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纪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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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扉间收回手。

　　　　重见光明的团子只看空白的卷轴

　　　　“没、没有了？”

　　　　对着没有了咒符的卷轴，团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显然在极力忍泪。

　　　　回来就看见团子样子的叶子沐被逗笑了。

　　　　“美……叶子也笑话我。”团子委屈道。

　　　　叶子沐拍了下团子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拿起地上的布帐。

　　　　“我也来我也来。”很容易就被振奋的团子抓着帐子的一角，表示要帮忙。

　　　　叶子沐摆摆手。

　　　　“我也会的，叶子相信我。”

　　　　叶子沐低头看了看身侧半响，犹豫自己要不要开口说话。

　　　　“你会这个？”扉间问道。

　　　　团子猛点头。

　　　　“那就你来。”

　　　　“叶……”本想继续献殷勤的团子见扉间把美人手上的账布拿走全丢给自己的，脸上露出没想到是这样的表情……却在叶子沐的视线下答道：“好、好啦。”

　　　　声音很是低落。

　　　　特别是见到扉间……不愧是我看中的师父大人，看着扉间动作心里悲喜交加的团子愁着脸找账布的头。

　　　　“这里我们来。”把活计丢给团子的扉间对叶子沐道。

　　　　搭帐子一个人也很快。

　　　　叶子沐看了情况后应下：‘我继续望风。’

　　　　“这里是上风口。”扉间看了团子一眼后道，“这么晚即便有人也很容易发现。”

　　　　扉间的意思是大半夜的本来就没什么人，如果有人朝这里来气息会很明显。

　　　　‘那……’

　　　　“你去一边休息。”扉间板着一张脸道。

　　　　“……”这种状况确实做不了什么，叶子沐想想也就明白了。

　　　　‘是不是想说一边呆着去。’

　　　　知道叶子沐故意的扉间果断收回手，然后双手放到叶子沐肩上让他转身。

　　　　“去那里等。”扉间对着露营点旁边的一块大石头道。

　　　　“……”叶子沐终于发现这个样子的麻烦之处了。

　　　　被扉间推着走到石头旁边叶子沐感叹：太容易丧失主动权。

　　　　“我站着就好。”觉得不好行事的叶子沐调整音调开口。

　　　　扉间手上的动作一顿。

　　　　团子手里的账布掉了下来。

　　　　“叶子你会说话！”团子跑到叶子沐面前问道，眼睛微睁。

　　　　“啊……”叶子沐一手握拳放在唇下，“并非有意隐瞒，只是……”

　　　　只是……

　　　　理由不太好找，面对等回答团子的叶子沐脑子转了转也没想出一个妥当的解释。

　　　　叶子沐测过脸看扉间。

　　　　扉间松开手不说话。这是要叶子沐自己解决。

　　　　“我……”叶子沐思度一会后低□，“我有自己的理由，不过不能告诉你。”

　　　　这种解释其实和耍赖差不多，但看不得美人为难的团子一下就中招了。

　　　　“自己的理由。”团子吸了下鼻子，“不得已的吗？”

　　　　“算……是吧。”叶子沐点头。

　　　　“那没关系。”团子对着叶子沐道，“我不介意。”

　　　　“嗯？”

　　　　“美……叶子又没有伤害我。”团子睁着眼睛认真答，“虽然被隐瞒了有一点难过，但叶子能说话还是很开心。”

　　　　……

　　　　突然觉得这个小不点还蛮可爱的叶子沐伸出手揉了揉团子的脑袋。

　　　　看见叶子沐脸上有点红的扉间：“……”

　　　　因为攻略了叶子沐，所以扉间大人已经不是问题的团子在搭好帐篷后顺利地住进去了。

　　　　“让你进来不代表同意你这么做。”扉间提着团子后衣领，“给我到对面去。”

　　　　“我要和叶子说话。”团子拽着叶子沐的衣摆不愿意，“扉间大人放开我啦。”

　　　　“再闹把你丢出去。”

　　　　“叶子叶子叶子~”

　　　　扉间沉着脸问叶子沐：“你说。”

　　　　因为一句‘他还小没关系’把团子的放进来的叶子沐眼神漂移：“啊……”

