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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妃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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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的工夫,闽王死死攥着拳头,脸色憋得铁青,看得出,的确是后悔的紧,但比后悔更多的情绪,是恨。阳寒麝负过手,开口之间,倒是没什么安慰的意思,只是继续以分析的语气道,“闽国与殷国,中间隔着东海,水流走向是由东向西,闽国一直处于逆流,对于水战本身便是劣势。”阳寒麝说到这里的工夫,忽的念起了朱雪槿曾对他说过的话,便直接照话全搬,一字一顿道,“艨艟以生牛皮蒙背,防御性极其优秀,尤甚是防火;且开弩窗矛穴,出击与还击敌船的能力皆是上等。艨艟形体雄伟,机动性强,且极便于水战。若按兵书上言,艨艟之椎,可以很轻易的椎破闽国兵船,且闽国很难有还手之力。就算我等上去支援,若没有可突破之法,也是白白牺牲性命。”
朱烈与荣耀哪里想得到阳寒麝此番言论是从何而来,毕竟在他二人看来,对于阳寒麝来说,别说是水战经验了,饶是陆战,夏辽边境的那次剿匪也不过是初战,尽管大捷,但是他能够对水战有如此深入的了解与认知,当真还是让两人吃惊了一番;朱烈忍不住开口,接着试探道,“那以大皇子之意,我们该如何应对才是?”
“接舷战,”阳寒麝对答如流,望向朱烈的眼神中丝毫没有半分怯意,反而洋溢着满满的自信,“简而言之,便是钩拒。进则拒之,退则钩之,当敌我双方战船互相接近而又不能正好撞上,或者我方于最后采取避免被撞的行动,又或者,敌方撞击未造成我方伤亡,此时,双方战船十分接近,我方士兵便可借助接弦跳板搭于敌方艨艟上时,冲上敌船进行厮杀。擅长水战的殷国士兵,不过是凭借其天时地利的优势,在作战计划与策略上,决计抵不过我军。所以,一旦进行接舷战,便是已经吹响我军捷报的号角。且趁着这股大优势,我军还可占领敌军艨艟,自行研究,让闽国造出更好的战船,若日后殷国再敢贸然进攻,闽国也可暂时抵挡,以等至援军抵达。”
闽王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这样详细的计划是从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皇子口中说出;而且闻他所言,似是对一切已经胜券在握,那“捷报的号角”一句,让闽王忍不住振奋起来。朱烈的双眼都在闪光,尽管从前与敬妃一直有嫌隙,且还是不小的嫌隙,但是若撇开一切过往不谈,阳寒麝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不愧是曾经铁血公主的亲子。
“大皇子所言,正是臣等心中所想,”荣耀说着,自然为阳寒麝而心生骄傲,毕竟是自家的皇子,“那这次的计划便依定大皇子所言而行,臣等会为此草拟竹简,请闽王与大皇子稍候片刻,臣等再就新的方案与您探讨。”
荣耀、荣天瑞与朱烈三个一道在闽王侍卫的带领下,往一侧书案而去;闽王与阳寒麝、高品轩三个则向着另一个方向——那里满满的摆着闽王这些年来搜集的兵书,想让阳寒麝一观,好给些说法。
朱烈执笔,荣耀口述,两人就刚刚阳寒麝所言,时而争论、时而颔首,竹简上一行一行笔直的字体,如行云流水一般。荣天瑞静静立在一旁,脑子里却仍旧萦绕着刚刚阳寒麝所言。诚然,阳寒麝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但是只第二次战斗、且是从未接触过的水战,他便如此侃侃而谈,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荣天瑞忽的念起前几日行军之时,阳寒麝曾让高品轩宣朱雪槿前往,难不成这些,是朱雪槿的见解?又或者,在离开夏国之前,敬妃曾对他言过水战之事?这倒也并非不能,敬妃从前在夏国的威名,丝毫不逊于自己的父亲荣耀,甚至可以说,比荣耀更甚,所以若是临行前敬妃对他讲过这些,倒也是无可厚非了。
因为大方向已经非常清晰,只要稍微调整一下细枝末节便是,这出战书简很快便书写完毕。荣耀从头到尾的瞧了一遍,回过头才要递给荣天瑞,却发现他再发呆;荣耀不禁有些疑惑,微微凑近了荣天瑞,低声道,“怎么了?”
