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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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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有大事的。

    大将军眼神数次的变化,司马瑜笑道:“不用猜了,其实大将军已经猜到了,不是么?”

    “他。。。。。。呵,竟敢通敌?”

    “严格来说也算不上,毕竟最后也没有成功。只不过他成不成功,结果都让人难以接受,于是因为这个,顾家已经放出话来,要将顾顺行从顾家,踢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大将军有些好奇了。

    “顾顺行给窦良写了一封信,大概是恭喜的意思,让他小心苏州驻守苏州的淮军的反扑。。。。。。。总之这封信是没送出去,但信上的内容,让人很不舒服,就像在通气一般。而真正让人难过的是,这封信虽然被截下来了,但信上说的事情,都一一验证了。”

    司马瑜玩味一笑,说道:“驻守苏州的淮军,七千余人夜袭无锡,被窦良设计埋伏,几乎全军覆没。”

    李大将军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极为罕见的战果了,尤其发生在江南郡。

    于是李大将军说道:“他与我儿是好友,但我与这两年一直在西线,未有回京,更不可能与那边有联系。这件事,终究与我儿是无关的。”

    司马瑜笑笑,说道:“胡扯。”

    李大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

    司马瑜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大将军,你还说与你没关系?在你变脸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肯定有关系的。”

    李大将军微微尴尬,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我不信有谁拿这个当借口。”

    司马瑜笑罢,认真的说道:“大将军,您不是十岁的孩子,其中的厉害您楚,就不用在我这里装不懂啦。”

    “我朝的言官,比之南宋虽说不如,但也能用口舌杀人!”

    “更何况,大将军执掌皇城羽林卫二十年,如今这天下,就要乱了,你一人手握重兵,当真还能逍遥自在?”

    “青鱼冲动了。为叛逆说话,与人争辩已属不该,打人更是大忌,有如此机会。。。。。大将军表面上在晋都风光,暗地里得罪的人,怕也不少吧。”

    李大将军终于动容了。

    于是他说道:“大学士教我。”

    这,才是李大将军来大学士府的真正目的。

    片刻之后,院子里传出怒骂声,在不久,李大将军脸色铁青的甩摔门而去。

    不久之后,一封密信通过后门,经过隐蔽的途径,进入宫中,晋帝在第一时间拆开了那封密信,随后姜起烧毁。

    第二天的朝会上,有人指证羽林卫大将军之子李青鱼当街打人,还未将李青鱼和江南郡造反农民窦良在讲武堂的同窗关系当众说出来的时候,就被晋帝打断,改变了话题。

    这天早朝,是太子回朝之后第一次上朝,期间一言未发。

    下朝之后的东宫,太子摔碎了数个花瓶。

第六百二十六章 知道在做什么() 
太子住在东宫,但这并不意味着太子只能呆在宫中。 ( 。。 ),实际上因为大晋对皇子的管束较之于前朝算是大大的宽松,太子不再东宫是常有的事,就是齐王也能时常进宫不受制约。

    此时在宫外的别院,太子面前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身份异常敏感,他今天来这里,绝对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当然,如果不是漫无目的的闲逛了小半日再来回绕了二十多条街,他也甩不掉后面跟踪监视的人,由后门走到这里。

    来人掀开帷帽,露出一张书生气的脸。

    “真是没想到,本宫才回来两天,第一个上门拜访的人,居然是提督大人您。”

    那边坐着的人微微一笑,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小口,眼中尽是让太子意外的满足。

    此人,真是现任缇骑司提督,闻崇。

    当年齐王账下的首席幕僚。

    闻崇今日出现在了太子的别院,而且在与太子喝茶。

    这一幕若是被某些人知晓,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出殿下意料之外,却也应在情理之中,殿下您说,不是么?”

    闻崇笑道,眼中不觉间流露出一丝恍惚。

    “提督大人此番来此,怕不只是要与本宫说这些无用的话吧?”

    闻崇点头,片刻之后说道:“殿下知道,我一直是齐王殿下的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这一点不会变。但是,这并不包括了,我会对殿下的每一个决定,无条件的遵从,以前不论,我现在是缇骑司的提督大人,更不可能了。”

    “所以说,我有时候,也会为自己考虑。比如现在,比如将来。”

    太子身体微微坐直,眉头似有郁结,显然对于闻崇的话,他闻弦知意,但这并不是很轻巧的事,太子有自己的考量。

    “殿下不相信我,是应该的,毕竟,今天之前,我的前十年,都是在齐王府度过的。近两年,我也在为齐王府出谋划策。可以说,我闻崇人生最黄金的十年,都为了齐王府而活。”

    “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的父亲,原本就与司马家结好,他为皇后娘娘做事,我为齐王殿下,这很自然。”

    说道这里,闻崇抬头太子,说道:“殿下,我说了这么多,想必您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实际上,我今天来见殿下,殿下就能够知道,我要说什么话了。”

