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拂晓的水平线上铭刻下胜利-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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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赶我走，不惜吃力地说话，也不怕病情加重？”

　　　　“烦人！滚！”高雄怒瞪着对方，一把推到刚才大凤做过的座椅，堵在了佐藤权军面前。

　　　　佐藤权军识趣地后退几步，指了指废纸篓，“那个药瓶我能带走吗？毕竟那是唯一的证物，不管真伪。”

　　　　“是你？”高雄对佐藤权军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虽然是第一次单独见面，却让她恨不得立刻把对方丢到屋外。

　　　　“有人想要栽赃你，我从一开始就奇怪，为何什么也没留下的窥视者会留下一个空药瓶，答案只有可能是对方故意留下的。反正我没有把空瓶子藏在身上的习惯。那种药也不是需要半夜特地服用一次。”佐藤权军直入主题，全然不顾对方厌恶的眼神，转圈绕过高雄，从废纸篓里捡起了空药瓶。

　　　　“滚！”

　　　　佐藤权军摇了摇手指，把空药瓶在高雄面前晃了晃。“你见过偷拿这个药瓶的人或者确切的说舰娘对吗？告诉我是谁？我得到回答后立刻就走，当然滚出去也没问题。”

　　　　高雄立刻转开了视线，恢复到了平日那种目无聚光的状态。“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你走吧。”

　　　　“你知道！你昨晚还跟过去了，为了提防对方做出危险的行为。不过那边有纪伊和大和在场，以那人的力量没法现身伤害到高柳宗介。我说得对吗？”佐藤权军把空药瓶丢回到废纸篓，期待着高雄的回答。“我也知道你精神状况很差，因为帝国研究院对你和你的姐妹做了非人的实验，让你一直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以至于需要用德国进口的特殊药物压制病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佐藤权军？”

　　　　佐藤权军嘴角泛起了笑意，打了个响指。“那个人就是吹雪。熟悉第一战队驻地周边森林状况，鞋码220厘米，这些与你完全不相符。也就是说嫌疑人就在第一战队内部，而且我询问了为你打扫的勤务兵，吹雪是唯一与他接触，并帮助他丢垃圾的人。三流的栽赃技术在我佐藤权军面前，只需调查几小时就能知晓真相。你想隐瞒也是没用的。”

　　　　“闭嘴！你这种不会考虑他人感想的混蛋，真相很重要吗？吹雪只是被敌人迷惑了，我与她交谈过，她也意识到了过错，以后不会再听信深海舰队的谎言。你最好别再管这事，高柳宗介是个包庇下属的人，他不会处罚吹雪的。”

　　　　“在战争中失去弟弟的姐姐和在政变中失去提督的原战队旗舰，也是很不错的cp组合。我有点想为你们书写一篇赞美诗。”佐藤权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压根没把高雄的解释当一回事情。“撕开黑幕，揭露真相的快乐你们感性的人是不会懂的。比如你的提督……”

　　　　“滚出去！”高雄被触及逆鳞是真的恼火了，一拳打碎了地上的椅子，才让佐藤权军闭嘴。

　　　　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佐藤权军没再激怒对方，转身离开了高雄的木屋。他其实并不确定是不是吹雪，因为那名勤务兵近期跟不少舰娘接触过，触碰垃圾桶的人就更多了，吹雪只是他认为最有嫌疑而已。

第三十三章　那珂的离别（）　
目前聚集在肖特兰泊地最重要的舰娘只剩下了纪伊、大和、大凤与云鹤，而其中三人正在聚集在了云鹤号上。

　　　　纪伊并不知道大凤着急与云鹤商讨之后的空母战斗事宜，以为云鹤在战前有空闲时间。大凤并没要求纪伊回避，她按道理也没那种资格，毕竟纪伊是名义上的联合舰队旗舰，平时可以不把纪伊当一回事，但在关系到颜面问题的时候大凤并不敢跟纪伊作对。

　　　　“第二次圣克鲁斯海战决定在9月30日至10月7日间选择时间，严格来讲我们的总指挥官高柳宗介将军还没想好如何打之后的战斗。这才一直龟缩在肖特兰泊地，无视深海舰队的步步紧逼的挑衅。”

