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基背叛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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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的最根本的纽带。
　　　　之前，绿柳研究所的生物技术一直较为薄弱，自从和红岸的联合实验室建立之后，在生物技术上的进展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如果有什么重大的生物实验，绿杨教授似乎没有理由不让自己参与到其中来。只是，既然他能够让副手通知自己他正在进行这样一项实验，想来也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思，看来，很可能是和自己之前送给绿柳研究所的那部分角质化的身体组织有关，绿柳既然在全力研究这个项目，而机甲类的研究，秦风清楚地记得，在第一次面见绿杨时，就被完全的否定，看来只能稍微再等等了。
　　　　两个小时后，电话铃声响起，看看那串完全是星号没有号码的来电显示，秦风知道很可能是绿杨教授打过来的。
　　　　“什么事？”果然是绿杨教授，对方的声音中疲惫里带着一丝兴奋。
　　　　“没什么，有两个问题需要你帮忙。一，我需要一套次度寄生体的催化技术及其相关设备，当然，我付出的代价，是我研究成功后提供成熟的大量制造次度寄生体的技术。”
　　　　对方沉默了十几秒后说道：“不错的交易，我可以做主答应下来。第二呢？”
　　　　“第二，新式的紫鹫已经收到，听说绿柳研究所终于决定在紫鹫上加装动力系统，是否有这回事？”
　　　　“是的。因为前几天，绿柳的储能技术取得进一步的突破，能在直径七八厘米，长二十厘米的的圆筒状超导线圈电池中，快速灌注相当于以往同体积三倍左右的电量，对于小型设备的动力驱动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所以要加装能够给紫鹫的关键部位以一定的动力支持的系统，也因为储能技术的进步成为可能……”
　　　　“的确是个好消息。我想说的第二件事，就是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给你提供的机甲技术，有实现的可能么？”
　　　　“这个问题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对于掌握了硅基科技的我们来说，技术上实现的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只是，太不划算，作战效能也太低。同样一款能量束的武器，拿光束粒子炮来说，安装在一辆重型坦克上的威力，绝对比负重有限的机甲上要高上好几倍，在相同体积下，机甲的行走系统比履带要复杂和脆弱的多。以次类推，如果是能驱动机甲飞行的发动机安装在飞机上，我们甚至能够直接研究成功再入大气层的空天战斗机。再比如能抵挡重炮直接命中的护甲，哪怕是用在装甲车上的效果，都比一个人形机器要强得多……总的说来，机甲这种技术，要实现的话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但是取得的收益，还远不如将同样的资源用来研究飞机坦克划算。那只是存在于漫画中的战斗兵器，在现实中，没有哪个国家会将有限的预算，投入到机甲这种绝对不划算的武器中。甚至，紫鹫这种单兵作战铠甲都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可是集成了大量先进技术的机甲，或许在几百年后有可能出现，但也仅仅是作为一种小范围内的特种作战需要，不可能成为军队装备的主流！”
　　　　“这些缺点我都知道，我需要的，也不是大规模装备，而是一个小范围内的团队装备就行了……”
　　　　“怎么，你真的对这种技术感兴趣？如果你这个小财主愿意投资，我不介意提供基础的技术支持，当然，研制成功的技术，绿柳还是代表政府无条件获得全部的资料，并且武器类的东西，没有得到许可，不许外售。只是，我要提醒你一点，就算有了绿柳的技术支持，要投入的资金和人力，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就你那家三体公司目前全部的资产投入进去，或许连浪花也不会溅起一个！”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能够提供基础的技术，剩下的就由我来搞定。好吧，现在我说一下需要的东西，基本技术和材料有：重钛合金，最好是正在研究中的超钛合金，储能水晶，微型质子太阳炉发动机，超导线路，光量子计算机，金属肌肉，肌电传感器，神经接驳技术……至于武器系统，还是等原型机出来后，再预留接口适当安装好了。”
　　　　电话那边先是一阵沉默，然后那边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你这不是在搞机甲，完全是在搞一台人形的钻石！你知道这些技术和材料代表了什么？就拿最简单的超钛合金来说，那是比重钛合金的生产成本还要高五倍的东西，比同体积的黄金还要珍贵，你知道一部可以称得上是机甲的战斗机器有多重么？就拿最低限度，能勉强乘坐一个人的三米高的人形外骨骼机甲来计算，那也意味着超过五吨的自重，光是装甲的价格，就是十亿以上，不说研发费用，还要算上其他的基本装备，把你的三体公司卖了，也就够勉强组装一两台，而以你几天前表现出的战斗力，你一个人就能轻易拆了它们！有这样的钱来浪费，还不如投给生物实验室完善次度寄生体技术……”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有些事，如果我们现在不开始去做，等我们真正想要做的时候，就晚了！”秦风淡淡地说。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相信那些传言？”