    “是的,我接下来说的话,若在两年前,哪怕是司马弼反了,我都不会说——想都不会想。但是现在,我想要说了。”

    “太子殿下,您与齐王殿下,我闻崇愿意,从今往后,为殿下鞍前马后。”

    闻崇说完起身,跪地伏下,以手覆额,为效忠状。

    太子见状大惊,有一瞬间的恍惚迟疑。

    虽则可以料想,但真实发生,还是会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然而下一刻,几乎是没有停顿的,太子一手抄起闻崇,双手把臂,说道:“提督大人。。。。。。”

    闻崇在太子的搀扶下起身坐下,说道:“今日之下所以如此,将未来托之于殿下,非是对齐王不忠,实在是。。。。。。。我说忠于齐王不会变,这一点并非假言假意,只想恳请太子殿下,他日若得江山,请让齐王,做一个太平王爷。这是臣最后的请求,也是臣。。。。。。的良心。望殿下恩允。”

    太子表情凝重,说道:“该当如此,你且放心。”

    闻崇如释重负。

    “殿下,臣今日,以缇骑司提督之身向投,说起来声势不小,只是殿下,在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太过倚重缇骑司为好。”

    太子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为何?你既是缇骑司提督,难道还不能令行禁止么?”

    闻崇摇头苦笑道:“殿下有所不知,缇骑司,从来都是陛下的缇骑司,绝不是我闻崇的。就算是当年深的陛下信任的魏燎,也从来只是陛下意志的执行者而已。要说例外,不是没有,不过却不是我。”

    “何人?”太子心里其实有了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前提督,谢神策。”

    果然是他。

    “谢神策。。。。。。说实话,陛下,臣对于此人,是万般不服气的,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服气不行。数年前的缇骑司改组,换成我一样也能行,或许缺少那一份魄力与底气,但若是没有退路的做,臣也能做的出来,只是臣推想了不下百遍,最终该是认为,臣固然是能做出成绩的,但决然做不到他那么出色。”

    “改组之后,谢神策对于缇骑司的掌控,是空前的,这里面固然有陛下圣眷的原因在其中,但本身能够让缇骑司声音都统一,就是实力的证明。臣查过谢神策在任时候的行动经过,其中一些固然有所缺漏,但展现出来的,却是过人的智慧与非凡的勇气。”

    “比如,他就真的敢发动蔡案,搅浑淮扬道。。。。。。这一潭水。他就真的敢在司马弼的大营安之若素,他就真的敢带着五百黑甲卫战数万山贼,更能大胜大白鱼骑兵。”

    “一切的一切,臣有时候想:我或许能够做到的,只要给我相同的环境,我也一定能做到,只是冷静下来却发现,其实未必。所谓的他能我也能,更多时候,不过是出于羡慕与嫉妒罢了。”

    “所以,殿下,他能做到对那时候的缇骑司如臂指使,数次做出违背缇骑司原则的事情儿不被检查举报,这本身,除了强大的实力与掌控能力,他的。。。。。。魅力,或许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太子若有所思,不自觉地点头。

    “所以殿下,我此番来此,除了综合实际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之外,还有一点。。。。。。。”

    “是什么?”

    “那就是,谢神策到离开晋阳道逃往西北也没有背叛殿下,谢家在被查封的时候也没有与殿下决裂,就算是现在,也依旧有不少谢系存留下来的官员为太子效力。。。。。。。我不服谢神策,但却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他做的很对,所以既然他自始至终举族都站在殿下一边,那臣跟着,想来也不会错。”

    太子愕然,随后有些气恼,但最终付之一笑。

    “你。。。。。。倒是诚实,倒是敢说。”

    “殿下虚怀若谷,有包举之心,是臣之幸!”

    言罢,皆尽大笑。

    自此一番话,至少在目前而言,两人隔阂全无。

    闻崇说道:“殿下,如今缇骑司内部,其实已经出现问题了。”

    太子皱眉,问道:“有父皇在,缇骑司怎么可能乱的了?”

    闻崇叹息一声,无奈说道:“这便是最大的问题啊。谢神策掌缇骑司数年,便已经将缇骑司渗透的百孔千疮了,否则之前,就算陛下再恩宠他,他又怎么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到底,还是谢家当初力量太过庞大,他以提督的身份安插人手,神不知鬼不觉。也就是他有谢家做后盾才能做到,换一个人,魏燎不行,我不行,往前几任,谁也不行。”

    “太子应该还记得,谢神策曾有过数次自请卸职吧?那几次陛下都没有同意,一方面是因为谢衣谢裳尚在,讲武堂新立,于此时换人,对于陛下而言,对于讲武堂而言,都是大大不妥,因此陛下也数次拒绝。”

    “然而臣翻遍机密文件,却有一个隐晦的发现,其实。。。。。。陛下也不希望谢神策再继续下去了。”

    太子瞳孔一缩,问道:“可是因为谢神策的手伸得过长?”

