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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妃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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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能食言。雪槿虽为女子,一言九鼎一词却铭记于心。”
第18章 18、影()
冬日的清晨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天忽的就明亮起来,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条条金线,纵横交错,将带着几分夜之浅灰与带着几分日之洁白的云朵缝缀成一副美丽无比的图案;下一刻,红日从云朵之中喷薄而出,金光耀眼,将刚刚经历了冰冷的大地覆以温暖。
而此时的将军府中,荣耀正襟危坐的正读着一封信;他的眉头时而紧紧锁住,时而稍稍放松,到最后将信倒放于桌面之时,看得出面儿上总算有了几分宽慰之色。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一旁的白鸽,忽的起身,开口对一旁候着的丫头道,“为我更正衣,我要往承明殿走一趟。”
“爹要去大王那里?”
随着并不突兀的温润声音响起,一个身着月白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的瘦削男子打一侧站起,似是已与荣耀一道坐了许久;这男子大约十六七的年纪,面若秋月,儒雅斯文,手执一折扇,扇坠绛色缨络,举手投足间,一副文雅之士的模样;虽极不像是将军之子,但他的确正是荣耀三子,荣心悦。
“嗯。”荣耀没什么好脸色的答着,后又蹙起眉头道,“你大哥飞鸽传书,说是途径夏辽边境之时受到那些滋事辽人的袭击,虽两位皇子无恙,但雪槿为保八皇子而受了重伤,如今正在辽阳修养。”
“能将雪槿打伤,这足以证明他们的能力在逐渐扩大。”荣心悦也微微敛了眉头,又道,“爹此番前往承明殿,便是向大王禀报此事?想来以朱伯父的思虑,这会儿极有可能已经将消息带给大王了。”
“当北京城的通秉呈上之后,大王便一直担心此事,王后更是夜不能寐,”荣耀重重的叹口气,“希望此事不要影响到朱兄、甚至是夏与辽的交情便好了。”
“爹不必过于担忧,若大王与王后清楚两位皇子安然无恙,雪槿为救八皇子而伤,不但不会对邦交有影响,或许还会对雪槿重重有赏也说不定;毕竟大王与王后有多重视八皇子,我们看在眼中。”荣心悦分析的头头是道,手中折扇蓦地一拍手心,缨络也跟着颤了一颤,“也或许不必等爹前往,大王便会差人来请爹过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来大王心中定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爹或许会受命前往剿灭贼人。”
“你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不过我更希望的是你有朝一日能够与你大哥一般,策马与我战场杀敌。”荣耀的脸上明显的写着“恨铁不成钢”五个大字,他荣府的公子,几乎个个善武,个个都是将才,唯独这个荣心悦,刀枪剑戟一概不碰,要么便读书、要么便抚琴、要么便描画;所有公子之中,他最不放心的、也是常常惹他气冲云霄的,就是这个荣心悦了。
“男儿志,武是志,智同样是志;爹向来喜欢雪槿,雪槿不也同样不是一般的女儿家?”荣心悦以此反驳,倒是弄得荣耀当即无话可说;末了,他挥挥手,丫头替他更衣之后,他便头也不回的向大门而去。
荣心悦默默的跟在身后,向来都是这般,将荣耀送至将军府大门,目送他离开,这已经是荣心悦的一种礼节;只不过两人一前一后尚未抵达大门之时,已经听到门口侍卫恭恭敬敬的打礼之声:
“恭迎三公主。”
荣耀的眉头间当即蹙成了川字,回过头恶狠狠的望着荣心悦,好像是荣心悦做了什么让他震怒之事一般;荣心悦低着头,并未与其对视,心里却像揣了个小兔子般的突突突跳个不停。荣耀重重出口气,再回过头时,已经挂上了恭敬且疏远的笑意;而从大门口,一抹粉意犹如春天的桃花一般一簇而入,后定定立于两人面前。
