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丑小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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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洗的衣服，她只有可怜巴巴的实习工资，最光鲜的衣服就是制服了，没有多的钱买衣服。

　　　　回到巴南区，白澜下公交车。她已经用和妈妈打过电话，家里面现在没人。她只能去妈妈工作的美容院，等她下班一起回家。白澜来到美容院，白澜妈刚好开完会，和一帮同事一起出来。白澜妈眼尖先看到白澜“这么快就到了，我们刚好下班。”“张姐，你女儿都出来工作啦？这身衣服穿着真有气质。张姐真是好福气，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享福啦！”有同事笑着说着好话。“就是啊，两个女儿就是两座招商银行呢！福气都在后头哟”又有同事夸道。白澜妈听着脸上笑开了花。她拍了拍白澜身上看不到的灰尘“她还在实习呢，单位就三百块钱生活补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转正。”一个年龄大点的阿姨惊讶说“三百块钱哪够用啊！我儿子读高一，住家里每个月都要给五百的零用钱。”白澜心里很赞同，表面上却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白澜妈听了，面上非常关心的问白澜“你在公司钱够用吗？不够的话妈这里有。”白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不太够用，这次回来就想跟你说这事儿……”白澜妈在同事面前打开钱包，取了两百给她“先拿着用，不够再给我打电话。”白澜很意外，没想到这么轻松就给了她钱。这下子，她可以去逛夜市，买两条裙子平时聚会等场合穿。运气好，说不定还能买双高跟鞋。毕竟出来工作了，要试着穿高跟鞋了。接待的两个美女每天都穿着高跟鞋，看起来挺拔又有气质。一群年龄不一的女人进了电梯，有人提议去聚餐。白澜妈妈只得和她们一起。白澜拿了钥匙。对她妈说“那我先回去拿点儿生活用品就去公司啦？利用周末加班充电。”白澜妈点头笑着说“去吧，好好用心工作啊！”白澜礼貌地和妈妈的同事告别。开心的回家整理几件衣物，又去书店租了几本，坐公交车回公司。如果她周末在家里的话，又有不少事等着她。还不如去公司，安心看她的。

　　　　国企发工资的时间都很固定，这天是星期天，发工资的前一天。明天星期一就发工资了。白澜下了班正蹲在地上在洗工作服，心里盘算着工资怎么用才能用的久，又不会看起来穷酸。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白澜站起身擦干手，拿出电话一看是妈妈打来的。“喂妈，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白澜疑惑的问。“你明天就要发工资了吧？发了工资把上次我给你的两百块还我。你知道家里经济困难，我们生活费也是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紧巴巴的过。”白澜特别无语“我现在就三百块钱的生活费。给你两百，我就只剩一百了。一百块钱能做个什么？同事们的聚会，我从来都不敢去，都是aa制的。如果下个月我只剩一百块钱，不知道够不够买洗衣粉，洗发水，沐浴露，卫生巾这些生活用品。更别说身上留点钱应急了。我们上个月还去外地抢险了，不可能出门都不带钱，厚着脸皮蹭吃蹭喝的吧？”她解释自己的难处。白澜妈妈不容商量的说“你们单位包吃包住，根本就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我不管你这些，反正你已经工作了，这个钱就要还！借钱都要还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白澜看着手机，想到自己每个月辛辛苦苦的工作，绞尽脑汁适应单位，搞好人际关系，为了成为汽车接待而努力。之前擦仓库货架，累的躲在被窝里哭。现在每天重复做着单调而枯燥的复印工作，跑腿工作。处处看人脸色，被人呼来唤去，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就像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受完工作的气，还要受家里的气。白澜看着地上盆子里的工作服，所有的怒气涌了上来，难以抑制，她狠狠一脚踢过去，直接把盆子踢翻。这世界最让人看不起的就是贫穷！人穷气就短！她决定不熬了，家里也不给她时间熬。他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既然高中的时候暑假打学生工都能拿到八百一千，现在已经成年了，还不相信找不到两三千一个月的工作！她决定出去找工作，明天拿了工资就走。

洗脚城服务员　梦（）　
梦露的第一份工作是足浴店的收银员。店里面主打苗族药草药方的养生理念，洗浴按摩都是很有民族特色。每天都要穿着苗族服装带着苗族的头饰上班。梦露，虽然不算特别美。胜在年轻身材好，脸上的那些斑点搭配上青春洋溢的笑容，都变得可爱起来。可是好景不长，老板各种暗示，开玩笑的撩拨她，甚至最后发短信在她手机上，想她当情人，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所以一个月没有做满，老板以她性格不适合收银为由开除她。梦露也不是好惹的，让他把工资给足一个月的，不然就将手机短信给老板娘看。色狼老板吃了个暗亏。只得把工资给足她。

　　　　梦露沮丧的回到家，大义得知前因后果，心里感叹万分，将梦露搂在怀里一通安慰。梦露也没有难过多久，重新捏捏拳头，斗志昂扬“大义。我没有关系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明天我就重新出去找工作。你不用担心，做好自己的事。”大义猛点头“嗯！我们家亲爱的是最棒的！”