　　　　“叶·子。”扉间重音后面一个字。

　　　　“夜深还是先别叙了。”叶子沐咳了一声后对团子道，“好好休息。”

　　　　“叶子~”

　　　　“晚安。”叶子沐对团子笑道，然后抽了抽衣袖。

　　　　没有着力点的团子连着他身上的被子一起被扉间丢到了帐篷对面。

　　　　咕咚咕咚地翻滚声，叶子沐移开视线。

　　　　……

　　　　“睡着了？”听着团子呼吸声的叶子沐问道。

　　　　“不。”扉间坐下道，“晕了。”

　　　　“好可怜。”

　　　　“说风凉话时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

　　　　“你下手太重了。”叶子沐收起笑道。

　　　　扉间憋了下嘴，然后开口：“现在还不变回去。”

　　　　“看了一天还不习惯？”叶子沐歪头问。

　　　　“一辈子都不可能习惯。”扉间答道，一边挥了挥手，帐篷内的烛火熄灭了。

　　　　叶子沐变回原来的样子，扉间打开被子钻进去。

　　　　因为叶子沐早早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所以感觉到被子里暖呼呼的扉间舒服地呼口气。

　　　　“如果不让他失去意识会很麻烦。”手脚暖和起来的扉间问，“他刚才说了什么？”

　　　　“虽然还小，但也知道隐瞒，关键部分都避而不谈。”叶子沐笑道，“不过问他为什么找你，回答倒是很直接。”

　　　　“一个连真名都不报的小鬼。”感觉叶子沐要替他说话的扉间不怎么乐意开口，“说出来的话有几分可信。”

　　　　“不想知道他怎么说你吗？”叶子沐问道。

　　　　“不就是那些话。”好话已经听了很多扉间表示他没什么兴趣，“还能说出花来。”

　　　　“呵。”

　　　　“笑什么”

　　　　叶子沐摇头，随即分析道：“如果是真心仰慕你而来，不报真名应该是有隐情，报了会有不好的影响之类的，不然无法解释他的行为。如果是刺客或是暗杀的敌人，也应该夸一句艺高人胆大。”

　　　　“又不一定是主谋。”扉间反驳，“被派来打听消息的也不一定。”

　　　　“那你之前还让他跟着。”叶子沐问道，“不是因为觉得他蛮有意思？”

　　　　“又不是我让他跟的。”扉间拉了拉被褥道，“他自己追上来我还能怎么样。”

　　　　“哎。”

　　　　“别想说服我。”扉间不理叶子沐的叹气，“不收就是不收。”

　　　　“谁说我要说服你了。”　弟弟越发难解决了，叶子沐用手按在眉心一会，“我只是想你原先的主意不要因我改变了。如果真不喜欢他，他能追上你。”

　　　　“切。”扉间别头。

　　　　“随便你啊。”叶子沐阐明，“我没有意见的。”

　　　　“我没看上他也没嫌弃他。”扉间躺□，“我干嘛要为了一个小鬼改变行程。”

　　　　“……行。”　叶子沐放下手，“这解释也说得通。”

　　　　“本来就是。”扉间答道，然后拉拉叶子沐让他也躺下。

　　　　“你先睡，我守夜。”叶子沐拒绝道，“白天休息了很久，我不怎么睡得着。”

　　　　“守夜也可以躺着守。”

　　　　“还是算了。”

　　　　“只有一条被子宽度不够。”扉间比了比躺下和坐起间的空隙，“透风这么一会儿温度就散了不少。”

　　　　“……”

　　　　“果然还是应该去把那小鬼身上的被子拿回来。”

　　　　“好了你。”叶子沐用手掐了下扉间的脸，“不能好好说话。”

　　　　“我好好说话你都不给反应。”

　　　　“知道什么叫好好说话吗？”

　　　　“什么啊——”扉间张嘴打了长长的阿欠。

　　　　“困了？”

　　　　“不。”扉间揉了一下眼睛，“你说。”

　　　　“……”

　　　　“不说就睡觉。”扉间继续道。

　　　　叶子沐扶了下额：“败给你了。”

　　　　“哼哼。”