三公主阳懿楠,夏王后所出,阳和煦的同母胞妹;今儿个着了件桃红洒花袄,下坠银粉闪珠缎裙,裙尾曳地,更显其身材娇小;薄施粉黛,面如桃瓣,眉如墨画,一双杏核大眼眨巴眨巴的,煞是可爱;眉间轻点朱砂,更是娇媚动人。
“看荣将军这整装的模样,是要去寻我父王吗?”阳懿楠双眼眯着笑起来的时候,比过年时候张贴着的年画娃娃还要可爱几分,“不过父王如今并不在承明殿,而是昭阳宫。我此番前来,正是传达父王的口谕,要荣将军过去一趟。”
“是。”荣耀端端正正的拱手打礼,“臣这便过去,还请三公主带路。”
“荣将军找不到去昭阳宫的路吗?”阳懿楠歪过头,语气中带着三分好奇七分无辜的这般道。
荣耀有些窘迫,颔首道,“那老臣告退。”后又有些不放心的回过头,小声且咬牙对身后一直低头不吭声的荣心悦道,“谨慎接待三公主,决不可有半分僭越。”
“是。”荣心悦拱手打礼,依旧没有抬头;直到荣耀匆匆的脚步声消失,他这才歇了口气,抬起头却正对上阳懿楠笑眯眯的模样,荣心悦无奈摇头,道,“也亏得你是公主,别人的话,爹早便震怒了。”
“我就是看不惯你爹总是训你的模样,难道男儿就个个都该上场杀敌吗!”阳懿楠敛起笑意,语气清冽的仿佛珠玉落地,“我大夏国向来尚文讲礼,文人雅士何其之多,他如何就容不下你!”
“爹是夏国第一的大将军,在他眼中,我弄琴描画就是堕落吧。”荣心悦低垂下眼睑,微微叹了口气,从小到大,荣天瑞就是荣耀引以为傲的光,那么耀眼;而他,就是光身后的影,如此暗淡。
阳懿楠最见不得荣心悦如此,心急的伸出双手,捧住荣心悦的脸庞,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关切与心疼,“荣心悦,不要这么说,是他们没有发现你的好;你有着常人不能及的智慧与谋略,你待友人义薄云天,你精通诗词歌赋,你的琴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若要说你的好处,自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第19章 19、寸寸相思,寸寸灰()
荣心悦双眼定定的望着阳懿楠,后微微移了目光,后退一步,脱离了那让他心暖的温度,摇头道,“承蒙三公主如此厚爱,在下万不敢当。”
这话就好像从荣耀口中吐出一般,登时让阳懿楠眉目肃然,手讪讪收回后,她转过身,不想让荣心悦看到她微红的眼圈;她欲走,又舍不得,好不容易以为荣耀带圣谕为借口来寻荣心悦,可才说几句话,便落得如此境地,她伤心,又不服气。
阳懿楠自是矛盾至极,不过这一切矛盾都抵不过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感觉到荣心悦的下巴抵着她的头,有些急促的呼吸撩的她额前碎发左右分开,阳懿楠眼泪刷的一下便决了堤,那是由多少委屈汇聚而成;但嘴角却是微微扬起,等一次牵手,等一次拥抱,虽时间久的好像已经等不到,但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她身子微微后倾,感觉到荣心悦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动,动情道,“我知道你与我心思相同,可为什么你不能勇敢一点;不错,我是嫡公主,可那又如何?荣心悦,我的心里除了你,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我这颗心,这个人,都只是你荣心悦一人的!”
荣心悦的身子一颤,脑海中登时出现了太多太多可以预见的画面;他心中猛地一痛,后幽幽放开手,再度后退了一步,对着阳懿楠拱手却未抬头,只是低了说着,“三公主切莫任性下去,一切该以家国大事为先才是。”
身上沾着的温暖尚未褪去,荣心悦却再度说出这样的话,阳懿楠的心仿佛被千刀万剐,双手颤抖的死死抓着荣心悦的肩膀,就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家国大事?家国大事就是要我日后嫁给蜀国的皇子,做未来的蜀王后?家国大事就是要以我的幸福来换和平与安定?荣心悦,你当真要眼睁睁的将我送到其他男子身边?”