　　　　大凤对高柳宗介的评价一直很高，如今因为对方突然转为防守后撤战略，心中似乎压抑了不少怨言。

　　　　“两位有什么意见吗？”

　　　　只是初稿程度的决定，连纪伊都知道可以直接无视，本属于送达自己秘书官手中就结束的次要通知。

　　　　“我没问题，战前调整已经结束，随时可以与你组成机动空母部队，夺下这片海域的制空权。我的飞行员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尽情使用全新的流星与烈风混编机组了。”云鹤这次驶来搭载的舰载机全部换用了最新型流星改与烈风改。对外没有公开，但赤城主导研制的新型发动机成功触及了螺旋桨飞机的极限。

　　　　毫不夸张地讲，现在一艘云鹤的战斗力超过了流星使用率75％的翔鹤与瑞鹤。曾经老二航战的飞行员加之梦幻般的舰载机，还有云鹤这位在理论知识上极其优秀的空母舰娘，三大条件让在场的大凤也心生羡慕。

　　　　“喵~”云鹤饲养的虎斑猫佳莱晃悠着小尾巴从云鹤怀里窜到了纪伊肩上，然后伸出小爪子戳了戳纪伊的头发。

　　　　“吓我一跳！这只猫……”

　　　　纪伊刚想伸手把猫咪从肩上抱下来，后者机灵地扭动身体，径直滑落在纪伊胸口上，不愿离开。

　　　　“佳莱它大概是跟你熟悉了，”云鹤赶紧把自家的猫咪从纪伊身上抱下来，现在可不是悠闲到能几人边喝下午茶边逗猫玩的时间。“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你的新型机机组。”纪伊从兜里掏出一小截鱿鱼丝，在佳莱的鼻子前晃了晃。佳莱用可爱的爪子戳碰了几次，确认是食物后，张嘴吃掉了鱿鱼丝，还不忘舔了舔纪伊的手指。

　　　　“没错，敌人是一艘大号轻巡洋舰的话，简直易如反掌。”

　　　　云鹤并不知道盘踞于圣克鲁斯群岛的敌旗舰是以战死的那珂为原料制造的深海栖姬，或许不知道才好，不会去想对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沉入大海在被战友们打捞带走尸体后，最为重要的核心碎片与舰体残骸却被敌人带走。作为人得到了安眠，但作为舰娘值得沦陷在敌人的洗脑操控下。

　　　　纪伊也没把这桩事告诉过高柳宗介，平时两人的争权夺势不代表两人会为了看对方陷入痛苦而做出无意义的事情。

　　　　“击沉对方旗舰的工作由我与大和组成的主力舰队执行。高柳宗介已经与我达成了一致决定。”纪伊并没意识到她揽下危险的战斗任务在大凤眼里是抢军功性质的行为。

　　　　大凤从刚才开始很不愉快，云鹤养的猫把她当成空气一样，而且云鹤比自己更快换装全新的舰载机，至关重要的对轻巡栖姬战斗任务也被纪伊与大和拿走。她这个掌管前线制空力量的舰娘，显得毫无存在感。

　　　　“如果把任务都推给纪伊与大和，我会心里过意不去的。开战后有需要时，请任意要求航空支援。”

　　　　大凤识趣地是率先返回，有纪伊在，她根本主导不了气氛和话题。

　　　　————

　　　　“真是个遵守约定的好孩子，打听到什么消息？把人复活程度愿望可是非常昂贵奢侈的，你可别用‘高柳宗介喜欢打桥牌’的情报来糊弄我。”

　　　　海面上升起的黑色船身，轻巡栖姬解除舰体，从自己的甲板上一跃而下，落在了一处高耸的礁石上。“吹雪，时间宝贵，别跟我浪费时间。”

　　　　在海边犹豫不决的水手服少女吹雪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记事本。她摘下罩衣的兜帽，鼓起勇气正视着轻巡栖姬，曾经的上级。

　　　　轻巡栖姬还保持部分那珂的容貌，但除此之外与那珂差别很大，至少过去的那珂可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我收集到了部分重要的情报。但是……”吹雪没有打开记事本，仅上前走了几步。轻微上涌的海浪快触及她的鞋尖了。“你骗了我对吧？在这世上存在把人复活的可能？”