　　　　“得意吧你。”叶子沐躺□把被子拉起，“真今晚敌袭估计够呛。”

　　　　“不可能的。”扉间挨近叶子沐取暖，“就算那个小鬼是打听消息的，今天一天我都没给他机会。”

　　　　“辛苦了。”叶子沐把另一只手枕在脑袋底下，“不是他粘着你不肯跑。”

　　　　“那不算他。”扉间不争这个问题了，“我才刚改变行程。他们行动快不快不说，确定消息也没这么快。”

　　　　“你就不考虑一直被监控只是没找到机会的可能性。”

　　　　“太小看我了大哥。”

　　　　“行程都被一个小鬼摸透了真令人担忧。”

　　　　……

　　　　说话声渐渐小了，雪风呼呼地吹着，将那一点点间莫可闻的呼吸声掩盖了。而小小的白色帐篷隐藏在雪地里，即便是天空飞过候鸟也无法发现它的踪迹。

　　　　一夜安眠。

第89章（）　
白河郡原属元江国。

　　　　但自几个月前津川治成为火之国大名并将两国版图合并后；白河郡就成为了火之国的地盘。

　　　　本应该反过来才是。

　　　　但原元江国的实在无法与火之国相提并论，而前段时间的混乱让津川治被原火之国殿上臣占据了上风——故屈名改国；但得到允诺是削去了吉川殿下的继承权。

　　　　这一份交换被青风送上案前时，让叶子沐放下笔思付了一阵。

　　　　……

　　　　还不是时候。

　　　　在广隆的宫殿里对着火之国人物关系想了许久的叶子沐仍然决定让青风继续原来的任务。

　　　　在阿元请求帮助前；叶子沐考虑过是否要扶持这两个幼童来介入火之国；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做法。虽然他希望有一个可以符合自己心意的大名；却不想和一个傀儡对话。何况吉川和阿元的境况明眼人一看便知，如果插手进去不但会引起不必要的反弹，后果也一定不是自己期望的方向；而他并没有太多的心力花费于此。

　　　　单单一个扉间就够了……弟弟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不论好坏对他都没有影响。在扉间眼里只要目标达成，名声这种东西完全可以无视。

　　　　很多忍者也是如此。

　　　　但叶子沐清楚它的附加价值，也明白它在某些时候可以成为利器。

　　　　就和对日向秋彦的阳谋一般；在野见战役结束后扉间身上便背负了隐患。千手以仁义立世，如果抓着这一点对其布局，即便不想叶子沐也必须做出的回应。

　　　　让扉间四处游走参与复建便有为防备这一点的缘故。

　　　　然而日向女王并没有用他最担心的手段反击，得知日向弥居然是和岩土的族长一起在黑榜对扉间下达追杀时，叶子沐心里还乐呵了一阵。毕竟在他眼里，与取信天下的大义之名比起来，这种做法无疑好应对许多。

　　　　流言如风中之隙无法捕捉，刀剑却为有实之物可以抵挡。

　　　　如果不是进一步被科普了所谓黑榜的运作程序。

　　　　不是叶子沐不用心，只是黑榜有几个位置基本不变，而那些位置里不少名字又很眼熟。觉得上面没一个人会死在刺杀的叶子沐直接把黑榜当作实力榜参考对待了。

　　　　所以自然不知道一月更新一次的黑榜，第一页前几个名字不动，是因为每动一下必惊起一番腥风血雨。

　　　　知道千手柱间为什么被称为忍界最强吗？

　　　　据说，据绿云说，就是因为前黑榜首页第一名在刺杀新任千手族长的时候死了。

　　　　具体怎么死的叶子沐也不知道。

　　　　对伊织摆出担忧脸的叶子沐先从她口中把黑榜的排位规则给套出来了。

　　　　黑榜一页十五名，前十名的名字大家都懂。

　　　　如果上面有人不幸身故，则由后面五名里挑出一名替换上去。

　　　　至于挑谁。

　　　　名列前十的日向族长和岩土族长提议可由千手扉间代替已故的奇雷首领。出两个s级的国家为筹码。

　　　　这个筹码会在黑榜上飘动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内忍界内所有s级以上的忍者都可以前往领取任务。

