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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生-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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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立刻罢手,哈哈道,“不不不,还是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了!”说着手就已经毫不客气的伸进篮子里,生怕马上就没有里一般,先抓里好些个放在自己怀里兜着然后再拿里两个,才开始迫不及待的剥起皮来,然后一瓣接着一瓣的不停往嘴里送,根本停不下来。
边吃还不忘边口齿不清的向苏锦解释道,“苏姐姐你快吃,这个蜜桔……皮特薄,而且好甜好甜,真的……”
苏锦无奈笑笑,也从篮子里拿里一个到手里,还没来得及剥就听外面一声熟悉而久违的笑声远远传来。
人未见,声先闻,“阿锦有这么好的鲜物儿也不打算给我留一份么,我要是来得再晚两天,是不是就连皮都看不见了?”
“是大公子?!”碧月惊呼。
话音刚落,人便已走了进来,一袭月白云纹锦服,身型倾长,清眉俊目,除了手里的折扇出现的有些不合时节外,倒还算得一位翩翩公子。
能够如此随性不羁的出现在苏锦面前的,除了苏家那位常年在外闲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公子苏俨,想来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人了。
碧兮起身让座,“大公子!”
苏锦浅笑,“半年不见,大哥四处游玩得可还尽兴?”
苏俨在苏锦对面的位置坐下,拿了一枚蜜桔便吃起来,笑道,“阿锦这个问题,大哥可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是个不爱拘束的人,可能这一辈子也就是四海闲游着过了,要说尽兴,那是要用一辈子的,可说不尽兴,似乎也是不对!”
苏锦边剥着桔皮边微笑说道,“阿锦相信以后会有一个人,让大哥愿意为她而停留下来的!”
苏俨淡淡一笑,“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对了,我上月回了一趟瀛州,老头子让我问问你,再几个月就是年关了,你要不要回去和他们一起过?”
“我……”苏锦顿了顿,颔首继续道,“今年恐怕是回去不了了,大哥可能不知道,现在的晋陵……”
“我知道!”苏俨打断道。
“阿锦,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庆王这一年来的频繁动作和映射出来的勃勃野心已经让陈皇开始忌惮和提防,我知道在这一年来朝廷官员的一次次大大小小的变动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多都形成了庆王的势力,可事实上,其实这些人里更多都是你为代王埋下的助力,我知道这个冬天可能会是你所努力的所有的一切关键时刻,甚至关乎成败……”
“大哥,我……”
苏俨浅笑摇头,“阿锦,我知道的虽然可能还不够完全,但是一定是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苏锦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苏俨说他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如果是别的当然没有什么,但是他指的,是时势,是朝局,是权政!
重要的是,这些都与他无关,这是他原本从来不需要知道的东西。
如果这话放在以前,从苏俨口中说出来那是何等的笑话!可是现在苏俨说出来了,苏锦却笑不出来。
苏俨那样一个从来不关心时局大事的人现在却将这些事情晓理得仿佛他本身便是一个局中人一样,一个人要怎样,才能去欣然接受那些明明是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东西?
就像她一样吗?
苏锦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拖累了他们,义父,江褚时,苏柔,苏俨……
“我就知道你今年肯定回不了,所以我才跟老头子打了包票,要是不能把你带回去,那就我也别回去了!”
苏锦浅笑,“这借口倒是冠冕堂皇,大哥其实是本来就没打算回去的吧!”
“知我者,莫若阿锦也!不过其实你要是真的要回去的话,我当然也不可能还独自留在这里了不是?”苏俨顿了顿,又道,“晋陵虽好,却不是我喜欢待的地方!”
那你为何还要来?苏锦没问。
她知道答案,是因为她在这里,就像他明明讨厌官场之事,现在却将那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了解的如此透彻,还是因为,她在那里面。
是的,苏锦虽然看起来从来置身事外,然而其实从很早很早的时候,早在她还没有来到晋陵,她早就已经进入这个漩涡的中心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心事谁能猜()
马车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代王府的时候,马夫心测钟岸肯定是有急事才会回来的如此匆匆,也不敢多耽搁,将马车急急停下来后,立即从车尾取下脚踏放好,这才向马车内忙喊道,“王爷,到府了!”
但是,钟岸并没有走下来,也没有听见任何回答。
马夫怕是声音不够钟岸没有听见,顿了顿,略微提高了些音量又喊道,“王爷,到府了!”
