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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纪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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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知道自己对千手柱间的亲密态度必然会引起宇智波一族的疑惑，这里面也包括泉奈。但这本就是斑希望宇智波族看见的，所以他不会告诉泉奈真相，只道：“我和千手柱间，就是你猜的那样。”
我猜的怎样！
宇智波泉奈想过哥哥可能和千手柱间有超过结盟的关系，但他的判断偏向哥哥是被逼迫的！所以来时猜哥哥可能会否认这个事实，却没想到斑直接回了一句：就是你猜的那样。
“哥哥！”宇智波泉奈急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泉奈的反应这么大。斑心中讶然，但他还是道：“情之一事，无萍无踪，无迹可寻，等我发现时，已身处其中。”
虽未明言，但这个回答在泉奈听来就已经是承认情寄千手族长了。
泉奈很难接受这个回答，他高声唤道：“哥哥！”
这一声哥哥，又是焦急又是担忧。
泉奈甚至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几步走到斑的面前跪下，目露哀求地看着他。
宇智波斑何其骄傲，宇智波泉奈从小与哥哥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哥哥性情之桀骜，心思之深沉，就算千手柱间千好万好，宇智波斑也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何况情？什么是情！
战国乱世，情俞之何？
父子相残，兄弟互戮尚不少见，这种血脉联系下培养的感情都有可能背叛。
虚幻缥缈的爱情能打动人心？
不可能！
或者说即便能……也不可能出现在斑身上。
天真的贵族们或许会为此飞蛾扑火，但即便是垂髻的忍者也知道情之一事，不可轻信。
辉夜公主的逝世历历在目，宇智波族长又如何会轻易陷入这样的泥潭？
究竟是怎么样的困境，才会让宇智波斑放下骄傲，敛起锋芒，以如此柔软的姿态对待千手柱间。
仅仅是因为结盟！
泉奈……怎么能信？
宇智波族长可以在潜移默化间让人不查他的变化，但泉奈可是最了解他的人。何况加上冥界的半年，回来后一时不查哥哥和千手柱间在一起的情况。他等于一下就见到转变后的宇智波斑，和一年前对比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宇智波族长垂睫敛目，风姿卓越的姿容在烛光下愈发逼人，他没有轻易开口，因为必须找一个让泉奈信服的理由。
未从哥哥那里听到回答，只得到这幅默认姿态的泉奈无法再压抑心中的焦怒，他道：“哥哥！你告诉我，你的眼睛如何了？”
这个问题耳鸣如雷地响在宇智波斑耳边，他蓦然惊觉。但宇智波族长毕竟城府极深，他抬捷一眼：“泉奈从何而知？”
宇智波泉奈既然敢问出这个问题，必然是已经有了八成的肯定，直接否定只会让泉奈更加肯定原先的判断，斑不能否认。
“果然是这样吗？！”泉奈担忧地道，“哥哥，您现在如何？您的眼睛……”
泉奈想要伸手检查斑的眼睛，但是被宇智波族长拦下了。
‘一。’
土黄色的狸猫从屏风上跳下来落在斑的肩膀上，细微的查克拉波动出现在室内，守鹤开启了沙之眼。
“我确实失明了，不过现在好了。”宇智波族长在弟弟的注视下不动声色地道，“这是守鹤，千手柱间给的。”
就算再怎么不忿千手族长，但知道这个消息的泉奈还是一愣：“哥哥的眼睛，可以看见？”
“可以。”斑端详着泉奈，“泉奈瘦了很多，衣服有些大了。”
毕竟被斑移交了大部分的公务，加上半年不在宇智波，要接手整个宇智波族，宇智波泉奈自然案牍劳形。因为这种这个现状（复明）打破了泉奈对哥哥被逼迫的猜测，让宇智波泉奈原本不安的心情有所缓解，但因为这个理由接受千手柱间……
泉奈侧首回避，勉强一笑：“比起哥哥，不算什么。”
心中的酸涩与惶然，泉奈无法轻易道明：骄傲肆意的宇智波族长，有一天弯下腰，即便不是出于对方的强迫，但也是……令泉奈难过想要窒息。
“泉奈也长大了。”宇智波斑仿佛没有看见泉奈涩然的笑容，只感叹道，“我作为哥哥……非常欣慰。”
宇智波兄弟的夜谈不过是诸多日子中的一小段时光，似乎并没有激起什么浪花，但身在中心点附近的千手族长，还是感觉到些许的不同。宇智波泉奈看他的目光不再是看一个别族实力强大的族长那般疏疏有礼，而是带上了一缕深深的审视。甚至有时，泉奈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几乎要赶上宇智波族长了。
又是六七月分间，赤日炎炎，冷风难寻，何况在气候本就干燥炎热的那须火山。