　　　　梦露觉得收银员的工作，其实还是蛮适合她的。之前跟别的收银员相处也挺愉快。于是她制定好路线。凡是看到有招聘收银员的店面，都进去看看。可是这次她处处碰壁，老板都喜欢问她有过多久的工作经验。她老实回答，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渐渐的她明白了。最初她能应聘上，应该是那个色狼老板一开始就对她起了不轨之心。她感到无奈和迷茫。已经坐了两三站公交车了，范围也在不断的扩大。正当她难过的时候，偶然抬头扫到一个规模比较大的洗脚城。气派的门脸上贴着招聘启事，需要各个工种。梦露仔细看完，给自己打气，咬牙走进去。

　　　　经过问询。她找到人事经理“你好，请问你们这儿还招收银员吗？”经理打量一番她“我们收银员已经齐啦。”“哦……”梦露一脸失望。“技师，你做吗？”经理问她。“可是我不会啊？！”梦露现在有一份工作就愿意做了。“看你这样子像刚毕业的吧？”梦露连连点头。“只要你肯干，总有一份工作适合你。我带你去了解看看。”梦露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好的人事经理。感激地跟着他进去了解。这一下，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也可以说刷新了她的三观冲击她一向保守的思想。

　　　　原来这里面所谓的技师。主要分两种。男技师，非常专业技术过硬。女技师，也要会各种按摩。另外，如果客人点了某套餐，其中有一项要为客人打飞机，专业的名词叫做——推油。这些通通属于洗脚这个部门。当所有客人享受完后，可以去休息大厅统一休息。那儿有舒服的躺椅，有电视可以看，也可以叫点儿吃的，纯粹的洗脚。还有一个部门是洗浴部，那里可以洗澡，搓澡，蒸桑拿。而这个洗脚城第三个部门，是经过几道暗门之后，那是另一个隐秘的世界。所有的女生排成队站在通道里，任客人挑选。选好后直接去做不可描述的某些运动……

　　　　人事经理，这时候挑明了对她说“整个店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很缺钱，可以像她们这样来挣快钱。”现在是白天没有什么客人，他指着正在上下铺睡得正香休息的小姐。梦露看着他猛摇头。严重怀疑自己被拐骗了进来。不知道还能不能走的出去。人事经理又带她转出去，来到一个一个的包厢。技师们不分男女三五成群的，或躺或坐的休息聊天“如果你接受不了，做技师也不错，收入也很可观的，比那些公司白领高多了。”梦露想想女技师要做的事，觉得自己还是难以接受“不行，我做不下来。经理，还有没有别的工作呢？”人事经理想了想“还有就是厨房打杂跑腿。但是我们一般都用结了婚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是休息厅的服务员，原本计划招男服务员的，你想做吗？一个月三千包吃包住。”梦露眼前一亮，连连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好，那就这么决定啦。你明天中午两点开始上班吧！休息厅服务员是两班倒，时间虽然听起来比较长，但是休息时间蛮多的，工作也不累。做起来很轻松的。”梦露，觉得经理人真好。对她说话都是掏心掏肺为她着想的，没有刻意隐瞒。而自己学历又不高，怎么可能指望大公司白领的待遇呢？

　　　　梦露回家给大义说明了自己新换的工作。也收拾了一点衣物生活用品，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就到了洗脚城。人事经理对她积极的态度挺满意。带她去员工宿舍安顿。宿舍是一个大套间，每个房间都是上下铺，能住四到六个人。刚好有一间下铺空出来。梦露把东西一放，就跟着经理去店里上班了。休息厅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接待客人。有工作人员将客人带到休息厅，告诉她客人需要休息，还是需要点东西，还是需要洗脚。如果客人需要休息，梦露就要去询问，是否需要被子，教他们使用电视，调整躺椅的高度。如果客人需要点东西，就把菜单拿出来供他选择，再记录下需要的食物，列成清单，递给服务台后面的厨房。也有客人单纯来洗脚的，或者陪同朋友来玩，自己只选择洗脚的项目。梦露就要去通知技师部门的负责人，安排技师过来为客人洗脚。

　　　　虽然只是不起眼的休息厅，可是在梦露眼里这儿充满了故事。有一个客人，他总是每天都在洗浴部洗完澡，隔三差五让里面的师傅给他搓澡。完了之后在包房里和各个技师聊天打屁开玩笑，最后睡在休息厅。梦露有一天问他“您为什么不回去睡呢？天天都睡在这儿。”那个中年客人脸上是沧桑的苦笑“我离了三次婚，儿女都大了，一个人的家里太安静了。一个人生活挺孤单的，这儿挺好，热闹有人气儿。每天听着呼噜声睡觉，感觉特别好。”梦露还太年轻了，难以感同身受。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对他说“您要是觉得冷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给您抱被子过来。千万别自己凉着啦！”中年客人哈哈大笑“哈哈，我对这儿比你熟，冷的话，我自己晓得去抱被子。我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不会客气的。”