　　　　成功了扉间的名字被划掉，带着扉间头颅出现的忍者可以带走筹码。用原本的身份和雇主交换也行，用隐藏身份一下领走十年份的税额也行。

　　　　失败了就恭喜扉间和他哥一样成为常年驻守在上面的灰名单。一月后黑榜将归还日向族长和岩土族长一半佣金，剩下的一半作为日后金费。

　　　　如果不是目标是自己弟弟，叶子沐也想去做一次外快……这和整个忍界为敌有什么区别？！听完描述的叶子沐真担忧了。要不是他手上还有刚刚收到的信确定扉间几日前还是安全的，叶子沐都怀疑弟弟是不是已经不在人间。

　　　　毕竟黑榜已经刷新了……除夜前出这种幺蛾子，叶子沐很想糊那两族族长一脸血。

　　　　尽管内心顾虑不少，但躲在深山老林里瑟瑟发抖的方案不会出现在……叶子沐倒很想把扉间打包带走，但被蔓藤莲迷晕了一次后的扉间就不那么轻易中招了，而成不成功扉间都一定会爆发，叶子沐想想也就一月不到的时间……和扉间商量了后还是决定暂先改变路程来测试之前是否已被跟踪以及团子的立场。

　　　　至于接下来，还是继续做任务。

　　　　毕竟敌在暗我在明，越是慌张越容易出破绽。反正诱饵已经放出，敌人中不中招又不在已方的控制之下。

　　　　白河郡的白河城，和元江国其它依水而建的城不一样。

　　　　这是一座真正建立在水上的城池。

　　　　在纵横交叉的水道间建起屋子，走动来往以小舟为代步工具。

　　　　冬日下整个城内清水寒彻，空气中却还能感受到盎然水汽。

　　　　此处对扉间的加持不是一点两点。

　　　　白河城中心的三方桥被毁去，帮助城里的人重建三方桥便是扉间接到的任务。

　　　　这任务对扉间太简单了，叶子沐挥挥手和他分别。

　　　　“叶子你不来吗？”跟着扉间跳上另一个小舟的团子问道。

　　　　“那些东西我不怎么懂，即便去了也是妨碍你们。”叶子沐摇头，“这里风景很好，我想四处逛一下。”

　　　　“那……”

　　　　“等你们做完任务可以来找我。”叶子沐笑道，“我在城里不会出去。”

　　　　“可是……”

　　　　“好粘人的小子。”在小舟前方撑船的舟夫见团子拖拉忍不住开口。

　　　　“不是粘人。”团子皱了下鼻子，“叶子一个人不安全。”

　　　　听到这话的叶子沐和扉间对视一眼。

　　　　“什么眼神。”被团子这么说的舟夫拉了一下斗笠，“我看起来像那么糟糕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团子挖耳朵，“何况你带着斗笠连脸都看不清，万一把叶子带走我去哪找你。”

　　　　“什么话。”舟夫放下手让团子看周围道，“你看哪个船夫不带帽？这天一会下雪一会不下，划船的又不能进舱，小鬼想冻死我不成。”

　　　　“给我看……”

　　　　“停。”

　　　　见两人有吵起来趋势的叶子沐开口。

　　　　“叶子~”

　　　　叶子沐把手放着额上：“等会见。”

　　　　“去二丸曲轮。”扉间对他们的小舟舟夫道。

　　　　“我说，”见扉间他们走后的舟夫对叶子沐道，“这小子……”

　　　　“刚才停在河口抱歉了。”叶子沐笑道。

　　　　“原来你发现了。”听叶子沐的这么说的舟夫拉了拉斗笠，“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他不懂事。”

　　　　“哪里。”

　　　　“我叫叶子。”叶子沐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你呢？”

　　　　这人一手搭在舟缘上一手伸出来。

　　　　带着斗笠的舟夫踟蹰了会后把手握上去：“问荆。”

　　　　“接下来麻烦你了。”

　　　　“不，你想去什么地方。”

　　　　“先绕着城里逛一圈。”叶子沐收回手看四周，“这里很漂亮。”

　　　　白河城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