“我……自是不愿,但是,无法。”尽管肩膀痛的要紧,也可知阳懿楠是多么的绝望,但荣心悦始终不敢抬头去与她对视。他害怕,怕见到阳懿楠绝望的样子;他多希望看到她天天都笑眯眯甜兮兮的模样,但上天总是不公,以他之力,毫无对抗之法。
阳懿楠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沿着脸庞往下掉,落在荣心悦一直盯着的青冈石地面上,仿佛春雨刚过的模样;她开口,因过于激动,就连语气都颤抖起来,“我阳懿楠宁可跟着你远离尘世,也不愿嫁去蜀国做什么狗屁王后。荣心悦,你带我走,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跟你走,我只想与你一起!”
“对不起,我做不到。”荣心悦的声音越来越低,其实又何止是声音,荣心悦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低迷与卑鄙了;他刚刚不该那么冲动的抱着阳懿楠,他不该在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希望之后,带来更大的绝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太渺小,也不够坚强,却无法控制自己。
“也对,对你来讲,这天下哪一样不是大事,”阳懿楠松开了荣心悦的肩膀,一步步后退,每一句话中都带着深深的落寞,“父王,母后,你爹,你兄长,这将军府,这大夏国,每件事都是大事,唯有我,唯有我始终不在你心上!”
阳懿楠离开的脚步比来时的更加仓促,好像拼命想要逃离一般;或许她想要逃离将她的心死死困住的荣心悦,也或许,她想逃离那个属于她且无法被改写的命运。荣心悦定定立在原地,双眼死死盯着地面上犹未干涸的泪痕,嘴唇都要咬出血来;半晌,他终于有所思的转过身子,低头缓缓的向自己的别院而去。
荣心悦的别院在将军府的最北方,因他喜静,所以是距离习武场最远之处。荣心悦爱好丹青书法,昔日院中种了许多花花草草,不过如今的时令,院中除青石小径与走廊外,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黄土,万物肃杀。荣心悦屏退了一旁跟随的侍从小厮,径自走向地下暗房——将军府的每个别院皆有一处地下暗房,本是用来存储一些武器使用,但对于荣心悦来说,这里却是有着特殊的存在意义。
许是因为几日之前飘了清雪的缘故,推开门,便是一股微弱的湿气扑面而来。荣心悦手持火折子,一路从阶梯往下而行,挨个儿点亮了墙壁上的玻璃油灯,待到了底,所有灯光皆燃亮,将此处照的通明之时,才发现这里的四处墙壁皆挂满了女子的肖像画;细瞧之下,那画中之人,或嗔、或痴、或喜、或悲,或听戏、或下棋、或赏花、或扑蝶,无论春夏秋冬,尽管衣裳不同、场景不同、表情不同,但却看得出,那都是同一人——正是三公主阳懿楠。
被群画围绕的中央,有一紫檀雕西番莲大平头案几,几上放置厚厚宣纸,旁有点墨狼毫笔,斜斜的立着;几旁尚有一小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桌上一彩锦如意六角小盒子,盒中央定定的躺着一枚玉璧,上雕一“楠”字,下方附设一对展翅相对的凤鸟纹,左为凤,右为凰;那玉璧本是羊脂白玉而雕,泛着油脂般的光泽。荣心悦将那玉璧置于掌心,一面摩挲,一面低垂了眼睑,幽幽道,“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三公主,你的心思我何尝不懂;可我的心思……”荣心悦的眼落在一幅扑蝶图上,图中的阳懿楠身着粉色的绣花罗衫,下坠珍珠白百花裙,头插蝴蝶钗,三千青丝以发带束起,偏有一缕顽皮的垂在胸前;她薄施粉黛,双颊若隐若现的红绯如桃花般娇艳,笑靥如嫣;虽画中有蝶,但阳懿楠却更像一只随风纷飞的蝶,那么美,美的有些不真实。
一念繁华一念灰。一念成悦,处处繁华处处锦;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第20章 20、忠仆()