叶子沐一身厌厌地坐在窗边，即便斑换了几次都没反应。
“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出现在叶子沐面前，高声唤道。
“我在。”虽然乏乏地回了斑一句，但叶子沐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你怎么……”斑的话止住，他伸手探了探千手族长的额头，滚烫的热气从手背传来，宇智波斑突然想起广隆时中暍的千手柱间。
广隆的温度比这里不知低多少千手柱间都能中暍，何况终年高温环绕的火山附近，而如今还是夏日。前一个夏季，千手族长虽也在大陆以东，但那时是在蓬莱境或者千岛城，也没有此处那么炎热。更别提千手柱间一直居住的千手之森——绿树荫浓，即便炎夏，千手族长也能感到丝丝凉意。
可到了这里……连冰块都能顷刻间融化火山口附近，千手族长很难适应。
人若感到寒冷，可以添衣加被，看宇智波斑在千手时多披几件衣服就知道了。但人若感到炎热，在没有制冷设备的情况下，更本没有办法。
酷暑难捱，若不是客随主便，叶子沐都想施展树界降临，然后钻到森林里不出来。
身上的衣服已经紧剩一件娟衣，坐的地方还是窗边，即便这偶尔吹过的风是炎热的温风，也聊甚于无。
没想到这里的夏天这么难过的叶子沐已经认真考虑下个夏季留在千手之森的可能了。
“很难受吗？”斑低声询问，神思带上少许的柔，“千手柱间？”
“还好。”叶子沐稍稍打起精神，没有苦色露于言表，仿佛方才的酷暑难耐也不见，“有什么事？”
千手柱间可以顷刻间改变自己的状态，但宇智波斑与他在一起良久，又岂会不知他只是在遮掩应付。
“你的体温已经暴露。”斑道，“依织！”
虽然不是自己族长的叫唤，但宇智波族长分量很重，何况大半年相处，依织也不那么认生了。
“在！”依织应道，“斑大人什么事？”
“你们族长什么时候这样的。”
“哎？”依织少女惊讶地反问，宇智波斑立刻知道千手柱间连亲侍都没告知。
“过来。”
宇智波族长指使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依织少女虽有犹豫，但没听见自家族长反对的她还是挪了挪步子。
“自己看。”斑示意女忍检查千手族长。
依织被自家族长身上的高温给吓到了：“大人！”
“我没事。”在依织惊慌前叶子沐道，“只是有点热。”
“热得连近侍的手都躲不过。”宇智波斑冷笑道，“去准备水，凉的。”
第247章（）
宇智波斑手伸过来的时候，叶子沐是想躲开的，但他现在神智有些混沌，而宇智波斑的动作又很干脆。
所以当沾着凉水的绸布贴在额头时，叶子沐忍不住放松了些。
千手族长顺从地闭上眼睛随他揉捏，这种体验让宇智波斑稍感新奇。
但斑没有停下手里擦拭的动作，只是冷静地继续消温。
千手柱间的这种状态，只说明他已经到达极限。
也真是能忍。
斑这么想到，毕竟盛夏已经过了快一个月。
如果不是今天偶然发现，恐怕到离开千手柱间都不会让他知道。
感觉对方脸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些，斑令依织再去换盆凉水，再动作利索地解开对方的单衣。宇智波族长动作带来的温风让千手族长感觉通体舒畅，灼热似乎消散了些。
不是似乎。
一滴炎夏的温水滴在胸膛上时，叶子沐倏而惊觉。
宇智波斑俊美的姿容近在眼前，有着令人无法抵御的惊艳绝伦。
叶子沐不是第一次见斑，虽然每次都会被宇智波斑动人心魄的气质惊艳，但他也知道，这是带刺的玫瑰，扎人的紧。
所以即便再喜欢，也仅仅止于喜欢。
宇智波族长不是物件，不是可供人随意赏玩的美景。
也不是叶子沐喜欢，就可以拿在手里的东西。
而且，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人拽在手里。
宇智波斑的魅力来源于得天独厚的相貌，却不仅仅于此。
世上美貌之人何其之多，为何宇智波斑会是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却又难以忘怀的一个。
杀伐决断，诞生于战乱的宇智波斑才是宇智波斑。
他会因宇智波族忍辱负重，会为宇智波泉奈展露温柔，但宇智波斑的魅力，更多存在于他那决然冷酷又潇洒肆意的一面中。
宇智波斑屹立在战场之上，尸骨遍野便昭示着他的冷酷可怕，也显示着他的不可侵犯。
这样的人，不适合也不能够被人置于身后
所以，如果宇智波斑不愿意，叶子沐绝对不会迈出第一步——在阴谋诡计之外的那一步，必须由宇智波斑先迈出。
但宇智波族长的心思实在太深，千手族长无法确定斑是否是真心实意，但他也知道，宇智波斑再次行动，一定是审慎后的慎重决定。
不能拒绝这样的决定。
于此同样带来一个结果，事情不会如先前般可轻易判定。
在宇智波斑为千手族长带上祈福结绳之时，叶子沐就意识到这点。
如今，他更是体会到了这样的复杂。
炎夏的热在温水的作用下散去些许，叶子沐伸出手覆住斑带着凉意的手指：“谢谢，接下来我自己可以。”
宇智波斑的动作因对方的阻止停下，他抬帘看了眼千手柱间。
千手族长笑容蕴藉，声气温柔。
但宇智波斑知道千手柱间这家伙又在装模做样。