“王爷?”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按之前的声音说未听见还有可能,但是按现在的音量若还听不见就不太应该了,回想起钟岸从清风楼出来时面色的反常,马夫心底顿时一跳,再顾不得多想,立即便掀开了马车的前帘。
看到的景象让马夫瞬间愣住。
钟岸正斜靠着马车的一侧,昔日冷俊的脸庞上此时密密麻麻皆是大滴大滴的汗珠,眉头因为忍痛而拧成了一行川字,而人,已经完全昏迷。
“王、王爷?”马夫颤颤巍巍的喊道。
钟岸的眉头忽然动了,嘴唇微微的张了张,极力吐出了微弱的几个字,“直接、进府……”
声音很小,但是马夫听清了。
这种状况下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钟岸的身体出了严重的问题,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钟岸竟然不是要他立刻告知王妃和侧妃或者传召医师而是让马车直接进府,然而看到钟岸那样的痛苦神色甚至已经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他已经顾不得多想,只能依言立刻坐上马车直接驾车进府。
但是然后呢,然后怎么办?现在钟岸是真的已经完全昏迷了,他只是一介小小马夫,主子出了事但是又没有给任何具体指示,他能在怎么办。
就在马夫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孔若姝走了过来。
孔若姝一眼便看出了马夫的很神色不对劲,也知道这马车是钟岸专属,正常情况下,钟岸的马车是不会停在这里的,而且他人都还没有入府怎么可能马车却已经先回府了,这不应该!
孔若姝急急走上前,沉声道,“怎么了?王爷呢?”
“侧妃娘娘,小的……王、王爷他……”马夫支支吾吾,指了指马车,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说。
孔若姝一听马夫这话就知道一定有问题,再不能多等,直接走到马车前便将帘子掀开,顿时面色剧变。
孔若姝大概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强自定了定神,转身向马夫命道,“快扶王爷下来!”
马夫连忙上前,就要进马车扶人。
“等等!”孔若姝忽然又改口道,立刻抬手阻止了马夫接下来的动作,“你先去取杯水过来,马上就要!还有,不管是现在或者以后,千万别向任何人透露王爷突然昏迷的事,是绝对的不许!听见了吗?!”
马夫大概也知道事情可能非同小可,稽首应了命,立刻转身去取水去了。
孔若姝进到马车中,扶起钟岸的身子靠到自己身上,轻轻的唤了声,“王爷?”
没有回应。
孔若姝立刻从袖中取出一只极其精致小巧的玉瓶,打开木塞,从中倒出几枚细小的黑色球状颗粒,再将剩下的收好,然后轻撑开钟岸的嘴唇放了一颗进去,但是一个意识都已经没有了的人,便是再小,又能如何将这颗粒咀嚼甚至吞下去?
好在马夫很快就取了杯水赶了过来,孔若姝从马夫手中接过水,将手中剩下颗粒放进杯中,轻轻晃了晃杯子,顷刻之后,颗粒消失,水色却完全未变。
马夫紧张的看着孔若姝的一系列动作,却见孔若姝忽然停顿下来,冷不丁的一抬眼,便见孔若姝正冷冷的瞪着自己,“避开!”
“啊?”马夫自然是不明所以,当然也没有动。
孔若姝没时间再计较这些,抬手喝了一口放了药物的水,却没有吞下去,而是将杯子平稳放到一边,然后微微俯身,对上钟岸苍白无色的嘴唇,轻轻印了上去,片刻之后,钟岸的喉咙动了,有小股的清水从钟岸的唇角溢出……同样的动作,一遍一遍,如此反复。
看到第三遍的时候,马夫终于反应过来,脸颊顿色红得入开水烫过,蹭的急忙从马车前跳开,却没注意到一边的石阶,一个踉跄便载了下去。
足足半个时辰后,钟岸醒了。
孔若姝依旧保持着扶着钟岸的姿势,马夫在外面院子里远远守着,自始至终都再没有惊动第三个人。
“王爷您醒了。”孔若姝微笑道。
钟岸支起身,十分歉意的看了看身旁的女子,“若姝,本王这是……又发作了是吗?”
孔若姝颔首,微微的点了点头,面色有些伤感,“是!”
“是不是又提前了?”
孔若姝微笑摇头,“没有的王爷,今天刚刚好一个月!”
钟岸苦笑摇了摇头,“若姝,你又何必再瞒我呢!自三年前我这毒的发作周期就已经从三十天变成了二十九天;去年又变成了二十八天,这个月,应该是二十七天了吧!固然你极力的帮我计算着日子,保证能够在我毒发的第一时刻给我服下抑解的药甚至努力想让我忽略它的存在,但是若姝,我自己的身体,它的这些如此明显的变化,我又焉是完全不知呢?”
孔若姝侧过头,泪水却无声滑落着,“王爷,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轻声呢喃道,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钟岸,还是安慰的她自己。
钟岸淡淡一笑,“是啊,想来短时间内也确实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我已经带着这毒安然的活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吗?只是这个短时间是多久呢?七八年?五六年?还是三四年?”
“王爷……”
“咱们下去吧,再久就该惹人疑心了!”钟岸浅笑道。
“惹谁的疑心,王妃姐姐吗?其实王妃姐姐她……”
钟岸微微摇头,“并不是指她,这府里,有其他外人!”