荣天瑞转过头,认真的望着荣耀,同样放低了声音道,“爹,您难道不觉得,大皇子太过努力了吗?”
“大皇子的确有奇才,”对于这点,荣耀深以为意,且在这异国他乡,自国大皇子如此争气,他胸中的确舒畅,“刚刚在闽王面前的一番言辞,何止闽王,我与朱兄都甚为惊叹。”
“但是爹别忘了,八皇子才是我们支持的王位人选;如今若爹与大皇子走的太近,”荣天瑞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他可是从小便立志守护阳和煦,若日后让他辅佐阳寒麝,他是万万不愿意的,“怕是日后万一有人说起,八皇子心中会有芥蒂。”
“天瑞,将才是栋梁之才,”荣耀回应着荣天瑞认真的眼神,仔细的对他说着,“是建设国家、保卫国家所必须之才,而不是治国之才。这一点,你该是能懂的。大皇子的确努力,但我国向来注重血脉与嫡亲,八皇子是王后之子,又是大王最重视的皇子,大皇子那般聪慧,如何看不出自己该如何行事?”
“该是已经看出了,”朱烈笑着插进话来,同样低着声音,毕竟阳寒麝就在不远处的书柜之间,“不然,又如何开始频繁的参与各国战事,想来日后若可给各王爷封号的话,夏王定以大皇子为先,毕竟他可是军功赫赫。”
“希望如此吧。”荣天瑞说着,心里却又冒出朱雪槿见过阳寒麝之后,对他说过的话。
这大皇子,可有成王之心?我只是觉得,他的身上有一股王的气质,而那正是八皇子身上所欠缺的很重要的一部分。
第54章 54、若你的人生没有目标,便为我而活()
闽国不愧是药草大国,司药司的规模竟然与闽王宫大殿无异,且占地面积颇广。朱雪槿与薛南烛在闽王侍卫的带领下,穿过偷偷好奇打量他们的太医,直直向着药材库而行。这一路,薛南烛都紧紧抓着朱雪槿的手,有些恐惧的挨着她走,或许没有见过这样多的人,也或许是那些人打量她的神情加重了她的紧张感;朱雪槿微微侧过头,小声对薛南烛道,“别怕,一切有我。”
“嗯。”薛南烛柔弱的点点头,两人低低说着话的工夫,已经到了药材库,侍卫恭敬的对着两人行礼,后道,“大王吩咐,里面的药材,只要两位需要,便尽数拿去;臣等会差人前来,送至夏辽联军的马车上。”
“多谢侍卫大哥。”朱雪槿对着那侍卫福了福身子,后拉着薛南烛,一道进了这药草大国的药材库之中。
正如辽国是军事大国,整个皇宫中最值得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武器库一般,这闽国王宫最令人惊叹之处,就是这药材库了。在外看来,这里只是普通的宫殿,只不过规模大了些;但内里却是别有洞天,四周宫墙之上皆平放铁网,网上是不知名的花草,散发出一阵阵的幽香;大殿之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列又一列的红木柜子,每个柜子有十二抽屉,抽屉上工整的写着内存放的草药。最靠内侧是一架高高的百宝阁,阁上并无放置任何稀奇的摆件,而是一卷又一卷的碧玉书简,拿在手中便觉清凉,且颇有分量。
偌大个宫殿内唯独剩下朱雪槿与薛南烛两个,薛南烛倒也不那么胆怯了,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拿下一卷书简,动作极轻的翻开来,看了半晌后,眨眨双眼,又思索了一会儿,方对朱雪槿道,“姐姐,这里记载的都是一些很珍贵的药方,我手中的这卷,前几个方子,是为宫中妇人保胎之用。我之前在我爹的书架上,看过相同的方子。”
“那这些便该是药方中的精华了,不然,怎会用这样好的玉来做书简。”朱雪槿笑笑,轻轻抚了抚那玉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感由指尖传来。