　　　　轻巡栖姬暗暗咬牙忍受着愤怒，“吹雪，你也看到‘我’复活了，还有别的案例，只是你不知晓而已。在伟大的深海的意志面前有什么不能**控？人的生死也在她的掌控中。”

　　　　“那珂，你以前可不是一个被揭破谎言还死不承认的人。”吹雪展现出了平日大家看不到的沉着一面，虽然她面对的强大的深海栖姬。“请你说实话。”

　　　　“……好吧，我承认，我没法复活你的弟弟。但你要想清楚，继续跟着高柳宗介跟着ijn联合舰队肯定是死路一条，想要活下去，只有跟深海舰队合作这条选择。”

　　　　“绝无可能！”吹雪把记事本抛到了海里，“我根本没记下任何对你而言有用的情报信息。请回去吧，轻巡栖姬！”

　　　　吹雪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轻巡栖姬，她不明白区区一个吹雪为何敢大胆到与自己正面叫嚣，既然没打算背叛高柳宗介，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回去？你是让我空手而回？吹雪，你这么想与我战斗一次？既然你不愿意给我情报，我把你抓回去也能算作功劳。如果现在已经害怕地快尿裤子就转身逃跑吧，我会仁慈地放过你这次。”

　　　　说时迟那时快，轻巡栖姬从礁石上快速跳换，眨眼功夫已经跳跃到吹雪头顶。

　　　　吹雪忙用双手挡下了轻巡栖姬的飞踢，两者气力相差不小，吹雪被轻巡栖姬踢倒在地。

　　　　“你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这场战争朝向毁灭的结局。归根结底，我们只是优秀的兵器，再多的努力都与结果无关。”轻巡栖姬没有继续攻击吹雪，而是弯腰从海水里捡起了记事本。“果然你写了点东西在里面。”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我的运气可一向好到令人羡慕。”吹雪伸手抓住埋在沙地里的拉绳。“在你脚下我埋了30公斤的炸药，不想变得灰头土脸就回答我的问题。”

　　　　“没事，你随时可以引爆。30公斤的炸药连你自己都炸不死，何况是我，至于被炸伤的小事，我才不在乎。”

　　　　轻巡栖姬相信吹雪真的预先埋好了炸药，她留意脚下的沙地，的确埋藏着数量不少的物体。“很可笑啊，吹雪，你的反抗，你的威胁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吹雪做不到的事情，自然由我们来做到。”大和提着战刀出现在了稍远的山坡上，其后高柳宗介也在。

　　　　大和的出现让轻巡栖姬慌了神，以对方的战力能威胁到她的核心。“你们怎么来了？”

　　　　“多亏高柳总司令官明察秋毫，你在背后诱骗吹雪的阴谋怎么可能得逞！”大和冲上前把吹雪护在身后，手中的战刀直指曾经的下属。

　　　　“那珂是帝国的英烈，而你是**控的僵尸，可别指望我对你仁慈。轻巡栖姬。”大和说完就要攻击轻巡栖姬，她极度气愤深海舰队侮辱死者的行为，也气愤曾经的部下变成为敌人，不得不兵刃相向。

　　　　“等等，”高柳宗介喊停了大和，他似乎有话相对轻巡栖姬说明。“你是我们的敌人？”

　　　　“嗯，我从属于深海舰队，也是你将面对的一支分舰队的旗舰指挥者。”

　　　　“那么，我和大和会在之后的战斗中毫不留情地击沉你，轻巡栖姬。”高柳宗介并没要大和跟轻巡栖姬近身交战的打算。言语已经传达不了各自的所求，剩下的唯有至死方休的战斗。

　　　　“就这么轻易地放我离开？高柳提督，你似乎疏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打赢我对你而言或许简单，但之后你要面对的敌人，你还有力量迎战吗？”

　　　　轻巡栖姬如她上岸那样踩着海岸边的礁石攀爬返回，在她回到舰船的加班后，不经意地转头最后望了眼高柳宗介。

　　　　“那珂在临死前一直想告诉你，‘能有位像您一般的提督，很幸福’。”