    “这固然是原因,但臣有感觉,却不是所有的原因。其他的原因,臣也在调查之中,只不过至今没什么头绪。但可以肯定的是,当时数次拒绝谢神策,也有谢神策培养多年的人才,未被完全调开。”

    “当年缇骑司的数大指挥使司,各大总司,以及一大批司长司旗司干。。。。。。都是他的党羽亲信,这些人都担任着要职,没有把柄,所以轻易杀不得,只能调走,如不将他们打乱调开,当时就扒下谢神策,也会引起一定的动乱。而那个时候,陛下并不愿意承受这么一次动乱带来的后果。”

    太子点头,他是能够明白这一点的,实际上他也确实想到了这一点。

    “此番殿下在湖北道大胜南宋,殿下威武之名响彻朝野,这固然是殿下天纵之才,然。。。。。。缇骑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殿下不会不知道,在殿下麾下听用的我缇骑司总司乌山,就是谢神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太子点头。

    “此番他随殿下得胜归来,在缇骑司之中声望一时无两,就连臣的一些话,他也敢于反对了,而且,有很多人支持他。这很多人之中,就有不少是缇骑司目前无法动的。”

    太子再次点头。

    闻崇微微苦笑。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是没说出来的。

    之前围杀谢神策失败的一些人,他并不想杀的——毕竟是他的手下——此番也迫于乌山的压力而刺死,当然这都是秘密完成的。就连米鱼,也被乌山放了出来。

    而且,乌山进了一趟诏狱。

    诏狱。。。。。。里面关着谢神策的父亲,谢家当代家主,谢裳啊!

    他就这么进去了。。。。。。进去了。。。。。。

    陛下知道他进去了,但是陛下没有说话,于是他闻崇就无法说任何话。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就算陛下对他闻崇没有任何不满,缇骑司内部也出现了敢于挑战提督威严的人!

    他当然缇骑司提督已经两年了,然而却在两年后,最关键的时候发现,当年对于缇骑司的打乱,并未起到作用,在缇骑司内部,已然还有很多人忠于谢神策。

    不是终于陛下,更不是终于他闻崇。

    最让闻崇有苦说不出的是,当年贬到大晋四面八方的那些人,都在这两年的大战中,脱颖而出,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比如乌山,他就查清了潘美的底细,知道潘美有一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妻,极好珍品古玩,便利用金钱与孤本经典打动其心,在以隐蔽手段让女子家族的人往秦国运送财物,致使南宋皇帝以这是潘美要举族降秦,进而君臣猜忌,导致在外领兵的潘美得不到应有的支援而处处受到掣肘,结果无法灵活调兵——于是这就成了太子反败为胜的最关键转折点。

    所以此番乌山跟随太子回京,不出意外,必然受太子之下的第一功,与汪培师等同,赐爵封地。

    更岂不出意外的是,这也将是缇骑除提督之外,受到的最大的封赏。那时候,乌山便很有可能,成为大晋另一名节制方面的指挥使司。

    要知道,他闻崇至今还只是在受命缇骑司提督的时候,封了一个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子爵。

    而他乌山。。。。。。这一回就能被授予一个伯爵。

    虽然最末等的。。。。。。

    但那也是伯爵啊!

    他闻崇固然会因为连带封赏伯爵,阶位也必然高出乌山,但是。。。。。。这爵位并不是他挣来的。谁都知道,不是他挣来的。所以,他即便拥有更高一级的爵位,却仍然比不过乌山。

    这是闻崇心里的各种苦。

    人生不如意事十**,闻崇能与人言一二三都无。

    于是苦上加苦。

    “然而,即便如此,殿下真需要的时候,臣手下也不是没人的。。。。。。。”

    闻崇说完这话,想到自己的谋划,又有些骄傲。

    是的,他心里虽苦,但也有理由骄傲。

    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留下自己的生机,何其不易!闻崇当然应该骄傲。

    虽然你们有很多人并不属于我,但那有什么关系?你们只是小格局中的棋子,而我,却是棋盘之外的参谋,能够决定整个棋局走势的人。。。。。。。闻崇在心中这样想到。

    太子眼前一亮,会心一笑。

    等到闻崇走出来之后,太子生了个懒腰。

    真是。。。。。。想睡觉的时候,就有人送枕头啊。

    许久之后,大约是将闻崇来投全部消化掉了,太子拍了拍手,一名女子自屏风后转出来。

    太子与闻崇密会足足一个时辰有余,这名女子就在屏风后站了一个多时辰。

    女子的手中,提着一把古剑,正是真名黄瓜的霸王花。

    “这么说来。。。。。。”太子咂摸着说道:“你投靠他,也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可我才是你的恩主啊,不是么?”

    霸王花面无表情的说道:“恩主固然是恩主,但你救我一命,我这些年为你做的事,也该还清了。至于是不是他的个人魅力,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手下的那些人,现在固然也很困难,但至少,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从未活得如此轻松。”

    太子神色严肃,像是面临着重大抉择。

    而如黄瓜所说,此时的华夏城,黄瓜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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