“嗯?”孔若姝未懂。
但钟岸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却未多作解释,只是起身走下了马车,神色正已经常得不能再正常。
孔若姝随后走下马车,在原地站了会,看着钟岸的背影微微失神,随后淡淡笑了笑,神色有些怅然,也没有跟上钟岸的脚步,而是绕道回了自己庭院。
第一百三十六章:初冬之伊始()
次日荣王入宫拜见生母云太妃,虽然在接风宴上已经拜见过,但是血浓于水的母子亲情和长达四五年的千里之隔,又岂是这样草草见上一面就可的。
云太妃居的是坤和宫西侧宫,东侧宫原本还有一位曲太妃,也便是文伯侯之妻昭宁长公主的生母,只是两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世事无常,如今连那位昭宁长公主,也已经成为了过去,而且长史留名,至于留的什么名,呵,当然是臭名了。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文伯侯夫妇输了,所以除了谋反的臭名,什么都不会留下。
宁沁儿从冼太后宫里出来,正遇上进宫面见云太妃的荣王。
宁沁儿欠身,“妾,见过荣王爷!”
钟瑞目光略微打量了一下面前虽然衣着不甚华丽却更显绝色清姿,明显身份不会普通的眼生女子,钟瑞略微想了想,隐约有些似曾相识之感,记忆中却又查无此人。
倒也对,他常年在外,而陈皇后宫的女人却是每天都可能在变化,别说是他多年不在晋陵中,就是在,只怕也未必认得过来。
“这位是?”
旁边梧桐欠身,“主子宁妃娘娘!”
钟瑞随即明白为何自己会有似曾相识又毫无印象之感的原因了,微笑颔首,“不知原来是宁妃娘娘,本王失礼了!惜言和惜桐之前在宫中承蒙宁妃娘娘多有照顾,本王感激不甚,今日入宫匆忙,未带其他,改日定以重礼答谢!”
宁沁儿微笑颔首回礼,“妾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王爷不必放在心上,而且王爷的两个孩子都非常的优秀,小世子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钟瑞浅笑,“宁妃娘娘盛赞了!”
“想必王爷应该是入宫面见太妃娘娘的,既是如此,那妾就不耽搁王爷了,妾先告辞一步!”宁沁儿微笑欠身道,错身便欲离开。
“等等!”钟瑞突然道,一下宁沁儿的右臂同时被人拽住。
宁沁儿愕然回身,“王爷?!”
“本王好像,在哪儿见过你!”钟瑞蹙眉道,抓住宁沁儿手臂的手却并未放开。
宁沁儿僵笑,“王爷应该记错了吧,妾入宫才不到一年,王爷又常年在外,昨日接风宴妾也未到席怎有见过的可能!”
钟瑞摇头,看着宁沁儿的脸庞断然道,“不,不是现在,是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宁沁儿失笑,“王爷能不能……先放手,妾是陛下的嫔妃!”
钟瑞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确实已经过界,连忙松了手,颔首歉意道,“本王冒犯了,娘娘恕罪!”
不等宁沁儿开口,钟瑞又道,“但是宁妃娘娘,本王确定本王曾经见过你!十二年前,在萧……”
“王爷!!妾还有事,先走一步,妾告退!”宁沁儿急声道,话音刚刚落下就已经转身快步而去。
几乎是立刻,她就已经推测道钟瑞可能会说出什么来。
是,她和荣王确实见过,她见过所有的皇子,所有皇子当然也见过她,只是她那时候还只是一个不满八岁的小姑娘,时隔十二年,现在谁还认得出!那荣王为什么记得甚至可能已经认出她?
宁沁儿回念心宫便心神不宁起来,这个原因,她不论如何都找不到。
“主子当真和荣王爷,曾经见过吗?”梧桐问。
宁沁儿扶额苦笑,“见当然是见过,别说只是荣王,代王、庆王甚至陛下我都曾经见过!梧桐你应该是不知道其实我原本的身份的,我其实不姓姜,当然也不是姜家人了!我的亲生母亲,是十几年前,御军大将军萧挚的亲妹妹!而我最小的姨母,便是当年的萧氏太子妃!然而他们,都已经死了……都死了!到现在还流有萧家血脉的活着的,如今只有我和姐姐,而薛家,便只有我了……”
梧桐捂嘴,大惊失色道,“原来主子竟然是……是薛家人!那您这样的身份还……”
宁沁儿笑得清浅,“是啊,全都是诛灭满门!连家丁奴役都连坐死罪的情况下,所以很震惊,当年的薛家竟然还有活下来的人,是吗?”
梧桐惊得说不出话来。
宁沁儿怅然一笑,“是啊,九死一生,而我竟然还活了下来,那时的我才不到八岁,一个八岁的小姑娘,顷刻之间就失去了一切!就已经经历了长达两年的隐姓埋名生死逃亡,直到两年后姐姐找到了我,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活着的亲人,姐姐把我安排去了沧州,于是我成了沧州医药世家,姜家的女儿!”
梧桐轻叹,“奴婢之前,一直只知道主子是沧州姜家收养的女儿,是首主的表妹,却到今日才知道,主子竟然是当年薛家的血脉!”
“知道为什么那场血洗会干净到可说是大陈几百年来都空前决绝的地步吗?因为他如果不清理干净永绝后患,一旦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都不是逼宫,他是谋反!!逼宫和谋反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当然,他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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