北京城的事情一传入宫中,整个皇子所立即陷入一片混乱。毕竟阳和煦、阳玄圣能够由朱烈亲自带领前往辽国游走见识、丰富阅历,一开始的时候诸位皇子都是羡慕着的,恨不得能够长出一对羽翼,也跟着他们一道飞走;但他们身上没有如同阳和煦那般的宠爱,更没有幸运到可以结识名震五国的大将军朱烈,唯能如井底之蛙一般,看到这四方的天空;耳旁听先生讲着史籍,心却老早就飞了出去。
但此事一出,可使得几位皇子都紧张起来,一大清早的早就没心思跟着先生学习什么齐家治国之道,都在底下偷偷议论着此事;倒是唯有阳寒麝一人,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原处,不与其他皇子为伍,只是挥笔疾书,将其所讲之精华一字不漏的记下,不止于纸上,还有脑中;纸上所书不过是为了加强记忆,这是敬妃曾经教与他的。
先生离开的时候,特意翻了翻阳寒麝的笔记,后对其颔首称是,方才拱手拜别。阳寒麝负手,信步与那些依旧在窃窃私语的皇子们擦身而过,他们虽为兄弟,但这些年,阳寒麝与他们说过的话也屈指可数;况且虽为大皇子,但阳寒麝的生母是整个后宫之中最不被待见的敬妃,自然也没有皇子愿意上杆子去与他攀谈,讨个无趣不说,对日后发展也没什么作用。
这一日阳光很好,阳寒麝抬起头,正面太阳,背后投下一具魁梧的身影。忽地,他的耳朵动了动,后嘴角似是微微上扬一下,开口间却依旧难听出什么抑扬顿挫,“高品轩,出来。”
此言方落,一个青色人影便打一侧的墙壁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他身形高大挺拔,着了鸦青色杭绸素面夹袍,一头黑发简单利落的束起,置于垂缨冠中;面庞坚毅,棱角分明,双目光滑莹润,似是能透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光芒,比这太阳还要耀眼。他开口,声音干脆利落,“大皇子,臣刚刚得到消息,北京城的事件中,四皇子与八皇子安然无恙,倒是朱烈之女朱雪槿,为保护八皇子受了重伤。”
阳寒麝脸色一沉,后冷哼一声,摇头道,“只是亏了母亲的一番心思。那阳和煦也是个废物,身为男儿身竟要女子来保护,这样的人怎配为王。”
“大皇子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动乾坤,文韬武略,八皇子岂及您半分。”高品轩说着,双目之中蓦地多了些狂热,“臣愿一生追随大皇子,无论旦夕祸福,臣甘为大皇子驱使,无怨无悔。”
“行了,你的心思我懂,”阳寒麝轻拍了下高品轩的手臂,后自行负手走在前面,与高品轩擦肩之时,低低道了句,“陪我走走。”
“是,大皇子。”高品轩恭敬打礼,后一如从前一般,静静的跟在阳寒麝身后,与他之间保持着三四步的距离——阳寒麝很讨厌与人距离太近,就连同他的母亲敬妃都不例外。
一主一仆就这样一前一后的沿着皇子所一路向外,出景和门转而向北,再过坤宁门,眼前,便是御花园了。初冬的御花园显得尤其肃杀,放眼望去,鲜有颜色,一派衰败的景象。也正因此,这个时节是没人喜欢来此处,谁愿看这漫天的黄土;但阳寒麝正是因此,才愿至此落得清净。
“高品轩,你我相识多久了?”阳寒麝蓦地开口,冷冷淡淡的,依旧听不出什么语气。
高品轩认真想了想,后开口恭敬道,“臣八岁时便得敬妃娘娘之令,入宫陪伴大皇子左右,至今也有十余年了。”
“这天下,”阳寒麝停住脚步,转身间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盯着高品轩,开口间,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痴狂,“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一定要得到。”
“臣誓死追随!”高品轩单膝跪地,语气高亢,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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