又瞧了一阵子的玉简,两人才向那颇多的红木柜子处走了去;一面走,薛南烛一面对朱雪槿道,“姐姐,之前我曾说与你淡化疤痕的方子,其实这方子说来也并不难,我见这药材库这样大,想来必定有那几样药材才是。”
“你还记得啊,”朱雪槿笑笑,不经意的抚了抚自己尚带着疤痕的指尖,又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们先寻了你需要的药材才是。”
“不,”薛南烛停住脚步,认真的望着朱雪槿,开口道,“姐姐的事情,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薛南烛郑重其事的样子,朱雪槿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柔声道,“好,我便听你的就是。”
薛南烛这才微微笑笑,脸颊有了些红晕,后在前方带着路,于红木柜中仔细的看着那些整齐的草药名字。这对她而言都是耳熟能详,就如同朱雪槿这些年一直跟随朱烈在外行军一般,薛南烛这些年一直与薛明世寸步不离,薛明世的医术,她已经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对于疤痕的淡化,最有效的一共五味,”说起医理,薛南烛倒是难得侃侃而谈起来,一面继续寻着,一面对朱雪槿道,“积雪草、芦荟、薰衣草、肉桂、肉豆蔻,这五味草药磨成粉末,混合甘油,涂抹患处,每日睡前一次,连续涂上九十日,疤痕便会有逐渐淡化的迹象。不过也只是淡化而已,并不会完全消失。”说到这里的时候,薛南烛语气倒是有些低落起来,她忽的停住脚步,转过身,定定望着朱雪槿,略微蹙了眉道,“姐姐,若是我爹在的话,定能完全……”
“南烛,你能如此为我着想,我心中真真儿感动。就算无法为我治愈疤痕也没关系,待你与我回到辽国,便知我大辽女子绝不在意这点伤痕,我是日后要做女将军的人,身上有一两道伤疤,不算什么。”
朱雪槿此番言语,说的极为大气,薛南烛本来有些自责的双眼,也因此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她看来,自己这点微弱的光芒全数是由朱雪槿身上反射而来,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有了想出去见识一下的愿望。
“听闻辽国的冬日极美,还会下雪。”薛南烛说着,不经意的又拉起了朱雪槿的手;也不知为什么,她如此依赖这个温度,虽然只是手与手的接触,却能够让她的心都温热起来。
“辽国的美与闽国的美确有不同,”朱雪槿说着,笑眯眯的与薛南烛一道前行,徜徉在充满草药香气的大殿中,“闽国美的细致,辽国美的大气。若你喜欢雪,待这场战争结束,我就带你回我大辽去看雪,可好?”
“嗯!”薛南烛的双眼之中,似是有星河淌过,晶莹透亮,“我与爹最远曾行走于闽蜀边境,那里有一处雪山,我曾远远望过,白的极其圣洁。那时我曾想过,若日后我死了,能埋在那样圣洁的地方,便是死而无憾。”
忽然听到薛南烛提到死字,朱雪槿心中一阵抽搐,忙开口拦道,“南烛,你的人生尚未开始,何谈结束!日后你跟着我,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你也定要珍惜自己才是!若你的人生没有目标,便为我而活,可好?”
薛南烛紧紧抿着嘴唇,后双眼水汪汪的用力点头,“嗯”了一声,朱雪槿这才放松了紧张的神情,松了口气,又道,“不说那些丧气的事了,明日我们就要带兵出征,我比较担心你的身体是否撑得住。”
见朱雪槿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留在皇宫中,薛南烛脸上满是感动,摇头道,“姐姐放心,我会将需要的药材悉数拿上,路上绝不给姐姐添麻烦!”