　　　　“绿杨教授，我想，你我都清楚得很，那些不仅仅是传言。虽然政府对外口风严密得将那件事当成是最高的机密来保守，可是对于身为母体的融合者的我，以及专门研究地外硅基科技的你来说，那些，真的还能算是秘密么？上次我见你时就提过这个问题，而你的表现，让我真的以为你还不知情，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你，以及那些上位者其实对于碳基舰队的到来都是深信不疑的，只是这件事太过骇人听闻，传出去造成的影响也足够动摇整个人类的生存基础，所以各国才默契地严守这个秘密吧？就算你明知道我对于这个秘密早已经知晓，却也不能承认，对么？”
　　　　电话那边再次沉默了，不止是绿杨知道这件事是个绝对的禁区，秦风更是对此有着深刻的感触，所以他才要策划撒旦之翼的网络泄密事件。经过玛雅历的末日预言后，这几天的平静，让大部分民众对于末日论已经不太相信，而这，也一定程度上维护了地球上的社会稳定，各国政府对此保持了高度的默契。
　　　　但是，暗地里不少的人类精英，对于撒旦之翼公布出来的资料却开始悄然的查证，而这些查证，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毕竟，这几年各地表现出的一些关于寄生体的离奇事件，总会多少留下一些痕迹。而在S省容城市区的这次事件，是最难以掩饰的。毕竟当时的目击者多达万人，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大楼内部发生了什么，可是那束外表看像是科幻电影中的激光武器般的光束粒子炮，以及最后秦风身穿角质化铠甲背生双翼的情景，还是被不少人看在眼里甚至用高倍摄影机拍摄下来，这种毫无PS痕迹的影像，也让不少人都产生了怀疑。
　　　　而这恰好是秦风所需要的结果。大部分民众在不知情中保持的稳定，是这个世界要正常维持到八年半之后所必须的。而少部分精英分子对此的怀疑，却可以在末日真正到来后，提前做一些准备，为末日后的日子，取得更大的生存机会。
　　　　“这个问题，你我都知道是禁忌，所以不再讨论之列。”好半天，电话那边才传来绿杨教授的声音，“好吧，你说的这些，实物我无法提供，除非你能抵押相应数量的资金！但是，我可以提供大部分技术，当然，作为回报，你从这些技术中再研究出什么衍生的东西来，绿柳同样享有专属权。或许说得对，有些事，应该早做准备，尽管我感觉你这种准备显得无比徒劳，还不如……”
　　　　“还不如将资金和人力投入到飞机、战舰等常规武器或者生物技术上来吧？”
　　　　“你知道我就不再啰嗦重复了，稍后我会通过加密频道用量子编码将这些资料传输过来，最后，给我照看好冰月，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秦风正想说话，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立刻气短了起来。最开始在绿柳研究所时，他接近柳冰月多少是带着一丝刻意的功利思想，可是随着多次的接触，却也是真心将她当成朋友。虽然仅仅是朋友而已，可那小丫头，却明显不这么想，而对于绿杨教授的这个托付，他也知道对方实际上并不是赞同他自己和柳冰月在一起，这句话除了照顾之意，更多的是警告，警告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贻害他人。
　　　　其实对于这种身为父亲对于女儿身边的异性的警惕，秦风完全可以理解，而以他的智商以及虚拟三体系统的推算，更是明白，在绿杨教授，甚至姜海国那样的老狐狸的潜意识里，其实对于他秦风依然是暗自怀着警惕的。
　　　　这种警惕是一个人类对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本能思想，毕竟从遗传生物学的角度讲，融合了母体的秦风，实在不能说是完全纯种的人类。而秦风的重要性，更多的是表现在他融合母体后飞速提高的身体素质和各种奇异的能力，也正是这个原因姜海国才怀柔地让他成为特勤三处的虚衔少尉。之前，研究所对于他的研究几次陷入停滞，甚至他本人不愿意，绿柳研究所的实验就不会取得任何进展，这也是研究所愿意和他展开合作并让他获得一定自由的最关键的原因。
　　　　甚至，秦风能够部分把握到那些上位者的心思，在他们眼里，秦风实际上就是一个怪胎，只是现在有着一定的价值，所以能在一定范围内容许他的存在并且给予他一定的自由。他在特勤三处时对于11号小段的暴起发难，实际上在获得姜海国这个老狐狸欣赏的同时，也让他在某些人眼里暗中挂了号，至少，这是一个不那么“老实”和可控制的角色。
　　　　所以，那些幕后支持他的大人物，从来不会和他碰面，他能接触到的人物，最多不过是地方军队的师长一级。姜海国那种特勤处长一级，可能已经是极限了，真正的上位者，绝对不会冒险和他直接接触，就个人战力来说，直接接触他，无疑是将上位者们珍贵的生命交托到一个不确定的环境中去，这是所有的上位者都无法忍受的。
　　　　可以说，在特勤三处的时候，秦风用自己的暴起发难证明了自己的不屈服，为自己赢得一定自由的同时，也更让上面对他充满了警惕。秦风可以想象，如果对他的研究已经透彻，很可能就是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时候，毕竟他这个具备外星碳基基因的少年，在某些人眼里是个实实在在的危险分子。