　　　　黑色舰船驶远，海岸边吹雪还拽着炸药的引线，她完全不知道还如何面对其他人，差一点她就成了泄密者，还可笑的打算用30公斤炸药威胁轻巡栖姬。

　　　　“回去了，吹雪。在大战前，好好休息。既然敌人用那珂做出了轻巡栖姬那样的怪物，击沉她们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真的很幸福。”吹雪能体会到来自高柳宗介的关心，只是细小的差异，却被顺藤摸瓜式调查清楚，还专门跟大和一起为自己解围。

第三十四章　陷阱，内战（）　
纪伊有种预感，在中枢栖姬很痛快地放自己离开时就存在了，对方已经不把自己的存在当做最重要的事情了。没有杀自己，还大方地放行，仿佛对方期待着自己见证即将到来的未知灾难。

　　　　已经开赴战场的她不知为何这种预感变得愈发强烈。

　　　　“果然中枢栖姬只派了轻巡栖姬跟百来艘规模的舰队打圣克鲁斯海战是有阴谋的。”

　　　　纪伊突然从座椅上站起，轻声说出了这句话。她的举动吓了指挥室内的部下们一跳，他们还以为纪伊探查到有敌舰接近。

　　　　“没事，战斗即将打响，诸位也请放松心态。”佐藤权军替纪伊安抚了部下们紧张的情绪，不止纪伊一人有这样的顾虑，但凡有点经验的将领都思考到了这一层。第二次圣克鲁斯海战的胜负早就不重要了，就连所罗门群岛能保住多久也跟这一仗没有直接关系。

　　　　深海舰队一旦亮出下一张压倒性的王牌，高柳宗介必然放弃所罗门群岛，进行下一轮战略撤退。

　　　　纪伊对上佐藤权军强忍笑意的嘴脸，忍不住敲了下桌子。“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首先你没问，其次这种事情就算知晓了又有什么用？”

　　　　佐藤权军总是能找一堆理由为自己辩解，纪伊也习惯了对方让人生厌的性格。佐藤权军的言语一直都让人听着不舒服，但纪伊从最初起就感觉到了佐藤权军对自己的忠诚与信任。

　　　　“我们的胜算是什么？”

　　　　“天知道。”

　　　　轻描淡写般的回答，很符合佐藤权军的个性，但他作为观赏这场战争的观众也迫不及待想知道最终的结果。纪伊没法成为加贺那样料事如神的人，她能做到的事情非常有限，即便得到了另一个自己的鼓励与支持，面对已经成为深海之女的中枢栖姬还是差了一筹。

　　　　“马上就要进入战场了，至少在这场战斗中，我方还掌控着优势。在对方还没亮出王牌前，我们何必为难自己。纪伊，你还有充足的时间。”

　　　　有佐藤权军在身边陪伴，纪伊无时无刻都能感到心安，并且任何困扰她的问题都可以询问对方。

　　　　纪伊提升了电探的索敌范围，敌方侦察机已经被她探测到了方位。“水上侦察机起飞，暂以预防可能出现的敌方舰载机为主。”

　　　　大和号上的高柳宗介也向整个主力舰队发出了预防空袭的警告，似乎大和也察觉到敌人的轻空母在附近游弋。

　　　　“云鹤的烈风机组已经与敌方舰载机遭遇，飞鹰的侦察机发现了敌方轻空母分队，距离你们不足20海里。”

　　　　大凤紧张的汇报传到了大和与纪伊两艘战舰上，高柳宗介对此一笑置之。“那珂生前的赌运就不佳，现在也一样，在主力舰队交战前就被摧毁制空力量，唯一的胜算也已经荡然无存。大凤，请立刻击沉那些轻空母，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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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好像开始了。”レ带领着它自己的直属部队盘踞在圣克鲁斯以北位置，大部队已经从所罗门海域上绕过，直袭中国上海，预计再过一天就能抵达。为了能不被ijn联合舰队视为敌人，它单独向赤城发出了复仇声明，对方既没同意也没拒绝，在它想来便是默许了。

　　　　在它身后跟着6艘水母栖姬以及若干的量产战舰、正规空母，只因为中枢栖姬要求它在这次战斗中支援轻巡栖姬。

　　　　换成过去レ才不会乖乖听从中枢栖姬（花开院龙杏）的命令，尤其在加贺死后，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