“到时候,怕是我们要麻烦你了。”朱雪槿笑笑,后一把揽过薛南烛,将下巴在她头上磨啊磨的;也不知为何,她竟对一个这样的小姑娘一见如故,且带着十成十的不舍;缘分,当真是太奇妙之物了。
第55章 55、胡闹()
按照闽王所言,殷国水兵如今屯兵在广安一带,蠢蠢欲动;阳寒麝一行人带着夏辽联军与闽国水军,便浩浩荡荡的从同安出发,往广安而行。同安距离广安不过二百里的距离,清晨出发,正午时分便已经抵达。从前的广安城如何,阳寒麝并不清楚;但见如今断壁残垣,城内居民几乎都是背着包裹急急出城,一副要逃亡的模样,阳寒麝略微蹙了眉头,对着一侧的荣耀问道,“他们若要逃难,会寻找何处?”
“距离广安城最近的,便是首都同安,附近再无其他村落县城,想来他们定是前往同安避难。”荣耀说着,将地图拿出,双手递给阳寒麝。
阳寒麝接过地图,扫了一眼,递回给荣耀,又道,“也好,若真打起仗来,也省的牵连这些无辜百姓。”
“臣临行前已与闽王沟通此事,闽王已派人吩咐下去,若有灾民前来投奔,守城将军会好生安排。”朱烈在一旁,拱手恭敬对阳寒麝这般道。
阳寒麝望向朱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难以掩藏的敬佩;朱烈不愧是身经百战又名满五国的大将军,他在临行前已经料到广安居民会大批量的逃往同安,且已经让闽王早作准备。朱烈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有她——阳寒麝余光瞥着身后荣天瑞一旁的朱雪槿——这个丫头,同样不容小觑,与她爹一般,都是极可用之才,可用到,如今都有些不忍杀之。
穿过破败的同安城,抵达同安与东海的码头时,一行诸人却发现,这里静谧的很,并不如闽王之前所言,已经成了殷国水兵的屯兵之处。且刚刚于同安城中时,高品轩曾问过一个逃难之人,那人亦说,从昨日起,殷国水兵便驾船而去,不知所踪。
越是这般,越让人心慌;本以为成竹在胸,作战计划制定好,闽国水兵已经在一侧组装战船,可是……这殷国水兵去了何处?难不成听到朱烈与荣耀前来讨伐,便望风而逃?不,他二人尚不至于有这样大的威慑力,当初殷国进军闽国,就该想到,闽国算是夏国的附属国,夏国绝不会袖手旁观;而夏与辽的友好已有上百年,辽国自然同气连枝。那么,究竟为何,他们突然会离开?
朱雪槿跳下马背,走至码头边缘,细心的望着脚下的海水;如之前所预料一般,此处的确处于下流,若是出战,己方便是逆流而行,本身已不占什么优势;可细观之下,却发现水波粼粼,却向着流动相反的方向。朱雪槿方才恍然大悟,几步跑回朱烈一行人身边,对其道,“这几日刮得是西南风,与水流方向相逆,尽管便于行船,却不利于他们最擅长的弓箭交战;或许因此,他们选择先缓兵,待此西南风一停,再大举进军也不迟。”
“变成消耗战?”朱烈摸了摸下巴,陷入深思之中。
荣耀摇摇头,似乎对消耗战颇有微词,“殷国是岛国,自给自足;可我们如今所处的广安地区,城中已无居民,我们这样大的阵仗,带来的食物怕是坚持不住太久,这样对我们毫无疑问,是最大的打击。”
“可若我们贸然带兵出战东海,前往殷国,万一中了他们的埋伏……”荣天瑞也考虑到了诸多因素,赶紧道,“本来我方水战已经不占优势,若再被殷国阴到,想来定会白白牺牲不少士兵的性命。”
四人的话,阳寒麝悉数听在心中;稍作分析之后,他下马,走到几人之中,负手低声道,“不如这般,寻几个水性好的,先行于浅海处瞧一瞧,看看是否有异动。想来饶是水战经验丰富的殷国水兵,若要埋伏,也不会离得太远。”
“风向、水流、天气、云层的移动速度,都是会影响水战的必要条件,”朱雪槿说着,向前一步,对着阳寒麝福了福身子,道,“雪槿自请前行,刚刚说的几种要素,怕是一般的士兵看不出,也分析不到。”
“槿儿,莫要胡闹,切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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