜天塔的最底部，矗立在a区最中央，面积庞大，脚下的地板晶莹剔透，每隔一周，浮台都会打开一次，从这里可以直视三百米下的大地。

　　　　这里面关着的，都是星澜城中的重刑犯、奴隶和低等公民。以叶开的身份，还没资格进那种一人一间制式的看守所。

　　　　人权是时代的产物，彰显统治者的大度，但是偏远的星区，人权两个字可有可无，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偏僻，野蛮，畸形，虽然有联邦六百年不遗余力地改造同化，但是宪法的光辉，还沐浴不到每个角落。

　　　　叶开被丢进一所监牢里，里面有十几个人，地方拥挤，环境肮脏，气味刺鼻，看到有新人进来，每个人都是一脸玩味地望着叶开。

　　　　“呦，新来的吗？”

　　　　“呵呵，好久没见到这么年轻的小子了，今晚看来可以乐呵一下了。”

　　　　“哈哈哈哈……我要让他给我舔老二！”

　　　　“排队，都给我排队！”

　　　　一只肮脏的大手抓住叶开的头发，咧着大嘴，将他拎到眼前。

　　　　“小子，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说话的男人浓浓的口臭熏的叶开睁不开眼，他少了一只眼，牙齿也没剩几颗，上半身都是烟头留下的伤疤，狰狞可怖。

　　　　叶开沉默不语，眼中的麻木并不致命，但心中为何一片冰凉。

　　　　这就是我曾经想为止奋斗一生的联邦吗？

　　　　好像有热泪流下，叶开听到了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真的好痛苦啊。

　　　　叶开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甚至无法鼓起勇气告诉监牢里这帮渣滓，自己是因为一个极其荒诞可笑的理由被关进来的。

　　　　法治在，人治又在哪？

　　　　“我可能把联邦总统杀了吧……”

　　　　叶开惨笑，他的话让周围的犯人一愣，皱起眉头。

　　　　杀了联邦总统？这个小子……难道是神经病吗？

　　　　“你让我闻到一股恶心的酸臭，小子，老子很讨厌你这种口气！所以今天老子要好好教训你！”独眼龙抓着叶开的头重重地摁到墙上，叶开脑中震荡，殷红的鼻血流出，牙龈上渗出血渍，笑容惨淡。

　　　　“那你说我为什么会被关进来啊？告诉我！！！”舔着牙龈上的血，叶开状若疯癫的咆哮着。

　　　　狂者无惧。

　　　　“麻三，把这小子的头给我塞到马桶里去冷静一下！”独眼龙嗤笑一声，这样的白痴，他见得多了，有的是办法折磨这种人。

　　　　狂又怎样？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半晌，独眼龙发现麻三没有说话，监牢中也是鸦雀无声。

　　　　一群人的目光盯着所在角落里的老头，那老头双腿已废，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爬向独眼龙的方向。

　　　　“是老疯子！”

　　　　“嘶——他要干什么！”

　　　　“快让开点，别惹到这个家伙！”

　　　　拥挤的监牢，居然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老头爬到独眼龙的面前，无视了独眼龙，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石头，对着叶开笑呵呵道：“小疯子！你是个小疯子！哈哈哈哈……你是小疯子！我请你吃豆子，我这里有全联邦最好吃的豆子哦……嘿嘿嘿嘿……”

　　　　老头白发枯槁，身上散发着浓浓臊臭，似乎几十年都没洗过澡，他面颊凹陷，浑身长满绿豆大小的脓包，还流着黄水，让人不寒而栗。

　　　　老疯子浑浊的眼睛盯着叶开，像抚摸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摸着叶开的头，又犹豫地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