　　　　后面的小姐们也充满了竞争。她们有的是养着吃软饭的小白脸。有的是帮老公还赌债。有的是用自己身体挣钱打回深山里的家里人用。小琪就是被人骗来的，这个店就成了她的庇护所。当踏进了这里，当她终于明白她的老乡加男朋友让她做的是这个工作以后。她甩掉了男友，男友纠缠不放，对她威逼利诱。她就上报店里，狠狠的将试图控制她的男友教训了一顿。从此以后，只为自己挣钱。小琪对梦露说她的身份证年龄虽然十八岁，事实上她只有十六岁，小学都没有毕业，不会做别的工作。****的她在店里很是吃香，经常被客人包夜，然后来休息厅一起休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关系，有没有真情呢？梦露不知道。但是。包夜让她好好休息一天，也算是男人的一种体贴吧，小琪就很容易被这样的举动感动。

绰号是一辈子的噩梦　梅（）　
欧阳学长留在场内，坚持打完了比赛。梅朵跑到图书馆去看书，平复心情。曾经她对书本一点都看不进去的，大概是受白澜影响吧，不知不觉的发现世人的思想和目光总是那么庸俗不堪。唯有书中传达的思想，高尚积极，充满热情。每一本书都像一个独特的人格，闪烁着人性的光辉，等着你去和作者隔空交流。梅朵在书的海洋中恢复平静，眼看时间差不多，她决定回宿舍。欧阳学长已经等在宿舍楼下，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等待。大概不能相信这么单纯美丽的梅朵有个这样的绰号吧！他打电话给在重庆生活的表弟，正在读高二的表弟很快就确认，打过来电话。欧阳学长边接电话，边时不时抬头往梅朵的宿舍看“表哥。xx中学确实有梅朵这个人。她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吧！丑小鸭突然变白天鹅了。虽然她读大学去了，学校还有学弟喜欢她呢。我听说有人扬言要跟她考同一个大学，一时传为笑话。而且梅朵这个女生也挺逗的，别人写给她情书吧！她还一本正经的回复，劝人好好考大学，高中时期不要想这些。关键是她自己也谈过恋爱，还被人甩啦，这也太双重标准了吧？那她把自己搞这么美干嘛呢？还不是为了吸引男生的注意。我对这种肤浅又做作的女生最看不上了！”欧阳学长为了方便开着免提，听他表弟越说越不堪，连忙把免提关掉。拿在耳边“不会吧，我看她不是这样的人啊！你说的梅朵跟我认识的梅朵是一个人吗？”欧阳学长犹豫不定，说话也底气不足。他表弟在那边发了个白眼“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按着你提供的资料去打听的。答应我的好处一样都不能少啊！不准耍赖。如果你把你的顶级游戏装备给我。我可以去搞来她高中时期的照片。怎么样？”欧阳学长心动了“好。我要她整个高中时期的照片，变美前和变美后的。要是你能帮我问到她为什么有个这个绰号？好处更……”欧阳学长边说边转身，突然停住不说话了。原来梅朵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在耳里。电话那边欧阳学长的表弟，兴奋的说“你说的，不准食言啊！”欧阳学长挂了电话。看着梅朵，两个人相顾无言。梅朵失望得看他一眼，转身上楼离开。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问所有外人都不问自己这个主人绰号是怎么回事。这一刻，她觉得他们俩像两个星球的人，思想仿佛隔着一条银河，没办法沟通。欧阳学长能敏感的感觉到，梅朵对他的陌生感，转身的决绝。他试图最后为自己争取“梅朵，我不相信他们说的，我也不在乎过去，只要你是你就好！”梅朵站在楼梯的阴影里。欧阳学长看不清她的表情。梅朵最后转身，看一眼欧阳学长，掷地有声的说“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不适合！”

　　　　梅朵回到宿舍，曾经几个舍友和她聊天说话。是一种普通人羡慕美女的酸溜溜的语气，得知她家境以后，会有羡慕，会有巴结。现在全都成了话中带刺的尖酸“梅毒同学。你为什么有这个外号啊！是不是真的得过病？”“别说她了，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没关系，你说给我们听听吧，我们肯定不会往外传的！”又有一个室友出来装好人“唉，刚才听他们说。你以前还是小太妹呀？我很奇怪一个人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考进我们这种高等学府呢！你不是说你家里挺有钱的嘛？不会是用钱砸进来的吧？”另一个舍友说。梅朵对她们怒目而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发火了。三个女生看她脾气还挺大。有一个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再说下去没意思了。我们去吃饭吧？我不太想跟她呆在一个空间里，害怕空气里有病毒。”另外两个女生听到后反应强烈，拍拍自己身上“哎呦……别说了，我都考虑换宿舍了”三个人前后脚关门离开。

　　　　梅朵眼中含泪，手微不可察的颤抖。拨通白澜的手机。白澜此时正在找工作的间隙，坐在步行街边的椅子上休息。“亲爱的，大学生活过的舒服吧？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啦？”梅朵听到熟悉的声音，眼中包着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澜，我过得不开心。我的过去被舍友知道了，她们刚才说话好难听啊！满满的恶意。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那么讨人厌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个绰号安在身上就仿佛一辈子都洗不掉了。难道真的要跟着我一辈子吗？”白澜连忙安慰她“别急，别急。你从头细细说来。我给你分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