所以斑气势一冷，脸上寒霜：“你以为谁都可以让我做这些事吗。”
这怒气来得突然，却又理所当然。
叶子沐哑然了半响，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知道宇智波斑不会轻易折腰，即便是结盟，斑也不会以这种姿态对待千手族长。
斑这么做，且无论宇智波族长心里实在是怎么打算的，却是用实际行动让千手族长好很多，实在不好回应。
宇智波斑却继续开始他的动作：“别想了，我有事找你商量。”
宇智波族长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叶子沐还能再说什么，他诚心诚意道：“麻烦你了。”
两刻钟后，叶子沐基本复原，斑也将来意说明。
挥退了所有人后，宇智波斑沉咛了片刻后开口：“泉奈知道我写轮眼不能用，族里估计有些人也知道了，最近可能会有一场风波。”
如非必要，宇智波族长不会将宇智波内事告诉千手族长，但此事涉及不小：一是宇智波泉奈的威慑力稍显不足，现在还不到让外人知道宇智波斑不能用写轮眼的消息；二是在泉奈的影响下宇智波族的偏向出了分岔……泉奈最近状态不对，斑一点都不怀疑泉奈已经说服了部分宇智波高层将他的眼睛换给斑。
没说服的那部分，还是因为斑提前筹谋将自己置于千手族长身边的位置。
但泉奈不会将此作为判断依据，反而在他眼里，哥哥就是因为失去写轮眼才对千手柱间和颜悦色的！
即便宇智波斑看得见，但不能使用写轮眼该对宇智波产生多大的影响？
泉奈越来越不能容忍哥哥现在的状态。
但斑不可能和泉奈发生冲突，也不想要泉奈的眼睛。甚至，宇智波族长无意窥伺任何一个宇智波忍者的眼睛，即便只要他开口，就没有人会拒绝他。
可如果身为宇智波族长都向宇智波忍者索要眼睛。
那宇智波写轮眼带给宇智波的厄运，就真的无法遏制了——如果斑这么做，还有什么理由阻止宇智波忍者互相争夺眼睛；同样，如果斑不开这个口，在他麾下的宇智波忍者即便再想，也不会轻易跨过这条线。
毕竟和斑于此看法不一的老一辈已经在很早之前，就被宇智波族长清除一空——在与千手柱间签订五年条约之后，宇智波族内产生叛乱之时，斑一举将过去的宇智波焚烧殆尽，留下的都是愿意追随他意志的中坚力量。
也正是因为宇智波斑与此异于往届宇智波族长的行径，让他在宇智波忍者中获得很高的的声望。
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对自己下手，而斑给他们创造了这样一个环境。
这样的宇智波族长，谁也不希望他退位，何况宇智波泉奈，是出于真心献出自己的眼睛。
但斑无论公私，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眼睛。
只是，该如何制止泉奈，和那些并非出于歹意而支持泉奈的宇智波忍者？
在武力缺失的情况下，斑的坚持必然大打折扣，为防万一，宇智波斑需要千手柱间的援手。
“你想怎么做？”叶子沐闻言询问，“如今的情况，泉奈不会轻易放弃。”
宇智波泉奈流连于千手柱间和自己哥哥身上的视线，叶子沐自然能察觉到。
“我需要你摆出一个态度，无论宇智波发生什么，只要不影响联盟你都无意插手。”斑将来意说明，“在这之下你只要保证宇智波没办法对我下手就可以了，所以，我会经常和你在一起。”
无论宇智波发生什么，只要不影响联盟千手族长就无意插手；反过来说，如果宇智波爆发一定程度的内乱，叶子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参与。
斑借此最大程度的压制了认同泉奈的宇智波忍者和其余宇智波忍者的矛盾。如果泉奈还想让斑换眼睛，就只能当面说服自己的哥哥或者想办法打晕斑。
但斑和千手族长在一起，会令泉奈束手束脚。
也就是说，叶子沐如果答应斑——千手柱间暗中压制宇智波斑这个黑锅，他是背定了。
可千手族长能不答应吗？
只会让事情脱离控制。
何况叶子沐也不能估计，如果斑真被泉奈换成眼睛，斑的心性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有的时候，被赠与者要承担的心理负担，远远超出想象。
何况是斑这样骄傲的人，而泉奈，又是他拼命保护的弟弟。
“好。”千手族长没有犹豫多久便答应了这件事情，这让宇智波斑松口气，发自心底的道了声：“谢谢，柱间。”
既然已经答应了斑，叶子沐自然会全力配合他。
然后千手族长就被宇智波上下各种目光洗礼了一遍。
讨厌者有之，惊讶者有之，佩服者有之……如此种种，不可道尽。但没有一个宇智波忍者不知道：自己族长被千手柱间拐了。
虽然说先前已经有这个苗头，但是宇智波忍者也只是怀疑，何况都已经结盟了，就算族长大人和千手柱间关系亲密点又如何！可现在斑对待千手柱间的态度，简直要让宇智波忍者恨不得时光倒流：这个盟他们不签了！
连结雾长老都觉得自己族长喜欢上千手柱间，就更别其它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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