　　　　秦风能把握住上位者们这些心思，现阶段却也只能佯作不知，甚至，不得不在彼此的合作中吃一些大亏。明面上看他能敲诈红岸的钱钺，三体公司也受到当地政府力挺，可是背地里三体公司的发展，却注定可是受到多方关注和监视，甚至可能是被暗中使绊子。但是秦风在羽翼真正丰满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忍了，甚至今后也不会希图报复，毕竟最大的共同的敌人，是来自八点几光年外的碳基掠食者舰队！
第八十四章　研究所的幕后势力
　　　　“另外我再最后提醒一句，人形机甲的理论研究，之前各国都曾经进行过，得到的一个重要数据是，宜小不宜大，最高不得超过九米，否则就只是一个移动的活靶子！而人形机甲以外的形态，因为无法进行神经接驳技术让人在拟真模式下用第一视觉操控，复杂的手动操控可以让人发疯，所以不要试图研究人形机甲以外的形态，那种漫画小说中的兽类甚至虫类形态中的机甲，你认为一个人全靠手动操控能达到什么样的精度？机甲武器应该是和紫鹫这样的外骨骼作战服一样，完全以人类的可适应度来进行研制，否则就只是一堆废铁！”
　　　　“这个我倒是明白，研究的方向，我早就有了计较。我心目中的原型机，仅仅是一个身高五六米的大家伙，绝对的人类形态，至于其他非人类形态的，我根本没有考虑过。”秦风越来越觉得对面的老人在机甲研究的问题上，显得无比的啰嗦，难道说，老家伙在这个问题上曾经碰过壁？
　　　　“那就好，我这里有一些理论研究资料，待会也一并发过去。此外，你确定上次提过的日本的种子苍空小叶，其特殊能力是控制人的**，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威胁？”
　　　　“嗯，是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那么，在日本，应该没有什么能对你造成威胁的人物吧？”
　　　　“这个……算是吧！不过日本作为全球第二的经济强国，同样也是具有种子存在的国家，并且从硅基科技中获得的资料不会比我们少，这样的一个大国隐藏着什么实力，也有相当的可能吧……”秦风一下警惕起来，怎么看绿杨都像是算计自己啊。
　　　　“你应该知道，其实日本和你一样，对于人形机甲似乎都有着极端偏执的情结，他们同样获得大量硅基科技，而根据我们得到的部分情报，我怀疑日本已经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如果你想少走弯路的话，不妨去一趟日本把这方面的情报资料弄到手！不过，这是你的私人行动，成功了，资料我们要一份，失败了，我们只会承认这是母体融合者个人的私下行为！”
　　　　这个老吸血鬼！秦风暗自嘟哝一声，嘴里却只好无奈地答应了一声，如果要进行这方面的研究，看来去一趟日本势在必行。当然，如果能通过日本某些研究机构装载的智能伴侣侵入到内部网络中去获得资料，自然最好。但是，这种可能性极小，毕竟国外的研究所也不是傻子，对于内部网络，一般是断开国际互联网不说，防火墙也大都用的自己研制的免得被其他国家留下后门。像智能伴侣所附带的防火墙，也就个人电脑以及一些商业公司会使用，那些秘密研究机构，恐怕就算自己的防火墙远比智能伴侣要差，也不会选择这款明显是华夏国出品的东西吧。
　　　　“好吧，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么？对了，刚才你的副手说你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实验，是哪方面的？”
　　　　“还用我说么？自然是你上次送来化验的角质化身体组织。你小子真是个怪物啊，那些组织的硬度居然能达到重钛合金的百分之四十五点七，而延展性和韧性更是超过重钛合金，也就是说，除了硅基科技中的重钛和超钛两种已经研究出来的合金材料外，这种角质化组织已经超越了目前地球上所有的金属材料，就算之前硬度最大的钨锰合金，也要甘拜下风！”
　　　　“这只是测试的结果，既然能被称为重要实验，想来你是在寻找合成类似材料的方法吧？”
　　　　“不错。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这个怪物一样穿着紫鹫到处跑。所以对于今后的单兵作战铠甲，今后会走两个方向。一是在紫鹫上安装动力装置，但因为造价，这只能限于少量特殊部队使用；二是寻找轻型的可替代材料，直接制作成不包含电子设备的类似警用盔甲的东西，这种简化版本的，才是今后大量单兵列装的装备，而你提供的角质化组织，正好弥补了其中最重要的材料的难题。之前我进行的实验，实际上就是让观察者的幼生体吞噬了一部分角质化组织，然后利用生长酶促使一部分细胞变异，从而复制生产出相应的角质化铠甲，目前的性能基本能达到原始组织的三分之一，已经十分接近于贫铀装甲的硬度，但是其比重，却和一般的动物骨骼差不多，可以说已经取得部分成功……”
　　　　秦风心中升起一股寒意，看来，绿柳研究所的研究能力，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大得多，这和他曾经呆在研究所中看到的大为不同。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红岸和绿柳，几乎同时加快了手头的研究进度？难道说，这两个地方正受到不知名的文明的帮助？
　　　　不过表面上，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